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好吵,怎麽了?”
“好像樓梯那兒出事了,是個男同學。”
即便是跟朱綏說了十三節台階死亡條件,陳采星還是有些擔心,起來往樓梯道走去。那邊被學生們圍住,透過縫隙看到樓梯一層坐的兩人,神色變了,急著過去問:“怎麽回事?”
“就是腳崴了,沒站穩。”朱綏笑笑說。
林信在一旁很自責,要說什麽,朱綏先親了過去,“真沒事,不疼。”
圍觀學生們發出哦哦哦的起哄興奮聲,很快老師趕來,看了下沒出大事松了口氣,讓人送朱綏去醫務室看看。陳采星和林信接了任務,帶著朱綏去醫務室。
路上林信說了發生了什麽。
“上台階去美術室時,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腦子很糊,念完了十三才反應自己說了什麽。我那時候的狀態很不對,特別想上美術課,那裡像是有什麽引誘著我,阿綏一直攔著我,攔了我一整節課,我越到後面越暴躁,好在終於下課了。”
“鈴一響,我腦袋清醒了,以為沒事了,跟著大家下樓,快下去的時候腳下突然一空,是阿綏摟著我墊在我身下,我沒事,壓到了他的腳。”
朱綏適時說:“你輕的跟羽毛一樣一點都不沉,真的沒壓到。”
陳采星目光移到林信還算結實的身板,他不認識羽毛這倆字了。
“你別胡說了,下次不許再擋我前面。”林信有些生氣說,不過朱綏不怕笑嘻嘻點頭說行。
但誰都能聽出朱綏在放屁。
該搶先的還是會搶。
這次朱綏不擋,林信也不會要命,不過是小傷,相比一條命來說很輕了。噴了藥物,朱綏在醫務室休息,林信陪著,陳采星打算去一趟靈異社說一聲,然後提早回去。
他也沒涼宮千夏家的鑰匙。
結果剛走出教學樓就在不遠處樹下看到涼宮千夏,對方看了他一眼,緊張的走過來,隔了一米停下說:“我知道您的朋友受傷了,可能今天不會去社團,已經和優子打好招呼了,我可以和您一起回去。”
“你之前不想早點回家,是怕碰到那個醉酒辣雞?”陳采星問了聲。
涼宮千夏目光晦暗,很快低著頭,長長的頭髮擋住表情嗯了聲。
“沒事,有我在。”陳采星當沒看到涼宮千夏變化,笑說:“怎麽說我們也是同學,我們那兒奉行團結友愛幫助同學。”
“等我一會,我去叫我朋友。”
涼宮千夏低著頭輕輕說:“好的。”
等背影走遠看不到了,涼宮千夏抬起頭,露出一張白淨清秀的臉,露出很真誠的笑意,很淺。
不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比起臉上的笑,瞳仁裡藏不住的怨恨憤怒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