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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農門小嬌妻gl》第八十九章 分散
沈綠曼哭笑不得, 不過荊傲雪成為青木鼎的主人,對於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因為青木鼎原本是存在於傳說之中的仙器,她曾經在修仙界也有所耳聞,除此之外,貌似還有其他的幾件仙器,都只是傳說中的存在, 據說有移山填海的強大威能, 卻從來沒有人見識過。

 甚至連那幾件仙器各自都能做什麽, 都沒有具體的消息流傳下來。

 原本她也和其他人一樣, 以為這些仙器早就不存在於修仙界之內了, 卻不想仙器居然遺留了下來, 還認了荊傲雪為主人。

 這可是仙器啊!

 沈綠曼忍不住又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可以容納活物的空間雖然不多,修仙界內卻也有人持有,所以就目前來看, 這霧蒙蒙光禿禿的空間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

 可仙器這等級別的武器, 肯定是具備成長能力的, 會隨著主人, 也就是荊傲雪的修為上漲,而不斷地提升品級。

 就好比這空間之內的范圍,若是荊傲雪將來結丹,元嬰,青木鼎內的空間面積都會隨之增加不少。

 而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青木鼎最獨特的地方, 自然在煉製丹藥這一方面。

 沈綠曼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功效,可對此的前景卻極為樂觀。

 她心想:等離開青木真君的洞府之後,一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試驗一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懂,必須在摸索之後覺得毫無隱患了,才能當成普通的法器使用,不然肯定會惹來其他修士的覬覦,到時候就糟糕了。

 她低頭沉思著,直到身上的傷口突然一疼,才回過神來。

 就看到荊傲雪此刻正在清洗她身上的傷口,並拿了她之前煉製的藥膏往她傷口上敷著。

 沈綠曼心中好笑,她如今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這麽點小傷,只要身上的靈氣運轉一圈,就可以自動複原,根本用不著對方再來上藥。

 可她見荊傲雪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地模樣,便忍住了沒有開口,耳垂卻禁不住染上了紅暈。

 她清了清嗓子,想要移開視線,卻不想荊傲雪抬頭看著她,突然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的一個淺淺傷痕上溫柔的舔了一口。

 沈綠曼:“……”

 她隻覺得頭髮絲都要炸開來了,即便是做過最親密的事,可她還是忍不住羞澀,立刻從荊傲雪手裡掙脫開來,轉身朝別處看去。

 此時,她才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柳兒,正站在一堆奇珍異寶之中,好整以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柳兒之前也被荊傲雪帶入了空間之內,卻一句話都沒說,安靜的像是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沈綠曼有些心虛,總覺得是她忽略了柳兒,便道:“柳兒過來,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她雖然記得之前有好好地將柳兒護在自己的身後,可柳兒擔憂她的安危,周圍的瘋狂妖獸又實在太多,她一個人顧不過來。

 好幾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柳兒及時出手,替她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當時時間緊促她來不及細看,剛才整個人又沉浸在與荊傲雪的重逢之中,倒是將柳兒完全忽略了。

 她含著歉疚之情,目光在柳兒身上轉了一圈,見她身上雖然沾染了血跡,但是貌似並沒有受傷,心裡才松了一口氣。

 柳兒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娘親,我沒事,我只是對這個地方……很好奇。”

 話雖這麽說,她臉上卻沒有一點好奇的神色。

 沈綠曼已經習慣了,她這些年跟秦亦舒學的面上不動聲色,便沒覺得她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且青木鼎是傳說之中的仙器,她甚至都沒有跟柳兒提到過,柳兒心中會好奇也是理所當然。

 只不過,妖獸的危機解除了,其他的危機卻依舊在步步緊逼。

 沈綠曼嚴肅的問荊傲雪道:“你可知道我們能在青木鼎的空間內待多久?你現在能透過空間,看到外面發生了何事嗎?”

 荊傲雪頓了頓,試著想看看外面,但她整個人都從空間掉了出來。

 連帶著沈綠曼和柳兒也眼前一花,出現在了之前的山谷森林之內。

 荊傲雪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貌似是不能看到空間外的景象的。”

 廢話,她整個人都掉出來了,沈綠曼白了她一眼,也幸虧之前瘋狂的妖獸見這裡沒人,呆了一會兒後就跑開了,不然就麻煩大了。

 可如今既然出來了,且掉落的位置,正好就是她們之前進去的位置,就說明青木鼎的空間,每一次進去之後,出來的位置都是一樣的。

 如此以來,她們也不能在空間內逗留太久,要盡早離開青木真君的洞府才是。

 她這麽想著,便將自己的打算跟荊傲雪說了,荊傲雪自然舉雙手讚成,她道:“那好,反正我們已經取得了仙器,我空間內還有很多從青木真君逍遙殿裡面,得來的天材地寶,如今也算是滿載而歸,乾脆現在就離開這地方吧。”

 沈綠曼點點頭,她們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柳兒,就見柳兒臉上帶著奇異的神色,似是激動又似是……歡喜,表情都顯得有幾分猙獰。

 沈綠曼心裡一突,走上前道:“柳兒,你怎麽了?”

 柳兒搖搖頭,面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她勾起嘴唇輕笑著,道:“我只是在想,母親得到的仙器青木鼎,還真是個好東西,若是以後再遇到危險,只要躲進去就好了。”

 荊傲雪摸著下巴道:“的確不錯,可這東西進去的地點,和出來的地點是相同的,若是被人發現我身上帶著這樣的寶貝,只要一直守在我進去的地方,等我出來,不就可以守株待兔了嗎?”

 這麽想著,她下意識的想到了平日裡吃的烤兔子,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搖搖頭道:“罷了,不想了,還是躲開其他人早點離開才是正事。”

 說罷,她便跟沈綠曼對視一眼,沈綠曼拉著柳兒朝森林外跑去。

 而山谷的森林之外,早已掀起了腥風血雨。

 每一個進去大殿內的修士,都好似發了瘋一般,眼睛都變成了赤紅,開始與身邊就近的修士廝打起來。

 這些修士之中,兩股強大的勢力,正在大殿的正殿之內互相對峙著。

 端木翰冷笑一聲,道:“真是笑話,我們不過剛來到這洞府之內,還未來得及拿走這裡的一針一線,就被你們攔在了半路上,現在你們質問我仙器的下落,且不說仙器這種東西,隻存在於傳說之中……”

 端木蕊跳出來道:“我哥哥說了沒拿,就是沒拿,不信你可以問我們身後的人。”

 她這麽說著,指著身後帶來的端木家的管事。

 嵐姨娘眼睛染著淡粉色的紅,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她捂著嘴唇嬌笑道:“這位端木家的小姐,莫不是拿我們當傻子看,你們帶來的人自然站在你們那一邊了。”

 國師冷笑一聲,道:“跟他們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我親眼看到這些人從藏寶閣內跑出去,居然還敢說是剛到這裡的,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她眯起泛著淺粉色的眼睛,冷酷道:“今日,你們不把得來的東西交出來,就休想從這大殿之內走出去!”

 端木翰好言勸說,可這二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非要相信不存在的幻覺,他心中已經意識到不對勁。

 若是其他修士,他們可以強行以武力製服,可這二人的修為看樣子都是築基後期,且身上縈繞著濃鬱的不祥之氣,必然是魔修了。

 跟實力相差無幾的魔修對上,即便他們這邊全是築基期的修士,也很難討的了好。

 他無奈的扶額,正準備再嘗試勸說,向來乖巧懂事的庶妹端木欣,便笑道:“自古以來,修士在秘境之中得到的東西,就全憑本事爭搶,既然我們彼此都不服氣,乾脆用實力說話吧!”

 端木翰:“……”

 他整個人都驚呆了,轉身看向自己乖巧的妹妹,卻見她臉上驟然閃過一抹紅光……

 這狀態,絕對不對勁!

 他身後的兩個端木家族的管事,也已經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準備動手,就連端木蕊這個修為最低的,都滿臉的猙獰。

 這情況,絕對不對勁!

 端木翰咬牙在正殿內的眾人面上一掃而過,清楚地看到他們眼底的紅光。

 這是……這是入了魔的征兆啊!

 怎麽會?

 他後退幾步,急忙走出正殿,就看到整個大殿之內,所有的修士都纏鬥在了一起,就像是生死仇敵一般。

 這種所有人都入魔的狀況,絕對不正常,而他偏偏沒事。

 即便他修為高也說不過去,畢竟正殿內還有四個人比他修為更高,唯一的原因,他怔怔的摸著脖子上的枯木,只能是因為他佩戴了,娘親臨走前給他的傳家寶,一燈清心竹。

 這是用遠古時期的神木鍛造的靈寶,是娘親家族那邊的傳家寶,最突然的功效便是寧神靜氣,阻擋魔氣侵入身體。

 所以……這些修士之所以會發瘋,都是因為大殿內有魔氣。

 端木翰心中驚駭不已,他也不是初次離家歷練的修士了,曾經也跟魔修對抗過,可對方絕對沒有如此蠱惑人心的本事。

 所以這魔氣,到底是何方神聖造成?

 他心裡一概不知,只能趁著眾人都打成一團的時候,避開其他人的蹤跡,在大殿內搜羅天材地寶。

 青木真君曾經是元嬰修士,手上的寶貝自然不少,即便荊傲雪已經挑揀了許多,可端木翰依舊拿了不少好東西。

 他拿上東西之後,就不準備在這危險的地方繼續逗留。

 他回到大殿之內,見端木蕊和端木欣二人,已經被嵐姨娘和國師打傷,此時正跟端木家族的兩個管事纏鬥著。

 他見狀偷偷溜進去,幸虧他身上有傳家寶,讓入了魔的修士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他。

 他將兩個妹妹一個抱在懷裡,一個背在身上,便朝大殿門口快步走去。

 在眼看著即將抵達出口的時候,大殿以及整個山谷,突然傳來了地動山搖的巨大動靜,端木翰隻覺得像是遭逢了地震一般。

 他連走路都走不穩,下意識的禦劍飛行,可周圍的空氣都整個扭曲了起來。

 他心道不好,忙護著自己的兩個妹妹,取出防禦法寶,在三人身上籠罩了厚厚的一層防禦罩。

 下一刻,大殿便以極快的速度崩塌下來,張巧兒此時才剛走到山谷之內,見狀立刻驚呼了一聲。

 身側不遠處的森林之中,也走出三個人,此時也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她定睛細看,正是她恨之入骨的荊傲雪等人,她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以報自己的血親之仇。

 然而,她的目光卻不自覺的,在其中個子最矮的女孩兒,也就是柳兒身上一掃而過,對方目光正巧落在她身上,那是鮮明的憎恨和殺意。

 柳兒她……居然想要殺了她!

 張巧兒隻覺得荒謬,不可置信,甚至是……怨毒。

 這麽多年以來,她一直記掛著柳兒,甚至這一次親自過來,也想著若是可以的話,一定不能讓柳兒去端木家族那個魔窟。

 卻沒想到,她張家十幾口人,都被柳兒的母親所殺,而她心心念念的柳兒,居然會憎恨自己,甚至恨不得殺了她!

 好!

 很好!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留情面!

 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

 荊柳兒,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你的命是屬於我的!

 說罷,她艱難邁步朝柳兒走去,剛走出去一步,眼前的景象就全然變了,她此刻正置身於一片陰森的森林之中。

 周圍極為靜謐,沒有一點人聲,可她嗅到了濃鬱的血腥味,這到底是哪兒?

 ……

 與她相同疑問的,還有荊傲雪一家人,她們之前在山谷的森林之中,轉了許久才終於知道了出路,正準備離開時,周圍就突然好似地震了一般。

 地動山搖一般的劇烈動靜,使得每個人都站不穩腳。

 還不等她皺眉說趴下的時候,眼前就突然變了環境,她身邊……空無一人。

 她試著用木系異能尋找沈綠曼和柳兒,可就像是之前在大殿內一樣,她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就像是空茫的天地之間,只有她存在,而沈綠曼和柳兒都只是虛妄的幻覺一樣。

 荊傲雪恨恨的捏緊了拳頭,目光在陰森的森林內一掃而過。

 這裡絕對不是之前的山谷森林,因為剛才的森林還帶著南方特有的鬱蔥,而眼前的這一片森林,卻像是北方的樹林一般,樹乾生長的極高,可葉子卻極為稀疏。

 就連天空都陰沉沉的,她根本沒辦法辨別具體的方向。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又是被傳送去了何處。

 她心中忍不住開始咒罵青木真君,沒事兒搞那麽多陣法做什麽,之前的連環陣法就讓人雲裡霧裡,好不容易得到了傳承之後,居然又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她是折騰不死人就不罷休,是吧!

 荊傲雪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竭力平靜下來,轉而冷靜的取出巫夷靈送給自己的寶劍靈器,在森林上空禦劍飛行起來。

 她先是升到了極高的天空上,可天空烏雲密布,可見度極地,還時不時的有閃電劈了下來,她便不敢再上去了,轉而就在森林的樹尖上掠過。

 有了之前在洞穴地道內的經歷,她這一次一開始就學乖了,每走一步,就會在深色的樹尖上留下木系異能的印記。

 飛了大約一刻鍾,她就感覺到不遠處,傳來了群獸奔跑帶來的震動聲,正是她飛行的方向。

 她停下寶劍,眯起眼睛細看,沒過多久,一群長相猙獰的類似野豬,卻比野豬凶殘數倍,身形也高壯數倍的妖獸,就成群結隊的朝她的方向跑了過來。

 它們朝著她之前過來的方向奔跑,這模樣就像是在躲避更為凶猛的妖獸一般。

 她不禁定睛朝妖獸奔跑過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恐龍!

 喂!這是修仙界對吧!不是侏羅紀對吧!

 為何那妖獸身形長得跟恐龍相似,都是兩條後腿直立奔跑,前爪在剛才的野豬妖獸群後揮舞著,每揮舞一下,就是幾隻妖獸被殺。

 它張大的嘴巴裡面,是細密閃著銀光的鋒利牙齒,隨意的碰撞在樹上,就將樹乾全部都割裂了。

 且這恐龍妖獸長得極為高壯,幾乎可以碰到樹尖。

 荊傲雪看到這樣凶猛的妖獸,即便自己是修士,也忍不住飛高了一點,結果那些恐龍妖獸似乎是看到了她,立刻朝她吐了一口火球。

 荊傲雪:“……”

 這玩意,居然,還會,噴火!

 荊傲雪連忙躲閃,若是晚了半步,她此刻就變成烤肉,從寶劍上掉下去了,說不定整個身體還會被寶劍分割成兩半,連切割的功夫都省了。

 似是已經腦補了那樣的慘劇,她一腦門的黑線,這些妖獸實力強悍,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她連忙朝另外一個方向飛去,直到周圍都安靜下來,她才松了一口氣,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心道: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等等,會不會又是青木真君的幻覺?

 荊傲雪遲疑了下:本來出現這樣一片森林,她並不覺得奇怪,可若是看到了跟恐龍類似的妖獸,難道修仙界也有這種……形狀的妖獸嗎?

 而且,居然還會噴火!

 荊傲雪不禁在原主的記憶裡搜了下,原主是中等修仙家族的修士,卻見識極少,十六歲那年去秘境歷練,是她第一次出門實戰。

 荊傲雪無奈扶額,看來原主就是個“死讀書”的類型,她也不知道修仙界到底有沒有這類的妖獸,按理說即便是存在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這個異世界,跟地球在許多方面是如此的相似,她之前還懷疑洪澤大陸和地球是平行世界呢。

 可如今仔細一想,她卻更願意相信,這是青木真君的幻覺。

 她坐在寶劍上面,不禁回想起巫夷靈和小灰突破幻境的方法,巫夷靈是妖獸族的大祭司,靠的自然是預言,她沒有預言師的血統,這條路根本行不通。

 而小灰是鳳凰,之前又被青木真君帶在身邊幾千年,自然會知道什麽是幻境什麽才是真實……

 如此一來,就麻煩了,她不如試試暴力破除?

 若是不行的話,乾脆去青木鼎內待一段時日,尋個安靜的地方想辦法?

 她這麽想著,便立刻行動起來。

 ……

 與此同時,在之前的地動山搖之後,所有的修士,又繼續被分配在不同的時空之內。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那麽大的手筆,逍遙殿內的修士,都聚攏在一個時空之中。

 嵐姨娘和國師,以及端木家的幾個人,還包括大殿內打鬥的修士,都被突然傳入了另外一個時空內,然後頓時清醒了過來。

 嵐姨娘眼神有幾分呆滯,似是遭遇了什麽慘重的打擊。

 而國師冷著臉看了看周圍,她還隱約記得之前在大殿內發生的事情,如此急躁甚至是不理智,她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不禁看了眼嵐姨娘,跟身邊的女人鬥了二十多年,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嵐姨娘的手筆。

 可嵐姨娘之前還跟她並肩作戰,呸,是一起爭搶眼前兩個修士身上……不可能持有的仙器。

 嵐姨娘親身上陣,這絕對不是她的作風,這只有可能是她也被耍了。

 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有趣,也麻煩的多了。

 到底是誰,有如此厲害的能耐,居然可以將她和嵐姨娘玩弄於股掌之中,且不止如此,還連帶著整個大殿那麽多人,每一個人都像是瘋了一般。

 這麽強大的本事,對方的修為至少也在元嬰期以上。

 莫非是青木真君?那個女人難道還沒死?

 但這也不可能啊,因為即便是元嬰期修士也最多活個兩三千年,對方在修仙界消失的時候,已經是五六千年前的事情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除非青木真君晉級了更高的修為,不然不可能還活著。

 而若是她晉級了出竅期,那她何必要打開洞府,讓她和一乾修士進入她的洞府內。

 就算是有陰謀,也不該設在凡人界才對,畢竟凡人界才能出現幾個修為高的修士。

 還有藏寶圖,對,青木真君的藏寶圖,又是怎麽來的?

 她之前也思索過這個問題,可一直得不到答案,如今接二連三的事情串在一起,她隻覺得自己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不但得不到傳說中的仙器,還有可能自身難保。

 國師抿緊了嘴唇,在生死存亡之際,一切的鬥爭都是狗屁!

 她目光在周圍人群身上轉了一圈,走到了端木家族的人面前,與此同時,嵐姨娘也做了跟她同樣的動作。

 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嵐姨娘,對方臉色慘白的衝她嬌俏一笑。

 若是對方依舊是美豔無雙的年輕女子,說不定看起來還挺誘人的,她又是亞人,向來男女不忌,對於情事一道上更是坦誠的近乎放蕩。

 她很清楚嵐姨娘也跟她差不多,她之前沒有這麽做,只是因為心中有仇恨,可如今她已經隱約明白自己和嵐姨娘被涮了,這份仇恨便可以暫時擱置在一邊。

 只不過,嵐姨娘現在這張臉,起碼是五十歲老女人的面孔,即便她在不忌諱,也不想跟這麽個老女人上床。

 她嫌棄的瞪了這女人一眼,轉而對端木翰道:“如今我們有大麻煩,不如合作想辦法逃出去?”

 她之前可記得那兩個管事都落入了陷阱之中,就只有眼前的小子還安然無恙,對方身上一定有至寶,若是以往她可能會想搶過來,可如今情況危急,她也不在乎眼前的這一點小利益。

 若是活都活不下去了,得到的寶物也派不上用場了。

 端木翰聞言微微眯起眼睛,端木蕊心有余悸,怒道:“你們剛才還想殺死我們的,明明我們都解釋了,你們還不聽,現在居然還想合作,真是強盜邏輯!”

 端木欣咬著嘴唇,臉上的臉色極為難看,她沒有說一句話,而是躲在了端木翰的身後。

 兩個端木家族的管事,此時也看向了端木翰,端木翰沉吟片刻後,道:“好,我們合作。”

 端木蕊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可她之前被端木翰教訓過一頓,如今已經稍微學乖了。

 她不情不願的拉著端木翰的衣袖,端木翰裝沒看見,看著周圍的場景,道:“不知二位如今對此境地,有何看法或是意見?”

 嵐姨娘朝他拋了個媚眼,低聲道:“這裡有魔修的氣息,對方的修為絕對不低,至於為何要引來我們這些小炮灰,誰知道呢?或許是……對方閑著無聊,想抓些小老鼠來玩玩。”

 說罷,她又咯咯笑了兩聲。

 國師冷笑兩聲,道:“所以這正合你意,不是嗎?乾脆你就留在這兒,給那魔修大能當看門狗好了。”

 嵐姨娘捂著嘴唇笑了,眼中卻閃著寒光,道:“那倒不必了,我倒是跟想跟你這冤家待在一起。”

 國師冷哼一聲,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因為他們修為不低,其他修士都朝這邊看了過來,道:“這裡看起來像是妖獸森林,可我之前在五十年一遇的妖獸獸潮來襲時,親自去過妖獸森林之內做任務,這裡雖然看起來跟妖獸森林一模一樣,但是絕對不可能是……”

 她見端木翰露出好奇的神情,便解釋道:“因為我們剛才還在凡人界之中,凡人界跟修仙界之間隔著巨大的屏障,根本不可能通過傳送陣跨越。”

 端木翰聞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前輩的猜測,也極有可能。”

 這話說的含糊,國師自然明白了其深意,是在嘲笑她孤陋寡聞。

 她不禁咬牙道:“不知你有什麽高見呢?”

 端木翰道:“高見不敢當,只不過上古傳送陣,不但可以從凡人界進入修仙界,還可以從洪澤大陸,進入其他修仙大陸……你所謂的不可能,實際上卻是可能存在的。”

 話音落地,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

 端木翰淡淡道:“不過,這等陣法早已失傳,不然宗門和家族早就透露出消息了,又豈會藏著掖著,我之前只不過是在家族的一本雜書上,看到過相關的記載罷了,所以你方才所言,倒是極有可能。”

 國師壓住心中蠢蠢欲動的心思,她自然想去更高等的修仙界,不過眼下活命要緊。

 她繼續道:“從之前洞府內的連環陣,可以看出,洞府的主人極其擅用幻陣,且在幻陣中夾雜著真實,此處環境與妖獸森林相比,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可幻境就是幻境,不如我們試探一二,便可得知。”

 說罷,她看向嵐姨娘,意思是該她出手了。

 嵐姨娘輕笑兩聲,看上去有幾分古怪,因為她面容蒼老,聲音卻跟二十出頭的女子一般清脆悅耳。

 她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取出自己的本命法寶追魂旗,往其中注入靈氣之中,追魂旗立刻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這聲音夾雜著極為強大的能量,身後的修士,修為低的即便捂住耳朵,可依舊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震懾,更有甚者忍不住吐出滿口血來。

 國師知道嵐姨娘的厲害法寶,早在二十年前就親身嘗試過,當時就是被這東西打傷,耗費了她一顆珍貴的丹藥才治好。所以早在之前,她就做好了防禦措施。

 在追魂旗催動了一會兒之後,周圍的空氣突然湧動起陌生的能量,嵐姨娘媚笑道:“抓到你了!”

 ……

 柳兒獨自一人,在陌生的地方行走。

 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明明之前她和娘親還在山谷的森林之中,對抗瘋狂而又危險的妖獸。

 之後的事情,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記不清了。

 她隻隱約記得,她好像看到了張巧兒。

 幾年不見,對方長大成熟了不少,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成熟的少女了,而實際上她也隻比自己大幾歲而已。

 更詳細的她沒有時間再看,隻記得心底湧動五年的恨意,在那一刻蓬勃而出,熟悉的冰冷感覺傳遍全身,這種前所未有清醒的感覺,她只在五年前,母親被國師殺死的時候感受過。

 那時,她遭受了巨大的變故和打擊,一瞬間隻想殺了國師,殺了張巧兒,殺了……

 她咬著嘴唇,將嘴唇咬的血肉模糊,疼痛和血腥味讓她清醒過來。

 剛才看到的張巧兒絕對不是幻覺,即便對方成熟了不少,可五官和眼神不會騙人。

 對方也看到了她!

 這樣,很好,若是下一次見面,她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這句承諾,並不是一句空話。

 已經造成的傷害,絕對不可能彌補,犯下的錯也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抵消。

 她已經被張巧兒變成了如今這樣子,若不是方才空氣突然扭曲,她孤身一人,和娘親分散,她早就衝上去動手了。

 就算……

 等等,柳兒突然想到:她好像缺失了一段記憶,在遇到妖獸和看到張巧兒之間,應該有一段過渡的事件才對,為何她什麽都不記得。

 柳兒顫抖著身體,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嘴唇上的鮮血滴落在手心,她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她的神志,一定出了問題。

 可娘親不在,母親……也不知所蹤。

 她體內的小灰,自從之前說它幫不上忙之後,就一直在沉睡,從未醒過。

 這麽說來,如今她只有自己。

 養母秦亦舒和師傅沈泰華教了她許多,她能夠應對這些事情。

 可若是問題的源頭,在於她自己,她連自己都不能信任,又和談其他的呢?

 她深吸一口氣,心道:還不是絕望的時候,她目前最應該做的,就是從這個陌生的地方離開,或者是找到娘親和母親再說。

 她這麽想著,態度堅定了許多,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突然失去意識,她甚至在手心裡用鮮血繪製了一張表,那是母親當年教她畫過的鍾表。

 一個圓圓的圈,上面有四個刻度,她在十二的刻度上做下標記,一邊朝前走,一邊數著時間,在鍾表上留下印記。

 直到走到鍾表刻度為“二”的時候,眼前突然掠過了一道殘影。

 對方速度很快,可她並非普通凡人,所以即便只是驚鴻一瞥,她也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的臉。

 那人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此地的人,是她多年的好姐妹,吳夢秋。

 柳兒心中閃過了許多的猜測,鑒於走了許久,才終於看到了不同的事物,不管對方到底是人還是鬼,都是離開這地方所出現的唯一轉機。

 她這麽想著,便將靈氣注入雙腿,飛快的朝著那個殘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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