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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第90章 一枝桃花
懷柏背抵住窗,小徒弟站在陰影裡,神情晦暗,讓她生了幾分莫名心悸。

 佩玉逼近一步,手撐著窗沿,像是把懷柏攏在懷中。

 她的身後是黑暗,身前是夕陽,而她伸開手,抱住了唯一的一束光。

 “師尊,”佩玉眼底露出一絲笑意,“我並不想做個好人。”

 懷柏的臉有些紅,心莫名跳得快了幾分,“你、你要做什麽?”她緊張地說:“再靠近我就跳下去!”

 佩玉笑了笑,“沒事,我接著。”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佩玉馬上松開手,退至一旁,回頭望過去。

 懷柏松口氣,心底又隱隱生幾分失落。

 余尺素伸進一個腦袋,“你們去逛街嗎?”

 佩玉看向懷柏。

 懷柏壓下心底空落,攏攏衣襟,笑得眉眼彎彎,“當然要去呀!”

 天權城在舉辦一場詩會。

 文人們鬥詩鬥畫,四人聽了一會,就覺得無聊。

 余尺素眼珠子轉了轉,“還剛入夜,不如我們飛去玉衡城玩玩吧。”

 盛濟不解,“為何去那?”

 懷柏掩唇輕笑,佩玉神情微妙,只有盛濟一臉茫然,“你們笑什麽?”

 余尺素搖搖頭,“你也太不知變通。這七城對應天上七星,天權又號文曲,所以晚上有詩會,那玉衡城現在不是應最熱鬧嗎?”

 盛濟喃喃:“玉衡、廉貞星,”他腳步一滯,紅著臉道:“桃花入命?”

 余尺素輕笑:“孺子可教。”

 盛濟連忙擺手,“不、我不去了。”

 四人之中,懷柏與佩玉不必提,余尺素常看話本,唯有一心練劍的盛濟最為純情。

 余尺素拉住他,“你也該見識一下了,不然怎麽找道侶?”

 懷柏身居代峰主,對盛濟之事也有所耳聞。

 好歹他是太初天少主,資質好,相貌不賴,開始還有許多小姑娘借著比試為名刻意接近他,沒想到這人從不憐香惜玉,打鬥之時從不放水,生生打跑不知多少情緣。

 盛濟支吾:“我還是更喜歡練劍。”

 “嘖,你還想同你的劍過一輩子嗎?”

 盛濟道:“有何不可?”他頓了頓,眼中露出懷念,“可惜鴻雁已毀。”

 佩玉心虛地別開眼。

 玉衡城張燈結彩,燈火通明,樓閣林立,簷上掛著彩帶花燈。

 街旁有許多精致小金屋。門上掛一玉牌,有的玉牌亮起,有的則是暗淡無光。

 玉牌黯淡的房前都站著一人,有男有女,衣著各異,相貌俱佳。

 盛濟還沒弄清這金屋有何用,就有幾個女子湊過來,朝他招紅袖,“小仙長,要不要春宵一度?”

 他恍然大悟,忙不迭躲開她們。

 懷柏佩玉這邊也圍了一圈人,不過都只是遠遠站著。

 膽大者走近一步,看見那白衣人神情冷肅,刀光寒冽,咽口口水,又把腿縮回去。

 盛濟紅著臉道:“聖人莊不是最重禮教嗎?此城怎會如此……荒淫!”

 懷柏不知從哪變出一把紙扇,悠悠說道:“這可不對,大道三千,風月道又如何低人一等?”

 “這座城又叫風月城,城中多是修風月道的修士。”紙扇指了指金屋,“所謂金屋藏嬌,這些房子都是用靈力凝聚而成,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你想進去,一要看眼緣,二要看資質,若僥幸進了一個元嬰大能的屋,”她笑了笑,紙扇一張,掩去半張臉,“那可是莫大的機緣。”

 “可、可這還是太……”

 熙攘人流擠來,他們幾人被擠開,余尺素和盛濟在一邊,佩玉懷柏在道路另一邊。

 懷柏下意識地伸出手,牽緊佩玉,怕她再被人擠散。

 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是把佩玉當成初見時那孱弱無助的孩子。

 長長花車攆過,浩浩湯湯,五彩花枝被車上美人拋下。

 一枝紅花擲下,懷柏接住,車上的豔妝美人朝她輕笑,佩玉面色不愉,擋住外人目光。

 懷柏看著手中花枝,眼裡有幾分感慨。想起那年在西山小城轉生節,紅豆與桃花。

 撒花完後,美人們又開始撒豆,裝著紅豆黑豆的袋子像煙花炸開,圓溜溜的豆子在地上打滾。

 街旁的人忙著彎腰撿豆。

 “紅豆、黑豆……是什麽?”懷柏輕聲問。

 佩玉身子一僵,握住她的手用力幾分,想帶著她離開這裡。

 但有人聽見,笑盈盈回道:“紅豆加黑豆,就是相思啊,仙長連這個都不明白,莫非是孤山來的?”

 “相思?”懷柏睜大眼,追問:“那一升紅豆、一升黑豆……”

 那人說:“那不就是兩生相思。”

 “兩生?”懷柏皺緊眉,喃喃自語:“為何是兩生?”

 佩玉道:“師尊,時候不早了,我們離開這兒吧。”

 懷柏神思茫茫,聞言點了點頭。

 那人卻攔住她們,“馬上便到最精彩之處——選花魁了,每年春日才舉行一次,留下來再看看吧。”

 “花魁?”余尺素不知何時擠來,興致勃勃地問:“就是選美嗎?”

 那人道:“可不只是比美,還要看周身氣質、衣著、儀容、才藝……”

 他說了一長串,余尺素疑惑:“這不就是比美嗎?”

 那人鄙夷道:“花魁的事,怎能叫比美呢?庸俗!”

 懷柏把花枝丟下,心道,不管幾生相思,和她也沒什麽關系了。既決意同過去斬斷,這些事也不必再多想。她正聽余尺素在說什麽花魁,馬上拉著佩玉湊過去,“花魁,什麽花魁?有我徒……這位好友好看嗎?”

 那人回頭看來,眼中露出幾分驚豔。

 燈火朦朧,人聲鼎沸,佩玉身著白衣,容顏清冷,勝過一街鮮妍。

 懷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別看傻了,怎樣?”

 那人擺手,“比不得比不得,冰雪之清寒同桃花之嬌媚各有所長,如何相比?”

 懷柏不以為然,“桃花怎能比得上我好友?”

 那人問:“你既不讚同,何不帶她去參加選拔,讓大家評判評判?”

 佩玉怕她真帶自己參加什麽選花魁,一顆心提了起來。

 懷柏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那人歎口氣,“你們既然不參加,這次又沒什麽懸念了。”

 “為何這麽說?”

 那人道:“這些年花魁都是風月樓的胡姑娘,哎,她可是個大美人啊,可惜除了每年露臉奪回花魁,其他時候沒人在城裡見過她,想來不是七城之人,不知是哪兒來的。”

 佩玉心中松口氣,“我還以為您真讓我上去……”

 懷柏道:“怎會?”她的語氣輕柔,“我又想讓人看見你,又不想讓人看見你。”

 就像身上懷揣至寶,想拿出來跟眾人炫耀,又怕太過張揚,招致別人覬覦。

 花台已經架起,各色美人爭相鬥美,歌舞融融。

 余尺素在下不斷叫好。

 懷柏看了會便覺無趣,這些美人面上脂粉太厚,身上香熏太俗,莫說和佩玉比,就連她那二三四徒弟也比不上。

 直到胡美人上台時,她的眼睛才亮了亮。

 胡美人身著華裳,但並無剪雲砂那般華麗。她的眉間點著朱砂,神情柔美,脈脈含情,又不失少女天真,嬌而不豔,媚而不俗,用桃花形容再合適不過。

 懷柏拉了拉佩玉的手,小聲道:“走了、走了,還沒你一半好看。”

 佩玉笑笑,“也不及師尊一毫。”

 胡美人豔壓花台所有人,玉手纖纖,正要接過那枝代表花魁的桃花。

 有人忽而道:“慢著!”

 所有人看過去,長街盡頭,緩緩走來一人。

 紫衣在風中拂動,猶如天光破曉時,天際的那縷紫氣。

 伏雲珠笑容款款:“我也想參加。”

 余尺素震驚:“這不是江城城主嗎?她竟然來比花魁?”難怪仙門都說,她敗壞父親英名。

 盛濟表情糾結,“荒唐!”

 “這,比試已經結束。”司儀面露難色。

 伏雲珠跳上花台,紫衣劃過一道乾脆利落的影子。她側身,不知在胡美人耳畔說了什麽,胡美人的面色頓時變得十分有趣,震驚、深思、不甘,而後她看了伏雲珠一眼,主動棄權,轉身離開。

 這一變故讓司儀愣住了,捧著盛桃花的盤子,呆呆站著。

 伏雲珠自顧自拿過桃花,笑道:“那鄙人卻之不恭。”

 台下圍觀群眾看不下去,高呼:“為什麽胡美人下去了?一定是有什麽黑幕?”

 “這人定用什麽奸計!這個花魁我不認!”

 胡美人連奪數年花魁,在此地素有美名,也有一大批忠實擁躉。

 他們自然不能坐視胡美人的花魁之位被人橫空奪去,連忙呼喊比賽不公、要求胡美人再上台。

 可惜無論喊得多大聲,胡美人沒再出來過。

 伏雲珠笑眼看過去,手中花枝微動,“不服氣的話,可以上來同我比試。”

 “比美,或者比武,隨你們。”

 眾人沉默了,她生得確實很好看,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

 人群中也有人早看不慣胡美人獨佔花魁,便開始七嘴八舌說起來。

 “其實她長得也不比胡美人差。”

 “就是,而且勝在氣質,胡美人美得絲毫沒有靈魂!”

 “比試也該注入一點新鮮血液了,老是讓一個人佔著第一有什麽意思?”

 “胡美人主動棄權,難道是被人抓住把柄?”

 這大型粉絲脫粉回踩的現象太真實了,懷柏不忍再看,與佩玉正要離開。

 伏雲珠突然從台上跳下,撥開人群,朝她們跑來。

 懷柏有些奇怪,她現在是秦江渚的模樣,這孩子應該不認識自己吧。

 伏雲珠小喘著氣,桃花眼裡情意綿綿,“我還未謝道友救命之恩。”她伸出花枝,桃花嬌嫩,“身無長物,唯有贈卿一枝桃花,以謝救命之恩。”

 懷柏聽見周圍有人在說“好浪漫啊”,心裡翻個白眼,要謝恩有許多種方法,非這麽大張旗鼓地送桃花,不知安的是什麽心思。可若按佩玉的性子,應當早就拒絕,為何還在沉默?

 懷柏心中一凜,忽生不安。

 伏雲珠眼看有戲,使出她慣用風月手段,柔聲道:“我從未想過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這般好看,不僅好看,還是個好人……”

 佩玉面色一沉,冷聲道:“我不是。”

 拉著懷柏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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