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了美術室, 開始上課。
因為逃課會扣評分,玩家們非緊急情況下是不會逃課的。但事關性命,只能逃課了。薛浩是那種給別人一分好一定要別人記著, 並且日後要討回兩分, 甚至更多的人, 陪著那個男玩家去了角落,目送所有人進教室, 裝模作樣感歎說:“唉, 這次也不是扣多少分。”
其實靈異遊戲到底怎麽回事他也不清楚, 大概聽說出遊戲根據玩家在遊戲內表現會打分有獎勵,也是一知半解。
他看那個男玩家神色恍惚, 沒回應巴結他, 又添了句, “聽說一分就是一萬塊,這遊戲其實也挺大方的, 就是不知道曠課扣多少。”
薛浩期待對方回應‘多謝浩哥, 回頭給您補上’,再不濟說個‘浩哥義氣牛批’,結果男玩家根本沒那麽多社會人心思, 踩中了十三節台階後整個人就很恍惚,目光看著美術教室越看越渴望去畫畫。
畫畫,好想進教室畫畫啊。
薛浩沒得到回應,看了對方一眼, 被對方呆滯的表情看的瘮得慌,搓著胳膊說:“兄弟, 你這眼神夠滲人的,別看了。”
他還沒說完, 對方眼神渾渾噩噩,木愣愣說:“我要畫畫。”抬著腳就要走。
“別啊畫什麽畫,你不想畫畫。”薛浩攔著。
對方停了下來,薛浩心想攔人也不是什麽難事啊。
但事情還未結束,隨著時間推移,三五分鍾男玩家就要去美術教室,並且越來越渴望越來越執拗,幾次三番的薛浩先煩了說:“別折騰了,都說了不能進去,畫個屁啊,再走我就攔不住了。”
“我好想畫畫啊,我想畫畫……”
男玩家一直重複著這句話,用冷冰冰幽幽的目光盯著薛浩。
薛浩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別看我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啊你再說畫畫,我就不攔著了。”
“我要畫畫,我想畫畫。”
薛浩被盯得毛骨悚然,這時候他覺得不是男玩家看他,是一個陌生的什麽東西盯著他,手就這麽一松,等反應過來,男玩家開始往美術室跑去。
他看著男玩家背影,想了下還是沒追上去,咕噥:“可不是我不攔你,是拉不住……”
美術教室。
朱綏一直往門口看去,陳采星看了眼沒說什麽。朱綏反倒收回目光,說:“元哥,你也不信那個薛浩會攔住人?”
“嗯。”
“我也覺得不會。昨天小信被迷住了,特別難纏,最後我又是抱又是親,連哄帶那什麽給降服了。”
陳采星看了眼美滋滋的朱綏,“我看你是享福了。”
“差不多差不多。”
兩人正閑聊,果不其然聽到奔跑腳步聲靠近,門口站著那位男玩家,對方看了眼老師鞠躬說了聲抱歉,這次姿態像極了本地的土著學生,老師無所謂揮手讓進,說下次別遲到了。
那位男玩家環視一圈,最後坐到了朱綏的旁邊。
朱綏:……他看出對方眼底對他的不滿,昨天是他打斷了對方好事。
不過不滿就不滿,有本事你就無差別的大開殺戒,不然少嗶嗶。
於是衝對方露出個挑釁的笑。
陳采星見狀,畫畫的手抖了下,朱綏收回目光,側著看了眼元哥的畫板,好奇說:“哥你畫的什麽啊?是個小人,血盆大口眼睛挺大四肢火柴棍——”
“我孩子黑蛋。”陳采星糾正,“他也沒血盆大口,是我下手重了。”
朱綏沒想到元哥連孩子都有了,好奇說:“元哥年紀輕輕孩子都這麽大了,還真挺想見見的。”
“沒事總有機會的。”
過了好一會朱綏覺得黑蛋怎麽這麽耳熟,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廁所裡第三格子間的鬼娃娃嗎?
沒想到元哥實力這麽強悍,看個鬼娃娃跟看女兒似得,牛批!
兩人閑聊作畫,隔壁的那位玩家沉浸在自己的繪畫中,沒一會上了顏料的百合花躍然紙上,線條油彩配色特別絕,一看就不是新手。等下課了,對方停下手裡繪畫筆,陰測測看了眼在他旁邊廢話嗶嗶一節課的陳采星和朱綏,起身出去了。
班裡所有玩家知道情況,對男玩家避如蛇蠍,也有想驗證下朱綏說的對不對的,遠遠跟了出去。
“去看看。”陳采星道。
樓梯在中間,兩頭是過道。大家出去正巧看到角落裡迎面上來的薛浩,有玩家圍著質問,薛浩被煩的解釋:“……我拉了,沒拉住,他就跟被鬼附身一樣特別可怕力氣還大不聽勸的。”
“人家昨天就能攔住你就不行?你是不是男人?”有女玩家質問。
薛浩沒什麽愧疚心,打哈哈:“沒辦法我新手,人家老手吧。”
女玩家冷笑一聲,說:“你別得意,今天你攔不住別人,明天別人也不會救你,你能保證活著出去就行。好了跟他廢什麽話,知道這人不靠譜以後避開就行。”
“你、你這人怎麽說話。”薛浩才想出這一茬,擦著額頭的汗,急急忙忙看向大家,說:“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說也不一定會死,就像老師說的也許就是踩空……”
但誰都沒人再理薛浩,遊戲世界和現實世界不同,你踩了界限,就不會有人再信你。
同情在這個世界往往伴隨著風險,尤其是玩家之前的同情。
男玩家已經下樓了,邁出了第一步,臉上還帶著微笑。
就想預想的那樣,腳下踩空,滾落的聲,身體在最後一節台階停下,腦袋與牆壁卡出一個扭曲的位置,不甘憤恨的瞪大了眼睛盯著樓上,那個方向正好是薛浩的位置,鮮血流淌了一地。
“他再看你。”女玩家衝薛浩說了一句。
薛浩嚇得渾身發抖,不不不,不會這麽寸的,再說了也不能怪他,他都說了,是那人自己不聽勸去美術室的,怎麽能怪他呢?誰知道這遊戲世界真的這麽寸。
……
之後照舊由老師出頭,保安清理乾淨,屍體帶走了,叮囑學生們不要打鬧。
“我去一趟辦公室,你先回。”陳采星道。
朱綏一臉明白,“英語老師,我懂。”
看朱綏一臉嘿嘿嘿,陳采星沉默,覺得對方是真的懂。
他去了辦公室,第二節 正好是英語課。英語老師萊斯特一見來人,嘴角微微上揚,說:“這點時間都等不及了?這麽想見老師?”
陳采星:……
只能違心說:“是啊。”
辦公室其他老師都看著,陳采星就不信這人能留他在這‘補習’。
“知道你好學,不過馬上上課了,有什麽問題課後來找老師,老師很樂意給你補習的。”萊斯特老師一手推著眼鏡說道。
其他老師紛紛誇讚萊斯特老師盡職盡責愛護學生。
是挺‘疼愛’學生的。
陳采星想到他的腰,隻好忍了這口氣。
鈴聲作響。
“老師我請十分鍾的課堂,不要扣我分哦,不然我會厭學的。”
萊斯特:……為了挽回星星同學對學習の熱愛,當然是欣然同意了。
陳采星去了廁所,同學都上課中,廁所沒人。走到第三格,敲門:“黑蛋黑蛋在沒在?”
“爸爸!”
隔間門緩緩打開,馬桶上坐了個雙馬尾齊劉海小女孩,晃著小短腿手裡捧著一台相機。
除了眼眶黑點,沒什麽血盆大口牛玲眼。陳采星松了口氣,揉著自家鵝子腦袋,“發現什麽了?”
“爸爸看。”黑蛋將相機遞給爸爸,眉飛色舞嘟著嘴說:“那個醜八怪偷拍一個小姐姐不對小哥哥也不對,他和蛋蛋一樣有小嘰嘰的,那個人不知道,我把她弄暈了,教訓了醜八怪。”
照片是女孩子的裙底,但顯然內容和普通女孩不一樣,多了男孩子的東西。陳采星將照片刪掉,誇讚黑蛋說:“蛋蛋最棒了,以後見了那個醜八怪別客氣。”
“好,我最喜歡嚇人啦。”黑蛋點著腦袋,催促說:“爸爸你快走吧,我要營業了。”
一個鬼影都沒有,你營哪門子的業!
陳采星心裡吐槽,但鵝子這麽愛崗敬業他只能支持。
“好了你玩吧。”
他往出走,就看到四個女孩去廁所,是四班的,其中一人陳采星還認識,是靈異社的優子。對方率先打招呼:“元星君好。”
“你好。”
打過照面陳采星便離開了,背後還能聽到其他女生詢問優子,“哇,好帥啊,優子你認識嗎?”
“是我們靈異社的新社員。”優子語氣很驕傲,“你們喜歡可以來加入靈異社啊,反正我喜歡高橋學長。”
“哇,優子你太好了,不過一想到靈異社要見涼宮千夏就很不舒服,她好呆哦。”
“是啊好無聊啊。”
“也沒有很無聊啦,可以一起玩遊戲啊,你們不是說想玩筆仙嗎?正好一起啊。”
“不要啦,害怕招到什麽東西,再說也沒有想祈願的。”
……
筆仙?
關於涼宮千夏的線,已經捋的差不多了。就像他試探所猜測一樣,涼宮千夏是一位雙性人,偶然間被一直偷拍女生裙底的澤野寬拍到秘密,澤野寬震驚後將照片賣給高橋和彥,高橋和彥這個人表面溫和有禮,其實是個變態禽獸,對方用涼宮千夏的照片做要挾,以此威脅涼宮千夏。
這件事應該是被優子聽到,看到心愛的高橋學長和涼宮走的近,便和其他朋友玩了筆仙,詛咒涼宮?
涼宮的辣雞繼父在其中的角色也很好猜,對方知道涼宮秘密,貪財酗酒有暴力習慣,如果有錢的高橋給對方錢財,讓對方做點什麽也很容易。涼宮就活在這種被威脅暴力生活中,還受到了表面好友的詛咒嫉妒。
最後涼宮死了。
陳采星推測個大概,具體的不清楚。這一次看能不能挽救涼宮,雖然‘世界’既定,但既然涼宮重新創造這個世界,一定是期待什麽的。
回到教室,上了半堂課程。
陳采星跟朱綏說:“澤野寬不需要跟了,看著點涼宮千夏就行。”
“行。哥你要幹什麽?”朱綏順口問了句。
陳采星面無表情:“補習英語。”
朱綏:???他看了眼講台上混血精英男人,瞬間表示明白他懂了。
陳采星:……提不起氣,因為朱綏是真的懂,並且投來佩服的目光,還給他加油。
“哥你真是我偶像,咱英語老師真的不錯,你好好玩。”
陳采星:???這個你誤會了,你哥的肉體是被玩弄的。
不過他也爽就對了。
英語課剛一結束,萊斯特老師便指名說:“元星同學,你剛才有一部分沒聽,放學來一趟辦公室,老師給你補習。”
一提補習陳采星腰疼,順便真心話還是有點期待的。
而且他也有事情要問。
打掃過衛生,學生們參加社團或者回家,整個教學樓安靜起來。陳采星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辦公室照舊被清空了,萊斯特老師穿著襯衫,解開了扣子,帶著金絲邊眼鏡,單看樣貌,簡直變態禽獸的一批,當然乾的事情也很符合這個人設。
萊斯特持著教鞭,點了下椅子,沒什麽表情冷淡說:“脫了褲子過來。”
“老師不好吧。”陳采星咬著唇露出掙扎。
“需要老師好好教導你嗎?”萊斯特微微仰著下巴,態度冷漠說:“你的英語成績還想要嗎?”
元星同學聲音哽咽說:“老師你這樣威脅學生,我、我要告你。”
“告我?”萊斯特老師及其不要臉,說:“你一個男學生不要臉引誘老師,學校是會信你,還是信我這位外籍教師?”
md這人怎麽變態起來禽獸的如此逼真?
陳采星狐疑,不過面上露出掙扎,而後屈從,“老師,只有這一次,以後我不會——”
“好孩子,聽話就會有獎勵。脫了褲子過來。”萊斯特教鞭不耐煩點著椅子。
陳采星隻好屈辱的脫褲子,不過這時候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冷颼颼的。余光掃了眼窗外,好像有人影?
涼宮千夏嗎?
陳采星想到鬼涼宮身上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不過再看人影已經沒了。他隻好過去陪元九萬玩不要臉男老師脅迫清純男學生的劇本。
時間不像上次中午急促,有朱綏跟涼宮線,陳采星就陪著老師大搞特搞。
補習完。
陳采星不想動彈,懶洋洋的坐在老師懷裡。英語老師正伺候心愛的同學穿製服,修長的手指幫小同學系著扣子,襯衫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他的吻痕。
“禽獸!”
“謝謝誇獎。”萊斯特老師笑說。
陳采星想到窗戶外的涼宮,“小心被鯊。”
“沒事。”
以元九萬的實力也不會被鯊,陳采星提醒完覺得自己真是被做昏了腦袋。於是緩了口氣,喝著元九萬遞過的水,問:“十三節台階怎麽回事?”
“星星,你這樣很像權色交易。”
“哪裡。”陳采星笑眯眯說:“我這是白嫖你還讓你乾活。”
畢竟元九萬身材特別好,那什麽也厲害。想想不虧!
元九萬:……想想也是,畢竟他剛才在‘乾活’。
“八年前,美術老師藤原香突然辭職移民,老師間流傳藤原香是校長的情婦,因為被校長夫人發現做出逼迫,藤原香老師沒有臉在鄉下高中繼續教學,就辭職離開。”
陳采星:“真這麽簡單?”
“這只是我打聽到的。”元九萬意思很明顯,表面是這樣,其他的需要玩家繼續查。陳采星目光如看待渣男,元九萬沉默了下還是默默開口,“差不多同年,學校教學樓做過修整。”
“同年啊。”
陳采星沉吟了聲,而後禮貌說:“謝謝老師解答,我最喜歡補習英文了。”
“那明天——”
“休假。”陳采星拒絕再次補習,他是來過關的,不是陪NPC啪啪啪的。
萊斯特目光流露出譴責。陳采星頂著渣男光環坦蕩蕩的出去了。
時間還早,陳采星去了趟靈異社,涼宮千夏果然不在,倒是優子和她的三位女性朋友在,整個靈異社嘰嘰喳喳的充滿著年輕女孩活潑的氛圍,還有放著音樂,宮本雄戴著耳塞打遊戲。
“元星君你來了啊。這三位是我的朋友。”優子一一介紹。
陳采星打過招呼,詢問:“涼宮同學沒來嗎?”
優子和她的朋友臉上閃過不高興,優子鼓著臉頰賣萌說:“元星君好討厭啊,一來先關心千夏。”
“我住在她家裡,今天不舒服想早點回去。”
“這樣啊,是我誤會了元星君,千夏今天沒有來。”
陳采星點頭道謝,然後離開了。他沒走遠,隔著門窗,聽到優子的朋友們在吐槽:“優子你幹嘛對涼宮千夏這麽好啊,她誰都不理,每天一個人看起來很可怕。”
“是啊現在還有元星君住在她家,真的好惹人煩,她是不是故意沒出現想引起元星君的注意?”
優子打圓場:“沒有啦,千夏也沒你們說的那麽奇怪,可能就是性格比較冷一點不愛講話,她轉學過來沒什麽朋友很可憐的。”
“啊優子你就是人太好了,你要是和高橋學長表白他一定會答應的。”
“是的你這麽可愛心腸又好,不喜歡優子難不成高橋學長喜歡涼宮千夏嘛。”
陳采星聽了一出綠茶優子與她的夥伴吹噓,沒什麽內容便回去了。出了校門朱綏林信兩人也沒在,陳采星直接往回走,到了鐵軌那兒,有四五個玩家堵著不敢上前,其中就有薛浩。
因為下午十三節台階的事情,薛浩被女玩家冷嘲熱諷後,自己心虛也害怕,大家都躲著他,隻好盡量避開危險,他臉皮厚跟在老手玩家後,想早點回去。
大家雖然討厭薛浩,但也沒人會出手,畢竟又不想真花金幣殺了,打罵都嫌浪費精力。再說遊戲裡這種混子厚臉皮又不是沒見過,大家就當薛浩陌生人。
“兄弟哥們。”薛浩看到陳采星來了,自來熟笑著迎上去。
陳采星連目光都沒給,直接邁入車軌,眾人就聽到嗚嗚嗚的火車上,頓時臉色一變,火車來了!薛浩更是將踏入的一隻腳撤了回來,大家目光齊刷刷移到軌道上的年輕人,以為對方死定了,火車速度很快叮叮叮的停靠,眼看就要捉走那個年輕人。
薛浩更是目露喜色,如果今天火車捉了人,他就安全了。
叮叮叮——
火車車廂距離車軌年輕人很近,幾乎就要撞上被捉去,邊上的玩家們提著的心到了嗓子眼。
那年輕人嚇傻了嗎?竟然站著不動,還看向火車。
然後大家就看到那輛火車突然聲音停住,急刹車似得,車身跟有想法似得還默默退後了些。
眾人從一截車廂看出‘惹不起惹不起您先請’的畫面感。
陳采星遺憾的收回目光,沒能再暴打一頓,隻好抬腳走過了鐵軌。
對面幾個玩家:!!!
剛才發生了什麽?真的假的?車給人讓路?
火車車廂還在就卡在路上,似乎和其他玩家們卯上了,今天你不過我不動,有本事你就別過去。
玩家們:……
憑什麽,都是玩家這車怎麽還兩個待遇?
雜貨鋪遇到朱綏林信。
“涼宮放學後去了趟廁所,在教師辦公室門口待了沒兩分鍾,然後回家,看著好像心情不太好,在雜貨鋪買了蔬菜和水果,然後回家到現在沒出來。”朱綏匯報。
陳采星將自己推測簡單說了一遍。
“???!!!”
兩人先是一頭問號,可能被雙性人驚呆了,但聽完後,先後大罵:“這群人渣。”、“禽獸啊神經病簡直了。”
“還有我懷疑十三節台階的美術老師屍體被砌進了牆面裡。”陳采星想著,“找機會,晚上可以翻牆進學校搞一搞。”
朱綏:哥你也太凶悍了吧主動約十三。
“其實也可以暫時放一放副線,美術室怎麽避開死亡玩家們都知道,能躲開。主要是涼宮的線進入正軌,今天被人渣發現秘密,之後會有威脅,還有她的繼父,夜晚我出去,害怕事情再次循環,我總覺得不太好。”陳采星說完,還是決定副線暫時放緩。
“對了,林信你注意下優子的四人小團體,她們要玩筆仙,聽到了告訴我。”
林信點頭。
這些女孩真是作死。
“那元哥,廁所裡的黑蛋呢?這個啥時候解決?最近廁所鬧鬼越來越頻繁,聽說小鬼現在特別可怕,我怕時間拖久了,小鬼怨氣橫生,到時候不好解決。”
“沒事,我每天都過去敲門和他聊聊心,說說正能量,暫時不會有事。”
朱綏:???
元哥牛批啊還能給鬼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