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巧合中的巧合, 不然靈異遊戲的NPC扎堆出現在他的身邊,前有小九,再者這位美貌大胸肌NPC, 這概率陳采星不信。
他想了下和這位NPC的三次見面相遇, 都是小九‘走丟’或者‘傷重消失’的場景, 且每次棘手危險的時候這位都會出現,還不告訴他的名字。
“小星, 你剛才想說什麽?”周誠忽略來人, 要真是男朋友, 剛聽小星說的好像對方出軌了,那無論如何他做大哥的都要替小星出頭。
陳采星看了眼俊美無雙的來人, 冷笑一聲, 說:“誰知道他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 簡而言之就是太監。”
元九萬:……
我不是我沒有。
周誠的目光移向來人,一副真沒想到的模樣。
“這、這也算騙感情了吧?”
“當然算了。”陳采星說的沒什麽感情, 說:“周誠哥, 我和他有話要說先走了,家裡小九走丟了,你跟我媽說一聲不用擔心, 沒事的,我去接他。”
周誠:“啊?小九怎麽會走丟?”但他很快正回思路,叮囑說:“那你注意安全,要是打架進了派出所, 可以叫我。”
“知道,你是我法律援助。”陳采星說完, 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來人,“走吧, 需要我請嗎?”
元九萬: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比他想的要慘烈。
他都是太監了。
“星星,你別生氣。”
陳采星面上微笑,“你覺得我很生氣嗎?”
我覺得你要氣炸了。元九萬心想但不敢回答。
打了車,一路上誰也沒開口說話。元九萬在想等會怎麽個死法比較妥當,陳采星面無表情不知道想什麽,可憐了前頭開車的司機師傅,一路低氣壓也不敢開口聊天,送到酒店門口,趕緊請人下去。
兩人直奔酒店套房,關了門,陳采星一把將身後的男人壓在門板上。
“元九萬?”
雖然是問話,但語氣很肯定了。
兩人身高差了十二三公分,但這一刻陳采星的氣場是無敵的。
“不是。”對方舉著手,連忙作答:“你聽我說星星。”
“你說啊,我聽著。”陳采星冷笑,“我又不搞狗血檔那一套,什麽我不聽我不聽,你說,我都聽著。”但語氣有種今天你說什麽都會當場暴斃的氣勢。
元九萬:……
“其實你失憶了。”
陳采星冷笑一聲,他失憶個大西瓜,他什麽都記著。
“真的。你還記得從遊戲出來,現實世界是停止的嗎?你忘了在遊戲裡的記憶。”元九萬想了下措辭,說:“你其實進過遊戲,我也是遊戲裡的NPC,你發現了我,然後我們相愛,轟轟烈烈,難舍難分,你愛我愛的要死要活,甚至要給我生孩子——”
陳采星覺得忍不下去了,“兄弟,但凡有顆花生米你也不會這麽上頭的。”
還要給他生孩子?
你在想屁吃!
“我的名字還是你取得。我們認識那天,正好是一月九號,你說就叫我元九,後來叫著叫著說九萬塊比較有錢,就變成了元九萬,我最初沒名字的。”元九萬說著,“後來我知道這個時間也是你生日,只是你父親是這個時間去世的,你從來不過生日。”
陳采星蹙著眉,這件事他從來沒告訴過小九的。
“既然像你說的,你為什麽要裝成小孩來騙我?”陳采星冷笑,“我們不是愛的要死要活麽,怎麽?你覺得我的愛太負擔了,害怕我饞你身子,專門搞個小孩讓我冷靜下?”
元九萬:……
“這是個誤會,真的。遊戲有遊戲的規則,我找到你時,當時記憶也短暫的缺失,後來才想起來的。”
“後來?什麽時候是後來?”陳采星一針見血。
元九萬:為何他的星如此機智。
“蠟像館第一晚。”
陳采星露出微笑。元九萬立即求生欲上身說:“我罪該萬死。”
“你是該萬死。”陳采星點頭同意。
車軲轆話來回扯,陳采星不喜歡揪著不放,一手還壓在人家胸口不放,說:“我不信你的鬼話,在我這兒消失。”
“星——”
“別叫了。”陳采星拍了拍對方胸肌,“既然你說我愛你愛的要死要活,那就等我想起這段轟轟烈烈的異世戀,到時候我親自追回你,要是別的記憶——”陳采星冷笑兩聲,“你就等著吧。”
“現在,消失。”
被壓在門板上的男人突然化成一股煙霧,而後消失——才怪。變成了蠟像館小boss的模樣,也就是小九萬,萌萌噠的肉臉,噗通一下跪抱住陳采星大腿,童聲稚嫩喊著:“哥哥,哥哥你別丟下我,哥哥我不走。”
陳采星:md這家夥要不要臉了!
小學生小九抬起包子臉,杏核眼濕漉漉的吧嗒吧嗒掉著淚,可憐兮兮說:“哥哥~”
“我忘了告訴你一句話,我這個人鐵石心腸。”陳采星彎腰捏著小九肉呼呼臉頰,笑眯眯說:“你再用這副臉叫我一聲哥哥,我保證,不管哪輩子在哪個世界你都只是我弟弟。”
元九萬:……
“星,我走,你先冷靜下。”元九萬快速改口,不過還維持著抱陳采星大腿姿勢,說:“你別生氣,我們遊戲裡見。”
元九萬消失不見。
陳采星皺著眉沉著一張臉,在酒店找出了煙點燃,很久沒吸,抽了兩口,尼古丁的味道並沒有讓他冷靜下來,便夾在手指出神。
房間靜悄悄的,沒有小九稚嫩撒嬌依賴的聲,顯得有些寂寞,他又成了一個人,過去和小九短暫的陪伴記憶,一一晃過,但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在欺騙的謊言之上,那股寂寞也隨之消散。
他最初想過,小九是鬼怪,並無害他之心,拆穿後,要是小九沒地方去,還想做他的弟弟,那保持現狀也沒關系。但現在不同,小九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成年人偽裝的。
他需要時間。
陳采星利落掐斷的煙,洗了把臉,訂了回去的機票。
“媽,沒事,小九我接走了。嗯他家裡人找來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用,錢夠用,真的騙你做什麽,之前掙了些我沒亂花,房貸的錢都還了。你好好照顧自己身體,嗯,沒事,我這兒都好著。周誠的西裝我送酒店乾洗了,留了他的電話名字,你讓他到時候去取。我?我這兒沒什麽事,真的……”
可能知子莫若母,陳母察覺到兒子狀態不對,但問不出什麽,想著孩子年紀大了有自己秘密了,只能叮囑照顧好身體別熬夜等等。
結束了電話,陳母見周誠回來,問:“你知道星怎麽了?突然要回X城,電話裡聲音也不對……”
周誠想到小星的太監男朋友,小星可能欲求不滿?
“阿姨沒事,他可能有工作要忙。”周誠找著借口。
陳母心想都辭職了,閑人一個還什麽工作,但她沒說。兒子和誠誠關系又不親,誠誠估計什麽都不知道。
在雲城待了不到三天,陳采星落地X城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下了飛機,出了閘口,眼前一黑,遊戲竟然來了,連忙找地方坐下。
上個世界掉落線索。
【雪山誰是鬼?】
陳采星拿出手機問了度娘,跳出許多雪山情侶恐怖故事,就是七人蹬雪山,結果女孩留守營地,六人上去,結果七天后,下來了五人,五人說女孩男友上雪山第一天就遇到雪崩死了,他們趕頭七回來,將女孩放在中間,五人圍成圈,作法——
陳采星看到這兒一腦袋???
這五人是神棍嗎?還作法,趕女孩男友頭七下雪山,怎麽不能死你們,這恐怖故事一股子隨口扯的味道。
結果顯而易見,就是作法時,女孩男友渾身是血的跳出來,拉著女孩就跑,說另外五人才是鬼,第一天蹬雪山時遇到雪崩,其他五位都死了,他活了,就問女孩你信誰是人誰是鬼?
他看了眼,還有網友分析女孩是鬼的。
不知道雪山世界是不是也是這個故事。
商城道具刷新,這個世界道具供三件,禦寒裝備30金幣,平安符五金幣,食物40金幣。
陳采星看到食物物價,他到要看看什麽食物值四十萬?
連著兩個世界陳采星都是硬抗過來,隻買了最基礎的平安符見鬼符這類便宜的道具,攢了五百多金幣,現在手裡有錢不缺,也不用買雙倍道具,沒做猶豫全都買了。
陳采星有預感,這次的世界不是簡單的。他看了眼手中的行李箱,不知道能不能帶進去。
進去前一秒,用了女裝道具。
白雪皚皚連綿無盡的雪山,冷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呼嘯而過。
雪山下有個小村子,白雪覆蓋,如果不仔細看像是無人之地。一群人哆哆嗦嗦站在一處,搓著胳膊,抵禦寒風,有人抱團靠身體取暖,不過還好,大多數都穿著禦寒衣服,只有兩個是短袖短褲。
“艸,這他媽什麽地方,老子要凍死了。”
“一看你們就是北方家裡有暖氣的吧?”問話的穿著羽絨服凍得也哆嗦,但比短袖好點。
兩個短袖的大男人抱著一團,喝出的氣的能結成冰霜,有人看不過說:“少說點話,熱量消耗完人就沒了。”
“我、我他娘的現在都沒知覺了。”男人說話哆哆嗦嗦口齒不清。
但人群中也沒人敢脫下衣服給兩人禦寒,就在這時一位漂亮的女性遞了兩件衣服過去,“先穿上吧。”
“謝、謝謝。”
兩個漢子凍得手腳麻木,快速接了衣服往身上套,好歹起了點溫度,但還是很冷很冷。男人牙齒磕絆,看向女人手邊的行李箱,一人問:“還、還有嗎?我可以買、買。”
“呐,你們自己看。”女人也就是陳采星將行李箱遞過去,一臉傷心說:“反正是他的東西,我也不想要了,說好帶我去滑雪,結果跟別的女人跑了。”
其他玩家一聽,再看女人身上專業的禦寒衣物收回了目光,不過信沒信說辭還是兩說。
“怎麽還有小孩衣服?”套褲子的男人順口問出來。
陳采星擦著臉頰雪花,觸手溫度化成了一滴晶瑩的淚,柔柔弱弱說:“他在外頭有人,孩子都那麽大了,我還懷著孕,說帶我散心,實際上安排小三和孩子都約在一處,每天背著我——我不想說了。”
兩個大漢一聽,怒氣騰騰罵道:“姐,這種賤男人不值得你傷心。”
“對大妹子,你人漂亮,心腸又好,回頭一大把男人等著你,別留戀。”
兩人安慰起來,陳采星裝模作樣的擦完臉上化開的雪花,點點頭,一副害怕神色,問:“咱們這是在哪呢?我明明在酒店收拾行李箱的。”
“對啊,咱這兒是在哪?我在家看電視。”
“我打遊戲。”
其他人七嘴八舌開始疑問,剛才太冷腦子都凍僵了,現在女的一問才反應過來。
剛看陳采星的那幾位老手,其中一人說:“在遊戲裡,別問了,一會NPC會出來。”
“什麽遊戲啊?我想回家。”
可新人妹子再怎麽哭訴喊也沒人理她,入眼都是白茫茫一片,她也不敢亂跑,害怕凍死在這裡。
過了幾分鍾,一輛雪地車呼嘯而至,從車上跳下來位高個子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大衣,頭髮梳的整整齊齊,滿面的冰霜,容貌俊美的不似常人,眉眼深邃,皮膚是不似常人的冷白,尤其是一雙眼,不帶絲毫感情,比滿天的冰雪還要冷冽。
“各位早上好。”男人話語說的彬彬有禮,但神色冰冷不近人情,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掃了圈人群,目光在一人處短暫停留了幾秒,頓了頓,繼續說:“接下來的旅程,我是你們的引路人,你們只需要翻過一座雪山而已。”
眾人抬頭看向遠處的雪山。
而已???
不過面對這樣冰冷的引路者,老手們不敢提問。新手玩家見大家都不出聲,忐忑舉手問:“我能問一下,咱們這兒是在哪?去幹什麽嗎?不翻雪山行不行?有沒有裝備?”
就見那位元先生冷漠的掃了眼問話的,問話的新人被看的渾身僵硬,像是被釘在原地。
“既然是我們的引路人,工作態度好點,叫什麽名字?向你上司投訴你信不信?”
眾人就見那位漂亮孕婦不客氣的說話,還問他們:“能不能投訴換人?”
剛問話的新人連忙攔著,小聲說:“姐,我沒事,你態度好點,他好像不是人。”
“跟你沒關系。”陳采星看了引路人,冷哼一聲。
新人忙小心翼翼解釋:“對不住對不住,這位姐姐剛被她老公劈腿,現在可能看男人不順眼。”
陳采星:……
小夥子你竟然能給我圓上邏輯。
“現實是現實,你被你老公劈腿出軌,別把情緒帶在遊戲裡,尤其對NPC,態度好點。”有個老手看不過去叮囑一番,“別你一個人連累了整個隊伍。”
陳采星還未說話,剛剛冷若冰霜的NPC突然微微彎腰,向陳采星行了一禮,說:“抱歉這位美麗的女士,我為我的態度道歉。”
男人說完直起腰,身子挺拔高大,“你們可以叫我元先生。這次世界遊戲很簡單,從這裡翻過最高的雪山,有你們想要探尋的寶藏,車裡為你們提供最簡單的保暖衣服,接下來的時間,都要靠你們了,須知道寶藏與危險是一線的,只有最勇敢的獵人,才會奪得寶藏。”
他像是念著台詞,雖然態度比剛才溫和許多,但看上去依舊是沒有感情的機器。說完,看向問話的新人,聲音冷冷淡淡的說:“至於你的問題,不想爬山的可以留在這裡,生死自負。”他說到這兒補充了句,“當然翻山也是一樣,我只是位引路者。”
“還有問題嗎?時間不早了,如果再問下去,天黑了出什麽意外,我不會負責。”
這麽一說,老手玩家哪裡還敢嗶嗶問題,打斷十萬個為什麽的新人,搶先說:“不問了,元先生我們現在可以換衣服嗎?”
元先生淡淡的擺了擺手。
老手先去滑雪車裡,果然有禦寒衣物,不過確實是最基礎的衣服,還有個背包,不像他們花金幣買的裝備那麽正規。這也是老手剛才懷疑那個孕婦不是新人是老手的判斷,但現在又覺得不像,這女人也太彪了,元先生看著就恐怖,竟然也敢懟。
算了不管那女人,大著肚子誰知道能不能爬上去。
老手們秉持著不要白不要原則拿到了基礎禦寒衣服,新人們也換上了,一下子比剛才暖和許多。最先得了陳采星兩件衣服的年輕新人小夥子說:“姐,不要白不要,我給你拿了。”
“謝謝你,不過我身上穿了,這就不用了。”陳采星隻接了背包,翻看了下有酒精、壓縮餅乾、藥物,然後沒了。他皺著眉看了眼不遠處冰天雪地隻穿了薄薄兩件的男人,凍死算了。
新人小夥子笑笑說:“姐你不要那我就拿了?我不怕重,對了,我叫耿建,姐你呢?”
“耿建?”陳采星心想好名字,順口說:“元星。”
“姐,你也姓元,你和元先生都姓元,好巧啊。”耿建說著,“不過不知道元先生是哪個yuan。”
陳采星冷笑:“可能是圓圓滾滾爬開的圓吧。”
“哪裡還有圓這個姓?”耿建疑問,但沒得到答案就算了。
玩家一共十五人,新老手混在一起分不開,陳采星大致看了圈起碼有六個老手。人很多,混在一起,大家都穿著防寒服帶著護目鏡,陳采星想到線索提示,再看玩家人群,根本記不住誰是誰。
無法判斷誰是鬼。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過真的要翻山?
“元先生,我們好了,可以出發了。”有個老手積極說著。
眾人就見元先生走在前頭,白皚皚的一片,只有他穿著一身黑,風雪呼嘯,但他的黑色長款大衣半點雪花都未曾落到,周身像是形成一個絕緣地帶,他步履輕便,手裡握著一根登山杖,被他握著像是一柄權杖,姿態悠閑如同散步。
哪怕是現在這副狀況,陳采星都聽到隊伍裡有新人女玩家小聲討論元先生。
“元先生好帥啊。”
“對啊,好像漫畫裡走來的,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陳采星心想,姐妹我看你們還是不累!
這樣的言論在走了十分鍾後就消失了,原本溫暖的防護服現在好像漸漸感受不到暖和,入眼都是白色,風雪迎頭,阻力吹的人像是要飄走,有好幾個新人喊累,“能不能休息會再走?”、“元先生,我們走不動了。”、“停下來歇會吧?”
前頭的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一群玩家,在所有人穿的跟個熊看不出誰是誰的情況下,元先生的目光一眼鎖定其中一位,問:“累嗎?”
陳采星:……
“累啊,好累元先生。”有女玩家聲音撒著嬌說。
元先生沒理,依舊問:“累不累?”
妹子:???
陳采星對上元先生的目光,當沒看到其中的關心,問:“能休息嗎?”
“作為引路人,我建議不要。”元先生寒冰的神色多了溫和,說:“現在休息,天黑前會趕不到休息屋,一旦天黑,雪山的危險不是我能控制的。”
遊戲有遊戲的規則。
陳采星想起這句話。
老手玩家也想到夜晚到來,以及這是靈異遊戲,天一黑,那東西可不是得出來,搶先說:“不休息,我們趕緊走吧。”
元先生沒管,望著陳采星的方向,問:“要休息嗎?”
“不用。”陳采星回答。他知道輕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拿自己的命跟元九萬賭氣。
對,沒錯,前頭裝逼如風的元先生就是那位硬邦邦胸肌、大長腿、混血NPC美男,曾用名元九,正式更名元九萬,和他有過一段‘轟轟烈烈’愛情,但他失憶忘記的‘前男友’。
哦,他還愛對方愛的要死,要給對方生孩子。
陳采星:冷漠。
“好的,繼續走吧。”帶路人元九萬無奈轉身繼續帶路。
這活可真無聊。
新人玩家抱怨連連,走不動了,但沒人停下腳步,她們害怕被甩下,要是被丟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了,只能咬著牙硬著頭皮跟上。
陳采星還好,他沒爬過雪山,但是並不覺得冷,可能跟他花了三十金幣買的禦寒服有關。
沒一會有個基礎裝備的玩家走過來,戴著面具,喊:“元姐,我發現元先生對你好像不一般,要不是元先生不像人,我都覺得你倆認識。”
陳采星認出來,這是叫耿建的小夥子。他看了圈,不少玩家都在偷聽。
“可能他饞我的身子吧,誰讓我天生麗質冰肌雪膚花容月貌膚若凝脂年輕漂亮風韻猶存……”
偷聽玩家:姐姐,你是背成語嗎?哪裡來的一套又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