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白慧清清嗓子:“那你去和雲清表白吧!”
一句話說完,顧雲清頓時愣住了。
安陽也半張著嘴整個人傻了會,然後回過神來道:“等等,雲清又沒有抽到大鬼,為什麽懲罰帶上他?”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執行懲罰的是你啊~只是個遊戲啊~”白慧故意把遊戲兩個咬的很重,又轉頭笑眯眯的對顧雲清道:“雲清你不介意的對吧~”
“啊……嗯。”顧雲清還有些懵:“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嗎?”白慧還沒說什麽,安陽卻突然轉身看著人的眼睛來了這麽一句。
“啊嗯。”顧雲清被他毫不掩飾的目光看著有些慌亂。
“那好吧,那我做。”安陽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一步走到顧雲清面前略略低垂著頭看著人:“準備好了嗎?我開始了?”
“好,好了。”顧雲清剛心想完這還要什麽準備嗎,腰便被安陽單手環住了。
安陽輕輕擁過人,兩人的距離驀然的接近,連彼此呼吸都清晰可覺,顧雲清一下睜大眼。
安陽卻不顧人的緊張,一手摟住顧雲清的腰,一手拉過人的手輕輕的吻在唇邊,動作溫柔卻帶著非常強烈的主動性,安陽雖然吻著顧雲清白皙的手,眼眸卻流連在他的臉上目光帶著令人心跳的迷離。
“我喜歡你。”顧雲清聽見安陽說。
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在顧雲清的心裡騰起,一股悸動從他的心臟處溢滿全身,這股悸動最後盤踞在顧雲清的腦海中,橫衝直闖著叫囂吞噬著他的理智。
“我喜歡你很久了。”安陽拉著顧雲清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龐,又說了一遍,安陽斂眸闔眼似乎在感受著顧雲清手掌心的溫度,這絲深情的模樣一絲不落的收進了顧雲清的眼睛。
而下一秒,安陽便抬起了眼又看了過來,他的眼神帶著顧雲清看不懂的渴求和不舍,仿佛歷經千難萬險終於將心愛之物擁入懷中。
這一眼的感情太過灼熱,燒的顧雲清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一時間忘了呼吸,窒息感擁上顧雲清,還好下一秒安陽便放開了他。
“喂,別拍啊。”安陽無奈上前要搶白慧正在拍攝的手機。
白慧一手大大咧咧的拿著手機,一手卻捂著臉:“我的媽,安帥你這是把單了這麽多年憋下的氣勢全拿出來了啊……”
“安兄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馬胖子嘴裡塞著蛋糕一時間都忘了嚼。
顧雲清扭過頭深呼吸了幾下,小聲的喘了一口。
“啊,你沒事吧?”安陽聽到喘息回過身來看著人:“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太過了。”
“沒事,沒關系的。”顧雲清低聲應道,臉頰卻有點紅,不知是因為屏呼吸憋的還是因為其他。
柳一澤端著零食過來,欸了兩聲問我錯過了啥。
白慧掏出手機剛要給人看被安陽攔了攔,幾人頓時又嘻嘻哈哈鬧作一團,仿佛剛才的表白真的只是一場遊戲的懲罰。
只是誰人當了真,便不得而知了。
一場年會在老板熱辣的舞姿中熱熱鬧鬧的開始又在老板囉嗦的總結中吵吵鬧鬧的結束了。
柳一澤拿出被自己碾了車的人寫的紙條,百度出了藍調酒吧的地址,年會上他喝了點酒,此時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反覆看了幾遍才記住地址。
秉承著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的正直思想,柳一澤放棄了開車念頭,在路邊打了半天的士趕到了酒吧,此時正值夜間十一點,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剩下的全是一堆癡男怨女。
藍調酒吧放著柔和舒緩的音樂,柳一澤踏進去的時候覺得酒好像有些上頭不由的站定穩了穩心神,一旁的服務員笑著走了過來:“客人需要點什麽。”
“我找人。”柳一澤把紙條遞了過去。
“啊,尹尋啊。”服務員看了眼紙條,四下尋找:“我剛才還看到他了,客人你這裡等一下,我去後台幫你喊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麻煩你幫我指下路。”柳一澤不想逗留太久。
服務員脾氣很好溫溫吞吞的笑著給人指了路,見柳一澤走了後服務員忍不住嘟囔了一聲:“怎麽今天找尹尋的人這麽多。”
柳一澤正往後台挪著呢,剛走到一個拐角前,一個人突然奔了過來,他頻頻回著頭似乎後面有什麽在追,一個拐彎沒留神就這麽直直的撞到了柳一澤身上,兩人嘰裡咕嚕滾作一團。
柳一澤被撞的七暈八素眼冒金星,他懷裡的人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抱著頭哎呦了一聲:“抱……抱歉啊。”
柳一澤定睛一看,臥槽,孽緣啊,這不就是今天被自己碾了車的人:“啊,你是尹尋吧,我是來賠償的。”
尹尋愣了一下剛想說什麽,身後突然傳來男人追過來的呼喚聲:“小尋!”
尹尋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他一把拉住柳一澤的領子將人拎起來急聲道:“我不要賠償了,你陪我演場戲。”
啥啥啥?啥玩意?“山,與。氵,夕”
柳一澤還懵著呢,那個男人恰好趕了過來,見到兩人一絲有些怔愣。
“你別再找我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尹尋勾住柳一澤的脖子,故作親密的樣子。
柳一澤嚇得酒一下就上了頭,燒的臉都微醺了起來。
男人先是頓了下,隨即笑道:“小尋我們曾經在一起七年了,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在說謊嗎?別鬧了,和我走吧。”說完男人幾步上前就要去拉尹尋。
尹尋見敗露了,估摸著柳一澤也不會幫自己辯解什麽,一步後退轉身就要繼續走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可是,柳一澤是誰啊!
他!曾經有個演員夢,雖然這個夢被老媽一巴掌給打碎了,但是他還是勵志將夢想糅雜在現實在現實中升華夢想,換句話來說就是他戲精。
喝完酒的柳一澤更戲精,想法都沒過大腦,直接一把將尹尋攬了回來大著舌頭道:“誰,誰說他說謊了。”
男人頓時呆滯了一下,隨即很快恢復了過來冷笑一聲:“小尋你找的演員還蠻敬業的。”
柳一澤一聽,什麽你說我敬業?那今天我告訴你什麽叫敬業,然後抱著尹尋的腦袋就胡亂啃了一口:“誰演員啊,誰演員啊?”
這會連尹尋都被啃傻了,男人臉上出現了慍怒一步上前想要拉過人被柳一澤一把攔住。
眼看兩人可能真的要打起來了,尹尋衝男人說了一句別找我了就拉著柳一澤趕緊走了。
等走到沒人的地方,尹尋長籲了口氣回頭道了聲謝謝啊,柳一澤暈乎乎的說我全名雷鋒不用謝,尹尋笑出了聲:“你這人蠻有意思的嘛,賠償我不要了你走吧。”
柳一澤噢了一聲轉頭走了,然後暈乎乎的出了酒吧,暈乎乎的打到了車,暈乎乎的回了家,暈乎乎的洗了澡,暈乎乎的躺在床上,剛要閉眼然後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
臥槽,他剛才好像親了個男的。
漫漫長夜,柳一澤突然就睡不著了。
而與此同時,睡不著的還有一個人。
顧雲清蜷縮著用被子將自己團成了一個團,白色的被子包裹著他像個化不開的雪球。
他睡不著,他一閉上眼睛,安陽對他表白的情景便一次又一次出現,像關不掉的電視機。
只是個遊戲,只是鬧著玩的,顧雲清一遍又一遍在心對自己說。
可是太像真的了,安陽那深情溫柔的眼眸印刻在顧雲清的腦海中無論如何也打磨不去,被安陽吻過的手指泛著異樣的酥麻,像螞蟻的噬咬就這麽咬進顧雲清的心裡。
顧雲清伸出那隻手看了看,隨即身體幾乎不受腦袋的控制,他就這樣斂眸輕輕吻在了安陽了曾經吻過的地方,而不過下一秒顧雲清又仿佛驀然驚醒一般呆滯住。
有些情愫早在不知何時便已悄然埋下,如今只是越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