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婚期協議, 兩人做了個口頭協議。
楊念殊和陸行領證結婚,楊樹的醫療費用由陸行先行墊付,楊念殊成年後歸還。
兩人三年後可以解除婚約, 楊念殊離婚後不能帶走陸家的財產。
商議完,楊念殊去衛生間洗澡, 陸行在書房給陳秀琴打電話。
“媽, ”陸行說道, “我明天結婚。”
陳秀琴聽到這個消息, 只是楞了一下, 隨即就笑開了, “和念殊嗎?”
“媽, 你怎麽知道?”陸行有點詫異。
自己的兒子想些什麽, 當媽的怎麽不知道。
陸行雖然冷淡,關系好的朋友只有那麽幾個,但是從來不會欺負同學。
從接到候樸的電話起, 陳秀琴就知道陸行對楊念殊不一般。
那天去醫院的時候,陳秀琴看過楊念殊的資料, 9月22滿十八歲, 就是明天。
而且陸行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對結婚一事表現得有點抵觸, 大有不要陸家財產也不隨隨便便找人結婚的架勢。
陳秀琴剛開始還有點擔心,旁敲側擊地給兒子施加壓力。
今天晚上忽然打電話來說要結婚,語氣還帶了點歡欣,陳秀琴一下子就猜到, 肯定是楊念殊那個漂亮的小孩兒。
“你是媽生的,媽怎麽不知道。”陳秀琴開了一句玩笑,認真問了一句,“你們是認真的?”
陸行沉默了數秒,緩緩開口,之前高興的語氣銳減,“……不是。”
他簡單講了一下楊念殊和楊樹的情況,還有上次在高速公路休息站撿到楊念殊的事。
陳秀琴聽了之後,非常震驚加生氣,“這是什麽親生父母?!叫劉龍是吧,我派人去查查。”
同時又有點遺憾,打趣了兩句,“兒子,你加把油!”
陳秀琴辦事一向雷厲風行,讓兩人明天先去把證領了,領完證接下來的所有事都不用他們操心,星期一就去公證處,把陸家的資產轉到陸行名下。婚房選了幾處,讓他們明天一起選。
楊念殊在衛生間洗澡。
溫水撒落下來,洗去滿身酒氣,清醒了大半。
他和陸行真有緣分,第一次到他家過夜是因為自己突然發情了。
第二次來就開始商量結婚了。
嘖嘖嘖。
擦去鏡子上的薄霧,楊念殊的樣子出現在鏡子中。
鏡中的人唇紅齒白,煞是好看,睫毛上掛著水珠,看起來像出水芙蓉一樣鮮豔欲滴。
他對著鏡子感歎了一下,現在還是青春少年,明天就要變成已婚少年了。
唏噓。
就算是已婚少年,他依然這麽好看。
哈哈哈,真的喝多了。
楊念殊打開水龍頭,洗了把冷水臉。
陸行給他準備了乾淨的睡衣,上次他穿過的那套,洗過了,上面還有沐浴露的清香。
一件白色的圓領體恤,領口有點大,褲子還好,可以系繩子。
睡衣中間,放了一條乾淨的新內褲。
這回楊念殊沒猶豫,擦乾淨之後就穿上了。
自己已經欠了陸行兩條內褲了,怪不好意思的,得想辦法還了。
陸行打完電話,從櫃子裡翻了一包貓咪零食出來。
他拿著零食袋搖了兩下,紙袋發出輕微的聲響。
不到一分鍾,陸毛毛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對著陸行“喵喵”叫。
陸行坐到沙發上,把零食倒在手上,喂給陸毛毛吃了。
陸毛毛吃完,躺在沙發上打滾兒,不走了。
陸行笑了笑,繼續陪它玩。
楊念殊洗漱完畢,出來就看到陸行在給陸毛毛揉肚子。
“行哥,我還是睡沙發吧。”
“好。”陸行應了一聲,把陸毛毛從沙發上抱了下來。
陸毛毛非常不滿,在地上滾了兩圈,輕輕一跳,又回到了沙發上。
還發出兩聲抗議的“喵喵”叫。
這是一張雙人沙發,挺大的,之前楊念殊睡過,還挺舒服,比學校的床睡起來還舒服。
看樣子,陸毛毛今天要霸佔沙發,不走了。
楊念殊不怕貓,他還挺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
只是陸毛毛太大隻,模樣又確實長得像老虎,上次趁楊念殊睡覺的時候咬他的脖子,楊念殊有點陰影。
他怕睡到半夜,陸毛毛又來踩他。
“行哥,毛毛沒窩嗎?”
“有,在樓下。”陸行說道,“毛毛好像不喜歡自己的窩,很少去窩裡睡,它喜歡睡沙發。”
陸行在毛毛背上拍了兩下,毛毛一動也不動。
“毛毛,下來好不好?叔叔要睡覺了。”楊念殊在毛毛頭上摸了摸,毛毛眯著眼,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楊念殊看著陸行,“怎麽辦?毛毛不肯走?旁邊的房間還有沙發嗎?”
“沒有了。”陸行把毛毛抱到懷裡,說道,“要不你去睡床,我和毛毛擠一擠。”
陸行說得挺大義凌然的。
“那怎麽行?”楊念殊說道,“怎麽能讓你睡沙發。”
楊念殊走到床邊,說道,“我們都睡床吧,你這床那麽大,睡三四個人都沒問題。”
陸行站起來,笑了笑,“那好,我給你拿一個枕頭。”
陸行從衣帽間拿了個新枕頭出來,枕頭有點小,上面套了一個小黃鴨枕套,像是給小朋友用的。又給他拿單獨拿了一床被單。
楊念殊接過枕頭和被單,倒頭躺到床上。
陸行在衛生間洗漱,楊念殊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平時睡眠挺好,今晚破天荒失眠了,腦袋裡亂七八糟不知道想些什麽。
陸行都洗完上床了,楊念殊還在床上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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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小區很安靜,只是偶爾聽到幾聲蟲鳴。
遮光窗簾將窗外的燈光全部阻隔在外,臥室內伸手不見五指。
“睡不著嗎?”陸行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嗯,有點。”
兩人本來背靠背睡著,楊念殊翻身過來,兩人對望著。
床很大,兩人中間隔了很寬的距離,在漆黑的深夜,看不清楚臉龐,只能聽到對方平穩的呼吸聲。
陸行:“在想什麽?”
楊念殊:“之前擔心手術費,現在擔心手術能不能成功。”
陸行:“放心,陳院長親自手術,肯定沒問題。”
楊念殊歎了口氣:“希望吧。”
陸行:“睡吧,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有什麽問題你親自問陳院長。”
楊念殊道了聲“晚安”,轉過背去。
陸行依然保持著面朝楊念殊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睡到半夜,楊念殊覺得有人在舔他的手。
濕漉漉的,舔得手指麻酥酥的。
他嚇得一激靈,伸手一抓,抓到一團毛茸茸。
陸毛毛又跑到床上來了。
楊念殊猛地一翻身,直接撞到陸行身上。
陸行睡得迷迷糊糊,以為又是毛毛過來鑽被窩。
他雙手一攬,直接把楊念殊箍在懷裡,還伸手在他頭上揉了揉。
揉了一下,覺得觸感沒對,忽然想起楊念殊睡在旁邊。
陸行沒放手,反而箍得更緊,懶懶地說了一句,“念殊,你半夜鑽到我懷裡幹什麽?”
楊念殊埋在陸行懷裡,被箍得滿臉通紅。
他用盡全力掙脫出來,大口吸氣。
“行哥,毛,毛毛又跑床上來了。”
語氣有點慌張。
他總覺得這隻大貓對他過分熱情了一點。
“是嗎?它在哪裡?”陸行這才放開手,呻/吟了一聲,伸了個懶腰。
“在我旁邊。”
楊念殊往後退了一點,不敢挨著陸毛毛,又和陸行保持了一點距離。
陸行伸長手,繞過楊念殊,摸到了他後背的陸毛毛。
“毛毛,下去。”陸行在毛毛身上拍了一下,毛毛“喵喵”叫了兩聲,撒了個嬌。
大貓往中間滾了一圈,扒在楊念殊背後,拉下他的睡衣,在他背上舔了一下。
楊念殊“豁”得向前靠,緊緊貼著陸行,“毛毛舔我背。”
陸行撐起身,跨過楊念殊,翻到床的另一邊。
他把毛毛趕下床,批評了兩句。
毛毛“喵喵”叫著,回沙發去了。
兩人交換了位置,繼續睡覺。
本來就沒睡好,這一驚醒,更睡不著了。
陸行睡到楊念殊睡過的枕頭上,覺得滿枕頭全是楊念殊的味兒,覺得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
淺淡的沐浴露混合著衣櫃裡的香薰球香,仔細分辨,還能聞到一絲香草冰淇淋的香甜。
陸行咽了咽口水,覺得有點餓。
兩人都睡不著,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行哥,為什麽毛毛老是喜歡舔我啊?”
上次也是,還想咬他脖子。
如果毛毛是個人,早挨揍了。
“可能是你身上香吧。”陸行把鼻子貼到枕頭上,深呼吸。
“啊,有嗎?我用的是你的沐浴露,按理說,我們應該一樣香啊。”楊念殊抬手在胳膊上聞了一下。
不聞還好,一聞也覺得挺香的,好像聞到了冰淇淋味兒。
他的信息素又逸出來了?!
陸行原本在枕頭上艱難地尋找香甜的冰淇淋,若有若無的,不是很明顯。
忽然覺得這股味兒越來越濃,越來越甜,鋪天蓋地湧過來,好似那天楊念殊發情聞到的一樣。
陸行一把抓住楊念殊的胳膊,手貼到他的額頭上試溫度,“念殊,你又發情了?!”
楊念殊搖搖頭,把陸行的手薅開,非常清醒地說道,“沒有,我沒有發情。”
“那你的信息素怎麽回事?”陸行把床頭的落地燈打開,坐了起來。
Omega在Alpha面前主動釋放信息素,是一種暗示。
陸行覺得自己被暗示了。
他握住楊念殊的手腕,慢慢靠了過去。
楊念殊原本迷迷糊糊,忽然打開的燈光讓他眼睛有點無所適從。
他閉上眼,適應光亮之後,再次睜開,發現陸行的臉就在面前。
楊念殊身體抖了一下,像受驚的小鹿。
他眨巴了兩下眼睛,身體往後退,
“行哥,你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你說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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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嗚嗚嗚,不好意思,我高估自己了,本來大綱只有一句話,寫了這麽多。
年豬還要被咬一口,提前在身上蓋個章,才能領證,越來越像小豬了(捂臉)
這幾章全是兩人互動,難道不香嗎?
婚後當然也有釀釀醬醬(可能會被鎖那種),婚前的釀釀醬醬我也很喜歡(///v///)
這幾天評論每天發紅包,發到結婚為止,安撫一下大家期待結婚的心情
感謝在2019-12-18 13:31:56~2019-12-19 15:58: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芝麻芝麻不開花 34瓶;楠米喃 20瓶;余光 18瓶;冰雪芙蓉 12瓶;暖暖 8瓶;Viviwu 2瓶;君故、雨歸雲深處、狼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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