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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陣死寂, 六臉懵逼的看向孕婦。
陳采星露出聖母的微笑點了點頭,牟剛反應過來,怒氣騰騰, 舉著拳頭, “你他媽故意玩我們!”
但還沒出拳, 就被一直沉默的元先生攔住了。
元先生渾身氣質冷冽,帶著殺意看向牟剛。這一瞬間, 牟剛覺得自己會死, 僵硬在原地, 陳采星笑盈盈拍了下元先生的胳膊,“好好地你嚇人做什麽?”又一臉和善看向牟剛, “我說的是真的。”
牟剛礙於npc的殺意, 敢怒不敢言, 不過臉上神色分明是‘騙鬼呢’,其他人也差不多, 誰信誰傻。
氣氛對峙僵硬。
只見剛剛渾身冰霜帶著殺意的元先生突然微微一笑, 衝陳采星行了個紳士禮節,彎腰真摯說:“親愛的聖母星星,我可以作證, 你的肚子裡懷的確實是聖子。”說完,他直起腰,臉上的笑還未散去,不過眼神冰冷掃了圈玩家們, 道:“作為聖母星星與聖子的護航人,你們還有什麽疑問嗎?”
這種眼神下, 誰他媽敢有疑問啊。
玩家們都覺得神扯,可仔細一深想, 開始將信將疑起來,主要是因為npc對孕婦的態度,要是孕婦真的是聖母,npc的態度就能解釋。可是玩家會是聖母嗎?
難道孕婦是npc?
“牟剛,回來。”沈萱開口拉著人回去。
四個老手就躲在一處開始商量,時不時的往孕婦這邊掃一眼,嘀嘀咕咕的。
陳采星都看到了,但沒有管,而是看了眼耿建和方心怡。耿建臉上還掛著疑惑,方心怡有點怕似的退後了一步,小心翼翼說:“元姐,你懷的真的是聖子嗎?”
“是啊。”陳采星隨口就扯,一邊歎了口氣,似假還真說:“我知道你們可能不信,但這就是真的。”也不算假了,他的肚子可是會發光的!
方心怡點了下頭,目光下移,偷偷看了眼元姐的肚子。耿建撓頭一頭的問號,顯然是直男屬性沒信,但也沒說別的。
陳采星沒在解釋,看向了配合他演戲的元先生。有一個人,在你靈機一動沙雕隨口扯謊時,能站出來一本正經的陪你演戲圓謊,說實話這種感覺還是很好的,只是——陳采星與元先生目光對上,露出假笑。
“賣藝不賣身,別想了。”
元先生:……
星星,我在你心裡就是隻饞你身子的人嗎?
牟剛的試探不僅無功而返,反而湧上了更多的疑問。如果孕婦是npc,那麽只剩下六個人,那邊一男一女兩個新人,還有身邊的老手。牟剛和沈萱打了個眼色,意思提防那兩個說合作的老手,沈萱點點頭,沒有說話。
用完午餐,大家繼續攀登。
今天的白天很順利,無驚無險,一片平靜。天黑之前到了休息屋,耿建和方心怡松了口氣,紛紛說:“終於到了。” 、“嚇死了,我還以為會出問題,幸好沒有。”
陳采星坐在桌邊吃東西,掃了眼對面四個玩家,臉色都不怎麽好。
吃完飯,大家紛紛圍著爐子坐好,等著進入講故事環節。但元先生突然說:“今天不用講故事了。”
“不講了?”耿建一愣。
牟剛四人臉色沉了下去,齊刷刷看對面。
陳采星撐著臉頰笑盈盈說:“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也不用一天到晚逮著機會就看我,你們這樣好猥瑣的。”
“你就不怕?”其中男老手說:“不要裝了,今天第四天了。你到底是玩家還是npc?”
陳采星:“我說什麽你們又不信,不說了。”
其他四人:還真的是不信。
“元先生,那我們現在可以休息了嗎?”沈萱問道。在孕婦這兒得不到答案,只能問npc了。
“隨你們。”元先生說的懶洋洋的。
不過大家都沒動,而是看向陳采星,包括耿建和方心怡,兩人雖然一頭霧水,但活到了現在也能嗅出今晚潛藏的危險。
“看我幹什麽?”
很快陳采星就知道了,因為元先生對他說:“親愛的,想不想出去散散步?”
“我、我們也去散步。”男老手很快接話。
“對對對,吃的好飽,散散步好了。”
每個人臉上掛著‘好想散步’、‘這個主意很不錯’的表情,陳采星看了眼窗外,外頭又黑又冷,還都是鬼影,你們確定很想散步?他看了眼元先生,伸了個懶腰說:“不去了,爬了三天的山,我今天突然想起我好累,畢竟我還懷著孕,特別嬌弱,不想動彈了。”
牟剛:……我覺得你在內涵我。
“好,那就不去了。”元先生輕笑了聲,看向眾人,“你們想去散步請便。”
眾人一時鬧不明白,留在屋子裡是真的有事發生,還是元先生故意逗他們。沒有元先生護送,大家當然不想去散步,全都留在木屋,就看到元先生似乎很不高興,像是他們都是電燈泡似的。
“應該是不要出去才好。”有人小聲嘀咕,戒備的看著孕婦,元先生是想騙他們出去。
不過這個念頭剛生起,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有人敲門。”耿建懵了。
陳采星順口說:“你怎麽知道是人?”
大家不由而同想到昨晚兩具被啃壞的屍體,敲門聲還在繼續,牟剛說:“誰啊?”
“快開門,你們快開門,小李,我是王哥,你們裡面有鬼。”門外的聲音急促說著。
眾人一愣,王哥?這就是第一晚失蹤的玩家。尤其是被王哥點名的小李,顫抖著順著門縫看過去,對上門外人的眼,嚇得一身冷汗,“真的是王哥。”
對方焦急喊:“小李,快開門,真的有鬼,你們其中有鬼,我知道是誰了。”
“別開,他就是鬼。”耿建壯著膽子說道。
方心怡附和,“第一晚到現在隔了兩天,就算他是失蹤跑了,兩天在這兒大雪山早都死了。”
“是這樣。”牟剛也不建議開門。
外頭聲還在響:“元先生開門,快開門,讓我進來。”
結果一直沒說話的元先生真的上前開門,眾人氣急,七嘴八舌:“元先生你怎麽開門”、“對啊,他一看就是鬼。”、“為什麽要打開門。”
“因為他是玩家。”元先生冷冰冰的說道。
門已經打開,寒風呼嘯,門外王哥一身冰霜積雪,穿著基礎防護服,瞪著眼睛望著屋裡的人,神色戒備又恐懼,說:“我不是鬼,真的,鬼在你們其中,它要害我的時候我跑了,這兩天我一直跟在你們後面,想找出鬼。”
王哥說的很真,“小李,你信我,不信你摸我,我是有體溫的。”他湊上去我握著小李胳膊,小李嚇得躲避,但很快反應過來,顫顫巍巍說:“真、真的有體溫,王哥你沒死?”
陳采星不信體溫影子這一套,又不是沒吃過這樣的虧。不過他沒說什麽,想看王哥會說什麽。
“沒死,它要害你們。”王哥神神秘秘,不等大家問,自顧自說:“鬼,玩家裡藏著鬼。”
“誰是鬼?”牟剛急著問道。
王哥目光掃了一圈,在看到陳采星時瑟縮了下,這副神色,不用明說,意思鬼就是陳采星。要是昨天,可能有人會信,現在大家表情有些複雜,想起白天時孕婦說的聖母身份,元先生還證實了,與其說信孕婦是聖母,現在更多的是信孕婦是NPC。
而且王哥消失兩晚出現,有腦子的更多是懷疑王哥是人是鬼了。
“你們不信我?”王哥神經兮兮說:“相信我,真的,她要害我。”
陳采星問:“你說我要害你,證據呢?”
“長頭髮,要害我的是長頭髮。”王哥渾渾噩噩,說著說著突然雙目爆出,伸出雙手掐著最近的小李胳膊,下嘴啃,同時喊:“好餓,我好餓。”
小李掙脫不掉,發出淒慘叫聲,竟然被王哥活生生咬掉一口肉。
“救命救命。”小李喊著一邊甩開王哥。
但王哥力氣很大,緊緊抓著小李胳膊,下嘴啃噬,四周沒人敢上前,還是陳采星用火鉗打在王哥的腦袋上,王哥發出叫聲,松開口,很快一溜煙跑了出去。
整個過程很快速短暫,等其他玩家反映過來,小李的胳膊已經被血糊滿了。
小木屋一股血腥味。
還有一股淡淡的腥臭,陳采星聞到味有點反胃,一看是地上王哥流下的口水混著血跡的味道。
“好疼。”小李捂著胳膊哀嚎。
他的同伴往後退了一步,說:“我去拿藥,你先忍忍。”
“燒點雪水洗洗傷口。”牟剛說。
但沒人敢出去拿雪,誰知道王哥走沒走遠。
“我去吧。”陳采星嫌味道難聞,主動說。這次沒人想一起出去,大家神色各異,小李疼的滿臉的冷汗,低低說了聲謝謝。
陳采星並不在意,伸手拿壺,有人先一步拿走了。
“親愛的,正好順路散散步。”
拎著壺的元先生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兩人一出去,木門關上,隱約能聽到裡頭討論聲,很低,被寒風吹散,只聽到幾個詞。
“女人。”、“像她。”、“鬼。”
陳采星不滿:“我這麽聖潔哪裡像鬼了?”
“星星當然不是。”元先生很捧場,“星星一臉貞潔——哦,我說的聖潔。”
陳采星淡定挑眉說:“我決定下個世界不走貞潔烈婦人設了,妖豔賤貨淫娃蕩婦好像也不錯。”
“親愛的,請問我可以做你淫蕩的另一半嗎?”元先生彬彬有禮問。
陳采星露出假笑,“風騷小寡婦我覺得很不錯,你就是小寡婦早逝的沒良心男人。”
“原來我是你丈夫啊。”元先生不怕死提取重點。
陳采星笑嘻嘻:“劃重點,前夫,或者亡夫。”
兩人瞎雞兒閑扯,繞了一圈,不用陳采星動手,壺裡已經裝滿了雪。回去時,小木屋的血腥臭味淡了,地上被處理過,小李坐在床邊打著赤膊,胳膊被包扎過,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發白頭冒冷汗。
“等了半天沒見你們回來,正好有酒精消毒過了。”小李的同伴解釋了句,不過神色像極了孕婦會突然變身獸性大發。
陳采星不在意,“正好,燒水我泡泡腳。”
元先生將壺掛上去。
整個木屋氣氛奇怪,耿建一臉為難猶豫,方心怡也偷偷看陳采星。水燒開了,陳采星開始泡腳養生,當看不到古怪的氛圍。那邊小李睡在最角落,他同伴跟他隔了四五個位子,顯然是防備受傷的小李。沈萱和牟剛睡在另一邊角落。耿建脫了外套,方心怡和耿建嘀嘀咕咕,過了一會,兩人過來。
“元姐,我們還是信你的。”耿建咬著牙道。
陳采星:“那可真是感謝你的信任了。”
元姐,你明明就在笑我們是不是!感覺被嘲了的耿建,抓著頭髮說:“他們說你是鬼。”
“我知道。”
方心怡馬屁說:“姐,那個王哥都變成了鬼,估計是想咱們狗咬狗一嘴毛,說什麽鬼是女的,我覺得就是胡亂說的,就這,那些人還信王哥的鬼話。”
“狗咬狗一嘴毛?”陳采星無情的看著方心怡,“我小弟不收語文不好的,你退群吧。”
方心怡:……
兩人過來表忠心,一個被嘲一個遭退群,只能灰溜溜的又回去歇著。元姐一看就是不在意。耿建心想。
陳采星泡完腳,縮著上了睡椅,厚厚的毯子裹著身體,閉著眼,有件事方心怡說錯了,鬼話不一定是假的。
鬼是女的。
七個玩家裡,只有兩人是女的。
沈萱、方心怡。
“想什麽呢?”背後貼來一滾熱的身體。
陳采星想到昨晚凍得冷颼颼睡不著,不帶感情說:“你只是個爐子,別動手動腳。”
工具人元先生石錘。
“行。”
陳采星調整了下睡姿,將蜷縮的腿伸直,舒舒服服說:“想吟詩。”
鬼是方心怡。
“一開始你就知道?”陳采星想到方心怡撒嬌去碰元先生時,被警告的畫面。
元先生笑了笑,“你說什麽我可不知道。”並沒有直接說。可陳采星確定了猜測。
就是方心怡了。
陳采星眉頭沒散,過了許久,房間安安靜靜傳出呼吸聲,陳采星才說:“還有第二個?”
“親愛的,我不能說這些的。”背後元先生親了親懷裡人發絲。
陳采星作為一個明明白白的綠茶,瞬間翻臉,無情提醒:“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爐子身份,少動嘴。”
元先生:……
還有一個是誰呢?
大家很快熟睡,陳采星也是,但到了半夜被窸窸窣窣咀嚼聲吵醒,不過依舊睜不開眼。看來晚上是鬼怪的時間,只能白天時動手了。
咀嚼聲越來越響,伴隨著吸吮、吞咽、舔舐聲,像是抱著骨頭吸出裡面的骨髓,連帶著遺漏在外的汁水血跡也要舔乾淨。
陳采星腦補著畫面,配合著聲音,渾身汗毛都能豎起。
“安靜。”
背後的工具人出聲,聲音不大,但那聲音驟然停止,進食進到一半被打斷,卻只能慫了。
沒一會他又睡著了,之後有沒有聲音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意料之中小李沒了。
不過不是失蹤,而是人沒了。小李同伴的男聲吵醒了所有人,大家醒來,就看到小李同伴面色恐懼指著牆角一處,大家看到情況,嚇得毛骨悚然。
“臥槽臥槽。”耿建一嘴的臥槽震驚。
小李昨晚睡在最裡側,靠著牆,被子被誰拉開,整個床鋪空蕩蕩的,只有枕頭那兒靠著一顆頭顱,還保持著睡夢的模樣,閉著眼,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夢到什麽開心的事情。
床鋪被子滲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一個大活人頭顱身體分割看,這點血跡根本不正常。
陳采星想到昨晚吸吮嘖嘖舔舐的聲,一股惡心,那東西連吃帶舔的。
“我其實昨天聽到什麽聲了,特別細小,但我睜不開眼。”小李同伴男玩家說。
沈萱看了過去,說:“我也聽到了。還聽到從躺椅那邊傳來的‘安靜’……”
於是牟剛男玩家沈萱看向了NPC元先生。
“那東西打擾了我親愛的睡眠,我讓它安靜,諸位有問題嗎?”元先生冷冰冰問道。
“沒有。”沈萱搖頭,眼裡帶著哀求,“元先生,那東西到底是誰?”
“對啊,元先生救救我們,你不救救我們,難道你想看元星也去死?”男玩家被嚇得哆嗦,神經兮兮說:“第五天了,十五個人,現在只剩下六個人了,你就不怕元星也會沒了?”
元先生面無表情說:“遊戲就是遊戲。”
“元星,你聽到了沒,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男玩家被刺激的大聲說道。
陳采星蹙著眉,說:“我知道。”他實在是受不了房間的味,淡淡的血腥臭味混著早餐饅頭香氣,不吐都是給面子,強撐著擺擺手,“我出去透透氣。”
但這副樣子讓其他玩家當成元星備受打擊倉惶逃離。
“元先生——”
“不想用餐,可以啟程。”元先生聲音冷冽。
陳采星在外頭漱口,琢磨著怎麽解決掉方心怡,同時想誰是第二個鬼。背後響起聲:“親愛的,你想要知道是誰的話,我可以說的。”
“真的?”陳采星高高興興的轉過頭,“你怎麽突然想通了要說了?”
元先生:……星星這副模樣看著不像被話所傷。
兩人目光交匯,彼此了然怎麽回事。
陳采星頓時收起高高興興的模樣,捂著胸口,一副備受打擊泫然欲泣說:“元哥哥——”
“親愛的智多星,我相信你可以靠自己解決的。”
陳采星瞬間收起了楚楚可憐,面無表情說:“你也只是我取暖的工具人。”
工具人元先生:……
“遊戲是——”
“懂,遊戲是遊戲,你說了很多遍了。”陳采星喝著對方遞過來的熱牛奶。騙吃騙喝不手軟。
但你凌駕於規則之上。元先生還未開口。
陳采星目光掃到方心怡幾個出來,頓時悲憤的吸了一大口牛奶,將牛奶盒往地上一摜,宛如被渣男騙了身子的純情少女,哭著喊:“……不用說了。我就知道你只是饞我的身子,我不聽我不聽,你不用解釋,你連誰是鬼都不告訴我,還讓我怎麽信你……”
“元姐。”方心怡過來,憤憤瞪元先生,但又慫的收回目光,安慰說:“元姐,你別難過了。”
沈萱目光掃了眼兩人,嘴上安慰說:“男人就是這樣,你別哭了。”
陳采星嚶嚶嚶的哭的傷心,打著奶嗝說:“幸好,幸好我的身子還沒給他,還是處子之身。”
沈萱:???
你肚子假的嗎?處子之身?
元先生背著渣男的名聲也不是一兩次了,盡職盡責的冷著臉,面無表情說:“可以出發了。”
陳采星捂著臉,痛苦欲絕,“我不想看到你了。”
“抱歉,我是引路人,你只能看著我。”元先生冷冷道。
陳采星更難過了,又打了個奶嗝,剛為了節省牛奶喝的有點猛了。沈萱方心怡紛紛安慰,陳采星被兩個妹子呵護其中,流下了好姐妹的淚水。耿建一看元姐這副淒慘模樣,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元姐面上好像不把元先生當回事,但估計早都喜歡了,同吃同睡的,結果元先生根本不在乎元姐死活。
也太慘了。
耿建看渣男似得看著元先生,每天嘴上說的好聽,什麽親愛的,呸!
“元姐,你別難過了,回頭我給你介紹更好的。”
被甩在後面的元先生目光幽幽的盯著耿建的背影。
耿建:好像有點冷了。
大家繼續上路。第五天了,現在只剩下六個玩家,其中兩個是鬼。隊伍裡,元先生冷著一張臉走在最前面帶路,背後陳采星抓了把開心果遞給沈萱和方心怡手裡,開啟姐妹抱怨男人談心旅程。
“……他真的沒告訴你誰是鬼嗎?”沈萱吃不下開心果,拿在手裡又問了遍。
陳采星嗑的開心,還要吸著鼻子裝難過,可憐巴巴嗯了聲,說:“他在這個世界再怎麽牛逼,也就是個打工的NPC,只會靠一張臉騙騙無知少女,比如我。”說著說著抽抽搭搭,“你別問了,我想起來又難受了,我這人看著堅強,其實很脆弱的,我都想好了讓他當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沒想到……唉。”
喜提綠帽一頂的元先生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不過誰都沒看到。
“別說我了,說說你們,你們倆談沒談過戀愛?”
方心怡下意識快樂說:“有啊,我有個男朋友。”
沈萱卻臉帶茫然,“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