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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第122章 命中注定
滄海走後,容寄白日夜修行不綴。

 她本天資過人,境界如竹子節節高升,很快就到了築基圓滿,開始閉關突破。

 丹霞宮一盞孤燈如豆。

 懷柏坐在窗前,手握孤山卷宗,秀眉輕蹙。

 幾個徒弟修為突飛猛進,她本沒放在心裡,畢竟那些都是人中龍鳳,修煉快原不足奇。可卷宗上顯示,不僅僅是守閑峰,孤山,擴展至整個仙門,修士修煉的速度較以前都提升許多。

 從突破金丹之人上可看出,原來各門大概每十年出一位金丹修士,但自洞庭陵陽出世後短短半年,孤山、聖人莊、墨門、千寒宮接連有人突破至金丹。

 就好像天道在逼著他們往前。

 懷柏放下卷宗,略為疲倦地按了按眉心,神情懨懨。若按原劇情,至少還有一百年的安穩日子,但現在明顯已經脫離劇情,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

 文君在叛逃時曾說,萬魔出世,生靈塗炭……那邊是人間的未來嗎?

 她站起身,推開窗,夜風拂面,暗夜沉沉,山脈起伏連綿,像蟄伏的巨獸。

 遠處一片沉寂的黑夜,唯有守閑峰之上,還亮著盞暖黃的燈。

 像是在等一個歸人。

 懷柏笑了笑,將雲中抽出,劍刃折射出雪亮的光,像一泓月光,靜靜躺在她的手上。她安靜地看了一會,又緩緩把它放回鞘中,重新回到桌前坐下,提筆修書,寫至一半時,門外響起輕輕敲門聲。

 佩玉問:“師尊?”

 懷柏快步走過去,打開門,白衣的少女立在月下,微垂著眉眼,手裡托著一冒熱氣的茶盞。

 茶香中帶著一絲冷雪的清冽,裡面摻了味名為飛雲的靈藥,靈氣充沛,是用來補神的上品仙草。

 懷柏彎了彎眼,接過茶盞,抿了口後,渾身的倦意一掃而空,通體舒暢,

 “怎麽過來了?”

 佩玉垂眸,低聲道:“您通宵忙碌,我擔心您辛苦。”

 懷柏輕笑一聲,“修道之人,哪會這麽容易辛苦。”比起身體上的勞碌,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擔憂,時陵已封,四神器完好,她想不出萬魔會因何出世,如若天意如此,她能護住佩玉嗎?

 “師尊?”

 懷柏猛然醒過神,才發覺自己方才又走神了,笑著搖搖頭,順手把茶盞放在桌上,拿起筆,在紙上迅速寫了幾個字後,召來仙鶴,目送它在夜空中劃過,帶著書信飛往南方。

 佩玉問:“是墨門嗎?”

 懷柏點了點頭,“墨門的形勢也不比我們好到哪去,當年老大……鶴青身死,容長燭倉促中接下這幅擔子,本就潛藏不少危機,如今那群隱匿的魔開始行動,他亦是焦頭爛額。”

 說到底,四門之中墨門最弱,孤山有寧宵、丁風華、懷柏,聖人莊有淵風,千寒宮有剪雲砂,但墨門並無一人。容長燭資質不及當年鶴青,修為雖不弱,卻並不能震懾妖魔。

 懷柏書信便是為此。

 若在從前,四門相互壓製,製衡,但今非昔比,還忌憚彼此只是死路一條,仙門應同心同力,為未來之患做準備。如今的仙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惜還有許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

 懷柏見黑夜裡那點雪亮的光掠過山嶺,消失在視線裡,“馬上便是天海秘境了,老三也打算去。”她想著,眉頭又蹙起,這次秘境說不定會像洞天秘境一般,有魔守在其中。

 佩玉道:“師尊不必擔憂,我會保護三師姐。”

 懷柏:“……”聽著好像也沒什麽毛病。她抬起手,本來只打算像舊時般,摸摸佩玉的鬢發。入手柔軟冰涼,就像握住一束月華,懷柏情不自禁,手移過去一點,碰了碰她溫暖的嘴角。

 燈火顫了顫。

 佩玉的長長的眼睫也跟著顫了顫,抬起了眸,眼中倒映著燈火,就這麽柔軟而信任地看著她。

 也有很多人這樣看過懷柏,無比信任,無比孺慕,無比依賴與尊敬,但佩玉的眼神裡好像摻了不一樣的東西,讓懷柏不覺想要靠近。

 懷柏好像受了蠱惑,身子稍稍往前傾了一點。

 佩玉依舊默不作聲看著懷柏,好似一種無聲的引誘。燭光像水般,在屋裡搖曳,滑過她的眼睛,把平時那張冷冽的眉眼照得溫和極了。她就像燈下的一塊美玉,在懷柏觸手可及的地方。

 懷柏忍不住湊得近了些,手摩挲著她的柔軟的唇瓣,像雲一樣柔軟的唇,漸漸暈上嫣紅。

 佩玉閉上眼睛,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

 懷柏沒有親上去,只是低下頭,輕輕抵著佩玉的額頭,“你也要愛惜自身……莫一味逞強。”

 佩玉喉嚨裡溢出一個幾不可聞的“嗯”字,聲音低啞,像水一樣,融進了這一室燭光中。

 二人態度親昵,既似親友,又似愛侶。

 不知過了多久,懷柏緩緩松開手,退後一步,朝佩玉極輕地笑了下,杏眼彎著,眼裡搖曳著燭光。她平時也常笑,殺人前的冷笑,見到趣事的捧腹大笑,或者只是單純笑著應付別人。

 卻很少如現在這樣,沒有緣由,分辨不清情緒,嘴角已不知何時往上翹起,眼神柔軟無比,裝著一段千回百轉,溫柔極了。

 佩玉不由看怔了。

 一眼萬年。

 懷柏已重新坐回案前,執起案卷,細細看著。

 佩玉呆呆站了會,走到懷柏身旁,輕輕磨著墨。只是她還沒從那笑中回過味來,眼前師尊的笑容跟著燈火一同晃著,於是她也癡癡傻笑起來。

 懷柏道:“夜太深了,你便先回去吧。”等了許久,沒聽到回答,她一抬頭,見少女憨態可掬地笑著,也不禁輕笑,無奈地喚道:“佩玉、佩玉。”

 佩玉回過神,“什麽?”

 懷柏勾唇,“夜深了,你先回守閑峰吧,我這兒還有些事。”

 “我為師尊磨墨,”佩玉的聲音漸漸低下來,白玉般的頰旁染上緋色,“我想您了。”

 懷柏失笑,“這不是日日能見到嗎?”

 佩玉垂下了頭,許久沒有出聲。

 在懷柏以為她不會說話時,她突然開口,極輕地說:“我不想讓師尊一個人。”

 懷柏放下案卷,靜靜地看著她。

 佩玉眼裡像燃著一簇光,微微顫動著,眸光流溢,“這幾日,不常見到師尊,我便覺得難捱……”

 她坐在雁回崖邊,聽著凌冽的山風,抬頭星月交輝,夜闌人靜,她看著飛羽峰上的燈火,癡癡地凝望,明知師尊在那兒,但沒有看見師尊,不能親手觸碰到師尊,她還是會覺得寂寞、覺得難捱。

 可是這三百多年來,懷柏一直是一個人守在這清冷的山峰上,對著萬壑松風,亙古明月,等候那些不知是否會回來的故人。這樣的孤獨與痛楚,懷柏獨自忍受了三百多年。

 佩玉的心裡好像被割了一刀,血肉翻飛,連呼吸都是疼的,帶著血腥味。

 她前世就已立誓,要好好保護師尊,可沒想到,輾轉往複,竟是自己傷她最深。

 要怎麽辦才好呢?

 懷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佩玉?在想什麽?”

 佩玉斂去眼中的澀意,道:“這三百年,我沒有陪在師尊旁邊,我覺得很抱歉……我不想再讓師尊一個人了。”

 她早就知道,懷柏本是比她更害怕孤獨的人。

 懷柏搖搖頭,笑容接近寵溺,“傻徒弟,你才只有二十歲,怎麽能早三百年遇到我?”

 佩玉研墨的手輕顫,幾點墨濺上潔白如雪的袖。

 懷柏望著搖曳的燈火,柔聲道:“你已經足夠好了,我三生有幸,能成為你的師尊。”這個她嘔心瀝血寫出,用所有美好詞匯堆砌起來的人,耀眼奪目,本該隻活在書中,卻成為她的徒弟,這樣乖巧可人,伸手便可擁入懷。

 三生有幸,何德何能。

 她這樣平平凡凡的人,如蜉蝣朝生暮死,何以能飛上九天,觸及鳳凰光耀的翎羽。

 佩玉連忙道:“我能遇上師尊,才是上天垂憐。”

 懷柏搖搖頭,“以你的天分與心性,就算沒有遇見我,也會遇到其他的機緣,泥淖是囚不住鳳凰的,佩玉,你生來不凡,不必妄自菲薄。”她又抿一小口茶,輕輕放下茶盞,幾點水灑在桌案上。

 佩玉低著頭,用手去揩那幾點水,眼睛盯著懷柏,慢慢地往旁移動,小心地攥住了懷柏放在桌上的手。

 懷柏沒有抽回,過了一會,她回握住佩玉,微微用力,十指交纏,沒有松開。

 好像過了許久,又仿佛只是刹那,天邊透出隱隱白光,青銅鍾鳴喚醒沉睡山巒。

 懷柏道:“回去吧。”

 佩玉依舊緊緊握著她,不願松開。

 懷柏歎了口氣,抽出手,輕輕在她手背上拍了下,“回去吧,我馬上便要去議事了。”

 佩玉這才戀戀不舍地走出去,至門口時,她回頭看了眼懷柏,道:“師尊,我想永遠陪著您。”

 懷柏笑道:“好了,知道了。”

 佩玉的臉微微發熱,又說:“我愛慕您,許多年了。”

 懷柏揚了揚嘴角,眼中泛過一抹柔和至極的光,張了幾次唇,才低聲道:“我知道了。”

 她垂眸盯著桌上冷卻的茶水,搖了搖,水光瀲灩,不禁讓她想起少女泛紅的唇,含淚的眼,心中掠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懷柏突然意識到,不是佩玉刻意引誘她,就算佩玉對她無情,沒有表明心意,不曾與她有過多的交集,她也會情不自禁為佩玉傾倒。她被佩玉吸引,無論在什麽境地,她總會被佩玉吸引。

 這是命中注定的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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