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綠?
當時方澤寒就不算好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是男人就沒有願意聽到綠這個字。
方澤寒是有點不舒服女朋友大大咧咧的過來找新任的梁總, 並且胡言亂語說了一些他壓根都聽不懂的話, 不過那更多的是處於對同樣優秀同類的忌憚。
雲舒什麽時候跟梁薄這麽熟了?
不過方澤寒並沒有往別的方向去想。
雲舒對他什麽心思,他還是清楚的, 小傻瓜為他偷偷做了不少事兒,哭了好多次了, 怎麽可能看上別的男人。
而現在被梁薄身邊站著的女伴一提, 方澤寒心裡就像是扎上了一根刺似的, 難道她知道些什麽?
好歹也是總裁文的原男主, 面上還是能維持鎮定的,擺了擺手, 示意一邊慌忙想要解釋的段雲舒不要慌,他面向蘿蔓, 看似風度翩翩,但語氣當中帶著一股威壓。
“這位女士,禍從口出, 請慎言。”
梁薄:嗨!當著他的面欺負蘿蔓可還行。
人已經邁著步子, 要往蘿蔓面前擋,跟方澤寒正面剛。
那邊蘿蔓已經在把玩著手中的托盤了, 面對著明顯不好惹的男人, 她也只是眨了眨眼睛,滿臉無邪,“我有說什麽嗎?”
“你頭上有樹, 很多樹葉快吊在你頭頂上, 我這是在提醒你。”
“怎麽做好事兒都這麽難啊。”
最後蘿蔓還煞有其事的歎了一口氣。
她本來就長得漂亮, 還是那種迷惑性很強的漂亮,美人歎氣大家看著也同樣跟著揪心。
這邊宴會是采取戶外的,花園夠大,各種名貴的花草樹木都很多,順著蘿蔓的指示朝著方澤寒頭頂看去,可不是——
他正站在一顆香樟樹下,這顆香樟不算太高,卻很繁密,被園丁修剪的很好,此時此刻一大根樹枝就伸到方澤寒頭頂,遠遠地看去,就像是戴著一大坨碩大綠色的雲朵。
綠到人發慌。
人家小姑娘明明是好心提醒啊!
雖然介於方澤寒在商場名氣大,其余人沒有直接開口為蘿蔓打抱不平,但眼神已經不由自主地的帶了些譴責意味兒了。
方澤寒也抬起了頭,看著頭上的樹葉愣了愣,伸手就想把枝子給掰斷,用來泄憤,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屈辱了!
不過還沒等他動作,梁薄先是用真有你的讚賞目光瞥了蘿蔓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讓自己吃虧,下一秒直接補上。
“方少,這樹枝也沒有礙著你吧,你就這樣隨隨便便的當著主人的面把枝子給折了?”
方澤寒拿著枝子的手一頓,既然是梁薄的慶功宴,那自然是在梁家的資產,這套園子是說梁薄的也沒毛病。
“方少好像還是環保人士……嘖嘖。”
方澤寒端著少爺范兒,梁薄可不用端著那玩意兒,他又不是什麽正經名流,怎麽說話讓人添堵就怎麽來,現在不羈的眉眼當中是完全不掩飾的嘲諷。
瘋狂diss。
方澤寒這次掰樹枝的手是徹底掰不下去了,悻悻的把手從枝子上拿開,一言不發。
他能說點什麽?
說覺得這枝子有點好看,他只是想要觀賞一下它?
那也太傻X了。
蘿蔓覺得打工仔這一點抓的還不錯,她其實一直搞不明白的就是有些男主總是在用破壞外物來發泄自己的情緒,關鍵砸的還不是自家的東西。
這不就是很膈應人了嘛。
而且說方澤寒綠……
其實也不算是玩他,像段雲舒在原小說中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做出出軌的事兒,但精神出軌就不是了嘛,兩邊都在吊著,無非是方澤寒的男主光環更盛,最後才選擇了對她更有利的選項罷了。
梁薄並沒有在方澤寒吃癟一次就放過他,給他點所謂的面子。
看似是他女朋友的人瘋狂上來找茬的時候,可沒給他面子,他身邊還站著蘿蔓呢,本意是想讓蘿蔓出來玩玩,誰知道遇到了這麽糟心的事兒。
他就不要面子?
“這是方少的女朋友?”
梁薄cue到了段雲舒。
方澤寒,“對,梁總有事兒?”
沒有否認,伸手佔有欲十足的攬過段雲舒,看著梁薄的目光帶著些許警惕,不知道梁薄問雲舒做什麽。
雲舒長相好,性格好,還是很惹一些男人喜歡的,方澤寒一方面想要把她藏起來,恨不得誰都見不到她,一方面又有點驕傲,畢竟自己的女人能被喜歡,證明她是優秀的。
梁薄,“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事兒,就是希望方總多關愛一下女朋友,別讓她一直給我發一些有的沒的信息了。”
帶著滿滿的不耐煩。
蘿蔓就像是一個吃到了大瓜的群眾,揚了揚眉適時地加上,“這次是真的綠了。”
好綠的方澤寒:“……”
“澤寒,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要相信我……”
bgm的畫面終於上演,不過不是發生在蘿蔓跟梁薄這邊,而是《權少》的男女主。
段雲舒淚眼連連,方澤寒剛才一時憤怒,本來秀恩愛搭在段雲舒肩膀的手,也不由自主加大了力度,疼的段雲舒倒吸了一口涼氣,試圖掙脫他的手。
梁薄飛快的把臉側向了身後的蘿蔓,衝她得意一笑。
意思是:還解恨?
然而作壁上觀的蘿蔓突然搖曳生姿的走到了梁薄身邊,她先是用手帕優雅的擦拭了一下壓根沒有粘到蛋糕屑的嘴唇,再對那邊已經鬧得僵硬的小情侶道。
“方總是吧。”
“那你真的要好好看著女朋友了,給別人男朋友頻繁發消息算個什麽事兒,不正常吧。”
……
梁薄原本關注點還放在方澤寒那裡,現在全然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就看著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紅唇一張一合,聞到了屬於她的味道。
梁薄倉皇的把臉偏到一邊兒去,告訴自己別亂七八糟的多想,但是腦子它就是不受控制!
晚上風有點大,蘿蔓也厭倦了,沒有什麽好玩的,給梁薄撂下一句,“我想回去了。”
梁薄就帶著蘿蔓離開了現場,盡管他是這次宴會的主角。
把一群老總丟在那邊梁薄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登上高位,不就是為了能夠為所欲為嘛,要不然他費勁心力的圖什麽,還不如繼續當個普通大學生。
兩個人走了有一段距離,還能聽到那邊在雞飛狗跳,準確的來說是段雲舒帶著哭腔的解釋。
“澤寒哥,你不相信我嗎?”
段雲舒自己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她不過是好心想著跟梁總認識,不想看到他被蒙蔽,為什麽不但沒有得到他的感激,還滿臉厭惡。
而方澤寒撞見了不說,還懷疑她跟梁總有些什麽。
……
“段雲舒真的經常給你發消息?”
蘿蔓難得有點好奇,這原女主也確實是一個藝不高,人膽大的綠茶啊。
“也沒有經常發消息……發過一次,我就拉黑了。”
梁薄走在路上,本來還是一份廢話挺多的小夥,難得沉默了起來,在蘿蔓主動跟他問問題之後才開了口。
他確實收到過段雲舒的信息,當時還覺得莫名其妙,哪裡會給她再發消息的機會,直接給拉黑完事兒。
“我覺得她太神經兮兮了,就說的重了點兒。”
蘿蔓點頭表示明白,其實也不算重,按照段雲舒的那個設定,要是梁薄沒把人拉黑確實會不斷的給他發有的沒的。
不要問她怎麽知道的,問就是有1314,1314還在那裡嗶嗶劇情。
在《權少》裡段雲舒也確實跟反派梁薄有過發短信的時候,開心的不開心的,一股腦的都給梁薄發,然後梁薄幫忙默默解決。
不太聰明的樣子。
好在打工仔雖然也不太聰明,卻在源頭把這個掐斷了,也不算是冤大頭當上癮,可以勉強救救。
可以勉強救救.打工仔.梁薄。
“你……咳咳……剛才說別人男朋友,我怎麽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用漫不經心的姿態,狀似不經意的說著。
經過的人會驚奇的發現這個雷厲風行,做事兒頗有一套的小梁總,走路同手同腳了。
梁薄現在糾結的要命,難道那個神經病說的不無道理,蘿蔓真的對他別有企圖?
那如果是真的話……
快速的瞥了一眼女人精致小巧的側臉,就像是被燙到了似的又匆忙避開。
他欠債是欠債,但賣身不賣藝!
不對,賣藝不賣身!
所以……還是打消那些念頭吧。
他們沒結果的。
“別人啊。”
蘿蔓開口了。
梁薄:???
“我說別人男朋友,那你的女朋友就是別人啊,有什麽問題?”
蘿蔓說出來不亞於繞口令,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
“對了,你還是一條單身狗,我這算不算是為你未來女朋友規避風險,讓你免遭被坑啊。”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跟你收費了,讓你未來女朋友來交這個錢吧,我一向公平公正,做生意童叟無欺,你有我的銀行卡號,記得讓你未來女朋友打錢。”
梁薄:“……”
面無表情。
誰是單身狗?
還有去他媽的童叟無欺,她到底是怎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的彌天大謊來的!
……
1314確實沒有說謊,在遠離《權少》男女主好好搞事業的梁薄就是一個印鈔機,賺錢能力超群。
蘿蔓只要坐在沙發裡,等待著他每個月的轉帳就行。
梁薄還預留了他的房間,當然房費還是按照五倍價格照付,盡管他沒有時間住在這裡。
房費價格對跟落水狗一樣被趕出家門的17歲少年梁薄來說很高昂,對20歲已經成為大總裁的梁薄來說只是幾個看不在眼的小數字。
蘿蔓對此沒有什麽異議,反正那個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梁薄願意留著房間就留著唄。
就算這樣,足夠讓梁薄在便利店一輩子掙錢才能還上的巨債差不多還清了。
“你已經還上了哎。”
蘿蔓看著手機銀行卡的金額懶洋洋的給正在炒菜的梁薄說道。
他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來的西裝,忙碌的模樣看起來卻跟當時的少年沒有多大區別,只能說做菜越來越嫻熟了。
梁薄做菜動作不停,嘴上嚷著,“還沒,差一塊錢。”
“哦。”蘿蔓點了點頭,“那現在還上?”
“沒錢,最近手頭有點緊,先欠著吧。”
分分鍾進帳天文數字的梁薄說起慌也信手拈來。
惹得蘿蔓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你們公司這麽困難?”
“是啊,可難了。”
梁薄端著飯菜,直接擺在蘿蔓面前,“畢竟那麽大的企業運轉起來都需要資金,別看我們外表光鮮亮麗的,實際上都是負翁。”
“放心,錢不會丟,我肯定會還上的。”
蘿蔓,“哦。”已經被飯菜吸引,開始吃飯了。
梁薄不太餓,沒有多少胃口,不過就算不吃,在這個屋子裡待一會兒就覺得自在的多。
接下來的時間梁薄還是照付他的房間錢,五倍的房間錢每個月不缺,那一塊錢愣是不交,跟個老賴似的。
不過老賴也沒有這樣的老賴,賴一塊錢的。
蘿蔓提過一次,見他還是沒有補上的意思,也就沒再提了。
……
蘿蔓給梁薄主動打電話的時候,梁薄正在國外。
梁氏在他的帶領下發展迅速,而梁薄很顯然並不滿足於國內市場,他還想要掙外國人的錢。
梁薄正在初步跟國外企業談涉,為了顯示對這場合作的重視,梁薄必須在場,更何況讓別人來談,梁薄也不放心。
這個項目前期就經歷了三四個月,在這三四個月裡梁薄頻繁的出國回國,做飯當然來不及給蘿蔓做了,蘿蔓當時表示沒問題,她可以點外賣。
梁薄其實並不太想讓蘿蔓點外賣,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沒法子的事兒,在今後像這樣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多。
每次回國去看她,她也跟往常一樣,懶得像隻貓,還是一隻生存力超強的貓,活蹦亂跳餓不死的那種。
梁薄也就放心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操心個啥子勁兒,他當時氣得故意想要餓一下那個女人,她都可以狂點好幾家外賣,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就是這麽殘酷。
有他沒他,對那個女人來說,一個樣,莫得區別。
接到蘿蔓的電話,梁薄本來就因為合作已經看到勝利曙光心情不錯,在看到她的來點之後,這種喜悅就又上了一層樓。
這好像是她主動給他打的第一個電話?
“喂?”
“嗯。”
那邊聲音還是跟往常一樣懶懶的,她像是經常睡不醒似的。
“有什麽事兒嗎?”
梁總聲音是穩的,還帶著點兒成功人士的味道,他最近跟別人學的,雖然當時心中吐槽了無數個裝逼,但現在也自然而然的用上了。
跟別人吵架;有人欺負她;遇到了沒辦法解決的事兒?
很顯然,這些都不屬於蘿蔓身上會發生的。
那……一定是想他,想他,想念他做的菜了吧。
畢竟外賣那玩意兒,剛吃幾下還ok,吃多了就油膩了。
梁薄還是一個挺有自知之明的人。
蘿蔓,“我想告訴你一聲,以後不用轉錢過來了,因為房子不能租給你了,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話筒的聲音漂洋過海傳過來,就算性能再好,也有點失真,梁薄覺得一時間居然聽不太明白。
不過他還是穩的。
“去哪兒玩,什麽時候回來……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些適合旅遊的國家。”
在梁薄看來,蘿蔓是他見過最宅的人,比宅男還要宅,居然也有坐不住想要出去轉轉的一天。
他倒是以前大半個地球都玩遍了,可以給蘿蔓介紹。
“房租錢還照樣給你,我就算不進去也沒事兒。”
“我有不少東西放在那裡。”
想了想梁薄又補充上這麽一句話。
然而蘿蔓還是拒絕了。
“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還是別租了吧,鑰匙給你留著,你到時候直接拿就行。”
梁薄皺著眉,就這麽著急嘛,等不到他回國?
一邊捂著話筒,對旁邊助理小聲囑咐準備買回國的機票,一邊在說完之後對那邊道。
“蘿蔓,你該不會得了什麽絕症了吧?”
不怪梁薄這麽腦洞大開,蘿蔓這突然跟交代後事似的,梁薄之前還是跟著看了一些八點檔肥皂劇。
“你要是得了絕症也沒什麽,現在醫療這麽發達,還可以拯救拯救……”
那邊頓了頓,然後響起了帶著輕笑的四個字。
“你想死嗎?”
隔著手機就已經感受到了殺氣,梁薄面前仿佛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大菜刀。
絕症?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梁薄這些人怕是連骨頭灰都沒了吧。
梁薄,“我還沒有一塊錢沒有還你。”
女人咦了一聲。
“算了,不用還了,我大度,不計較。”
梁薄:……
一塊錢有什麽大度不計較的!
“好了,不聊了打工仔,我要走了,拜拜。”
這個世界已經崩的不能再崩,1314早就被蘿蔓給弄怕了,蘿蔓在這裡還多待了一會兒,是覺得東西怪好吃的,不過再好吃也有膩的時候,可以去搞點新花樣了。
能給梁薄打個電話,蘿蔓都覺得自己夠義氣的了,看在他還算能掙錢的份上。
梁薄不知道蘿蔓給他打電話道別已經是破天荒了,在他看來就是那個女人完全沒有征兆的留下一個要離開,還不知道去哪兒的電話,他甚至來不及回應,電話就結束了。
再撥回去,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
“小梁是吧?”
奔波了12個小時,直接跨越了大洋,沒有倒時差,一下飛機梁薄就風塵仆仆的趕到蘿蔓在的小區。
他現在不用照鏡子,估計自己也像個喪家犬似的,當時來接他的司機,都頻頻的通過後視鏡去看他。
不過梁薄已經沒有精力去注意那些了。
在他抬步想要往樓棟裡走的時候,被老太太給叫住。
梁薄在這邊住了好幾年,對老太太還有些印象,有時候他會幫她提一些東西,而現在拿著馬扎坐在門口的老太太叫住了他。
“你怎麽這幅模樣?”
“喏,給你鑰匙,你姐讓我給你的。”
老太太倒是沒有深究,把一串鑰匙從口袋裡撈了出來,是蘿蔓住所的鑰匙。
蘿蔓基本上不太出房子,就算出來也是跟梁薄一起,梁薄在丟了一串鑰匙之後就索性沒配。
老太太對梁薄的印象還停留在他上高中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以為這兩對高顏值的男女是姐弟。
“她走了?”
梁薄就像是整個人被釘在了原地一般。
老太太有些耳背,沒有回答梁薄的問題,一個人還在那裡碎碎念著。
“你姐讓你願意住,就住。”
對蘿蔓來說,反正就是一套空房子,哦,還不是她的房子。
既然梁薄這麽喜歡,那就住唄。
老板對打工仔最後的溫柔。
梁薄知道得不到答案了,接過鑰匙道了一聲謝,就慢慢的往樓棟走去,這次倒是沒有跑,大概已經知道面對的是什麽了。
饒是如此,當開門是一片空蕩,明明家具什麽都沒變,明明桌上還有綻放的鮮花,跟三年前帶著不安踏入這個房門,跟無數次回來都一個樣。
應該窩在沙發裡,吃那些在他看來是高熱量垃圾食品的女人卻不見了。
梁薄沒有走進去,就這樣靜靜的靠著門框站了一會兒。
他突然知道為什麽明明有錢卻隻付一半,搞什麽分期,還有死賴著那一塊錢了。
原來……那是她們兩個之間唯一的聯系啊。
在深惡痛絕,恨不得掐死她的同時,那個人對他居然也變成另外一個意義上的牽掛了。
“老子才不稀罕住在這裡呢,我要回去住大別墅!”
“別搞得像施舍我似的,垃圾蘿蔓,騙我房租,再見!”
男人仰著頭,神色倨傲,就像是那個17歲的刺頭少年。
沒有再停留,關上門,大步流星的離開,走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艸!”
他突然像是泄憤一樣罵了一句髒話。
沙子裡進眼睛了。
……
梁薄一生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從不受待見的私生子到最成功的的華國商人,福布斯常客,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卻是創辦的基金會——
惡魔基金會。
惡魔基金會向所有有需求的人開放,不是免費的,除了本金還上之外,還有利息。
一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有一元的利息,不過已經相當於沒收,作為安全,借錢快,還錢不催的基金會,還是受到了廣大需求者的青睞。
梁薄跟方澤寒早些年還有過一些接觸,後來他到了更高的層次,方澤寒就已經不在他的合作列表當中了,梁薄倒是聽說過,方澤寒跟當時那個神叨叨的女朋友分手了,找了一個家世相當的名媛結婚生子。
在沒有梁薄瘋狂送人頭,方澤寒的事業還不錯,卻沒有小說當中那麽成功。
段雲舒跟方澤寒矛盾越來越大,宴會當晚鬧掰,兩個人最後雖然合好,方澤寒的心中始終留下了一根刺;再後來方澤寒發現段雲舒跟她的學長有曖昧,就果斷的跟段雲舒分了手。
兩個人的感情並沒有那麽堅固,在沒有外界推動下,更像是一盤散沙,不用風吹就散了的那種。
就像是1314經常掛在嘴上碎碎念念的那句話——崩了,徹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