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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A相逢必有一O》第61章 Chapter 61
簡松意使勁往他頸窩裡鑽了鑽。

 柏淮指腹輕輕在他剛被標記過的位置打著轉兒, 低聲問道:“被標記的感覺,會討厭嗎?”

 “還……還好。”

 柏淮唇角挑起點兒笑意,像一步一步誘捕獵物上鉤的血族, 慢條斯理, 不慌不忙:“其實完全標記的感覺會更好。”

 “閉嘴!”

 害臊歸害臊,卻一點沒排斥。

 柏淮低低笑了一聲:“我很期待那一天。”

 簡松意是什麽都能輸,只有面子和氣勢不能輸的人,於是忘了自己剛才被標記的時候多舒服, 多乖巧,拔腺體無情,惡狠狠道:“我只是恩準你勉強咬我一口而已, 我們兩個現在還在吵架, 還沒在一起,關系很惡劣, 你別蹬鼻子上臉。”

 “嗯,我們關系惡劣,但是他倆關系還挺好。”

 他倆?

 簡松意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反應過來, 頓時滿臉爆紅,磕磕絆絆道:“他,他倆……也就只是, 是一不小心打了個招呼而已, 關系也沒多好。”

 柏淮被他的說法,可愛得忍不住直笑。

 他一笑,簡松意就更惱羞成怒了:“臥槽, 你笑什麽呀?你別笑!你不準笑!”

 柏淮壓著笑意:“好好好,我不笑, 但是你確定你還不下去嗎?”

 簡松意這才反應過來他倆姿勢很危險,想一把推開,結果用力站起來後,腿還是發軟,使不上力,就又猛地一下以原來的姿勢坐了回去。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極低的悶哼。

 簡松意臊得沒邊兒了,手忙腳亂地想要離開這處危險之地,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說好的逃離變成了原地打轉。

 這打轉兒,柏某受得了,柏小某也受不了,更沒有定力的簡小某就更不用說了。

 眼看就要擦槍走火。

 柏淮被逼得沒辦法,雙手用力鉗住他的腰,眯著眼睛警告道:“這位漂亮的Omega,你再這樣,我就要懷疑你是故意的了。所以如果到時候我對你做了些什麽,你可別怪我。”

 簡松意又羞又慌:“別鬧,這是在學校,不是在家。”

 “哦,你的意思是,在家就可以?”

 柏淮挑眉低笑。

 簡松意被他完美的邏輯推理氣得不行:“哪兒都不可以!你放開我,我要去上廁所!”

 “廁所不衛生。”

 “……柏淮!”

 簡松意爆怒,拎拳頭就要揍人。

 好在在拳頭落下之前,聽到了樓下傳來的一陣呼聲,避免了這場暴力事件。

 “柏淮,簡松意!你們在嗎?”

 楊嶽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藝體館裡回蕩著。

 簡松意這下倒是沒有腿軟,站起身,開門出去了:“楊嶽,我們在四樓。”

 “嗐,總算找到你們了,我就知道你們在這兒,快下來吧。”

 “嗯,我馬上下來。”

 只要能擺脫惡魔柏淮,哪裡都是光明。

 簡松意落荒而逃。

 柏淮倒是不急,慢條斯理站起身,把琴房的窗戶打開,讓濃鬱的信息素味道散出去,套上大衣,一顆一顆扣好,擋住衣服的褶皺和喉結上的紅印。

 然後才拿著簡松意的外套,跟了出去,把他堵在三樓,強行用大衣包住他,然後一粒一粒替他系著扣子。

 邊系邊慢吞吞說道:“你就這麽著急忙慌出去,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兒廝混了一晚上?”

 “誰他媽和你廝混了!”

 柏淮笑了笑,伸手就要去解自己的大衣領子,想要露出證據。

 簡松意連忙摁住:“你別耍流氓!”

 正好又傳來底下楊嶽的呼喊:“你們倆快點兒,保安師傅還在外邊等著兒呢。”

 柏淮也就不逗他了,把他兜了個嚴實,摟著他的肩膀走了下去。

 在下面等著的楊嶽,看見兩人下來的時候,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蹙著眉,啃著小胖手,來來回回打量了半天,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簡松意被他看得心虛:“看什麽看?沒見過長這麽好看的?”

 楊嶽緊緊抿著唇,晃了晃腦袋:“不對,肯定哪裡不對,你們兩個人奇奇怪怪的。”

 說著嗅了嗅鼻子:“我好像聞見了什麽味兒?”

 簡松意心一慌,語氣就有點不耐煩:“我媽給我噴的香水兒。”

 “嗷……”楊嶽還在思索。

 然而不等他思索出一個結果,門外就又傳來了保安的催促:“你們幾個快點兒,大晚上的幹嘛呢!”

 “嗷嗷嗷,師傅,不好意思,麻煩您再等等,等他倆去後台換個衣服,我們就出來。”

 被保安師傅這麽一打斷,楊嶽也來不及細想,推著兩人去更衣室把裡面的禮服換了,然後又帶著他們往門口走去。

 邊走邊念叨:“還好我機智,看聚會你倆一直沒來,打電話又打不通,就猜你們被鎖在這兒了。上個月在藝體館抓到了小情侶半夜在這裡鬼混,才開始鎖後門的,我估計你倆是不知道,耽擱了,就被鎖在這兒了,果然沒猜錯。”

 聽到“抓到了小情侶半夜在這裡鬼混”的時候,簡松意心裡咯噔一下,腦海裡就浮現出了光頭的自己和光頭的柏淮。

 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情侶被抓,拖累我們兄弟,真的是……”

 話還沒說完,柏淮就抓過他的手,藏在袖子底下,撓了撓。

 簡松意身子一繃。

 話說到一半就沒了,楊嶽忍不住回過頭來問道:“真的是什麽?”

 簡松意一動不敢動,生怕被他發現自己和柏淮手牽手,只能不動聲色地說道:“真的是合情合理。”

 “?松哥,你語文進步好快,你居然都會反諷了!”

 柏淮輕笑:“我也覺得。”

 “滾。”

 簡松意面無表情。

 簡松意覺得都怪柏淮。

 他簡松意什麽時候怕過教導主任了?居然淪落至要為這種破事兒提心吊膽。果然,古人誠不欺我,真的是美色誤事,自己的簡氏王朝,大概就要折在柏淮這兒了。

 哼,氣人。

 就這麽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被柏淮牽了一路,牽到了聚會約好的火鍋店。

 這家火鍋店就在公館區旁邊,味道好,還不沾味兒,他們常去。

 到的時候其他四個人已經吃得眉飛色舞,興致昂揚。

 周洛一看見他倆,連涮的肥牛也不要了,筷子一扔,上來一個熊抱抱住簡松意:“嗚嗚嗚松哥,你今天晚上真的太迷人了,我為你心動,所以你什麽時候才分化成A啊,我已經忍不住想要對你上下其手了。”

 大概這輩子暫時都不可能了。

 簡松意略微尷尬。

 並升起了一種負罪感,覺得自己辜負了周洛的期望。

 難以想象假如有一天周洛知道了自己其實也是個Omega……

 他揉了揉周洛一頭卷毛,語重心長:“乖,松哥不喜歡你這款,所以你要不要瞧瞧陸淇風,他也挺不錯的。”

 周洛微微一僵,灰溜溜地滾回陸淇風旁邊了,臉蛋兒有點粉粉的。

 陸淇風忍不住一笑,幫他把剛才迷失於火鍋裡的那片肥牛找了出來,放到他碗裡:“聽見沒,你松哥不喜歡你這款。”

 周洛撇撇嘴:“那松哥,你喜歡哪款?”

 簡松意在他們旁邊坐下,慢吞吞地脫著大衣,以此回避問題。

 柏淮卻火上澆油,一臉正經地問道:“我也好奇,我們松哥喜歡哪款?”

 陸淇風算是這群人裡面唯一一個看得明明白白的,蔫兒壞地笑了笑:“這個我知道。我們松哥喜歡比他高的,比他白的,比他A的,還要比他成績好的,最好還有點不做人的。”

 日。

 簡松意掛大衣的手頓住了,想反身端起這鍋紅油潑到陸淇風一臉。

 然而他做賊心虛,底氣不足,只能冷著臉,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就喝,繼續不說話。

 反倒是周洛義憤填膺至極,一個拍案:“不可能!這世界上就不存在這樣的人!”

 徐嘉行吸溜了一口啤酒:“存在倒是存在,柏爺不就挺符合的嗎。”

 “咳咳咳!”

 簡松意突然嗆了一口啤酒,咳得喘不過氣。

 “慢點兒喝,沒人跟你搶。”柏淮一臉淡定地幫他順著背,好像完全與自己無關。

 陸淇風低頭吃著肉,壓著笑,看剩下四個不知情的人獨自表演。

 徐嘉行:“松哥你別咳,我就開個玩笑,兩個A是沒有可能的,要交罰款的,你別激動啊。”

 俞子國:“貼吧已經有人眾籌幫他們交罰款了!”

 周小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暴殄天物!考慮過我們Omega的心情沒有?!你知道會碎多少少年少女心嗎?!”

 楊嶽:“不過松哥,你要真喜歡比你高的,那就真只有Alpha了,你不會真的是AA戀吧?臥槽!我就覺得你和柏爺之間奇奇怪怪的!”

 “天啊!!”

 “不會吧!”

 “松哥,早戀要被剃光頭,你想清楚,不要晚節不保!”

 “咳咳咳——”簡松意被嗆得不行,好不容易緩過來,連忙挑著眉凶道,“想什麽呢?我和柏淮是兄弟,就是好兄弟,你們別東猜西猜,瞎幾把亂說。”

 不然我和柏淮就要被剃光頭了,還要被拉到國旗下當著全校人的面做分手演講,不可以。

 在教育制度的迫害下,我們的感情只能隱秘地在地下進行,直到取得高考大勝利為止。

 周洛捂著自己的心口:“松哥,你告訴我,你們確實只是朋友,不是男男朋友。”

 也確實還沒正兒八經晉升男男朋友。

 簡松意毫不心虛:“我們真的還只是朋友。”

 一個“還”字,用得很微妙。

 周洛沒聽出來,松了口氣。

 簡松意則偷偷打量了一眼柏淮,見他慢條斯理地涮著菜,一點兒也沒生氣的樣子,心裡反而有點擔心。

 柏淮面上越淡,心裡越會記著。

 這肯定是有點不開心了。

 自己回頭一定得給柏淮解釋清楚,他不是嫌棄柏淮,也不是怕剃光頭,更不是怕彭明洪,他其實是怕早戀被發現,鬧到家長那裡去,唐女士還好說,如果柏寒要來一個棒打鴛鴦,那不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生怕這群傻逼繼續火上澆油,於是連忙開了一罐啤酒:“行了,都是大老爺們兒,別逼逼叨叨的,是火鍋不好吃,還是酒不好喝?”

 這次聚會的主要目的一是為了慶功藝術節,二是給幾個馬上要去參加競賽集訓的人加油助威,所以話題一被打茬兒,大家就很快忘了這茬兒,討論起集訓的事。

 簡松意是物理,陸淇風是化學,楊嶽是生物,都要去北城一個星期。

 徐嘉行:“羨慕你們,不用參加月考。”

 “松哥不在了,那這次月考柏爺第一穩了啊。”

 “提前恭賀柏爺,祝賀柏爺。”

 “不過松哥走了,柏爺不是獨守空房嗎?”

 “沒事兒,有我周小洛,排解一切寂寞。”

 “嗚嗚嗚嗚,我舍不得你們走,楊嶽走了誰給我補課呀,嗚嗚嗚,楊嶽你不要走。”

 “嗐,總要走的,高考後大家就各奔東西了,再也見不到了。”

 “嗚嗚嗚,我不想畢業,我不想離開你們。”

 “我也是,嚶。”

 ……

 畫風急轉直下,突然就從鼓舞加油,變成了生離死別,一杯酒一杯酒,喝得豪情壯志,東歪西倒。

 一說到心虛的話題,簡松意就悶頭喝酒,拒不回答。

 柏淮也沒攔他,知道他害臊,不喝點酒緩緩,可能要臊好幾天,那不如就喝點兒,而且他記得簡松意酒量其實還不錯,所以應該沒什麽事兒。

 然而等他結了帳,把幾個傻逼一對兒一對兒送上車的時候,一回頭,發現簡松意正站在路邊眨著眼睛看著自己。

 站得筆直筆直,眉眼間那股子傲氣和暴躁散了下去,茫然又乖巧,像等著被家長認領的小朋友。

 他突然才想起來,Omega結合熱時期,體質會格外虛弱,也肯定比平時容易醉酒。

 這人,可能喝多了。

 走到他跟前,晃了晃手:“醉了沒?”

 簡松意跟著他的手,緩緩地晃著腦袋,神色很認真:“沒有。”

 特別認真。

 可愛死了,

 柏淮確定這人是醉了。

 低聲笑道:“沒有就行,沒有我們就回家。”

 簡松意張開雙臂:“要背。”

 “……”

 柏淮失笑,轉過身,微屈著腿,簡松意乖乖爬了上去,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到底瘦,柏淮背著他,也不覺得吃力,就是受不了簡松意一直在他脖頸處蹭來蹭去的,溫熱的呼吸四處零落,勾得他有些心猿意馬。

 “乖,別蹭了。”

 “我沒有蹭!”

 “你明明就有。”

 “我沒有蹭!”

 邊說邊蹭著,語氣委屈死了,

 柏淮只能哄道:“好好好,你沒蹭。”

 果然喝沒喝醉,都一樣不講道理。

 柏淮也不知道是誰慣的簡松意這臭脾氣。

 到家後,發現唐女士也不在,簡松意的書包也不在,應該是還沒回家。

 索性一路把簡松意背到臥室,哄著他洗了澡,換了衣服,抱上床。

 坐在床邊,掖著他的被子:“乖,快睡覺,我今天睡你家沙發,如果不舒服了,你就叫我。”

 簡松意確實有些不舒服。

 他還在結合熱,柏淮擔心他不能接受,所以對他做的臨時標記做得格外淺,而在酒精的影響下,代謝又異常快,所以效果基本去了大半,結合熱的燥意就勾出來了絲絲縷縷。

 加上有些醉,就更難受了。

 不過他是一隻新手Omega,只知道難受,卻不知道為什麽難受,只能憑借著本能,蹙著眉,蹭著柏淮:“我難受,你親親我。”

 語氣有些急和不耐煩。

 柏淮挑了下眉,有點驚訝,這人,喝醉了這麽直白嗎?那以後倒是可以讓他多喝喝。

 他也沒經驗,也沒想過臨時標記會這麽快失效,隻以為簡松意是單純地喝醉了,於是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俯下身,雙手撐在他兩側,看著他,挑唇笑道:“我為什麽要親你。”

 “就是想親你,難受,想親你。”

 簡松意說著,就伸出手要勾柏淮的脖子,眼角泛紅,眸光蘊著水汽。

 柏淮卻似乎一點兒也不心軟,步步緊逼:“你不是說我們只是朋友嗎?兄弟嗎?朋友和兄弟之間,可不能親來親去的,”

 柏淮想著這小東西吃飯的時候竟說些戳自己心窩子的話,覺得該欺負欺負。

 雖然他裝睡的時候,偷聽過簡松意說喜歡他,可簡松意其實還沒正正經經地對自己說過一次喜歡。

 聽不見這句喜歡,就總是不安心。

 小東西哪兒都好,就是沒良心,還有點傻,不逼他一把,他永遠說不出那句喜歡。

 “所以,簡松意,你到底給不給我名分?”

 柏淮就看著簡松意,微眯著眼睛,跟個狐狸精似的,雖然壞,卻真的好看。

 “你親我!”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親我!”

 “你先給我個名分,我才能親,畢竟我不能耍流氓。”

 喜歡的人,幾個小時前被強壓下的感覺,結合熱的本能,酒精的作用,和體內殘留的柏淮對他標記的影響,讓簡松意什麽都不想思考,什麽朋友,名分的,根本沒聽進去。

 見柏淮不親他,索性直接拽著柏淮的衣領往下帶,身子一翻,把他抵在身下。

 “你煩死了,我不想聽你說話。”

 然後不由分說地堵住了這張討人厭的嘴。

 一回生,二回熟,輕車熟路地撬開了防守。

 野玫瑰的味道又散發出來了,霸道又囂張。

 柏淮沒想到自己喜歡的Omega,不害臊的時候,居然這麽熱情,意外,卻也喜歡,再多的不開心和逗他的心思,也抵不過喜歡的人這樣強烈的攻勢。

 於是細雪終究也還是紛紛揚揚落下,安撫著小玫瑰。

 ……

 良久,小玫瑰抬頭,抖著花瓣,低低地壓著聲音:“你幫幫我。”

 於是細雪就包裹住了他,時急時緩,時快時慢,時不時還會溫柔地落下些雪花在玫瑰花瓣上。

 他說,“簡松意,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玫瑰嬌嫩,未見風雪,只能折了腰。。

 直到一聲低低的,有些破碎的“喜歡你”。

 大雪才終於褪去,玫瑰絢爛綻放。

 簡松意性子霸道,醉了酒,就更霸道。

 把柏淮壓在身下,自己跨坐在他的腰上,俯身吻下。

 柏淮的體溫天生涼,簡松意此刻卻滾燙至極,唇緊緊貼住柏淮的唇,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卻猶覺得不夠,伸出舌尖,撬開柏淮的唇齒。

 他的技巧不夠嫻熟,卻最直接莽撞,帶著滾燙的溫度,讓人無法拒絕。

 柏淮閉上眼,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插入他的發梢,輕輕摩挲著,帶起簡松意一次又一次顫栗。

 相比簡松意的莽撞,柏淮的吻來得溫柔許多,一點一點吮吸舔舐,挑逗著,引誘著,不放過任何一處柔軟,簡松意漸漸就失去了主動權,沉迷其中,享受著溫熱濕潤裡的糾纏。

 臥室裡只剩下低低的粗喘。

 簡松意手上已經扯開了柏淮的襯衫,沿著他的鎖骨往下一點點來回撫摸,他渴求著柏淮的信息素和肌膚,也渴求更多。

 發情期的Omega,在標記了自己的Alpha面前,沒有一絲防備,隻想要汲取。

 本來就是最容易惹火的年紀,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酒精暫時拋卻了那些容害羞的心思,簡松意隻覺得下身漲硬得厲害,小腹還一直泛起奇異的酥癢,一陣一陣地痙攣,難受得要死。

 太難受了,他想要柏淮。

 他微抬起頭,漂亮的桃花眼裡已然沒有了平日裡的冷戾,有些懵懂,還有些媚意。

 他舔了舔唇,啞著聲音:“幫幫我。”

 柏淮指尖一寸一寸撫摸過他的眼角眉梢和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低著聲音,明知故問:“想讓我幫你什麽?”

 “幫我。”簡松意乾渴難耐,卻又說不出更大膽的詞匯。

 柏淮指尖順著他的脖頸往下,一點點沿著脊椎,找到上次簡松意告訴他的,更下面的那個位置,輕輕碾了一下。

 簡松意直接塌下了腰,伏到柏淮身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反手抓住柏淮的手腕,卻因為沒有力氣,而抓不住。

 他更想要了,柏淮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埋在柏淮頸窩裡,難受地蹭著,不自覺地撒嬌道:“淮哥哥,你幫幫我,幫幫我行不行。”

 從小,簡松意但凡想要什麽,就會像柏淮撒嬌,叫他淮哥哥,而往往都會得償所願。

 意亂情迷之際,竟然無意識地呢喃了出來。

 柏淮哪裡受得住他這樣的撒嬌,直接翻過身,把簡松意壓在身下,低著聲音,氣息微喘:“小混蛋,就知道撩我,撩了又不負責任。”

 到底是Omega,軟得一塌糊塗,柏淮把他壓在身下的時候,隻覺得怎麽可以這麽軟。

 他含住簡松意的耳垂,舌尖輕輕挑逗著,沿著耳朵輪廓,一點一點舔舐吮吸,簡松意微眯著眼,呼吸越來越沉重。

 柏淮的手一寸一寸往下,順著他單薄的背,握住了他極窄的腰,在簡松意耳邊低低問道:“真的要我幫你嗎。”

 簡松意曲起腿,手指輕輕搭上柏淮的腕骨,點了點頭:“難受。”

 聲音喑啞得厲害。

 柏淮將手向下探進了簡松意的褲子,卻沒有觸碰那處炙熱堅硬的地方,而是往後一點點找到了穴口,那裡早就已經黏濕一片。

 原來真的會有水。

 柏淮指尖停在那兒,輕輕打著轉,突然微微用力按壓。

 簡松意瞬間繃緊身子,抓住柏淮的手腕:“別,那裡別。”

 柏淮溫柔地安撫著他:“乖,別怕,不會進去的,Omega這裡最敏感,我只是想讓你舒服點。”

 “不用,你別,你別摸那裡,你把手拿出來。”

 即使是發情期加醉酒,意識模糊,那個部位還是讓簡松意本能地羞恥起來。

 柏淮聽他的話,拿出手,燈光下,白皙的手指上沾滿了晶瑩的液體,簡松意知道那是自己的東西,連忙偏過頭,用手背擋住眼。

 柏淮低聲笑道:“寶貝兒,這有什麽好害羞的,你喜歡我,所以才會這樣,這都是正常的。”

 簡松意的欲火不但沒有被解決,反而被撩撥得更厲害了,又漲又硬,卻得不到緩解,手不自覺地往下,想要自己解決。

 卻被柏淮捏住手腕,摁在了一側。

 柏淮另一隻手,重新探進簡松意的褲子,握住了炙熱堅硬的性器。

 那一瞬間,簡松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

 柏淮細細感受著,和Alpha的比,確實不算粗大,但是也是正常Beta男性的大小了,對於一個Omega來說,十分難得。

 柏淮的手指很修長,骨節分明,包裹住性器的力道恰到好處,簡松意覺得舒服極了。

 可是柏淮卻停在了那裡,沒有下一步動作。

 簡松意喉頭滾動:“你動一動。”

 柏淮依然沒動,只是俯身,一點一點親吻是簡松意的耳垂,頸窩,喉結,鎖骨。

 “寶貝兒,你喜歡我嗎?”

 這麽害臊的時刻,簡松意的意識在本能逃避。

 沒說話。

 柏淮一點一點往下,綢緞睡衣散開,露出簡松意白皙的胸膛,和兩點堅硬的紅粒,柏淮一路往下,含住。

 簡松意立馬蜷起了腿,後背也抬起,緊緊抓著柏淮的肩:“不要,不要再弄了。”

 眼角已經泛起水汽。

 柏淮到底不忍心,生怕小朋友真的難受壞了。

 吻了一下他的眼角:“好,不弄了,乖,放松一點,我幫你,”

 握著性器的手終於開始上下套弄,微涼的掌心緊緊包裹住炙熱的柱體,指尖則微微托著囊袋,輕輕摩挲,溫柔地揉捏。

 另一隻手則撐起自己的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漂亮的少年一點一點在自己的手下軟成一灘水。

 一雙好看的眼睛微眯著,目光有些迷離,因為低低的喘氣,唇微張,喉結不住上下滾動,睡衣已經凌亂,下擺被掀起,露出一截兒白皙窄瘦的腰,細極了,卻有韌性。

 因為下體的刺激,腹部一陣一陣收緊,肌肉線條很好看。

 Alpha的佔有欲本能地被激起,想握住這樣的腰,進入他。

 只可惜,小朋友還沒成年。

 柏淮手上又用力了幾分。

 這是簡松意招惹他的,不能怪他不當君子了。

 簡松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他臉皮薄,連片子都不敢看,柏淮的挑弄,讓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微眯著眸子,似乎想偏開頭,可是垂下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柏淮那截兒筋骨修長的手臂上。

 那截兒手臂再往下,沒進黑色綢緞的睡褲裡的,是白天那隻彈著鋼琴豔驚四座的手。

 簡松意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那隻手有多好看,好看得好像端個碗都是玷汙了他,而現在那隻手卻在愛撫著自己如此隱秘的地方,或許還會進入更隱秘的地方。

 這個想法刺激著簡松意的大腦,讓他更興奮了些。

 而柏淮則感覺到自己手裡那個未經人事的性器又漲大了一圈,不斷地吐出一些液體,再往後,更是泛濫成災。

 他知道,有的人,腦子裡想到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於是低聲蠱惑道:“簡松意,你對我有欲望。”

 簡松意用手擋住臉,指尖蜷曲,似乎害羞極了。

 柏淮喜歡看他害羞的樣子,於是指尖突然劃過最上端的馬眼,簡松意瞬間呻吟出聲。

 “別,柏淮……嗯……嗯……別這樣弄……我有點受不了。”

 柏淮手上用了些力,反覆揉捏著囊袋,指尖靈活地挑逗。

 簡松意最開始覺得有些不能承受,習慣後卻覺得舒服極了,還想要更多,雙手勾住柏淮的脖子:“你親親我。”

 柏淮面對簡松意,是予取予求,俯在簡松意頸間,順著他的脖頸和鎖骨,親吻舔舐,一寸一寸溫柔至極。

 “寶貝兒,我喜歡你這樣。”

 這樣一句話,讓簡松意的羞恥淡去,隻覺得更加興奮,下體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他低低喘息:“柏淮,我快到了。”

 柏淮接到暗示,手上套弄得更加快了起來,多年彈鋼琴的手,速度和靈活都足以讓未經人事的簡松意徹底敗下陣來。

 所有血液都湧到最下端,大腦漸漸空白,他只能無意識的一遍一遍喊著柏淮的名字。

 柏淮附在他耳側,用低沉溫柔的聲音,哄道:“寶貝兒,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簡松意只是重重的喘息,身下的快感即將攀至巔峰,他的手指抓著床單,指節蜷曲,聲音是破碎的低吟。

 要到了,壓抑了一整夜的難受終於要釋放了,卻突然有手指卻突然堵住了那個欲望的出口。

 簡松意受不了地低吟出聲:“柏淮……”

 “寶貝兒,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柏淮的唇溫柔地落在簡松意的眼角。

 簡松意終於忍不住,抱住他,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背,喘息道:“我喜歡你,柏淮,我喜……嗯……啊……嗯……”

 聽到那一句喜歡,柏淮立馬放開了出口,手上飛速套弄起來,簡松意的欲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不能自已,極大的快感讓他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

 最後,終於跟著那句愛意一起宣泄了出來。

 他感覺到身體是前所未有的愉悅,大腦一片空白,所有感官極致絢爛到了頂點。

 然後一股一股滾燙粘稠的精液一股一股射到了柏淮的手上。

 痙攣顫栗著,面色潮紅如最嬌豔的玫瑰。

 柏淮輕輕吻住他的唇。

 “我也喜歡你。”

 “那我,也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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