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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第67章 宗門大選(4)
懷柏的心都化了。

 抬手想把少女抱在懷裡好好揉一揉,但到底顧念著她害羞,只是笑道:“你是第三場是嗎?我們一起去看盛濟比試吧。”

 余尺素忙擠過來,“我也要去!”

 佩玉猶豫一會,輕輕點了下頭。

 走過去時,盛濟的比試剛剛開始。

 對面是個身著黃衫,腰背古琴的女子,二人相互行禮。

 女子斜抱著琴,玉指輕挑,錚錚琴音如流水泄出。

 盛濟面色稍變,以鴻雁為支點,一躍而起,飛轉半圈,避開鏗鏘音波。

 身後白玉台上濺起火星,留下數道如水的劃痕。

 “隻聞其聲,不見其形,這就是音修的可怕之處。”懷柏道。

 刀光劍影,終是有形之物,也好做提防,而音波卻無影無形,全靠耳力辨別。

 殺人於無形,是為音。

 女子又是“鏘鏘鏘”三聲。

 盛濟面色煞白,衣衫有幾處破損,無疑,他正處於下風!

 台下有人道:“真是可惜,以盛濟的實力奪得頭籌也未可知,偏偏第一場就遇到克星。”

 “他如今一退再退,已經不能再退了。”

 黃衫女子見他已退至場地邊緣,半腳踩在線上,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玉指翻飛,鏗鏘琴聲像一張天羅地網,朝盛濟砸下。

 余尺素微微向前傾,手握成拳,輕輕“啊”了一聲。

 懷柏二人依舊面色從容。

 盛濟猛地躍至半空,雙手握劍,以開山破石之勢往下斬去。

 眾人驚呼,“一夫當關?!”

 “他現在用一夫當關做什麽?垂死掙扎嗎?”

 “不,這不是一夫當關!”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黃裙閃動,女子側身避過。

 盛濟虛晃一招,在地上翻個滾,忽而手腕一轉,反守為攻,徑直朝女子逼去。

 音修本就仗著身法輕靈與敵周旋,女子下意識一退,但她忘卻一事,方才閃躲已讓她站在邊緣,這往後一步踩空,驚呼一聲身子失力往後跌去。

 盛濟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上來,拱手道:“承讓。”

 女子面色羞紅,半低著頭,小聲說:“謝謝。”

 台下之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一開始的弱勢只是誘使女子放下防心,將她帶至場地邊緣,最後用一招虛招使其踩在線外。

 “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做!”

 “堂堂男兒,居然使用這等陰招,未免勝之不武!”

 盛濟冷笑,跳下台子,朝懷柏等人走來,抬手行禮後,余尺素一掌拍下,“好小子,真有你的!”

 “馬馬虎虎吧。”

 “你和我打的時候,可別想用這招了。”

 盛濟笑了笑,“自然。”

 懷柏面露欣賞,這孩子以比初見時沉澱許多,看來六道院的幾年修習頗有成效。

 袖子被輕輕扯了扯,她低下頭,少女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師尊……”

 懷柏笑道:“好,去看你的比試。”

 余尺素本來也想去,卻被懷柏攔住,“你們下山去備好飯菜,就去那家薛記飯館。”

 余尺素與盛濟面面相覷,薛記飯館是他們四人翹課偷溜下山常去的小店,這人是如何知道?

 佩玉的對手是飛羽峰弟子,洛秋聲。

 二人分列台側,相互行禮。

 洛秋聲手執一支約二掌長的紫毫毛筆。筆上靈力湧動,筆尖金液流轉,“師妹,請。”

 佩玉點頭,袖中滑出一支竹笛,橫於嘴邊。

 “那支筆!我認得,無常筆!是上品法器!”

 “什麽?上品?”

 那人點頭,“是洛師兄從族中帶來,上品裡的最佳,筆落驚風雨,品質甚至不輸極品!”

 “那這比賽還有什麽看頭?豈不是勝負已定?對面黃鍾峰的弟子必輸了吧。”

 前一人皺起眉,“那師妹好像不是黃鍾峰的,是……守閑峰,佩玉。”

 音修克劍修,道修又克音修。

 何況洛秋聲手中拿的還是一把上品法器,佩玉的竹笛上毫無靈氣流轉,這場比試在所有看來毫無疑問已定結局。

 洛秋聲揮筆成畫,筆鋒落處,金液懸於空中,刹那間,一隻金龍躍然而出,朝佩玉怒吼而去。

 雷雲密布,風雨頓生。

 小小玉台被烏雲環繞,台下之人什麽也看不清,隻聞見雷聲震震,虎嘯龍吟,不由感慨:“不愧是上品法器,落筆就這般不凡,不知守閑峰的師妹會不會受傷?”

 還有年紀稍大的,癡癡望著那頭金龍,喃喃:“龍族已滅三百余年,不曾想今日竟有幸能再見四海之主的風采。”

 風雲之中忽地響起一聲尖銳笛聲。

 雲雨頓時消散。

 洛秋聲身子一晃,嘴角血跡淌下。

 巨龍無力的伏在台上,身形縮小數倍,佩玉踩在龍頭上,笛聲激昂,奏的是一曲《苦晝短》。

 “天東有若木,下置銜燭龍。

 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奏至此句時,金龍哀嚎一聲,龍頭忽然滾落在地,龍身化作螢火消散。

 金龍潰散之時,洛秋聲吐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

 佩玉微微勾起唇,放下竹笛,正想聽長老裁決,人群中傳來一聲尖叫。

 滄海面色慘白,雙肩不住顫抖,直直地看著她,表情十分恐懼,像看見什麽怪物一般。

 懷柏回過頭去,驚訝道:“老四?怎麽啦?”

 滄海眼睛死死盯著佩玉,腳不停往後退,面上布滿冷汗,手慢慢升起,指著她,顫聲道:“是她!”

 容寄白問:“滄海?”

 滄海嘴唇囁嚅,好半晌,才輕聲道:“長風,那人是她,你沒有認出來麽?”

 “對,我知道啊,她是我們小師妹呀。”

 滄海搖搖頭,轉身跑開,容寄白忙追了過去。

 好事者已經議論起來——

 “怎麽回事?”

 “方才那人也是守閑峰的吧,該不是被斬龍頭那一下嚇著了吧。”

 “還別說,是挺駭人的。”

 佩玉呆呆立在台上。

 等長老喚了幾聲,懷柏跳上去將她帶至僻靜之地,放下手,轉身看著她。

 少女微張著眼,神情無辜又茫然。

 懷柏替她捋好散亂的鬢發,柔聲道:“不要放在心上,老四幼時親眼目睹同族被滅,對方才的畫面有些抵觸。”

 佩玉問:“師尊,是誰滅了師姐的親族?”

 懷柏“啊”了聲,有些僵硬地說:“應該是我前道侶吧。”

 佩玉的表情也很僵硬。

 鳴鸞……這個人乾的壞事可真多。

 她又問:“師姐知道那人是你前道侶嗎?”

 懷柏咳嗽幾聲,拿出鬼面具變作秦江渚的樣子,攬住她的肩,道:“不想了,下山吃飯去。”

 佩玉被她半攬半推往前走,踩碎幾片枯黃的葉,心也沉甸甸的。

 “師尊,剛剛師姐她說我是……那個人?”

 懷柏一拍她的腦袋,“老四看見你斬龍幻象,想起以前的事,一時看岔了嘛,你怎麽可能是她?小兔崽子,想當師娘上位不成?”

 佩玉臉微紅,“可、可。”

 可她真是鳴鸞。

 懷柏歎道:“別放在心上,老四不會有事,長風還陪在她身旁。”

 長風?

 佩玉停下來,微微張著嘴。

 越長風不是死在時陵嗎?

 滄海一連跑許久,回到守閑峰,一頭扎進雲煙湖中。

 容寄白站在岸上,喊:“老四、滄海,你怎麽啦?沒事吧。”

 滄海把自己埋在水底,不理會她的呼喚。

 舞劍坪上龍頭掉落的一幕,讓她不停想起那個如夢魘般的日子。

 天上夕陽如血,海中屍體漂浮,什麽都是紅色的。

 她渾身顫抖,牙齒咬得咯噔響,臉頰鱗片隱隱發光,那雙血眸又一次浮現在她眼前,帶回曾經瀕臨死亡的恐懼。

 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

 容寄白憋著氣沉到湖底,把嚇傻的大妖抱在懷中,拍著她的背。

 流水脈脈。

 滄海怔怔看向她。

 容寄白的墨發在水中散開,逆著光,眉眼幾分像舊時模樣。

 “主人……”她輕聲喚道。

 龍一向是薄涼冷血又慕強的種族,她心中並無多少仇恨,可恐懼被烙印在骨血之中,只有和主人在一起時,才不會害怕。

 以前的越長風,現在的容寄白。

 容寄白摸摸她的臉,往上想換一口氣,腳腕忽然被人拉住。

 “嗯嗯……”她疑惑地看下去,臉憋得通紅。

 滄海優雅地遊上來,咬住她的唇,一手攬著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杓。

 容寄白得覓空氣,反客為主,不管不顧纏了上來,就像柔軟的海藻,環在滄海身上。

 滄海神情有些茫然,任她胡亂親著,心裡卻想起初遇之時。

 那天殘陽如血,海面上大片大片的紅,如顏料潑染,無邊無際的屍體隨著波浪起伏。

 滄海三百年前不過是一頭瘦弱的小龍,從魔頭手中逃出,接連躥遊好幾百裡,最後精疲力盡,沒有力氣逃跑,虛弱地飄在血海上。

 直到有一個年輕道子踏水而來。

 後來滄海學會用很多的詞形容越長風,眉目如畫、霞姿月韻、明月清風,但初見時,她只是想,沒角沒鱗,這人長得可真醜。

 越長風望著屍山血海,驚訝了片刻,隨後從懷中掏出傳聲紙鶴,問:“喂喂喂,小柏、鶴青、如雪,你們想吃海鮮嗎?”

 滄海被嚇得身子一縮。

 越長風登時發現,低下頭,看了她半晌,又繼續說:“新鮮的大蛇肉。”

 小龍金眸濕潤,虛弱地說:“我是龍……”

 越長風“哇”了聲,對著紙鶴說:“你們聽見沒?她說她是龍。”說著,她彎腰伸手戳了戳,“龍哎!”

 滄海無力地動了下,不報希望說道:“求仙長救命。”

 “救你?你怎麽報答我?”越長風挑眉問。

 “我願意做你的靈寵,從此侍奉左右,永不相離。”

 越長風怔了一瞬,忽然笑出來,雙眸燦燦生輝,“第一次有妖主動要求做我的靈寵,你知道嗎?從小我養什麽死什麽,你真要做我的靈寵?”

 蒼龍縱橫四海,水族之王,從來高傲無比,豈會輕易認主?

 但那時的滄海實在是一條很沒骨氣的龍,又被身後的魔嚇破膽子,沒長出犄角的頭輕輕蹭了下道子的衣擺,爪子揚起,搭在她的手上。

 只是沒想到,越長風沒有把她養死,自己倒先死在時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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