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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農門小嬌妻gl》第二百二十一章 九霄 (1)
荊傲雪和簡玉冽已經在這裡養傷多時了,她們身上原本深可見骨的傷痕,如今都已經消失不見,只是體內的靈氣依舊有所虧損,還需要繼續打坐修煉。

 荊傲雪聽到了聲響睜開眼睛,就看到沈綠曼三人互相攙扶著,一起進入了空間之內,荊傲雪忙起身過去扶著沈綠曼,關切的問道:“怎麽了?”

 沈綠曼道:“果然如你所說,魔魘的實力又增長了一大截,若非九重嗜天妖藤和九天玄蟒及時出現,我們恐怕……”

 她並未說完隻歎息一聲,荊傲雪卻明白她的意思並後怕不已,忙上下仔細打量她和柳兒,即便從外表上看不出有多麽嚴重的傷勢,她依舊擔心又自責,心道:若是她在外面就好了。

 可她之所以閃身進入青木鼎空間,就是因為自己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如今剛恢復些許,她便將雙手分別按在沈綠曼和柳兒的肩膀上,開始給她們灌輸木系異能。

 柳兒想要拒絕,可荊傲雪卻很固執,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幸好你們沒事,不然我拚死也要拉著魔魘下地獄!”

 沈綠曼安慰她道:“已經沒事了,高階修士和高階妖獸的效率很高,已經順利殺死了所有高階魔族,並及時趕到救下了我們三人。如今他們正在合作對付魔魘,我們有片刻喘息的機會,可以養好傷再出去。”

 荊傲雪道:“那你們快服下丹藥,可以更快的補充虧損的靈氣。”

 沈綠曼摸著她的手背,道:“你也是,我們一起療傷吧。”

 荊傲雪搖了搖頭,道:“我的狀態已經好多了,等一個時辰之後再休養也不遲。”

 沈綠曼見勸不動她,也就不再多說,服下荊傲雪之前煉製出來的丹藥之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吸收青木鼎內充裕的靈氣。

 荊傲雪心有余悸,一直盯著她和柳兒的臉頰看個不停,直到感應出沈綠曼和柳兒的狀況明顯好轉,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走到一旁的鳳凰身邊想要幫她。

 然而鳳凰的恢復力極強,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恢復了不少,便笑著婉拒了荊傲雪的好意。

 荊傲雪這才坐在沈綠曼身邊,繼續打坐修煉。

 轉眼間就過去了大半天,荊傲雪睜開眼睛,見眾人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便道:“雖然我們跟魔魘單獨對抗的這十幾天,過的很是艱難,但是一切都跟我們計劃的相差無幾,接下來便準備開始第二步的計劃吧。”

 其實,早在她們聚齊六大仙器,召喚魔魘之前,就已經跟六大仙器,和其他高階修士商議好了對策。

 若是隻召喚過來魔魘,那情況還好,眾人只需要齊心協力對付她一個便是;但是,若她的一眾高階魔族,也隨她一起被召喚過來,就必須兵分兩路,先解決掉那些高階魔族,並收斂好它們的屍體才行。

 如今,二十多個高階魔族被殺,只剩下魔魘這個實力最強,也是最不好對付的魔族。

 他們絕對不會放松警惕,因為魔魘乃是魔族的首領,也是萬惡之源,只要她存在於天地之間一天,就會造成更多的傷亡,帶來更多的殺戮。

 偏偏她又是當今修仙界最頂尖的存在,除非上古神族現世,否則光憑他們,是無法殺死魔魘的。

 要知道即便是上古仙人,起初也拿魔魘沒辦法,是後來孤注一擲,集天地之力,煉製出七大仙器,並將其組合成了封魔戒,才將魔魘徹底封印,還修仙界千萬年的太平歲月。

 如今,他們也殺不死魔魘,只能重新聚齊七大仙器,再次將魔魘封印起來。

 然而,魔魘預先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將七大仙器之一的輪回石捏碎,並與自身的血肉相融合,想要借此解決掉唯一對她有威脅的封魔戒。

 不過,仙靈鏡告訴他們,事情還有轉機,他們還有機會。

 那便是新葉在來到乾坤界的時候,就感應到天地之間還有半個仙器的存在。

 也就是說,魔魘並未將輪回石完全吞噬,還有半個輪回石的氣息尚存,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辦法將這半個輪回石的器靈喚醒,裡應外合,將魔魘封印起來。

 但是魔魘比輪回石的存在感更強,要想跟輪回石溝通,就必須先削弱魔魘的實力才行。

 所以,她們的第二步計劃,就是眾人一起行動,齊心協力對付魔魘。

 荊傲雪等人在青木鼎內修養半天,如今恢復了大半,便互相對視一眼,一齊閃身離開了青木鼎空間。

 在上古秘境之中,高階修士和高階妖獸,與魔魘之間的鬥爭正如火如荼的展開著,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已經有數個高階修士意外隕落。

 他們殺紅了眼,無數的招式落在魔魘的身上,可卻傷不到魔魘分毫。

 而魔魘光憑揮舞著的血紅色長鞭,就可以收割高階修士和高階妖獸的性命,再繼續這樣下去,即便他們這邊在數量上佔據絕對的優勢,也很有可能不是魔魘的對手。

 荊傲雪見勢不妙,忙上前去用仙靈鏡擋住了魔魘的攻擊,救下了一個高階妖獸。

 那高階妖獸認出了她,頓時眼前一亮,緊接著,沈綠曼等人也一同出手對付魔魘。

 眾人拾柴火焰高,即便魔魘並未受傷,可依舊被一眾修士和妖獸的進攻弄的灰頭土臉的。

 她危險的眯起眼睛,在看到荊傲雪等人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荊傲雪跟她相識已久,看她露出這樣的神情,就知道情況不妙,她忙道:“快退後!”

 眾人聞言愣了一下,而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魔魘便化作了一團巨大的黑紅色魔息,將眾人籠罩在其中,這樣一來修士的攻擊對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魔息對高階修士和高階妖獸卻是致命的,而且無處可以躲藏無孔不入的魔息。

 荊傲雪還想讓眾人去青木鼎躲藏,但是魔息很快蔓延到她這裡來,所以她再次失去了跟青木鼎之間的聯系,全憑靈氣屏障才抵擋住了魔息,但是屏障被魔息腐蝕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而方才已經受了傷的高階妖獸,被魔息直接侵襲入體,此刻疼的放聲尖叫起來。

 再繼續這樣下去情況不妙,沈綠曼忙對荊傲雪說道:“傳音出去,讓陣法大能盡快組合成天罡地煞陣法,並讓鳳凰位於陣法中心的位置,如此一來可以放大鳳凰火焰的能力,說不定還會對魔息起到克制作用。”

 荊傲雪應了一聲,雖然不知道天罡地煞陣法到底是什麽,卻還是立刻傳音給在場的眾人。

 陣法大能們聞言,頓時眼前一亮,所為天罡地煞陣法,作用便是克制邪魔煞氣,同時還能增強天罡陽氣,正是他們目前所需的。

 他們按照沈綠曼的吩咐,在地面以自己為陣眼,組合成了天罡地煞陣法,而鳳凰飛到了他們指定的位置,一股腦的劇烈燃燒起來,火紅色的烈焰在陣法的助長下,燒紅了半邊天,猶如太陽親臨一般,使得魔魘再次感受到被鳳凰火焰燒灼的疼痛感,不得不從陣法之中避讓開去。

 荊傲雪等人趁此機會,帶著其他高階修士和高階妖獸,躲在了天罡地煞陣法後方。

 魔息被陣法大能組成的移動天罡地煞陣法,逼得四處逃竄,從被召喚到上古秘境以來,魔魘還是頭一次如此狼狽。

 她心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必須將這個陣法先行破除掉,她腦海之中飛快的閃過數個應對之策,最後在看到荊傲雪在陣法後一閃而過的身影時,她頓時眼前一亮。

 空中漂浮著的魔息煙霧,重新化作了巨大的魔族,她冷眼望著陣法之內的眾人,額頭上突然出現十道細線,這些細線從眉心處向額頭的四周蔓延開去,每一道中間隔著相同的距離,一直蔓延至頭頂。

 在眾人詫異而又疑惑的目光之中,血紅色的眼睛,從額頭的皮膚表面浮現出來,金紅色的瞳孔,在眼眶裡咕嚕咕嚕的轉動著,看上去就極為不詳,且極為詭異。

 布滿額頭的九隻血紅色眼睛,好似跟每一個修士對視一樣,讓修士們渾身發毛,一股冷意從腳底板升起蔓延至全身。

 荊傲雪直覺不妙,所以在看到那隻眼睛咕嚕嚕的轉動起來之時,就立刻低下頭去不與她對視,並對身邊的修士大喊道:“別看她的眼睛。”

 可已經太遲了,眾人都在與她對視的片刻,被她的能力所蠱惑,陷入了自己心中最恐懼的噩夢之中。

 就連幾個陣法大能都著了她的道,再也無法維持住天罡地煞陣法,從陣眼之處倒了下去,以至於好不容易想到的招式再次失去了作用。

 魔魘得意的仰天大笑著,好在還有不少修士和妖獸,並未落入她的陷阱之中。

 簡玉冽對荊傲雪喊道:“我去對付她,你將這些昏迷過去的修士轉移到青木鼎內。”

 說罷,她便手持赤練劍,帶著一眾修士,身先士卒的與魔魘再次纏鬥起來。

 荊傲雪則將這些陷入夢魘之中,失去戰鬥能力的修士,以及高階妖獸,轉移到了青木鼎空間之內。

 做完這些之後,她手持仙靈鏡上前,配合著簡玉冽,幫她抵擋住所有來自魔魘的攻擊。

 再荊傲雪又一次阻撓了魔魘的進攻後,魔魘眯起眼睛危險的瞪著她,說實話,在場的諸多修士和魔獸之中,魔魘最厭惡的就是荊傲雪。

 可以說,她對荊傲雪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

 然而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荊傲雪的確得天獨厚,是天道寵兒,自己的實力比荊傲雪強了數十倍,明明有那麽多次機會可以殺了她,可荊傲雪每一次都可以奇跡般的化險為夷,還讓自己吃了個大虧。

 魔魘不甘心的想到:既然殺不了她,那她便使出其他手段來克制她吧。

 只要讓荊傲雪無法跟自己交手,那她就可以輕松多了,要知道荊傲雪雖然戰鬥力不強,卻是修士那方最好的輔助。

 她的青木鼎可以讓修士們進入其中療傷,修煉恢復實力;她的仙靈鏡可以阻擋她的所有進攻,在危急關頭拯救性命。

 若是可以廢了她,那些修士和妖獸根本不足為懼,殺一個就少一個,等弄死他們之後,荊傲雪即便再被天道寵愛,也獨木難成林,在她手下撐不了一刻鍾的功夫。

 這麽想著,魔魘收起了黑紅色的利刃,轉而快速的揮舞著長鞭對付簡玉冽。

 荊傲雪想上前去支援,可是漫天揮舞的長鞭,如同鋒利的鐮刀,阻止了她的動作。

 簡玉冽作為魔魘針對的唯一修士,即便是天下第一劍修,也很快力所不及。

 疲憊和傷痛讓她速度變慢了下來,眼看著鐮刀就要割掉她的頭顱時,沈綠曼和九重嗜天妖藤出場了,九重嗜天妖藤包裹著傷痕累累的簡玉冽到了地下,而沈綠曼則用層層疊疊的屏障,擋住了魔魘的進攻。

 魔魘冷笑一聲,她等的就是這個,要知道荊傲雪最大的弱點就是她的妻子和女兒,只要對沈綠曼和柳兒下手,荊傲雪那本來就不聰明的腦子,就會徹底派不上用場,全憑身體本能來行動。

 於是,魔魘的右手重新變成了利刃,輕而易舉的刺穿了沈綠曼面前的藤蔓,眼看著即將刺入沈綠曼腹部時,荊傲雪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沈綠曼撲了上去,仙靈鏡險險擋住了那道攻擊,讓荊傲雪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氣。

 她護著沈綠曼退後,扭頭看向魔魘,眼中滿是強烈的恨意。

 而魔魘等的就是這個,她血紅色的眼睛變成了純粹的黑色,如同漆黑的隧道一樣深不見底幽暗危險,死死的與荊傲雪對視著。

 荊傲雪與她瞪視片刻後,眼前的景色,頓時天旋地轉起來,轉而化作一片黑暗。

 她心道不妙,可已經太遲了,詭異而又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腦袋也嗡嗡作響起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如同一灘爛泥一樣朝著地面倒去,好在沈綠曼有所察覺,及時抱住了她。

 她毫無知覺的躺在沈綠曼懷中,雙眼雖然睜開,但是眼底黯淡無光,沈綠曼焦急的喊她的名字,她也毫無反應,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沈綠曼急的眼中溢滿了血絲,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麽?”

 魔魘奸計得逞,現在正是得意地時候,所以毫不介意的道出實情,“不過是激活了早些年埋在她神識深處的心魔種而已。”

 心魔種?!

 沈綠曼的瞳孔劇烈收縮,當場出了一身冷汗,她學貫古今,當然知道心魔種是什麽。

 那是上古時期,仙魔大戰開始之前,魔族最喜歡使用的卑劣手段。

 那時候的修士、神族和魔族並未鬧翻,所以他們相處之時,修士們和神族們也不曾提防魔族,魔族便偷偷摸摸的將心魔種,種植在修士乃至神族的神識之內。

 這心魔種不為人所察覺,一開始反而會助長修士和神族的修為,幫助其在進階的時候更順利的度過心魔劫。

 所以在短時間以內,仙界出現了不少高階修士和強大神族,然而在修士和神族的修為登頂,達到渡劫期可以歷劫飛升之時,心魔種便會一改之前的溫和做派,在修士們經歷心魔劫的時候,露出猙獰的真實面孔,將修士的神識徹底吞噬。

 修士們無法擺脫心魔種,即便是神族也是如此,便淪為了活死人,在神識被徹底吞噬之後,心魔種會回到種下它的魔族體內,將被吞噬的修士和神族的修為化為己用,而失去神識的修士也就此隕落。

 在那幾百年間,修士們快速的進階,並更快速的隕落,如此不同尋常的事,自然引起了仙界大佬的注意。

 於是他們開始調查,最終查到了修士殘存神識內的心魔種,意識到是魔族在從中作梗,於是仙界爆發了仙魔大戰,這場戰役持續了數十萬年,最終以神魔隕落,仙界崩塌而慘烈收場。

 可以說,心魔種就是仙界崩塌的誘因,如此可怕的東西早在上古時期就徹底失傳了。

 即便是第十三魔族,也就是魔魘後來現世的時候,也不曾記載她使用過心魔種,所以沈綠曼對此毫無防備。

 沒想到,魔魘會再次使用上古魔族卑鄙下流的手段,而荊傲雪就著了她的道。

 那麽,最關鍵的問題來了,她是什麽時候種下的心魔種?

 若是在乾坤界第一次交手之時,那情況還好,心魔種在荊傲雪的神識之中待的時間不長,荊傲雪的神識還可以將其強製剝離。

 若是……

 魔魘看穿了沈綠曼的想法,給她致命一擊,道:“沈綠曼,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當初是何時初見的,心魔種便是在何時種下的。”

 說著,她捏著下巴裝模做樣的回憶起來,道:“那應該是在凡人界的時候了吧,在荊傲雪去青木真君的洞府外築基時,我察覺到了陌生修士的氣息,可想而知那時的我是多麽的高興,所以我在她度過心魔劫的時候,給她種下了心魔種作為見面禮。”

 “如此說來,荊傲雪要感謝我才是,若不是我在她的神識之中種下了心魔種,憑荊傲雪的資質,也不可能如此順暢的進階到渡劫期,而今我激活心魔種,正是荊傲雪回報我的時候。”

 她眯起眼睛,望著躺在沈綠曼懷中毫無知覺的荊傲雪,惡毒的道:“就這樣陷入心魔之中,直到神識被心魔種徹底吞噬吧,作為多年來的老朋友,我會送你的心愛之人去地獄給你陪葬的!”

 沈綠曼恨的將嘴唇都咬出了血來,柳兒和鳳凰等人也聽到了魔魘所說的話,一臉絕望的望著瞳孔黯淡無光的荊傲雪。

 沈綠曼站起身來,用藤蔓包裹著荊傲雪,將其送到了小樹身邊,小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大後方艱難的維持著開天印,現在已經精疲力盡了。

 藤蔓將荊傲雪放在了小樹面前,沈綠曼的聲音傳來,道:“小樹,將你的母親帶到開天印之中去,以佛法度化她,可能會有用,魔魘這裡……暫時交給我們來解決!”

 小樹眨了眨通紅的眼睛,聲音沙啞的應了一聲,立刻抱起荊傲雪,一起閃身進入了開天印之內。

 開天印落在地上,被藤蔓送到了地底深處,魔魘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想要阻攔,可柳兒和鳳凰等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冷笑一聲,道:“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我就不信,連上古神族都束手無策的心魔種,憑資質平庸的荊傲雪就可以將其吞噬。”

 說著,她和一眾修士和妖獸纏鬥起來。

 而開天印之內的小樹,小心翼翼的將荊傲雪放在地上,她一臉悲傷地望著荊傲雪睜開的無神雙眼,說道:“母親,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挺過來的,就像是之前的無數次一樣,再次創造出新的奇跡。”

 說罷,她從腰間的儲物袋裡取出了丹藥服下,稍微恢復了靈氣之後,就閉上眼睛開始念起了可使靈台清淨的梵音,希望可以以此喚醒荊傲雪的神識,並幫助她的神識戰勝可怖的心魔種。

 而陷入昏迷之中的荊傲雪,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小聲嘀咕道:“怎麽又回到末世來了?”

 沒錯,她如今正穿著現代的衣服,以荊小七的模樣,走在末世凋敗的馬路上。

 經脈和丹田內都空空如也,感覺不到絲毫的靈氣,也聯系不上青木鼎和仙靈鏡,甚至連木系異能都消失不見了。

 她想了想自己之前在做什麽,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和一眾修士,在上古秘境之中對付魔魘,記憶中的最難忘的畫面,是她看到魔魘右手化作黑紅色的利刃,刺穿了沈綠曼面前的藤蔓,正要刺中她的腹部。

 荊傲雪心口猛跳,想起自己在危急關頭,靠著仙靈鏡,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然後,她扭過頭看到了一雙漆黑的眼睛,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荊傲雪不安的抿了抿嘴唇,心道:那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總不至於是突然穿越回到了末世。難道又是心魔劫嗎?她的實力突飛猛進以至於在上古秘境內進階飛升了?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每一次她閉關進階的時候,心魔中都會出現末世的景象。

 明明她自認為,在跟沈綠曼生活了這麽多年之後,末世的記憶再也影響不到她了,真要說心魔的話,倒是魔魘更有可能。

 這倒是提醒她了,在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漆黑色眼睛,便是屬於魔魘的,所以很有可能不是進階的心魔劫,而是魔魘使出的陰謀詭計。

 就像是之前,魔魘的額頭上驟然出現的九隻血紅色的眼睛,令與她對視的修士都陷入了心魔噩夢之中。

 正自猜想著,身形巨大的魔魘,就出現在她面前,對方可怖的魔身,倒是跟眼前荒涼的末世極為相稱,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熟悉的令人生厭的冷笑,道:“荊傲雪,在這種時候,你倒是難得的聰明了一回。”

 荊傲雪警惕的後退幾步,說道:“所以你承認了,這裡便是你製造的心魔幻境?”

 魔魘不置可否,而是上前一步,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想要逃跑的荊傲雪,這太容易了,因為荊傲雪如今只不過是凡人的模樣,沒有一絲半點的修為,甚至連木系異能也消失了,在魔魘面前,如同真正的螻蟻一般虛弱無力。

 荊傲雪用力的掙扎,卻掙脫不出對方的手掌心,魔魘見狀心情大好,道:“我倒是更喜歡你這副模樣。”

 荊傲雪恨不得朝她吐口水,道:“呸!你不是真的魔魘,只不過是心魔幻想罷了,你殺不了我!”

 魔魘危險的眯起眼睛,道:“那我們不妨試試看。”

 說著,她就用力捏緊了拳頭,而荊傲雪隻覺得渾身劇痛,骨頭都碎裂開來,偏偏她還活著,清醒的遭受著這樣的折磨。

 魔魘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十分滿意,松開手將荊傲雪扔到了地上,這是幾層樓的高度,身為凡人的荊傲雪墜落在地,已經疼得毫無知覺,哇的一聲吐出血來,血液之中還有自己的內髒碎屑。

 魔魘興致高昂,抬起腳用力的踩她,地面都碎裂開來,被踩出了半米深的腳印,荊傲雪位於坑底,渾身都爛的不成樣子。

 可即便如此,她還活著,淪為魔魘的玩具,被她肆意的凌辱著。

 她突然大笑起來,艱難的說道:“果……然,你……殺不……了我!”

 魔魘氣的不輕,即便荊傲雪變成一灘爛泥,還是可以輕易地挑起她的怒火。

 她不斷地用各種手段,殘忍的折磨著荊傲雪,荊傲雪一直保持清醒,可以說清醒的不像話,就在這樣的狀態下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感覺身上的疼痛都已經麻木了,魔魘似乎也對這種把戲感到厭倦,提起她露出森森白骨的腿,提到嘴邊乾脆吞入腹中。

 荊傲雪隻覺眼前一黑,終於失去了意識,等到再次醒來之時,就發現自己站在城市無人的街道上。

 她緊張的查看自己的身體,卻發現魔魘在她身上造成的傷害全都消失不見了,她喃喃道:“果然如此,這些都不是真的,是魔魘折磨自己的手段,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回到現實世界去。”

 她快步走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後來轉變成了奔跑,她在凋敗無人的街道上,快速的向前跑去。

 急促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響起,引來了荊傲雪絕對沒有預料到的生物,喪屍。

 而且不是一隻,是一群喪屍,從建築物之中跑了出來,並朝她跑來。

 荊傲雪嚇了一跳,密密麻麻的喪屍,從四面八方跑了過來,堵住了所有的去路,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偏偏連木系異能都使不出來,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凡人,即便撿起了地上的武器攻擊喪屍,可她一個人勢單力薄,身體也漸漸感到疲憊。

 最後……淪為了成百上千隻喪屍的口糧。

 她疼的徹底昏迷了過去,良久,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坐在了一輛車裡。

 她渾身顫抖著抱住自己,被喪屍撕成碎片的死法,一點也不比被魔魘折磨並吞噬好上多少。

 她還能感覺到深入骨髓的痛苦,在狹窄的車座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即便知道這是魔魘創造的幻境,可她沒有任何辦法,能從這噩夢之中逃出去。

 她眼眶泛紅發燙,想到了現實世界的沈綠曼等人,是她們讓她再次鼓起了勇氣,她深呼吸幾次,終於恢復了鎮定。

 她望了望周圍,這輛車停在鄉間的小路上,周圍沒有人也沒有喪屍,因為上一次的經驗,她警惕了不少。

 思索良久後,她選擇開車前行,小心的扭動著車鑰匙,車發動了,她不由露出了微笑,可下一刻,就感覺到車子被後方劇烈的撞擊著。

 她從後視鏡望去,就看到了後方的車隊,一輛輛的品牌各異的汽車蔓延開來,直到鄉間小路的拐角處,大約有十幾輛,有人從車窗探出頭來,吹口哨歡呼道:“老大,是女人!”

 另外一個粗狂的男聲,道:“還等什麽?把她抓起來!”

 荊傲雪心口猛跳,她曾經經歷過末世,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她抿緊嘴唇,立刻發動了車子,將車速提到了最高,但是後方的車隊也緊跟上來,還使出了異能阻止她繼續前行。

 荊傲雪寧願死在喪屍嘴裡,也不想被他們抓住,她用力猛踩油門,尋找著生路。

 可後面車隊緊追不舍,讓荊傲雪放棄了逃生的打算,她驅車從鄉間小路,來到了山間的蜿蜒道路上,車子順著這些盤旋的道路越開越高,荊傲雪在心裡計算了高度,在下一個轉彎的地方,放棄了打方向盤,用力踩油門衝出了彎路,墜向了崖底。

 她解開了安全帶,頭一次如此平靜的迎來了自己的死亡。

 劇痛讓她失去了意識,直到她再次醒來……

 如此循環往複,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死法,荊傲雪也從最初的茫然不知所措,變得淡定自若起來。

 因為她明白,這一切痛苦的死法,都是魔魘製造的幻境,她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陷入絕望,到時候就再也無法醒來,無法阻止她的行動。

 那她就偏不這麽做,她會死扛到底,絕對不會讓對方的奸計得逞。

 在死了數百次之後,荊傲雪隱約感覺到了什麽。

 她義無反顧的繼續赴死,在堅持了數千次之後,她突然明白了,在她的意識之中,有一個隱藏很深的外力在製造這一切的噩夢。

 那個外力就是讓她不斷死亡並復活的根源,那應該就是魔魘做的手腳。

 而自己每死一次,都是對那外力的消耗,雖然損傷不大,但是積少成多。荊傲雪相信,繼續死下去,一定可以打敗這個外力,畢竟這是她自己的意識空間。

 她要盡快回到現實世界之中去,於是,她加快了死亡的速度,對疼痛也徹底麻木了。

 在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後,她自己都數不清死了有幾萬次,還是十幾萬次,亦或者更多……

 她終於在死而複生的那一刻,抓住了罪魁禍首,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東西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小人,就像是體型只有巴掌那麽的魔族一般,只不過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這小小的魔族卻長著與她如出一轍的臉。

 那黑色小人被抓之後,在她手中用力的掙扎著,就像是最初的她在魔魘手中掙扎一樣。

 荊傲雪想到這兒,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她喃喃道:“是不是殺了你,我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中去了?”

 那小人聽懂了她的話,激烈的掙扎起來,甚至張大嘴哇哇大哭著,令荊傲雪心裡很不舒服,畢竟這黑色的小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在她下定決心下死手的時候,有一隻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道:“別殺了它,它還有用。”

 荊傲雪抬頭望去,就看到了一個跟她差不多高的女子,那女子身穿修仙界最常見的裙裝,看上去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很年輕很漂亮,而且看上去很眼熟。

 但是荊傲雪可以肯定,自己之前從未見過她,卻在與她對視的那一刻,放下了警惕之心。

 這很不同尋常,更不要說,她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神識之中,還阻攔自己殺死魔魘設下的陷阱。

 那人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們去涼亭裡坐下聊吧,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荊傲雪心道:在這種地方,哪來的涼亭。

 可對方說完之後轉身就走,從她的腳步經過的地方,出現了一條石板鋪成的小路,在道路的邊緣,是蔓延開去的翠綠草坪,草葉上還沾染著晶瑩的露珠,像是剛剛下了一場雨一樣。

 而對方走了幾十步之後,就抬起腳走上了台階,三五步台階上去,便是一個精致的涼亭,涼亭中央擺放著石桌石凳,桌子上還有冒著熱氣的茶壺和茶杯,看上去溫馨又恬靜。

 那人自在悠閑的坐在了石凳上,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轉過頭衝她笑道:“要來一杯熱茶嗎?”

 荊傲雪:“……”

 她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想要一走了之,但是直覺告訴她,她若是現在走了,將來肯定會後悔。

 所以她猶豫半響後,緊緊抓著黑色小人走到涼亭裡,在那人對面坐下,點點頭,矜持的道:“請。”

 那人笑著倒了一杯茶,推到荊傲雪面前,道:“你不必對我如此警惕,我只是一抹殘念罷了。”

 這代表,眼前的女子已經死了。

 荊傲雪聞言,沒來由的感覺到悲傷,她低下頭去,遮掩住泛紅的眼角,低聲說道:“抱歉。”

 那人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說:“你果然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溫柔又強大。”

 荊傲雪很不好意思,道:“不是。”

 那人卻很篤定的說是,隨後笑道:“請原諒我的失禮,其實我現在心裡很緊張。畢竟,我一直期待能與你相見,如今總算是夢想成真了。”

 荊傲雪抬頭望著她,對方溫和的與她對視,良久後,雖然荊傲雪還是想不起來曾經在何處見過她,卻總算明白,自己為何會覺得她眼熟了。

 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跟她長的很像,更確切的說,跟柳兒長的很像。

 她想了想,問道:“你,是荊家的後人,是我的姐妹嗎?”

 那人詫異的挑眉,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龐,隨後搖了搖頭,道:“雖然我的確是荊家的後人,卻跟洪澤大陸上的荊家沒什麽關系呢。”

 她頓了頓,道:“如今還有時間,不如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荊傲雪想到了上古秘境之中,正跟魔魘作戰的沈綠曼等人,又看了一眼對面十分熟悉的陌生人,糾結了片刻後,遲疑著應了一聲。

 那人望著涼亭之外,外面不知何時下起雨來,她說道:“這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當然了,也許並沒有那麽久。我出生於一個靈氣稀薄的世界,在那裡除了我娘親之外,沒有一個修士。娘親是一個性格很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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