當夜蕭然登上了熱搜,標題就是“蕭然有病”。
網友們開始以為是說抑鬱症的事, 準備了一籮筐的話去安慰蕭然, 點進去傻眼了, 蕭然這太過分了吧。
有病就算了, 怎麽能用病去束縛別人呢?還引以為傲地拿著戒指, 去拐自己好朋友的女朋友,太不要臉了吧?
從上傳者的視頻來看, 蕭然就像個變態, 自演自說。而被她表白的許安然很崩潰、整個人壓抑,完全是走投無路的感覺,就剩沒有下跪來求她了。
兩者一對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對誰錯。
海綿沒生寶寶:“正如視頻裡頭說的, 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病不去治療, 還想著去害別人。蕭然報復性太強了吧, 她要是得了iz,那不得去感染一堆人。”
錦鯉有缸啦:“抑鬱症病患需要大家的關愛,但總有些人用抑鬱症當借口,試圖用抑鬱症來掩蓋所有的錯誤。現在抑鬱症成了炫耀的資本,真正的病人還煎熬著。”
理中客不理人:“之前蕭然就坑過許安然一次了吧,那會粉絲追著她罵了幾天,人肉到她公司門口,最後蕭然公司就拿抑鬱症敷衍了事。現在又做出深情人設,看她家粉絲某些言論真的想說‘mdzz’, 什麽玩意。”
蕭然家的腦殘粉很多,她們是沒有任何理智的,上下蹦躂到處罵人,什麽“許安然蹭熱度想紅”、“我家蕭寶寶是被陷害的”、“蕭寶寶有抑鬱症,你們是想逼死他”。
網上鬧的風雲湧起,而許安然揉了揉手指,悠哉悠哉的請俞謹凌去附近的燒烤店吃東西,兩人一邊吃烤串一邊看視頻。
她們看的視頻不是網友傳上去的那些,而是蕭然挨打的視頻。裡頭蕭然被人用袋子套著頭,摁在小巷子一通猛捶,期間蕭然想掙扎,但是有粉絲路過,她只能硬撐著,把嘴給捂捂嚴實了。
最後,等人打累了,她倒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把腦袋上的頭套給取下來。她痛得隻咧嘴,很快表情就變得很猙獰很難堪。
方才打的時候,她一直捂著臉,臉上並沒有多少痕跡,此刻她卻瘋狂抽搐著嘴角,眼睛瞪大的隻泛白色,有種發狂的病態感。
接著,她張開嘴,嗓音像是門板吱呀聲一樣刺耳,“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弄死你們,一定弄死你們!”
視頻在她爬起來離開後才結束。
人是她們兩個打的,打得心裡頭的鬱氣消散了不少。不過俞謹凌在聽到蕭然的狠話後,背後還是出了冷汗。
“安然,她太可怕了吧。要是她在網上賣慘,哭訴咱們把她打了,把我們曝光到網上,反擊咱們倆怎麽辦?”
“她沒那麽蠢的。”許安然比俞謹凌淡定多了,她咬著魷魚絲,吃的嘛嘛香,“現在輿論站在咱們這一邊,然後她被人打了,你覺得大家會怎麽說?”
大家會怎麽說?
俞謹凌想了想,眼睛一亮,“打的好,大快人心!”
“對啊,她怎麽得把自己洗白點,再想辦法反擊咱們,不然,代價很大的,最起碼她精心營造的深情人設就崩了喲。”
對藝人來說崩人設相當於砸飯碗,粉絲和路人都習慣了她“深情”個“可憐”人設,崩了,只剩下反感了。
俞謹凌聽著心裡放心多了,對許安然比了一個讚,“安然你沒進娛樂圈真可惜了,影后肯定是你的。”
“我才不稀罕。”許安然說:“當藝人不能隨便吃,隨便玩、隨便談戀愛,更不能隨便同居,簡直沒自由。”
“也對哦。”俞謹凌抬了抬手,叫老板拿了幾瓶菠蘿啤過來,開好之後遞給許安然一杯,“來,喝點酒。”
說來兩人有一段時間沒有一起這麽吃過了,許安然接過酒杯就和她碰了起來,“對了,你爸的公司最近不是股票跌了嘛,你想辦法加緊時間收點股份回來。”
俞謹凌也有這個想法,但是有個問題需要重視,她歎了一口氣,“我媽留給我的錢都讓他給我騙走了,我就一點工資款。”
“三百萬夠不夠?”許安然眯著眼睛問她。
“我擦,三百萬,姐妹,你哪來這麽多錢?”俞謹凌知道許安然的底兒,知道她有多少,怕她去管顧南蓓借,連忙說:“你別找顧南蓓借錢啊,一借了,你們倆的關系就不一樣了。”
許安然和顧南蓓同居,住的是顧南蓓的房子,然後又管她要三百萬,那性質就跟包養沒什麽區別了。
雖然許安然和顧南蓓感情好,但為了她去借了錢,怎麽都說不過去,她可不想以後許安然的感情出現危機。
俞謹凌自認為想的挺全面的,但是許安然差點把嘴裡的啤酒吐出來,她戳著屏幕,道:“你看這個!”
“哪個啊?”俞謹凌微眯著眼睛,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麽,只看到她的指甲長長了一點,“你和顧南蓓吵架了,沒性i生活啦?”
“我噗!”許安然還是沒忍住把啤酒噴了出來,好在俞謹凌閃的快,不然被噴個滿臉,“你知道的還真多。”
“一點點啦。”俞謹凌抽衛生紙遞給她,很認真地說:“趕緊把你的指甲剪一下,不然顧總肯定跟您鬧。”
“剪、我現在就剪!”有時候姐妹太沙雕也不是很行,許安然把指甲刀拿了出來,當著俞謹凌的面剪了。
然後,她再把手機劃開,很正經地跟俞謹凌解釋,道:“我說的是視頻,我們可以把視頻出價賣給蕭然。”
“臥槽。”俞謹凌才反應過來,“她會買嗎?”
“她要是不買,虧的就不止三百萬了。”
許安然讓俞謹凌湊過來一點,她下了一個軟件,把視頻拆成了兩段,然後截圖成GIF動態格式。
接著,她上淘寶買了一個微博小號,登錄上後找到蕭然的經紀人楊木青,直接把圖片發過去給她。
這一套動作下來也就幾分鍾的時間,卻讓俞謹凌看的目瞪口呆,許安然這也太牛逼了吧,怎麽這麽會。
不去當策劃真的可惜了。
兩人又拚半瓶酒,楊木青發了信息過來,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回的,道:“圖片你發給別人了沒有?”
“不是圖片是視頻。”許安然糾正她,又補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氣死她。
“好。”楊木青腦子被炸的一陣陣痛,語氣也變的有些急切,“視頻你應該沒有發給別人了吧?”
“沒有。”許安然回的淡淡的,語氣不急不緩,絕對不給楊木青留下把柄,不然她反咬一口告敲詐也很難辦。
楊木青問:“那你想怎麽樣?”
“就給你確認一下是不是蕭然。”
楊木青被她弄火大,視頻可比圖片更有真實性,還不知道視頻拍成了什麽樣,要是對蕭然不利,她們虧的可是幾個億。而且,要是廣電那邊壓一壓,蕭然就完了。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她還能威脅恐嚇一番,可現在可是對方不把話說明白,她就猜不透對方的目的。
“五萬,卡號給我。”
許安然看著她發過來的金額,嘁了一聲,繼續啃自己的串串,跟俞謹凌說,“賣給蕭然對頭公司應該也有三百萬的價,這種吝嗇鬼,跟她說話我都費勁。”
楊木青沒等到回復,又發了一連串的消息。
“十萬可以嗎?這可是不小的數目,我要是告你敲詐,你得把牢底坐穿坐穿知不知道?我勸你想清楚。”
許安然:“我下了,再見。”
“等一下!”楊木青簡直要把屏幕戳穿了,恨不得衝過去把她咬死,“一百萬夠了沒有,多的不給了。”
許安然等了三分鍾,把她們對頭公司的官方微博截了個圖,然後發給了楊木青,這下意味很明顯了。
三百萬對比她即將虧損的三個億來說,還是挺劃算的,楊木青也不差那個錢,但是她就是心裡不舒服。
“我真要下了哦。”
“卡號給我,還有,你確實視頻不會發給別人!”
許安然又去搞了一個帳號發給她,果然等了沒多久錢就進帳了,許安然就把前段的視頻打包發了過去。
整個過程沒用到半個小時,俞謹凌崇拜又激動,“安然,她們不會查帳戶查咱們吧,我有點慫啊!”
“不慫!”許安然想也沒想就把錢轉給了俞謹凌的新卡號裡,道:“她查到了能怎樣,曝光我們?我還有顧南蓓撐腰呢,更別說,我還有一半視頻,就問她怕不怕。”
楊木青可能不知道視頻後半段蕭然說了什麽,但是蕭然自己在清楚不過了。她敢來告麽,除非她想破產。
“成……”俞謹凌看著這一大筆錢,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你等著之後我一定還給你,乘以N的還給你。”
“不用啦。”許安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讓烤串師傅做了些新鮮的打包,她打算帶回去給顧南蓓吃吃看。
回來看著俞謹凌還悶著,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要是真想還,用感情還,繼續當我的好姐妹,在我這裡感情比錢更重要。”
而且,俞謹凌在她身上花的錢可比這個價多,當初她沒錢讀書,俞媽媽簡直就把她當親閨女對待。
有些情是能記一輩子的。
說完,許安然打了個酒嗝,捏著熱乎乎的烤串,笑道:“我得去找我老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