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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第88章 吾道不孤
蝗雲無際,紫電閃爍。

 佩玉一身白衣,手握豔刀,行於電上。

 她的身上覆著一層血紅火焰,使蝗潮無法近身。

 其實無需如此,只要把血霧漏出一絲,就能震懾群蝗。

 紫色的雷繩劇烈晃動,佩玉站立不穩,冷冷往旁看去。

 一道元嬰期的神識伸出,如巨山般壓來。

 她不閃不避,抬手揮出百道雷符,無雙劈下,刀氣把符咒吹出數裡,火光四濺,雷符登時被引爆。

 寶船上,孤山弟子也感受到這股神識,巨大的差距讓他們冷汗涔涔,不敢動彈。

 那神識圍著弟子們轉一圈,落在懷柏身上。

 懷柏面色如常,慢慢把手挪到劍柄,剛要拔出雲中時,神識像觸電般飛快縮回。

 “看那!”有人驚呼。

 黑雲中,金雲火光炸開,聲聲爆炸有如滾滾雷鳴。

 劈裡啪啦聲裡,血蝗的屍體如雨落下,如若他們可破開蝗潮,會發現地上已堆了厚厚一層蟲屍。

 “是哪位大能想伸出援手嗎?”於青書看向懷柏,問道。

 懷柏冷笑,“援手?我想她只是想借機看看孤山有沒有驚才絕豔之輩,若有,正好借機鏟除。”

 於青書猛地望向雷繩,“佩玉豈不是有危險?”

 懷柏眸中含笑,“別怕,那是佩玉。”

 於青書啞然。

 對常人而言,不可思議之事,放在佩玉身上,卻好像變成理所當然。

 懷柏緩步走至船邊,看著密密麻麻的血蝗,神情閑適安定,像立在孤山觀雲賞霧。

 於青書憂心忡忡,“對孤山懷有敵意的元嬰大能,難道是魔物、還是一方妖王?”

 懷柏蹙眉,“不是魔。”她看著聖人莊的方向,冷冷哼道:“一個弟中弟。”

 聖人莊,見賢閣。

 霽月跟在侍女身後,第一次踏上這座高樓的第九層。

 一股濃鬱的桃花香撲面而來。花香綺麗,走過重重帷幕,隔著一道木屏風,隱約能見到聖人盤腿而坐的背影。

 霽月躬身行禮,“師尊。”

 淵風輕輕應聲,赤足踩在清涼木板上,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她隻披著素衣,長發未束,垂於膝側,緊合著眸,容顏安詳靜美。

 霽月垂首,不敢窺聖人容顏。

 一滴水聲入耳,她皺了下眉,目光瞥見地上多了點血痕,像瓣靡麗的桃花。

 霽月慌張抬頭,失聲:“師尊,您的眼睛?”

 淵風眼角流下兩道血痕,畫在雪白面上,觸目驚心。

 她輕笑,“沒什麽大不了。”

 “是誰傷了您?”

 淵風抬起手,寬大袖袍中伸出一截雪白皓腕,手上出現一枝簌簌桃花。

 心念轉動,以氣化物,只有大能才可做到。

 “我們的客人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你拿著這個前去接引。”

 霽月雙手接過桃枝,“是。”

 淵風笑了笑,“不急,只要讓他們知道你去了就行。”

 霽月心中不解,但沒有質疑。

 淵風轉身,推開木窗,望著海上萬頃浪濤,問:“你覺得這次試劍,哪門會勝出?”

 霽月斟酌一番,“孤山。”

 “哦?”

 霽月道:“孤山有一人……”

 她想起那年夜雨初見,佩玉以天公為樽、漫天疏雨作酒,遙遙相敬的情景,勾唇笑了笑。

 “我初見她,便覺她十分不凡。按年紀來算,這次大比她會參加。”

 “十分不凡?”淵風笑得森然,語氣冰冷。

 霽月問:“師尊見過她嗎?”

 淵風輕哼一聲,揩去眼角血跡,“我不知她凡還是不凡,但我知道她,十分有錢。”

 佩玉揮刀,刀氣劈出一刹空蕩,她趁機跳上甲板,踩在船尾。

 船那邊傳來絲弦歌舞取樂之聲。

 佩玉偏頭看去,眼神有些複雜。她所欠甚多,一身血債,不知何時才能還清。

 她取出雷符,沉默著開始乾活,將船身貼到一半時,畫舫晃了晃,結界已岌岌可危。

 這時已經貼完船尾。

 佩玉走到船頭,尋歡的女子們詫異地望著這個外來人,歌舞停歇,伏雲珠醉得不清,皺眉問:“為何不唱了?”

 美人低聲道:“城主,來了個人。”

 伏雲珠閉著眼,“來就來,關我何事?”

 那美人在她耳畔道:“是個美人。”

 伏雲珠立馬睜開眼,打量佩玉許久,舒眉笑道:“果然是個美人。”

 佩玉本想讓她幫忙貼符咒,但看這個樣子,想想也幫不上什麽忙,於是自顧自走到機關處,添上靈石,加固完結界,又默默繼續貼符。

 一行彩衣美人愣愣看著她。

 伏雲珠搖搖晃晃走來,紫衣松松垮垮掛在身上,露出雪白的肩膀。

 她摟住佩玉的腰,酒氣撲來,“美人,裱牆做什麽?陪我喝酒去。”

 佩玉微微蹙眉,眸光微動,“城主,放手。”

 伏雲珠對上她的眼睛,忽然癡了,桃花眼脈脈,不知是醉是醒。

 她乖乖任佩玉扯開,雙手翻著衣襟,不知從哪翻出一盞花燈。花燈顏色灰敗,只能勉強看出是隻兔子。

 伏雲珠輕聲道:“你回來了啊,我把燈還給你,你把我爹親還回來,好不好?”

 佩玉如遭雷擊,慘白著臉看著花燈,什麽話也說不出。

 紅衣美人上前拉住伏雲珠,柔聲道:“城主,您認錯了。”

 伏雲珠尖聲道:“我沒有!我沒有!”她指著佩玉,“我都說了,是她帶走了我爹,你們都不信我!”

 說著,她嗚嗚哭起來,像是回到從前,那時她跟所有人說是黑衣姐姐帶走了爹,但誰會相信一個四歲的孩子呢?

 紅衣美人對佩玉歉意地笑笑,熟練地拍著她的背,“別怕,已經過去三百年了啊。”

 佩玉眼角有些濕潤,沉默著彎下腰,把雷符一張一張貼在畫舫上。

 那些美人不解地看她動作,沒有阻攔,有幾個還來問是否需要幫忙。

 紅衣美人給伏雲珠喂了碗醒酒湯,扶她到榻上休息,隨後朝佩玉行禮,問她姓名。

 佩玉道:“孤山,佩玉。”

 美人睜大眼,“小仙長?”

 佩玉蹙眉,打量著濃妝豔抹的女人,“你是?”

 美人三兩下抹去自己臉上豔妝,笑道:“我是楚小棠啊!”

 佩玉有些吃驚,沒想到二人還有再見之時。楚小棠容貌依舊年輕,沒有歲月痕跡。

 “你也入了仙門?”

 楚小棠搖頭,“我做了城主的侍女,她會喂我們停駐青春的靈藥。”

 佩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楚小棠十分高興,笑意盈盈,“沒想到還有再見仙長一日,我本想親自去孤山感謝仙長,可是又怕打擾你們修行。懷柏仙長和趙仙長可還好?”

 “還好。”

 楚小棠問:“那頭小黃牛可好?”

 佩玉沉默片刻,“已過世。”

 楚小棠“啊”了聲,又笑起來,“按年紀算,這也正常,畢竟不是人嘛。”她只是有些驚訝,並不傷懷。

 說話間,佩玉已經貼好符,操縱著畫舫向孤山大船靠去。

 臨近大船,在孤山弟子的護持下,她們把畫舫裡的侍女都接上寶船,包括睡得人事不省的伏雲珠。

 這時懷柏的活也乾好了,孤山雲船再次出發,緩緩駛動,雷符飄蕩,紫電閃爍,船身如被閃電覆蓋,一路勢如破竹。

 江城女子美貌又風流,孤山少年們被關得久了,鮮少見人間旖旎風情,忍不住偏頭悄悄打量。

 這些美人為了報恩,在船上彈琴跳舞,引得人們都圍了過去。

 佩玉她們趁著眾人不查,默默走至船尾。船尾空蕩,管弦聲悠悠傳來。

 “師尊,那道神識是誰放的?”

 懷柏笑道:“你猜一猜?”

 佩玉思忖片刻,“淵風?”

 懷柏點頭,沉聲道:“其實仙門並無你想象中的那般和睦,幾門相互遏製,內裡有許多爭鋒,暗地也會使一些手段。”這些東西她一直沒教過佩玉,但如今已經到了時候,“比如這場蝗災。”

 “用它來試探,看看其他宗門有沒有威脅到他們的人才,早做防備,或者直接使計抹去。”懷柏歎口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就算在仙門,也是如此。”她望向前方,“如果我沒猜錯,馬上就會有聖人莊的人前來接應,做下表面工程。”

 “用血蝗試探?”佩玉皺眉,“難道不怕孤山找他們算帳嗎?”

 懷柏語氣中有些無奈,“這種事情,大家心裡明白,但不能拿到台上說。拿不出證據是其一,就算有證據,又能怎樣呢?”她曲指敲了敲船欄,“如今的仙門,沒有嚴苛規則管束,也沒有強大到可以維護規則的人。”

 “其實我年輕時,總想要改變這一些,那是我追尋的道,也是我好友的志向。”

 懷柏心裡略帶悵惋,如果鶴青他們還在世,也許早能給這些孩子們一個更好的仙門吧。

 “不過也沒什麽,”她笑起來,眉眼彎彎,寶船正好破開蝗雲,陽光灑在她的面上,“還有你們年輕人。”

 一代又一代,薪火相傳,吾道不孤。

 佩玉深深望著她,“也還有師尊。”

 霽月帶著一行弟子剛到蝗潮前,用淵風聖人贈的花枝開出一條路,正欲飛入時,一架貼滿極品雷符的雲船緩緩駛出。船上之人載歌載舞,絲竹之聲悠悠蕩蕩。

 聖人莊的弟子神色各異。

 有人想傳聞玄門看淡生死沒有錯,這些人面對蝗潮竟有心思尋歡作樂,有人感歎孤山果然不俗,這麽輕松就解決蝗災,但更多的人都呆呆望著一船飄動的極品雷符,驚訝無比,孤山不是一群道士嗎?怎麽如此財大氣粗?現在轉投孤山可還來得及?

 霽月眼神微動,心道,聖人所言果然不錯。

 確實,十分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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