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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男配作死手冊》第50章 周良魚:他回來了。
周良魚翌日醒來時,發現竟然已經日上三竿了,瞬間清醒了。

 他慢慢將床幔撩開,探頭探腦看了眼,並未看到趙譽城,想想也是,這會兒對方肯定進宮了,可是……今個兒這廝竟然這麽好沒將他給弄醒?

 不管了,能偷懶一時是一時,不過等用膳的時候,周良魚終於想起來一件事:不、不對,他昨晚上怎麽回來的?

 “公主可是覺得食物不合胃口?”趙管家站在一旁,看周良魚神情不對,貼心地問道。

 “啊?沒、沒事兒……那個管家伯伯啊,我昨晚上……是怎麽回來的啊?”周良魚自己昨晚上最後隻記得趴在馬背上累慘了,再然後就不記得了。

 他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外袍沒了,不會是……趙譽城這廝幫他脫的吧?雖然還有裡衣裡褲在,萬一趙譽城看到不該看的……完蛋了!

 “這個啊,是王爺抱公主回來的,王爺也真是的,最近的鍛煉力度太大了,老奴瞧著都心疼不已,公主多吃點,這些時日都累瘦了。”趙管家笑得只見牙不見眼,王爺還口是心非,如今都摟摟抱抱了,還騙他說沒什麽,回頭再給王爺補補。

 “那王爺……今個兒走的時候,就、就沒說什麽話?”周良魚惴惴看過去。

 “說什麽?對對對,公主不說,老奴差點忘記了。”趙管家拍了一下腦袋,差點將重要的事給忘了。

 周良魚心裡咯噔一下:“他、他說什麽了?”

 趙管家低咳一聲,表情突然嚴肅了下來。

 嚇得周良魚表情更加淒慘,不……不是吧?

 結果,就看到趙管家所謂的“嚴肅”不過是學趙譽城,單手負在身後,走到周良魚身邊,繃著臉道:“等公主醒了,告訴他,接下來三日,他可以休息,不過天黑之前,必須回府,否則,本王不介意親自去抓人。”

 周良魚的神經一直繃著,等仔細分辨了的確沒有他不想聽到的“暴露”,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完,終於慢半拍反應過來趙譽城留得話是何意,眼睛瞬間睜大了:“王爺他……說三天……不用訓練了?”

 周良魚伸出三根手指,根根分明,比劃到了趙管家面前。

 趙管家又恢復了笑模樣:“是啊公主。”

 下一瞬,就看到周良魚早膳也不吃了,直接躥了起來:嗷!逃出魔爪了!還等什麽?趕緊趁著這三天浪起來啊。

 趙管家望著像是一道風一樣躥走的周良魚,忍不住笑出聲:還就公主這性子能治得了王爺,他以前真怕若是真的娶進來一位端莊大方謹慎守禮的,就王爺這性子,怕是……這王妃也就只是一個擺設了。

 好在祖宗庇佑,兩位王爺兩位王妃在天有靈……

 周良魚回去之後迅速換了一身男裝,抿了一下頭,一副風流倜儻俊俏公子哥的模樣晃悠出去了,直接無視了身後跟著的兩個侍衛。

 想跟著就跟著好了。

 只是等周良魚晃悠出去,激動地到了花街柳巷,望著跟個空巷一樣的花街,呆住了。

 腳下晃了晃,撐住了牆壁:失誤,忘了白天不開張的,心痛。

 等晚上的時候趙譽城這廝就回來了,壓根也逛不成了……

 周良魚蔫噠噠又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時日訓練養成了習慣,躺下來竟是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去找小竹他們,也像是花蝴蝶一樣圍著他轉悠,嘰嘰喳喳的竟是覺得還沒有練功自在。

 最後周良魚蔫巴巴的去喂了一次老虎,這樣一直晃悠到天黑。

 趙譽城回來的時候,本來會以為周良魚肯定不會老實呆著,怕是不聽話跑出去了,結果一踏進來,就看到老老實實趴在那裡躺屍的周良魚。

 要不是還晃悠著的兩隻腳,還真以為已經睡著了。

 趙譽城走到屏風後脫了外袍,換下常服:“怎麽突然老實了?”

 周良魚將腦袋偏過頭,幽幽看著他:“王爺你說呢?難道你讓我大白天的出去買胭脂水粉不成?”除了夜生活,這古代還有別的能玩的?更何況,他也不是女的啊,女兒家喜歡去的地方他也不愛去啊。

 趙譽城視線在他身上一掃,想到先前那辣眼睛的模樣,認真點頭:“胭脂水粉的確不適合。”

 “嗯?”周良魚狐疑,眯眼看過去,小心臟漏跳了一拍:“王爺你為什麽說我不適合胭脂水粉?”他以前可沒少塗。

 趙譽城臉上不動聲色地抬眼看過去:“公主天生麗質,還需要那個麽?”

 周良魚:臥槽……這廝竟然!誇他!

 周良魚迅速蹭蹭蹭往裡面躲了躲,後背貼著牆壁:“你、你你你是不是最近相處著發現本宮簡直天上有地下無,隻此一家別無分號,所以對……對本宮起了邪念了?”

 趙譽城嘴角抽了抽:“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周良魚看他臉上壓根沒任何表情變化,才乾笑兩聲:“哈哈哈,我這是防范於未然。”這廝這麽心理扭曲,萬一被盯上了……他可打不過他,嘶,想想就可怕。

 隨後的兩日周良魚乾脆白日就去厲王府混了,專門給尚佳郡主最後的特訓,等到時候閃瞎狗皇帝他們的眼,不是不想讓佳佳嫁出去麽,他偏偏要給佳佳找一個最最最最完美的郡馬,氣死狗皇帝。

 接下來的幾日,周良魚開始學習招式,白天趙譽城不在的時候,他主要跟木人練習出擊,趙譽城晚上回來之後,會陪他練習防護。

 這樣的相處模式,倒是讓周良魚漸漸習慣了,每日訓練下來,竟也覺得不累。

 這一日是臘八,周良魚白日訓練完了,先用了一頓豐盛的晚膳,就去後院的訓練場先等著了,只是他躺在樹上的枝椏上等了一個時辰也沒等到人回來。

 周良魚皺眉:趙譽城這廝別是被燕帝攔下來了吧?還是說,有什麽事兒?

 他今日一早就發現王府裡的氛圍就不對,不過他早膳的時候問了趙管家,管家隻說沒事兒沒事兒,他也就沒繼續問了。

 這會兒仔細想想,似乎從前兩日開始,趙譽城這廝似乎就不怎麽愛說話了?

 周良魚撓了撓頭,又等了一會兒,從樹上滑了下來,溜達晃悠著回了主院,結果一進去,根本沒有人。

 周良魚奇怪地出去了一趟,結果除了幾個侍衛,壓根沒找到趙管家,更不要說趙譽城了。

 找到最後周良魚也鬱悶了,乾脆直接回去了,沐浴之後往床榻上一躺:“切,不回來我還省得出汗費力了。”

 周良魚又等了很久,結果還是沒等到人,最後自己倒是等困了,睡著了。

 等周良魚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他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忘了關窗欞了,坐起身,環顧一圈四周,並未發現趙譽城的身影。

 整個主院萬籟俱靜,顯然已經是深夜了。

 周良魚稀奇地起身,趙譽城竟然……會夜不歸宿?這是被哪個小妖精給勾搭走了?簡直能放鞭炮慶祝了啊。

 周良魚本來打算關了窗直接睡,不過不經意往外一看,發現外面的回廊下,趙管家站在一盞琉璃燈下,猶豫焦急的在那裡走來走去,好幾次想走過來,最後都生生止住了步子。

 周良魚奇怪:趙管家這是怎麽了?他打開門走了出去,趙管家聽到聲音,回頭,臉上帶著歉意:“公、公主,是不是……老奴吵到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忘了關窗醒了,趙管家這是等王爺呢?王爺怎麽都這會兒怎麽還沒回來?”不是燕帝又做什麽了?周良魚想到這,也急了。

 趙管家猶疑了下,最後還是突然撩起衣袍的下擺就要跪下來,周良魚嚇了一跳,趕緊在趙管家沒跪之前將人攙扶住了:“管家伯伯你這不是折煞我了?可別啊,有事兒說事兒,能辦到的我肯定義不容辭。”不是真的被燕帝扣押在宮裡了吧?

 趙管家深吸一口氣,離得近才發現眼圈有些紅:“公主……您能去一趟禁地嗎?”

 “誒?”周良魚一愣,“去、去那裡做什麽?”

 趙管家垂著眼,眼神帶著心疼:“今個兒是個特別的日子,以前王爺都會一個人去禁地……但都會很快就出來了,可這次……這麽晚都沒出來,老奴……怕王爺出事,公主能去看看嗎?老奴先前聽鬱公子說了,公主您去過一趟禁地了,所以這才……”

 特別的日子?周良魚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沒聽說今個兒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啊?

 不過趙管家這麽擔心,看來趙譽城真的挺危險的,周良魚應了:“那我去看看好了。”

 趙譽城既然連這種事都不瞞著趙管家,應該是自己人。

 只是周良魚等順著記憶走到那個假山陣,一踏進去,卻是懵逼了。

 完犢子,他上次是順著趙譽城的血找到的,這次……還根據什麽找?

 周良魚完全蔫了,只能硬著頭皮,想著,我就閉著眼走了,要是找得到也就算了,找不到……趙譽城你也別怪我啊。

 結果,周良魚七拐八拐,就那麽閉著眼摸著假山石胡亂走,竟然最後真的找到了先前有機關的地方。

 周良魚:看來這是老天都要……讓趙譽城這廝欠他一個大人情啊。

 周良魚不清楚趙管家所謂的這個特別的日子到底是何意,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沒想到一踏進去,會看到趙譽城直挺挺地跪在那副棺樽前,不知跪了多久了,整個人從背後看像是一尊雕塑,看得周良魚一愣。

 即使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趙譽城也沒有回頭,就那麽平靜沉默無聲無息地跪在那裡,與先前那暴戾的模樣完全不同,可周良魚竟是覺得四周的氛圍比上一次還要讓人心裡難受。

 周良魚動作極輕地走了過去,在趙譽城身邊也跪了下來,認真給棺樽磕了三個頭。

 等周良魚磕完仰起頭,就看到趙譽城正一瞬不瞬盯著他看,眼神死寂無波,仿佛世間萬事都激不起他任何的情緒波動,這眼神看得周良魚莫名心裡一陣難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要給他們磕頭?”

 趙譽城沒說話。

 周良魚看向這棺樽,深吸一口氣道:“其實理由很簡單,自從知道這裡面躺著的是趙王,趙王妃,以及譽世子,其實我是敬佩的,從我知道的那些事,能推斷出,老趙王肯定很愛自己的王妃,以及自己的世子。”

 在這封建的古代能抵抗的住誘惑,排除萬難娶了一個身份比自己低很多還是賤籍的女子為王妃很不容易,更何況還是唯一的王妃。

 趙王、趙王妃,以及親王以及親王妃這兩對,當年肯定很恩愛,可朝夕間,一切都變了,趙王最敬重的義兄沒了,等回來之後,發現夫人世子也都被害了。

 可即使如此,他還要強撐著,甚至不能將自己已故的世子暴露出來,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只因為他要借著這個身份,護住義兄留下的唯一的血脈,這種隱忍與懷念,他能想象得到當年趙王有多隱忍就有多悲痛。

 悲痛到弄了這麽一個地宮,隔了很多年,死了之後,不惜將自己的血肉變成白骨,只為了能這麽一家三口團聚相擁。

 而最後留在這世間唯一幸存的皇子,承受了所有的痛與悲傷,周良魚甚至不敢細想,他生怕在趙譽城面前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同情,讓他再次想到這些年的不堪與痛苦絕望。

 可如今瞧著這一幕,周良魚還是忍不住了,他轉過頭,看向因為他這一句眼睛猩紅的趙譽城,聲音放得更加輕柔:“你看,趙王即使這麽想去陪他們,卻還是活了下來,因為他知道,他還有使命沒有完成,還有責任……而他的使命是延續義兄的血脈,他的責任是培養對方,最終讓仇人得以受到懲罰,親人的血仇得以大報。

 王爺,這是他們選擇的隱忍與希冀,而你就是他們的希望,也是他們心甘情願的犧牲。

 你無需自責,你的痛苦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你沒有錯……錯的,是燕帝,是燕帝的自私與殘忍。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活下去,認真帶著他們的希冀活下去,而不是痛楚。王爺你是他們生命的延續……只要你活著的一日,他們也會永遠陪伴在你的左右。所以,不要難過,他們看到……會心疼。”

 周良魚的聲音極輕極柔的響徹在地宮,打破了這一室的沉寂。

 趙譽城原本猩紅的鳳眸越發的紅,只是他周身痛苦絕望的氛圍一點點被取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思念……

 “可他們死了。”不知過了多久,趙譽城沙啞的嗓音響起。

 周良魚不知想到了什麽,心口一疼,溫柔地笑了笑:“可他們……永遠活在你的心裡。”

 趙譽城怔愣許久,才啞著聲音問道:“你……難過嗎?”

 周良魚愣了下,視線重新轉向棺樽,眼神裡帶著懷念,他知道趙譽城問的是什麽,他的問的是大周被滅,整個大周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他難過嗎?

 周良魚搖搖頭:“不,不難過。因為我知道,他們希望……我過得比誰都開心,他們才能安心。”

 所以,母親過世之後,他一直記得對方臨死前那句話:好好活下去,帶著她的那一份快樂的活下去。

 他的確做到了,他後來的日子活得沒心沒肺、無憂無慮。

 直到看到《寵妃》裡大美人的隱忍與痛楚,與他像是兩個極端,這樣的自己仿佛讓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他,午夜夢回,即使笑得像個白癡,可他很清楚,那份懷念與疼痛是無法消除的,只是被他壓製了起來。

 因為這種相同,他也更加憐惜大美人,那仿佛是看著另一個自己。

 不知是不是周良魚說這句話時那一句話時的眼神隱忍又懷念,卻帶著釋懷的感恩與希冀,趙譽城覺得一顆心仿佛被揪了起來,盯著他的側臉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周良魚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感傷掩藏在心底,轉過身,咧嘴一笑,剛想說什麽,只是下一瞬,突然就被人直接給抱住了。

 周良魚一懵,就聽到耳邊趙譽城沙啞的聲音:“讓我抱一會兒……”

 周良魚到底歎息一聲,就那麽任趙譽城抱著,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周良魚感覺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趙譽城松開了他,整個人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細看之下眼圈還是紅紅的。

 站起身,背對著他,又恢復成了那個面癱高冷的譽王:“走吧。”

 周良魚松口氣,只是站起身時,因為半跪著腿麻了,直接一個踉蹌就往前撲了過去,趙譽城聽到動靜轉過身,直接就被周良魚給撲倒了。

 趙譽城比周良魚跪得更久,若非一向能忍,怕是也早就腿軟了,本來就是勉強站穩的,被周良魚這麽一撲,也難得沒穩住,直挺挺往後倒去。

 不過大概是知道兩人倒下倒定了,反射性地摟住了周良魚,給周良魚當了墊背。

 周良魚本來以為自己會摔個狠的,結果沒想到不僅沒摔到,只是這一下撞的有點疼,趴了很久都沒起來。

 趙譽城忍了忍,終於沒忍住:“公主你是不是該起來了?”

 周良魚抬眼,這才對上趙譽城幽幽的目光,大概是摔得疼得很了,又太能忍,但是一張臉卻莫名微妙了起來,像是想喊疼又顧忌著身份不能喊,這模樣愣是讓周良魚逗樂了,上手扯了扯趙譽城的面皮:“王爺你想喊疼就喊嘛,這裡就我們兩個,我是不會笑話王爺的。”

 趙譽城:“周、良、魚!”

 “在!”周良魚脆生生喊了聲,趕緊爬了起來。

 趙譽城起身時,第一次覺得摔一下比打場仗還費勁,不過被這人這一通瞎折騰,心底的痛楚仿佛頃刻間消除了,他帶著又恢復了沒心沒肺的周良魚離開地宮時,回頭看了眼那副棺樽,眼神灼亮堅韌:以後,他會好好的,連同他們的那一份活下去。他們的血仇,他定讓燕帝血債血償。

 隨後的幾日,不知是不是因為有地宮交心的交情在,趙譽城訓周良魚的時候,態度溫和了不少,但偶爾還是跟趙扒皮一樣,讓周良魚恨得牙癢癢的,直撓牆。

 不過經過周良魚幾次三番的打探,終於從趙管家的口中知道那日所謂的“特殊日子”到底是什麽日子了,那一日是旭世子的生辰,也是兩位王妃的生辰,但因為三人在外人看來早就“離世”,過了十多年,也無人記得這個日子。

 趙王在的時候,為了防止被燕帝看出什麽,到了這一日也完全不提,卻會將自己關在禁地,跪在當時還只有兩具骨骸的棺樽前,一跪就是很久,當時年幼的譽王則是跪在外面……

 直到後來趙王過世,譽王變成了跪在地宮內的棺樽前。

 周良魚心想,這譽王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是小可憐啊,要不……哪天給他補一個生辰?

 周良魚這想法也只是隨意一閃,接下來因為離過年不遠了,饒是譽王府人不多,趙管家也開始帶著人打掃整理,為過年做準備,一時間譽王府倒是喜氣洋洋的。

 這日,周良魚正在後院訓練場老老實實練攻擊技能,就看到趙管家難得這時候跑來了:“公主,有客到。”

 “找王爺的讓他們等王爺回來再來。”周良魚除了尚佳郡主幾乎沒朋友,自然也不會有人找他,自然以為是找趙譽城的。

 結果趙管家道:“可來人說是找公主的。”

 “嗯?說是什麽人了嗎?”周良魚停了下來,轉過身。

 趙管家道:“這……對方直說將這個東西交給公主。”說罷,拿出了一個東西。

 周良魚打開,等看到裡面的東西一愣,隨後直接就衝了出去。

 周良魚幾乎是狂奔到了大堂,他踏進去時還有些氣喘,來人正背對著他,聽到動靜轉過身,臉上還帶著疲倦,可看到周良魚,眉眼間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放下兜帽,露出一張熟悉的臉:“公主,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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