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白兔仙尊孕期養護指南[穿書]》第24章
一架仙車掠過天際, 白荼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眼。恰值雲破日出, 初升的陽光照在白荼身上,暖意融融。

 白荼放下車簾,低頭看向隆起的腹部。

 他顯懷得並不明顯,腰肢依舊纖細, 唯有小腹處微微隆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被鬥篷一遮, 什麽也看不出。

 白荼輕聲道:“小家夥,要見到你父親了, 緊不緊張?”

 肚子裡那小兔子自然沒法回答他。

 白荼其實很緊張。

 他並不清楚那日在天衍宗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根據天衍宗掌門的描述,他大致猜得到應當是烏鳩對雲野做了什麽, 導致那人血統中的魔性突然複蘇,才會失控攻擊別人。

 可既然那人沒有傷人, 應當是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的。

 那……他又為何要回到魔淵呢?

 在前世,雲野來到魔淵後, 隻用了三個月便魔功大成,繼任了魔君之位。在那之後不久,正道決定讓白荼領兵,去魔淵剿滅魔族。

 隨後, 他與雲野交手, 二人同歸於盡。

 準確說來, 白荼只見過一次雲野成為魔君的模樣。

 是在戰場上的倉促會面。

 聽聞修煉魔功會令人性格大變, 暴虐弑血, 萬一雲野也變成那般模樣, 該怎麽辦呢……

 白荼摸著小腹,自言自語:“他要是變成那樣,咱們就不要他了。”

 仙車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

 靈獸牽著仙車穩穩落到地面上,此處是山中一個廢棄破廟,牆面被雨水腐蝕,顯出斑駁的痕跡。像是察覺到什麽,禦空靈獸不安分地四足輕踏,喉頭髮出粗重的哈氣聲。

 白荼對它道:“送我到這裡就好,我自己進去。”

 靈獸的哈氣聲更重了些。

 白荼笑笑,伸手在它頭頂的鬃毛上摸了摸:“別擔心,不會有事。回去吧。”

 靈獸無法不聽從主人的命令。

 禦空靈獸輕輕用頭在白荼掌心蹭了蹭,這才依依不舍轉身,消失在雲端。

 白荼走進破廟。

 這三個月來,白荼沒有一日放棄尋找魔淵入口。

 或許是雲野有意隱藏,魔淵入口格外難尋,就是他,也不由花費了整整三個月時間才找到。

 白荼在一面斑駁的牆面前停下腳步。

 他伸手在牆面上輕輕一觸,靈力注入其中,眼前的牆面豁然展開一個小小的裂隙。裂隙不斷擴大,一絲陰冷的氣息從裡面傾瀉而出。

 白荼閉上眼,一股強勁地力道瞬間將他吸入裂隙。

 隨後,光華褪去,那道牆面恢復原樣。

 白荼再次睜眼時,眼前已圍聚了十來名身著玄衣鎧甲的侍衛,皆是高大凶狠,氣度不凡的模樣。他們目光警惕地看著他,卻沒人敢上前。

 人群中,有人試探開口:“是……是昭華仙君?”

 “正是。”白荼下意識攏好了鬥篷,淡淡回答。

 正要再說什麽,卻見眼前那群侍衛快速收了武器。他還從不少人眼中,看見了如釋重負的模樣。

 白荼:???

 那幾名侍衛小聲地交頭接耳一番,不一會兒,一架鸞車緩緩駛來。

 侍衛客氣道:“請仙尊上車。”

 “……多謝。”

 鸞車緩慢駛入城。

 那十來名玄衣鎧甲的侍衛前後左右圍在鸞車旁,滿臉的嚴陣以待,卻不像是押解犯人,仿佛是……迎親隊伍?

 白荼一臉茫然地坐在鸞車裡,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與他想象中來魔淵的處境完全不同啊???

 白荼冷靜下來,悄悄掀開鸞車紗帳,朝外看了一眼。他們正駛在一處長街之上,道路兩旁圍聚了不少魔族平民,穿著打扮,卻與世間尋常百姓並無不同。

 唯獨不同的是,魔淵內永無白日,城中處處掛著燈籠。

 見如此華麗的一架鸞車駛過,這些平民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並無任何驚奇之色,仿佛習以為常。

 鸞車很快駛離街市,街邊的面攤上,有兩人小聲議論:“他們這次沒接錯人吧?”

 “難說,已經是這個月第幾次了。”

 那人搖頭歎息:“不過,連著幾個月日夜不休地等在魔淵入口,又沒人見過昭華仙君,要換了是我,也被逼的看見隻從外面來的阿貓阿狗,都覺得是要找的人。”

 魔君的宮殿位於這座小城的中央區域,魔宮外秩序森嚴,不過鸞車卻如入無人之境,駛入魔宮內部,穿過長長的宮闈,停在一處寢殿前。

 鸞車停下了,侍衛也停下了,詭異的寂靜在鸞車附近蔓延,白荼眨眨眼,疑惑地左右張望。

 所以等在這裡是要做什麽?

 鸞車內鋪著柔軟的軟墊,可他自從肚子開始大起來後就不太坐得住,白荼遲疑片刻,掀開紗帳正想出去。

 身旁的侍衛如臨大敵:“你要做什麽?”

 白荼愣了一下,耐著性子道:“我要找雲野。”

 那人:“我知道。”

 白荼:“那我可以進去了嗎?”

 “不可以。”

 白荼默然:“……為何?”

 那人沉默的時間比他還長:“……就是不可以。”

 白荼縮回車裡,納悶地抱著肚子。

 什麽呀,都到大門口了,幹嘛不讓他進去。

 白荼想了想,身形略微一晃,安靜地坐回了座椅上。他腳邊,一縷白芒悄然溢出鸞車,飄入了寢殿內。那道白芒在牆邊化作一隻綿軟的小白兔,好奇地從草叢探出頭去。

 白荼現在其實不大喜歡變回原形。

 他腹中胎兒懷了四個多月,兔形的腹部已是足月的模樣,行動起來格外費勁。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麽多了。

 小白兔慢騰騰地爬向寢殿,殿門虛掩著,隱約可見殿內站了一男一女。寢殿正前方的高台上,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對他們站在那裡,一襲黑袍襯得身形越發挺拔。

 白荼認得那件衣服。

 前世他最後一次見到雲野時,他穿的就是那件衣服。

 寢殿內,那名女子開口道:“尊上,他們已經等在外面了。”

 她身旁的男子也道:“是啊尊上,侍衛長派人來通報,說這次保準沒接錯人。尊上……不去看看嗎?”

 須臾,高台上轉過頭來,神色淡淡:“……我知道。”

 是雲野。

 三個月不見,他周身氣質變了許多。

 那張俊朗的臉上輪廓越發深邃,狹長的眼眸隱隱顯出威壓。他的眉心出現一道鮮紅細長的魔紋,眼尾亦染上些淡淡的紅,仿若濃墨渲染,讓那張臉看上去多了幾分陰鬱詭譎。

 但……倒是比在天衍宗時,更好看了些。

 白荼扒著門縫,十分不合時宜地想。

 殿內,那女子還想再說什麽:“那尊上……”

 雲野打斷道:“先下去吧。”

 二人對視一眼,應道:“是。”

 白荼連忙逃到一旁的牆角邊,待那一男一女出了門,他才悄然爬進寢殿,躲在石柱後朝裡張望。

 雲野在高台上左右踱步。

 他當然知道這次沒接錯人,從那人進入魔淵的那一瞬間,他便感受到了那絲熟悉的氣息。

 這三個月裡,雲野想見師尊想得快要發瘋。

 可他不敢去見。

 三月前,他遭到烏鳩暗算,以強大魔息為引,勾出了他體內隱藏的深厚魔氣。從那一刻開始,他體內的魔族血統覺醒,徹底墮化成魔。

 成魔初識,神智不清,他險些傷及無辜性命。

 還在他保有前世記憶,很快清醒過來。

 他倉惶逃離天衍宗,卻發覺自己無處可去。

 在天衍宗的魔性大發很快傳遍修真界,世間容不下他,他只能回到魔淵暫避。

 他回到魔淵,重修魔功,借著前世的記憶,隻用了短短一個月時間,便徹底接手魔淵,成了魔淵之主。

 而他的師尊,替他扛下了所有罪責,離開天衍宗,尋了一處山林隱居。

 昭華仙君從未隱藏過自己的行蹤,可就算雲野知道他在那裡,他也不敢去尋。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師尊。

 若說前世雲野來到魔淵,心頭還帶著些對中原正道的怨憤不滿,以及一統正道的野心。如今的他一點這些念頭都沒有。

 重活一世,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外物,他在意的只有……

 雲野重重歎息一聲,腳步更加焦躁。

 他不敢去尋那人,也不敢去想那人如今待他會是什麽態度。

 他其實已經做好師尊不願接受他的準備。

 因此他向正道送去了戰帖,逼昭華仙君做抉擇。

 他故意向天衍宗宣戰,凌微君走投無路,一定會向昭華仙君求助。

 若昭華仙君不來見他,戰事一觸即發,天衍宗危在旦夕。而他若來了,魔淵有來無回,他便是自己送上門來,放任雲野對他為所欲為。

 這是個卑鄙又低劣的法子,但為了見到那個人,他還是這麽做了。

 可臨到那道魂牽夢縈的氣息來了他門前,他反倒不敢出去見他。

 隻用了一個月便魔功大成,順利統領魔淵,深得人心的魔淵之主,頭一次慫得這麽利落。

 雲野緊張地將指節捏得發白,恍惚間竟覺得那股熟悉的氣息仿若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白荼蹲在雲野身後仰頭看他。

 他方才收了對自己氣息的壓製,甚至還畫蛇添足地往外多釋放了些,可他都離得這麽近了,這人怎麽還是毫無察覺?

 這人的魔功練到狗肚子裡去了吧?

 白荼輕歎一聲,伸出前爪拽了拽雲野的衣擺。

 不動?

 再拽一下。

 再拽……

 白荼還要再拽,忽然被人拎著後頸,高高地舉了起來。

 他抬頭,對上了一雙陰氣沉沉的眸子。

 雲野偏了偏頭,疑惑問:“軟軟?”

 白荼:“……”

 雲野皺眉道:“師尊怎麽把你也帶來了?你還懷著……”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尋常兔子,會懷孕這麽久嗎?

 師尊身上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雲野身側,可這殿內分明沒有別人,只有他和……這隻兔子。

 這隻兔子……

 雲野渾身僵硬地沉默許久,啞聲開口:“師尊?”

 白荼心裡歎息。

 傻徒弟,可算是發現了。

 小兔子口吐人言:“放我下來。”

 雲野依言放下他。

 殿內閃過一道淡淡白光,白荼在光華中顯出人形,欲蓋彌彰地攏了攏身上的輕裘鬥篷。

 他把不準雲野是不是真的要攻打正道,但以他對這人的了解,打感情牌……應當是有用的吧?

 白荼局促地低著頭,感受到眼前那人越發炙熱的目光,頭也不敢抬。

 雲野緊緊盯著眼前的人。

 眼前這人裹著一件素白鬥篷,襯得膚色越發雪白,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絲毫異樣。

 可那鬥篷下……

 雲野的手輕顫一下,伸手掀開了白荼的鬥篷,果真看到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眼神一沉,眼中隱隱顯出血色。

 魔息威壓從雲野身上不受控制地傾瀉而出,白荼後退半步,手下意識護住了肚子。

 不得不說,雲野如今這副模樣,著實有些嚇人。

 白荼自從懷孕後,被腹中這小崽子日夜吸食修為生長,靈力早已不複先前。

 如今的他,只是隻小小的兔仙而已。

 而他面前這個,是隻剛剛魔功大成,氣場全開的狼妖。

 狼,是兔子的天敵。

 就是雲野不動怒,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白荼都能從他身上感到屬於掠食者的可怖氣息。

 失去靈力庇佑之後,有些本能是無法避免的。

 詭異的沉寂在殿內蔓延開,白荼渾身發毛,可雲野只是陰沉沉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不知過去多久,雲野啞聲開口:“師尊……是雙兒?”

 白荼低聲應道:“嗯。”

 殿內的魔息威壓頓時更重了些。

 白荼不適地皺了皺眉。

 忽然,雲野收了所有的威壓,長舒一口氣:“師尊一路勞累,我為師尊準備了臥房,與我來吧。”

 說完,轉頭朝殿外走去。

 白荼目瞪口呆。

 這就完了?

 他怎麽什麽都不問?

 來這裡的路上,他演練了許久該如何將那夜的事情告訴雲野,可這人竟然一句話也不問,甚至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白荼一時呆愣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雲野走到殿門前,見白荼並未跟上,回眸看他:“魔淵內凶險萬分,師尊要跟緊我才好。”

 “就來。”白荼氣鼓鼓地應了聲,快步跟上去。

 二人出了殿門,原先護送白荼前來的那批侍衛還等在門前,一個個神情肅穆,一動不動。

 見雲野終於現身,一名侍衛迎上前來:“回稟尊上,我們已將魔後,不是,已將昭華仙君接來了,您……”

 他說著抬起頭,看見了跟在雲野身後的白荼。

 侍衛呆愣地張了張口,猛地回頭看去。

 鸞車紗帳內,那抹白色的身影化作一團青煙,消失在原地。

 “都下去休息吧。”

 雲野打發了侍衛,領著白荼穿過宮闈,全程一言不發。

 白荼沉默跟在他身後。

 或許是顧及白荼的身體,雲野的步子走得很慢,白荼原先還跟得上,可漸漸覺得有些吃力。懷孕後,他體力大不如從前,何況今日又趕了這麽多路,此時還沒走幾步就覺得體力不支。

 白荼停下腳步,輕輕喘息一下。

 雲野立即回頭看他:“累了?”

 白荼憤憤地瞪他一眼,換你來揣個小崽子試試?

 雲野沉默片刻,走上前來,一手攬住白荼腰際,一手勾住膝彎,將他打橫抱起。

 狼妖的氣息瞬間覆上來,白荼渾身僵硬,本能地輕顫一下。

 接著,他聽見一聲輕輕的笑從他頭頂傳來。

 白荼:“……你剛才笑我是不是?”

 雲野目視前方,板著臉道:“沒有。”

 白荼篤定:“你絕對在笑我。”

 雲野不再回答,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穩了些。

 懷中的軀體溫軟,抱起來根本沒有多少重量,竟與那隻小白兔極為相似。

 昭華仙君是隻兔仙,雲野雖然驚訝,卻也覺得情理之中。

 若昭華仙君是精怪修行得道,以一隻白兔作為原形,真是最適合不過。

 拋開那清冷卓絕的外殼,這人不就像隻尋常的小兔子麽?

 柔軟,嬌小,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裡護著。

 就連那一心虛害怕就發抖的性子,都與兔子如出一轍。

 ……叫人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雲野沒再理會白荼,白荼也不與他客氣,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小憩。

 他實在有些累了。

 都說孕後要多活動,可不知是不是雙兒體質本就較差,他往日只要走個幾步,很快就覺得渾身酸軟,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

 今天走的路,比他過去十天加起來都多。

 白荼闔上眼眸,安靜地靠在雲野懷裡,呼吸漸漸平順下來。

 雲野帶著白荼穿過宮闈,來到魔宮最內部的一處庭院中。庭院外布著個結界,他跨過結界,周遭環境驟然變換。

 庭院內花草豐茂,溪水從白玉雕砌的石橋下緩緩流過,石橋對面是一間精致的屋舍。

 天邊白雲繚繞,溫暖的陽光灑在庭院前的青草地上,微風拂過,傳來淡淡青草香氣。

 魔淵內永無白日,此處是雲野仿造落霞峰的法子,以法力逆轉天時,特意派人修繕打造出的一間庭院。

 也是魔淵之中,唯一能看到陽光的地方。

 雲野抱著白荼進了屋,溫柔地把人放到屋內唯一一張床榻上。

 床上鋪了好幾層柔軟的毯子,白荼剛一躺下,便輕輕翻了個身,愜意地舒展了身體,繼續睡。

 雲野:“……”

 這人到底有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

 雲野又氣又無奈,心一橫,戳了戳白荼的臉:“醒醒。”

 白荼皺著眉蹬了一下腿,沒有理他。

 ……還當自己是兔子呢,亂蹬人。

 雲野沒辦法,只能在床邊坐下,等他睡醒。

 能與這人重逢,是最開心不過的事,可他卻從沒想過,這人為何會……懷有身孕。

 細想他在天衍宗的最後那段時日,昭華仙君的確時時身體不適,可他們都是男子,昭華仙君又是清心寡欲的性子,雲野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這孩子會是誰的呢?

 雲野想不到。

 雖然昭華仙君與清輝仙君走得近,但若說他們之間有私情,雲野是不信的。可除了那人,還會有誰?

 雲野一時心煩意亂。他低下頭,恰好能看見白荼細長蜷曲的眼睫,隨著呼吸發顫,小刷子似的,掃得他心裡癢癢。

 雲野神使鬼差低下頭,在白荼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無論如何,這人現在是他的了。雲野心裡想著。

 不管他醒來後作何反應,他絕不會讓這人再離開他半步。

 至於他腹中那個……

 派人查一查,總能查到的。

 雲野掃了眼讓他心煩意亂的源頭,泄憤一般,更加用力地吻上了那對溫軟的唇瓣。

 他睜開眼,對上了一雙迷茫的眸子。

 雲野心虛地坐直了身體,竭力板起臉:“你、你醒了。”

 白荼摸了摸被吻得發麻的嘴唇,唇角微微揚起來,故意問:“你方才做什麽?”

 “沒有。”雲野偏過頭,耳尖悄然紅了。

 白荼不逼他,轉而環顧四周:“這是哪裡?”

 雲野:“你的住處。”

 白荼立即明白過來:“想將我關起來啊。”

 雲野神情更不自在了些,他支吾一下,生硬道:“總之,師尊先住這裡,莫要想著離開。”

 “嗯,我不走。”白荼抬眼細細打量他,伸手幫雲野捋了捋額前的亂發,溫聲道,“我找了你三個月,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為何要走?”

 “……好像瘦了點,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雲野繃不住那副冷峻模樣,聲音也軟下來:“……還好。”

 白荼想了想,又試探道:“那……天衍宗還打不打?”

 雲野險些下意識搖頭,忙克制住,故作正經道:“那要看師尊的表現。”

 白荼“哦”了一聲,偏頭掃到床頭一個微微發亮的事物。

 他好奇地伸手去拉,鐵鏈碰撞發出叮鈴的清脆聲響。

 那是一串……銀色的鐐銬。

 雲野:!!!

 “師尊,你聽我解釋,”雲野急促道,“這個真不是我弄的,肯定是那些人自作主張,我這就去狠狠懲處他們,我……”

 雲野的話還沒說完,白荼輕輕執起那東西,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施加了靈力的銬鎖頓時纏上了白荼的手腕,不過那鐐銬內側細致地墊上了一層絨布,倒是不覺得難受。

 白荼朝雲野晃了晃手腕上的鐐銬,溫聲道:“這樣,你滿意了麽?”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