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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男神翻車日常》第一節課,就開始不老實了。 (5)
使:笙、Disguiser、小爺di小麻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ei 28瓶;涼兮 19瓶;緋色、書中有雨、啦啦啦、從前有座山 10瓶;洛書書、假裝有貓貓、二十一點、21343542 5瓶;儀。、池都 2瓶;一朵小紅花的驕傲、炸源餅、腐衣衣、過風、橆顏、我家圓圓啊、阿冬、半夏微涼、不成殤、Matcha蘇、屯糧的倉鼠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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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1 章

 顧煬其實挺期待樊淵咬他999下的, 但樊淵這個人把克制兩個字深藏進了骨血裡, 就連這999下, 都要分開慢慢來, 每天早晨醒來咬一口,晚上睡前咬一口,一天兩下,絕不多咬。

 並且每次要咬顧煬的時候,都要用手緩慢的按壓著顧煬的後頸, 黑眸沉沉的看著他, 就像在考慮在哪裡下嘴、怎麽吃他的獵物比較好。

 顧煬常常把嘴巴嘟過去, 可樊淵就是不看, 專咬其他地方, 搞得顧煬都有點垂頭喪氣。

 《小紅帽》的金手指臨近結束, 顧煬對於食物的厭惡也逐漸淡化了很多。

 早上, 卓婉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因為這一次月考,全班都進步很大, 他們一班和二班在今天下午, 將共同擁有兩堂可以自由活動的體育課。

 不少學生已經坐不住了,都在商量著下午這兩堂課怎麽玩、怎麽利用。

 顧煬本來想著這兩堂課就和樊淵一起在儲藏室睡覺的, 他還特意去問了樊淵。

 樊淵沒說答應, 也沒說不答應, 一般這種情況就代表答應了的。

 結果吃過午飯,有幾個男同學過來招呼他們下午一起逃課去電玩城,他們已經和二班商量好了, 下午要來一場男人之間的電玩大賽,這一下子勾起了顧煬的興趣。

 顧煬上輩子就沒什麽機會玩遊戲,最後住院的時光裡雖然玩了個爽,但是電玩城裡的遊戲他還是沒怎麽玩過的,這下立刻把本來打算和樊淵去儲藏室睡懶覺這個原定方案給拋之腦後,轉而拽著樊淵的手臂,答應了下來。

 男同學一走,樊淵把顧煬的手指從他的手臂上一根根的往下掰。

 “誰說我要去了?”

 樊淵把他的手指掰開一根,顧煬另一根手指立刻就要按上去,反正無論怎麽掰,他的雙手還是摟著樊淵的手臂。

 顧煬湊到樊淵面前,小聲的祈求著:

 “樊淵,我們就去玩玩唄,反正體育課嘛,也不耽誤學習,我保證今天晚上多做一套卷子!”

 樊淵盯著顧煬看了許久,才點頭:“兩套。”

 顧煬咬牙答應:“兩套就兩套!”

 為了去電玩城玩,他也是拚了。

 下午體育課,一班和二班的一部分學生一起呼啦啦的鑽到了學校後面的柵欄前,打算從這裡翻出去。

 最終決定出去逃課的學生其實不多,一共十幾個,畢竟不是所有學生都對電玩城感興趣。

 但當他們看到顧煬拉著樊淵過來時,還是有點驚訝,畢竟樊淵可是他們尚舒高中的學霸、三好學生,什麽時候見過樊男神逃課了,就是體育課逃課也是逃課啊。

 樊淵神色清冷,被顧煬拽著,雙手都戴著潔白的手套,臉上戴著黑口罩,整個人似乎與這些青春活力的學生們有點格格不入。

 但當顧煬轉身拉他的時候,樊淵臉上浮現出點無奈來,那樣子似乎又與這群打算逃課去電玩城的學生們沒什麽不同。

 學校後面的柵欄也挺高,但這裡是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要想逃課只能從這裡翻出去。

 二班的兩個男生先爬了上去,挺利落的翻了過去,落到了外面,然後衝他們招手。

 “女生先過來,踩著男生的肩膀,我們接著你們!”

 跟著一起逃課的女生中有潘菲和柴靜秋,兩個小姐妹當先跑過去,拽著鐵杆就往上爬,倒是一點都不怕。

 顧煬看著紛紛往外翻的同學們,小聲問樊淵:“你可以嗎?”

 樊淵視線從欄杆處轉落到顧煬身上,下一刻,顧煬就被樊淵扛在了肩膀上,三步並兩步的爬上了高高的欄杆翻了過去,穩穩落在地上。

 同學堆裡立刻響起了掌聲,顧煬突然被樊淵扛起來,嚇的尾巴都夾起來了,要不是有帽子和大衣擋著,就能看到他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炸起來了。

 樊淵帶著顧煬穩當落地,顧煬從樊淵肩膀上掙扎著下來,抓著樊淵還戴著白手套的手湊到唇邊就要咬,小尖牙剛剛壓上去,就感覺到了周圍不少同學的視線,只能訕訕的放下樊淵的手,老老實實的站在樊淵旁邊,倒是樊淵抬起手,捏上顧煬的後頸,來來回回的按壓著。

 “這就嚇到了?”

 顧煬嘴硬:“你才嚇到了,我可是狼中之王,怎麽會嚇到!”

 潘菲捂著嘴,看著膩歪在一起的樊淵和顧煬,不知為何,這兩個人之間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氣場,那氣場像是不斷在告訴周圍的人,我們的關系不一般。

 “哇哦。”潘菲小聲驚歎了一聲。

 她的小姐妹柴靜秋站在她旁邊,也跟她一樣捂著嘴,“哇哦”了一聲。

 她們這次跟著逃課出來,說白了就是為了看樊淵和顧煬的。

 一班和二班一共十幾個同學都翻了出來,向離學校最近的地下電玩城走去。

 像這種電玩城,在學校附近是最多的,所以他們也不用走多久就到了。

 此時並非周末,又是下午,地下電玩城的人並不多,剛好方便了他們。

 同學們呼啦一下圍到前台去買遊戲幣,顧煬掏了掏口袋,發現自己沒帶錢。

 他立刻去看樊淵,雙手伸出來,衝著樊淵晃了晃。

 “樊爸爸,給點錢唄。”

 樊淵只是看著他,不說話,雙手揣進口袋裡,也不給顧煬拿錢。

 李紫煙那邊買了一大堆的遊戲幣,轉頭看到顧煬沒帶錢,剛想要把遊戲幣分點過去,就被孟展拉住拽走了。

 顧煬見樊淵不給他錢,左右看了看,拉著樊淵走到角落裡,慢慢貼了上去,微微踮起腳尖湊到樊淵的口罩旁輕聲說:

 “樊爸爸,你就給我一點錢唄?”

 隔著口罩兩個人的呼吸都被隔開了,樊淵抬手將口罩拉下來一點。

 “想要?自己來拿。”

 顧煬立刻把雙手伸進樊淵左右兩邊的大衣口袋裡翻找,樊淵一隻手還插在口袋裡,被顧煬的手擠著,在口袋裡蹭來蹭去。

 樊淵外套的兩個口袋什麽都沒有,顧煬沒找到錢,抬頭看了樊淵一眼,就開始解樊淵外套的扣子。

 他們自以為藏在很隱秘的角落裡沒人注意,殊不知坐在對面不遠處看似在聊天的潘菲和柴靜秋早就一臉可疑的紅暈,興奮的不行。

 顧煬把樊淵的外套解開,雙手從敞開的外套探了進去,人也鑽進了樊淵的外套裡。

 樊淵突然抬手,把外套攏住,正好把顧煬緊緊的藏在了他的外套裡,抱著顧煬翻了個身,兩個人的位置顛倒,顧煬就被樊淵藏在外套裡堵進了角落,誰都看不見他。

 顧煬尤不自知,還在那裡掏樊淵的衣服口袋,他從外套內側的口袋翻到褲子口袋,終於從左邊褲子口袋裡掏出了錢,把錢拿到面前數了數,挺開心的想要去買遊戲幣呢,就發現他動不了了。

 樊淵把顧煬按在牆角,用外套攏著他,看了眼顧煬手裡的錢。

 “拿了錢就想走?”

 顧煬立刻把錢揣進自己的口袋裡,抬頭特認真、特真誠的跟樊淵說:

 “謝謝樊爸爸給的零花錢!”

 樊淵勾了下唇角,又說:“你以為說一句謝謝就完了?”

 顧煬撇了下嘴:“等回學校我就還你了嘛。”

 樊淵抬手勾住顧煬的衣領,往一旁拽了拽。

 “我現在就想收點利息。”

 話落,樊淵的薄唇就壓在了顧煬的頸側,非常用力的咬了一口,咬完還不算,順便還給加了個殷紅的底色。

 顧煬哼唧一聲,立刻捂住嘴。

 樊淵聽到聲音後,後退拉開距離,臉上仍舊平淡,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偏偏顧煬自己面色通紅,毛耳朵在帽子裡不舒服的動了動,就連大尾巴都忍不住在大衣後面甩了甩。

 等顧煬終於買好遊戲幣的時候,幾名二班男同學已經開始玩了,看到顧煬立刻招呼他:

 “來來來,顧煬,以前就總聽到你的大名呢,這好不容易一起出來一次,我們來比比怎麽樣?”

 顧煬這會兒本來就心煩,一聽對方要比比,馬上答應了。

 “好啊,比就比,你說吧,比什麽?”

 二班那名男同學領顧煬開了兩台格鬥遊戲機,打起了拳皇。

 要說放在之前,顧煬可能玩這種遊戲不太行,但他現在有《小紅帽》的金手指加成在,作為一隻優秀的大灰狼,自然要有超高的動態視力和敏捷的反應能力。

 顧煬三兩下將對方的遊戲人物打敗後,挺張狂的衝對方抬了下下巴。

 “服不服?再來一局?”

 二班那名男同學自然是不服的,一路跟顧煬從一局定勝負到三局兩勝再到五局三勝,沒有在顧煬手裡贏下一分。

 鑒於他們這裡比得太熱鬧了,逃課出來的同學漸漸都圍攏了過去。

 樊淵站在人群外,看著同學們熱熱鬧鬧的圍著他的大灰狼歡呼。

 比完格鬥機,又有其他躍躍欲試的同學拉著顧煬比投籃機、比賽摩托車、比什麽的都有,顧煬一直都在贏,一時風光無限,人也張狂起來了,二班幾個女生忍不住看著顧煬,目光裡帶了點崇拜。

 最後顧煬和一名男同學站在跳舞機面前,電玩城內的溫度並不低,其他同學早都脫了外套,顧煬因為大尾巴的原因,只能穿著,此時覺得太熱,就把外套上面幾顆扣子解開,又忍不住把裡面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

 他玩得太忘我,完全忘記了脖頸上還有個樊淵剛弄上去的殷紅和牙印。

 和他比賽跳舞機的男同學沒看到,但其他一些同學可都注意到了那個痕跡。

 這個年紀的男男女女,要說懂得多吧,也沒有,要說完全不懂,也不可能。

 二班幾個女生小聲聚在一起交談:

 “顧煬是不是早戀了?”

 “肯定啊,你看那個印子,太明顯啦!”

 樊淵買了杯冰咖啡,坐在最外圍的椅子上看顧煬在跳舞機上活動四肢,他動作很快,額角和脖頸早就布滿薄汗,甩頭的時候額角汗濕的黑發跟著甩動,汗水順著好看的脖頸慢慢流進衣服裡,整個人都洋溢著青春與性感。

 冰咖啡的吸管被樊淵不知不覺間咬扁,他微眯著黑眸靜靜的看著人群中央的顧煬。

 顧煬從跳舞機上下來,挺得意的衝跟他比賽的男同學翹起一邊嘴角,露出一邊小尖牙,笑得中二又猖狂。

 跟他比賽的男同學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兩個人都挺累,顧煬還很口渴,視線穿過人群,立刻找到樊淵,看到樊淵在那裡喝冰咖啡。

 有名二班的女生過來遞給顧煬一瓶水,被顧煬客氣的拒絕了。

 顧煬直接穿過熱鬧的同學們,跑到樊淵面前,低下頭,湊近樊淵手中的咖啡杯,咬住吸管,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顧煬一靠近,樊淵幾乎能感覺到顧煬身上散發出的熱氣。

 幾口冰涼的咖啡下肚,顧煬立刻舒服的呼出一口氣,吐出扁扁的吸管,問樊淵:

 “你怎麽把吸管咬得這麽扁?”

 周圍的同學也都玩累了,零零散散的坐在四周閑談。

 樊淵沒說話,只是把冰咖啡遞給了顧煬,然後當著顧煬的面摘下了右手的白手套,露出一隻滿是小牙印的手。

 他抬手,用滿是牙印的手幫顧煬抹了抹額角的汗水,指尖順著顧煬的額角向下,將他的鬢發勾到了耳後。

 顧煬感受到樊淵冰涼的指尖順著他的耳朵繼續下滑,來到頸側,輕輕抹了兩下汗水。

 這樣的動作太過親密,吸引了不少同學們的注意力。

 樊淵卻並不在乎被其他人看見了,只是帶著小牙印的手指在擦到微鹹的汗水時,汗水滲進了牙印深處,帶來了輕微的疼痛,這疼痛微不可查,甚至可以忽略,但樊淵偏偏很疼一般輕輕嘶氣。

 顧煬立刻放下咖啡杯,抬手握住了樊淵的手腕,捧著樊淵的右手放到面前,去看他手上的小牙印。

 本是一雙完美的手,偏偏此時全是深淺不一的小牙印,顧煬又心疼又愧疚,一時眼中再也沒有其他人,只看著樊淵,低頭衝著樊淵的手輕輕吹氣。

 “還疼嗎?”顧煬邊吹邊問。

 樊淵在顧煬又要低頭去吹的時候抽回手,將手套重新戴上。

 他站起來,把顧煬解開的扣子一一扣好,問他:

 “玩夠了嗎?”

 顧煬點頭,笑得開心:“玩夠啦。”

 樊淵最後給顧煬正了正帽子,雙手插回外套的口袋裡,轉身先一步往外走。

 “玩夠了就回學校吧。”

 顧煬趕緊跟上了樊淵,把手插進了樊淵的臂彎裡,又膩膩歪歪的鑽進了樊淵的口袋裡去握樊淵的手。

 他早就把周遭的同學給忘得一乾二淨了,此時滿心滿眼只有樊淵。

 至於樊淵,誰知道他怎麽想的。

 一乾同學就這麽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走了,一時氛圍有點安靜。

 還是孟展先開的口:“時間快到了,我們也回去吧?”

 於是同學們紛紛回神,套上外套收拾好東西往外走,只是心裡都留下個問號,覺得樊淵和顧煬之間有點奇怪,又不太清楚到底是哪裡奇怪。

 說到底還是女生敏感些,二班那幾個本來對顧煬有點興趣的女生,見此早就沒了那個心思。

 幾個人聚在一起,邊走邊閑聊,說話跟打啞謎似的,偏偏跟在這幾個女生後面的潘菲和柴靜秋都聽得懂。

 只聽那幾個女生說:

 “沒想到啊。”

 “就是啊,深藏不露啊深藏不露。”

 “看得我都有點熱血沸騰了,是怎麽回事?”

 “你別說,我看得也挺興奮的。”

 “哈哈,羨慕一班的女生,天天磕糖。”

 顧煬和樊淵先一步到的學校,雖然樊淵面上沒什麽不同,可顧煬就是覺得樊淵似乎有點不對勁。

 兩節體育課上完,回到班級的同學都有點興奮,一時玩樂的後勁還在,晚自習也比以往要亂遭一些,導致卓婉不止一次的要求班級安靜一點。

 晚自習,顧煬不只一次的借口要樊淵給他講題來找樊淵說話,明明顧煬要樊淵給他講題,樊淵就給講,要樊淵給揉耳朵,樊淵就給揉,可顧煬還是覺得樊淵整個人都不對勁,具體為什麽,他也不清楚。

 直到晚上回到家,一進家門顧煬就奔向了三隻小奶狗,帶著三隻小奶狗往院子裡跑,樊淵卻沒有阻止時,顧煬就知道樊淵生氣了。

 知道樊淵生氣了,顧煬也不敢瞎玩了,帶著三隻不甘心的小奶狗又回來了,自己主動去了書房學習。

 他在書房煩躁的做著試卷,書房門開著,顧煬時不時就要往書房門口看幾眼,他在等樊淵來書房。

 可直到夜深,樊淵也沒來書房。

 顧煬終於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拖著跟主人一樣喪氣的大尾巴往臥室走。

 臥室擋著厚重的窗簾,門半掩著,裡面一點光亮都沒有。

 顧煬輕輕推開門,良好的夜間視力讓他看清樊淵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在書房等了一晚上,結果樊淵自己先上床睡覺了,顧煬一時心裡覺得生氣,一時又不知道怎麽辦好。

 顧煬走進臥室,轉身又輕輕關上門,這才在黑暗中走向中央的大床。

 床上樊淵平躺在一側,被子蓋到胸口以下,睡衣領口松垮,能看到幾個露出來的小牙印,他呼吸平穩,雙眼緊閉。

 顧煬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視線最終落到了樊淵的唇上。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仍舊有些刺痛的頸側,又想到了樊淵一身的小牙印,顧煬的氣又自己消散了,隻覺得愧疚。

 他在黑暗中隔空描摹樊淵的五官,最終指尖停在了樊淵的雙唇上方。

 看著看著像是入了迷,顧煬微微低頭,逐漸靠近樊淵的唇。

 樊淵還沒親過他,但他想親親樊淵。

 顧煬心裡有點緊張,寂靜的夜裡,他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急速跳動的聲音。

 他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嘴唇貼上去。

 距離拉近,已經可以感受到樊淵的呼吸了,顧煬還來不及再做什麽,“嘭”的一聲,他就從空中掉落,砸在了樊淵的胸口。

 顧煬茫然的坐在被子上,頭頂上還蓋著一塊布,剛剛還清晰的視野,在這一刻變得漆黑起來。

 他的夜間視力消失了!

 顧煬想到了什麽,胡亂的抓扯著,從頭頂的布料下面爬了出來,立刻去查看左手心的小書。

 左手心的小書除了他誰都看不見,小書上的字體在黑夜中體貼的泛著微光。

 上面寫著:

 “您的金手指《小紅帽》30天倒計時已結束,隨機金手指《拇指姑娘》倒計時30天已經開始,請您盡情享受。”

 《拇指姑娘》?

 還不待顧煬細想,他就覺得身下坐著的被子突然升高成一個巨大的斜坡,讓他整個人向後翻滾,驚慌中顧煬雙手死死揪著被子,口裡喊著樊淵的名字。

 “樊淵!樊淵!”

 “啪!”

 床頭燈亮了。

 樊淵坐了起來,伸手接住了差點因為他坐起來而滾到地上去的顧煬。

 此時的顧煬頭頂的毛耳朵和身後的大尾巴都消失了,整個人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但也僅僅是看起來而已,樊淵拖著掌心的顧煬湊到眼前,仔細的觀察。

 顧煬突然發現樊淵變得特別大,驚慌的跪坐在樊淵的手上,瞪大了雙眼。

 “樊、樊淵!你變大了!你好大啊!!!”

 樊淵收緊手掌,捏了捏他手心不過比手掌大一點的顧煬,指尖戳了戳顧煬的臉頰,又按了按顧煬的小肚子,這才說話。

 “顧煬,是你變小了。”

 電光火石間,《拇指姑娘》四個字從顧煬腦海中閃過。

 不是吧!難道《拇指姑娘》的金手指就是讓他變小嗎?

 樊淵握著顧煬湊到眼前,仔細觀察顧煬小小的腦袋、小小的身子。

 “顧煬,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顧煬雙手按著樊淵的鼻尖,不讓他靠太近,主要是樊淵現在在他的視覺中太大了,有點驚悚。

 樊淵退開一些,把顧煬放在他的腿上,顧煬剛顫巍巍的站起來,就被樊淵用手指推倒了。

 顧煬這一倒,立刻覺得全身涼颼颼的!

 他的衣服不見了!

 顧煬趕緊翻身跪在地上,捂緊自己。

 結果樊淵只是伸出一個指尖,就將顧煬再次輕易的推倒。

 樊淵用指尖戳了戳顧煬的小腦袋,又按住了顧煬的小胸膛不讓他翻身,把顧煬從上到下探索了一遍,親眼看到小顧煬從一身白嫩變成一身粉紅。

 顧煬等樊淵終於把手拿走了,立刻轉過身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委屈壞了。

 樊淵用食指指尖輕輕揉了揉顧煬一頭細軟的黑發,輕聲說:

 “這樣也不錯。”

 說著就抓著顧煬塞進了胸口的口袋裡,翻身躺下,重新關上了床頭燈。

 黑暗中,顧煬躺在樊淵的胸口,小聲抽噎著。

 他還沒穿衣服呢!

 樊淵怎麽回事!就這樣輕易的接受了他變這麽小的事實嗎!

 他自己還沒接受呢!

 一想要這樣的日子要過30天,顧煬就覺得絕望。

 樊淵聽到從胸口傳來小小的嗚咽聲,伸手將顧煬抓了出來,放到枕頭邊,指尖輕輕撫著顧煬的後背。

 “哭什麽?”

 顧煬邊哭還不忘拽過枕巾一角擋著自己,說話聲音小小的、泛著奶味。

 “我沒穿衣服呢!”

 樊淵收回指尖,又把顧煬按倒在枕頭上。

 “先睡覺,衣服的事明天再說。”

 顧煬揉了揉眼睛,想著反正關著燈,樊淵也看不到他,挺能自我安慰的抽噎兩聲就完了,當真抱著樊淵的指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閉上沒一會兒,又覺得躺在這裡不舒服,便從枕頭上滑下去,擠到樊淵的頸窩邊,把小腦袋貼著樊淵的脖子,感受著樊淵的呼吸,重新閉上了眼睛。

 等巴掌大的小人睡熟了,樊淵才再次伸出指尖探了探小顧煬的身體。

 小顧煬睡得舒服了,翻身就夾住了樊淵的指尖死死抱住。

 樊淵指尖一僵,又緩緩放松。

 半響,樊淵輕歎:

 “顧煬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顧煬:樊淵!你變大了!你好大啊!!

 樊淵:謝謝:)

 顧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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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2 章

 顧煬舒舒服服的窩在樊淵的頸窩, 偏偏他睡覺都不老實。

 以前沒變小的時候四肢亂動的幅度還不大, 如今整個體型都變小了, 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兩條小短腿來回亂踢,像是做了什麽激烈的夢,左右開弓在樊淵的下巴上來回踹著。

 終於樊淵忍不住了,伸手把不停亂動的小顧煬壓住,握在手裡搓搓臉頰, 搓搓後背, 顧煬這才老實下來, 一雙小手搭著樊淵的手指, 低頭下意識的親了親樊淵的指尖, 這才老實下來。

 但只要樊淵松開手, 顧煬沒幾分鍾就開始重新鬧騰, 樊淵只能一直把顧煬握在手裡,手放在頭側, 陪著他睡。

 顧煬本來因為突然變小有點驚嚇過度, 晚上睡得並不安穩,但因為樊淵的安撫, 早上顧煬睜眼的時候, 別提睡得有多舒服了。

 他睜開眼坐起來, 有點茫然的四處看了看,室內一片昏暗,窗簾仍舊拉著, 樊淵已經不在床上了。

 顧煬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結果一不小心從枕頭上滾了下去,咕嚕嚕的掉在床上,好在床夠軟,不然以他現在的小體型,肯定要摔個腦震蕩出來。

 一睡醒,第一件事,就想上廁所。

 顧煬從床上站起來,顫巍巍的走向床邊,低頭往下一看,立刻嚇得跌坐回去。

 以前不過是一抬腿的高度,現在看著卻有如懸崖,顧煬跌坐在床邊又使勁往後退了退,這才安心的松了口氣,然後他開始喊樊淵的名字。

 “樊淵——樊淵——”

 顧煬人變小了聲音也跟著變小,站在床邊使勁喊也沒喊出來樊淵,倒是有一隻小腦袋頂開了臥室門,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往裡看。

 是一隻小奶狗,緊接著有第二隻小狗腦袋壓在第一隻上面,也探頭往裡看。

 顧煬一看到這三隻小奶狗,心裡樂壞了,有個絕妙的主意浮上心頭。

 他謹慎的蹲在床邊,衝三隻小奶狗招了招手。

 三隻小奶狗仔細觀察,見屋子裡沒有樊淵,這才膽子大了點,把門頂開,往裡走了走,抬頭看著床上的顧煬,又有點疑惑。

 顧煬身上明明有它們三個平時最熟悉的氣息,就是個頭有點不對勁。

 顧煬又催促了幾聲,三隻小奶狗這才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床邊,看著顧煬哼唧。

 這個點兒,樊淵應該在樓下做早飯。

 顧煬又往床下看了看,閉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跑到床邊揪了張紙巾圍在下半身當小裙子,轉身揪著床單一點點往下爬。

 爬到一半松手,整個人砸在了一隻小奶狗的後背上。

 小奶狗疑惑的看著自己後背上的小不點,探過頭來想聞聞,被顧煬抬腿踢開了狗腦袋。

 顧煬坐在小奶狗身上,揪著小奶狗背後的毛毛,大喊:

 “衝啊!!!駕!給我衝!帶我去浴室!”

 喊完轉身拍了下小奶狗的屁股,小奶狗也很聽話,埋頭就往前跑,顛的顧煬差點沒坐住被甩出去。

 結果小奶狗跑起來就沒有方向了,帶著顧煬到處亂竄,根本沒往浴室跑。

 客廳裡,樊淵給卓婉打電話請假,他給顧煬請了個長期病假,卻隻給自己請了半天假。

 請完假又找人去買顧煬那個身型的娃娃衣服,剛掛了電話,就聽到了渺小的呼喊。

 “不行!慢點!慢點!要滾下去了!救命啊!”

 下一刻,一隻小奶狗咕嚕嚕的從樓梯上滾下來,趴在了地上。

 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接二連三的滾下來,第三隻一滾下來,小狗背上一個小人被甩了下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在地上都鋪著地毯,不然以他這個大小,必然要出事。

 顧煬跪在地上揉自己的屁股,疼出了一頭的汗,沒等抬頭,就看到一雙穿著拖鞋的大腳走到了他面前站定。

 他立刻站起來抬頭,仰得脖子都酸了,也沒辦法看到樊淵的臉。

 樊淵蹲下來,看著不過巴掌大小的顧煬,問他:

 “疼嗎?”

 顧煬立刻點頭,可委屈的指著三隻小奶狗控訴:

 “可疼了,它們一點都不聽話。”

 樊淵伸出手指戳了下顧煬的腦門,把顧煬戳了個倒仰,剛站起來,又坐回地上去了。

 “是它們不聽話,還是你不聽話?你不會在原地等我?亂跑什麽?”

 顧煬坐在地上,揪著他身上圍著的紙巾,在此時的他看來,樊淵特別高大,自然凶起來也特別嚇人,聲音繞著顧煬的小腦袋轉,讓他越來越委屈。

 他捂著耳朵搖了搖頭,眼睛泛起淚光,從身上的紙巾揪下來一小團往樊淵身上砸。

 “你、你凶什麽凶啊……我想上廁所啊!怎麽叫你你都不在!你憑什麽凶我啊!”

 說著就抽噎兩聲,眼淚從眼睛裡掉出來,劈裡啪啦的砸在身上的紙巾裙子上,紙巾很快變得軟塌塌、黏糊糊的沾在身上。

 樊淵看著哭得直抖的小顧煬,心底湧出一絲奇怪的感覺,微微的酸澀、難受。

 他把小顧煬捧在手裡,指尖輕輕搓著小顧煬的後背。

 “是我考慮不周,別哭了。”

 顧煬扭了扭後背,想躲開樊淵的手指,奈何現在整個人都被人家捧在手心裡,又怎麽躲得開,只能任由樊淵輕拍著他的後背。

 顧煬雙手揪著身下的紙巾,小聲說:

 “我想上廁所……”

 他太小了,小聲說話的時候,樊淵根本聽不清。

 樊淵低頭,靠近顧煬,問他:

 “你說什麽?”

 顧煬臉頰通紅,終於不再哭了,就是眼角還帶著點淚珠,又重複了一遍:

 “我想上廁所……”

 樊淵還是沒聽清楚,他乾脆把小顧煬捧到耳邊。

 顧煬伸手按著樊淵的耳朵,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又說了一次。

 樊淵這次聽清了,立刻帶他去浴室,把顧煬放在馬桶邊緣,一隻手扶著顧煬的後背,就這麽看著顧煬。

 顧煬站在馬桶邊緣,轉頭催促樊淵:

 “你出去呀!”

 樊淵伸手比了下顧煬如今的高度,又比了比馬桶的深度。

 “我走了,你掉進去怎麽辦?”

 顧煬轉頭看了眼如今對他來說有如深淵的馬桶,一想到掉進去,立刻渾身抖了抖,小手把著樊淵的手指捏了捏。

 “那你、你把頭轉過去。”

 這次樊淵立刻把頭轉過去了,沒有看顧煬。

 顧煬這才解開身上破破爛爛的紙巾,對著馬桶。

 一時沉默良久。

 樊淵等了許久,一直沒有聽到聲音,問顧煬:

 “不是要上廁所嗎?怎麽不上了?”

 顧煬憋的一臉通紅,明明感覺要憋到爆炸了,可樊淵在這裡,他太緊張了,一時居然上不出來。

 樊淵此時一問,他更著急了,對著馬桶使勁,身上起了層薄汗,就是不行。

 顧煬一直不回答,樊淵似乎猜到了什麽,並沒有再催促顧煬,只是用指尖輕輕揉了揉顧煬的小腦袋,又拍了拍顧煬的後背,動作緩慢又輕柔,不停的安撫著他。

 不一會兒,浴室裡傳來非常小的水聲,水聲倒是持續了很久才停。

 顧煬上完廁所,松了口氣,拽著破破爛爛的紙巾圍著自己,推了推樊淵的手指。

 “我好啦。”

 樊淵轉過頭來,就看到全身都泛著粉紅的小顧煬。

 他抬手就把顧煬身上的爛紙巾給揪下去扔掉了,顧煬驚呼一聲,立刻蜷縮起來捂緊自己。

 樊淵側眸看了顧煬一眼:

 “擋什麽?太小了看不到。”

 顧煬本就有些紅的臉,越來越紅,聽了這話又覺得不服氣,抬腳蹬了蹬樊淵的手心。

 樊淵把顧煬放進上衣寬大的口袋裡,洗了個熱騰騰的毛巾,等毛巾溫度不太高了,這才把顧煬抓出來放進毛巾裡,輕輕揉搓著。

 顧煬被熱騰騰的毛巾包著,整個人都舒服的幾乎暈眩。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樊淵給打的耳洞還在,但是耳釘因為體型原因,已經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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