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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檔案》第65章
“之前我就發現, 棄屍的黑色包正是集體訂餐運輸的那一種,包的大小可以放在改裝後的外賣車上。若是要運送屍體, 沒有什麽比外賣員的身份更能夠穿梭在這大街小巷不引人注意, 也沒有什麽人比那些外賣送餐員更熟悉各種的交通和環境。如果是這個人投屍在了那條乾枯的河床邊……這樣,一切就說的通了。”

 宋文想了想又補充,“不, 我不止見過那個人一次,之前在洛欣敬老院的樓下,與我對視的人可能也是他!”

 那時候他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那人身形和之前的外賣員十分相像。

 陸司語對照了一下照片上的名字排序:“這個人,應該叫做魏鴻。”

 只要有了名字, 有了大約的年齡范圍,他們就可以從各種檔案之中找到這些人。

 兩個人正推理到這裡, 門嘭地一聲被人推開, 屋內又是蕩開了一陣灰塵。

 陸司語和宋文沒有提防,被嗆得捂住了口鼻,開門的小警察也愣住了。

 宋文咳了幾聲,看向眼前的小警察:“什麽事, 這麽急?”

 “宋隊,顧局到了, 副隊說叫你過去。”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了下來, 夕陽完全落下,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在樓上呆了半個多小時。

 這個小警察還在氣喘籲籲, 想必是跑遍了整個樓區才找到了他們兩個。

 宋文小心地把相冊作為物證收好,三個人順著漆黑的樓梯走了下去,在院子裡的水渠邊,傅臨江和幾個物證正站在那裡,用探照燈照明,低頭看著。

 宋文帶著陸司語分開了人群,有一位物證介紹道:“宋隊,我們在水溝旁發現了撬動的痕跡。”

 陸司語的眼睛望著不遠處的一排排水溝渠,蹲下身來仔細查看,果然如物證所說,在那個溝渠邊,有一些凌亂的腳印,溝渠的鐵架上還有一些撬動的痕跡,可能是因為警方趕到的原因,那些人匆匆撤離了。

 宋文微微皺眉:“這下水道裡會有什麽?”他往前探身看去。下面黑漆漆的,還傳來一陣惡臭。

 林修然從一旁走進來,他整理著手套,顯然也是剛趕到不久:“目前還不知道,我們搜尋一下,找找下面有沒有東西吧。”

 夜晚,整個蕪山敬老院被燈火照得宛如白晝,一波一波的人接連到來,忽然把這荒蕪之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今晚半個南城市局的人都出動了,全部過來加班。

 宋文讓陸司語先回去,他則是去給顧局匯報了一下調查進展,等案情說完再來到院子裡,物證的取證工作也已經完成。

 顧局看了看宋文額頭上草草包扎的傷口皺眉道:“這邊我盯著,你還是去處理一下傷口吧。”他看得出來宋文傷得不輕,頂著一頭血在這裡忙來忙去總是讓人於心不忍。

 宋文完全不當回事:“我都不覺得疼了,再晚一會說不定就長上了呢。”之前跟著這個案子,他的心裡總是沒底,而現在,陸司語歸隊,他們已經接近了真相,宋文反倒輕松了起來。

 林修然只看了一眼就對傷情做好了判斷,“這傷口要縫針,肯定會留疤的,還好靠近頭髮,不會太顯。”

 “那個架子是過去放死人的,必須仔細消毒,處理傷口。”幾個人正說著,忽地一道冷清的聲音從後面插了進來。

 宋文一回頭,看到披著衣服坐在台階上的陸司語,皺眉道:“剛才我不是讓朱曉先送你回去了嗎?”

 朱曉在一旁小聲道:“他這不是非要等你不肯走嗎。”

 宋文聽了這話又回頭看了陸司語一眼,陸司語側了頭回看宋文,伸出素白的手緊了緊披著的衣服。

 林修然道:“宋隊可是個挨了子彈都輕傷不下火線的主兒,你指望沒人押著他就自己去醫院?”

 顧局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傷病員都給我回去好好休息!說得我們南城市局沒人了似的,非要你們在這裡添亂!”

 看顧局發了飆,宋文這才轉身拉了陸司語出來,兩個人走到外面,竟是異口同聲。

 “我先送你回家。”

 “我陪你去醫院。”

 宋文看了陸司語一眼,那人的眼睛明亮亮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他知道陸司語覺得他是因為救他受傷,心裡不落忍,終於還是妥協了:“好吧,先順路去個醫院,然後我送你回家。”

 兩個人上了車,陸司語忽然問宋文:“林修然說的挨了子彈的是什麽事。”

 宋文說的輕描淡寫:“你聽他說呢,是去年出任務解救人質的事,有顆子彈從肋邊穿了過去。”

 陸司語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又問:“嚴重嗎?”他太過了解宋文,才不會是像他所說的那麽輕松。

 宋文笑著道:“沒有傷到內髒,早就好了,就留了一道疤。而且把人押了以後我就跟著人質去醫院了,根本沒有不下火線。”

 陸司語又是嗯了一聲,似是不經意般看向窗外,可是心裡卻像是有小針細細麻麻地扎過了一遍,酸酸的,有點疼。

 案發第五天,南城市局一隊的幾位成員在會議室中開著會。

 今天陸司語終於歸隊,照例由他記錄會議的內容,他先在面前的白板上貼了張培才的遇害照片,然後寫了已知的情況,死亡時間,案件的可能嫌疑人。他娟秀的筆記一行一行書寫下來,隨著他們所知的情況越來越多,案子已經基本可以鎖定凶手。

 寫完了白板,陸司語坐回座位,抬頭偷偷看了一眼宋文。

 昨晚宋文去醫院急診把頭上的傷口縫了五針,折騰到了凌晨一點多才回家,陸司語對他的恢復能力十分佩服和羨慕,僅僅幾個小時,他就精神了起來,除了頭上纏了繃帶,肩膀和手臂上紫了兩塊,基本看不出來是個傷員。而且那頭上的白色繃帶像是給他帶了一條發帶,反倒有了一種別致的感覺。

 在推理出了可能的嫌疑人之後,他們查找了每個人的身份和資料,進行匯總。推理的邏輯已經清晰,可是他們現在還缺乏有利的證據,才能夠把那些嫌疑人按死。

 宋文看了看眼前的幾份資料,他們把當年的那些孩子們挨個找了出來,其中常駐在南城的有五名。有犯罪動機,犯罪時間的三人,杜若馨,白洛芮,魏鴻。

 杜若馨,十八年前,她十歲,父母忙著做生意,她就跟著奶奶住在敬老院中。那時候的杜若馨很有藝術天賦,經常給老人們表演節目,長大了以後學了藝術,讀的是傳媒類的學校,也因此認識了張培才,後來結婚。

 白洛芮,十八年前十二歲,因為父母離異,她的姥爺姥姥都住在蕪山敬老院裡,暑假期間被寄放在此處,她的姥姥在此期間過世。後來敬老院出事,她隨著母親再嫁,後父的生意做的不錯,加上她聰明伶俐,學習不錯,再後來,經人介紹白洛芮嫁了個有錢的老公,幾年以後,她的老公死亡,讓她得到了豐厚的遺產。

 魏鴻和他們不同,若說前兩位出了敬老院之後就漸漸成為了人之中上,他卻一直在社會的底層掙扎打拚。他過去是蕪山敬老院一位老護工的孫子,從小家境貧寒,後來讀到高中沒有參加高考就輟了學。再後來他開過出租,也打過各種的長短工,三年前外賣興起時他加入了南興外賣公司,這次他終於在這個行業一乾三年,如今他負責著南興外賣四分之一的業務。而他負責的配送范圍,正好包括了市局。

 這樣的幾個人,因為張培才的死亡,再度聯系到了一起。

 張培才的手裡可能握著令他們懼怕的東西,那些東西逼得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對他嚴刑逼供。也正是這些導致了張培才的死亡,成為南城城郊的一處屍骨。

 他們自覺自己一直在暗處,做得天衣無縫,表面上看起來,張培才的死亡也與他們單個人並無太多的證據與關聯,可是十八年前的夏未知卻把他們聯系到了一起。

 相似的殺人模式,相同的繩結,還有與之關聯的敬老院……

 這種關系,是繼承與進化。

 吳青說的沒錯,十八年前,夏未知的案件不是一切的結束,恰恰是一切的開始。

 十八年,一個輪回。一個魔鬼離開的同時,另外一群魔鬼誕生了。雖然是不同的方式,但是同樣是人間魔鬼。

 “其他的調查,還有什麽進展?”宋文開口問道。

 “旅館那邊,終於把之前的視頻資料都調出來了。”老賈說著話,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我這邊盯著看了整整兩天,整理了張培才的各種動向,然後我發現他失蹤前不久,有人和他見過面。”

 說著話,他點開了一段旅館的監控錄像。

 眾人抬起頭看著監控的畫面,畫上一個女人出現,按了張培才房間的門鈴,幾秒鍾以後,張培給她打開了房間的房門,女人似是怕有人看到她,張望了一下,就是這個動作,讓攝像頭拍攝到了她的四分之三側臉。

 “杜若馨!”宋文指著那畫面上的女人叫出了她的名字,雖然攝像模糊,讓人看不清晰,但是髮型,身材,走路的姿勢完全可以斷定,這個女人是杜若馨沒有錯。

 什麽和張培才已經很久未見,死者的妻子,從之前就在說謊!

 傅臨江雙手環了胸,他開口建議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再見見杜若馨。”

 宋文點頭,表示讚同,杜若馨是這案子的關鍵,她既是當年事情的親歷人,也是張培才的妻子,現在這影像之中,她的出現不是巧合,想要查明當年的一切,躍不過這個女人,她就是他們引蛇出洞的餌。

 幾個人正說著,程小冰忽然跑了過來,她激動地拿著一包東西跑到了宋文的面前,“宋隊,我今天在檢查你們之前帶過來的東西,準備入庫,然後我這裡有個重大的發現!”

 “這個包……”宋文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他幾天前和傅臨江一起去白洛芮那邊時拿回來的包。他還記得,那個店員說,這個包不是白洛芮挑中的,而是張培才非要買給她的。白洛芮對這個包也不太熱情,被張培才送回來以後,就一直隨手放在她辦公室的架子上。他那時候多了個心,把包拿了回來。

 程小冰指給他看:“我在包上發現了一個紐扣攝像頭,裡面有存儲卡,插入設備就可以看到都拍了些什麽……”

 那紐扣攝像頭非常小,又和包上原有的紐扣形狀一樣,被別在包上,如果不仔細檢查,根本無法發現。

 張培才畢竟是個調查記者,而且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調查記者。

 宋文有種預感,這裡面的東西,可能是白洛芮罪行的絕對性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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