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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農門小嬌妻gl》第一百八十九章 事了 (1)
鄰國也是個實力強悍的王朝, 甚至比之荊傲雪剛離開的本朝更甚。

 在位的君王,是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在位五年,將王朝統治的井井有條,王朝都城自然就比之前的京城更加繁華。

 荊傲雪和沈綠曼抵達都城時,又是一個月色黯淡的夜晚, 只是街道上極為熱鬧, 不光是永不寂寥的花柳街上, 還有尋常的小吃街上, 也布滿了逛夜市的普通老百姓。

 一個國家治理的好壞, 從百姓的日常生活和面容風貌上就能看出來。

 之前王朝的百姓愁眉不展, 即便朝堂之事離他們極其遙遠, 卻也影響到了他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加上大將軍戰死沙場,新任的將軍是太后親戚, 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連紙上談兵都不會, 何談守衛邊疆, 所以那邊局勢不穩,時常有相鄰的國家過來找茬,百姓苦不堪言。

 而這個王朝,百姓安居樂業,臉上滿是幸福安逸的笑容,看得出日子過得極好。

 荊傲雪微微挑眉, 對這個國家的國君倒是產生了幾分興趣,想親自見見他,畢竟這個君王在治國上很有一套,除了總是征伐其他國家之外,沒太大的缺點。

 然而征伐他國,也能用雄心勃勃來描述,荊傲雪卻很清楚每一次戰役會帶來多少傷亡,不禁開始懷疑對方身邊也有魔族在潛伏著。

 沈綠曼用神識與她溝通道:“小皇帝之前說他長姐和親嫁給了冠軍侯,此人便是當初害的本朝戰敗的主將,更何況對方嫁過去之後,不是正妻,而是平妻,想來在侯府的日子很不好過。”

 荊傲雪點頭回復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萬事還是先調查之後再做結論,我們的口音與該國不同,很容易被當做外國來客,估計不那麽容易打探消息。”

 她沉吟了片刻,道:“還是用武力手段吧,迷暈幾個混跡人群中的人物,抓來詢問一番便可知曉大概了。”

 說到就做,荊傲雪去牙行抓了兩個負責管事的,牙行相當於現在的中介所,只不過經營范圍更廣,涉及到方方面面,對整座都城都極為了解。

 她把人迷暈後弄到了青木鼎空間的後山中存放,又去了一趟皇城邊上,那裡是達官貴人居住之地,她找到了冠軍侯的宅院,不聲不響的抓了一個大管事,又去隔壁的宅邸抓了幾個人。

 沈綠曼也抓回來了幾個大酒樓的管事,以及花柳巷的紈絝子弟,之後把人弄醒後,交給九尾靈狐來審問他們,從他們口中得知有利的信息。

 直到天色放亮,荊傲雪和沈綠曼又把人送了回去,幻影靈貓也要幫忙,荊傲雪指揮它去皇城內看看,經過審問後,荊傲雪越發覺得皇宮之中有古怪。

 等收尾結束後,荊傲雪領著沈綠曼去最繁華的酒樓,點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荊傲雪築基多年,早就不用食用五谷雜糧,但是她戒不掉口腹之欲,在野辰大陸流亡多年,回到妖界後又馬不停蹄的培養弟子,到了凡人界才有機會敞開肚皮吃喝。

 別看凡人的壽命短暫,但是這美食卻做得極好,畢竟口腹之欲乃是一大樂事,有市場自然就有需求,每個國家的飲食習慣和生產糧食皆不同,做出來的美食自然也不同。

 京城內的美食多是清淡的面食,而這個王朝都城,則都是辛辣撲鼻的肉食了。

 荊傲雪以前還未修仙的時候,就喜歡吃肉,這一桌子菜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修士的胃容量雖然小,卻有手段讓自己吃的過癮,只需要體內靈氣在胃部轉一圈,就能消耗掉吃下去的東西。

 吃飽喝足後,她才和沈綠曼交流昨晚得來的消息。

 一言以蔽之,當今聖上又要打仗了,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荊傲雪剛離開的本朝,而是另外一個相對繁榮的鄰國,冠軍侯和一眾將軍在都城安歇了一段時日,馬上又要騎馬率兵趕往邊疆。

 歷朝歷代打仗都不是易事,戰前準備就有不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這個王朝正處於盛世之中,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兵強馬壯實力強勁,不論是戰鬥力還是後續儲備都很強,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戰前準備的問題,也就是說要不了多久,這場戰役就要開打了。

 荊傲雪說道:“還是要親自去一趟皇宮才行,我們的目的是除掉凡人界內的魔族。”

 沈綠曼明白她的意思,道:“好,就從皇宮最先開始查起吧。”

 她們二人付了吃飯的銀兩後,就悄無聲息的趕往了皇宮,這裡的皇宮戒備更加森嚴,若是換做普通凡人小賊,絕對闖不進去。

 荊傲雪的神識在其上一掃而過,用神識對沈綠曼說道:“皇宮內有一處魔族的氣息,就在皇帝的寢宮內。”

 那麽這個潛伏的魔族,很有可能是皇帝,荊傲雪心知早就有了設想,所以並不奇怪這個發現。

 沈綠曼和她對視一眼,掠過一眾侍衛,輕而易舉的來到了皇帝的寢宮內。

 這個魔族的氣息不算強大,約莫是金丹期的實力水準,但是對方卻很是敏銳,在荊傲雪出現在房門外時,一個聲音就厲聲喊道:“護駕!”

 荊傲雪吃了一驚,忙翻身攀爬在房梁上,用隱身符篆隱去了身形,避開了諸多侍衛。

 短短幾分鍾世間,皇帝寢宮之外就站了數十個護衛,他們實力高強,聯合起來估計能敵得過一個築基期修士,在凡人界算是厲害的了。

 寢宮的大門敞開,一個身穿明黃色的年輕人從中走了出來,他容貌俊美身材高大,臉上神情極為嚴肅,冷笑一聲道:“倒是好狗膽,連朕的皇宮都敢闖,玉平,派人去追查,將此人帶到我面前來。”

 荊傲雪皺眉,目光緊盯著皇帝,心道:不是皇帝,他身上沒有魔族的氣息,那麽是誰?

 另外一個稍顯尖細的聲音答道:“遵命,陛下。”

 他從皇帝身後走了出來,面對著諸多侍衛發出一條條命令,皇帝冷眼旁觀,看得出很信任此人,才會將這麽重要的保護工作交給玉平來管理。

 玉平是個年約四十歲的太監,外貌陰柔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可荊傲雪卻辨認出了他身上的魔族氣息。

 她微微挑眉,很是意外魔族會選擇太監這個身份,而不是直接佔據皇帝的身體。

 如此說來,是她之前想岔了,這裡的魔族應該比之前的兩個魔族更聰明,他們知道自己本身不善於政治和統治,就選擇留在掌權者身邊,一方面保護他們繼續征戰,另外一方面則是隱晦的引導。

 荊傲雪學過明朝的歷史,自然清楚有時候太監能夠強盛到何等的地步,甚至可以反壓製皇帝,禍亂朝廷。

 她轉了轉眼睛,心想:乾脆直接將此人刺殺在皇帝面前,還可以引得皇帝懷疑對方的身份。

 想到就做,荊傲雪突然從房梁上跳下來,她放慢了動作,成為一個武林高手類的刺客,向著皇帝刺殺而去。

 皇帝感應到了風聲,他也是個文武雙全的皇帝,只不過武力值並不算高,他看到了刺客,卻躲閃不過對方的攻擊。

 他身邊的太監玉平,比他更快一步,將他一把推倒在了地上,迅速甩出了手中的拂塵來禦敵。

 他之前就察覺到了荊傲雪的存在,原本以為會是修仙界的修士,可對方此刻的這一露面,倒是讓他不怎麽確定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使出了全力。

 兩方勢力碰撞,衝擊波將周圍的宮女和小太監全部衝倒在地,荊傲雪微微一笑,突然使出了出竅後期的全力一擊,將這個極為敏銳的魔族輕而易舉的誅殺在眾人面前。

 玉平臨死之前才意識到這一點,可惜為時已晚,他的屍體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了原本的魔族模樣。

 皇帝和周圍眾人見狀大驚,荊傲雪一步步的走向皇帝,明明速度很慢,能夠被眾人的眼睛捕捉,但是所有人都生不起反抗的念頭,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看著她的動作。

 荊傲雪說道:“此人乃是魔族幻化而成,我奉命從修仙界趕來此地,特地於你面前將其誅殺,如今凡人界不安穩,皇帝你……好自為之。”

 說罷,她就轉身腳踏雲彩離開了,皇帝臉色極為陰沉,看著地上詭異的屍體,良久後,他望著對方飛走的方向,眼中閃過熾熱的情緒。

 修仙,長生,魔族……

 這些都是皇帝以前從未觸碰過的另外一個世界,皇帝倒是在古書上看到過記載,卻一直以為是古老的傳說,眼前所見倒不那麽確定了。

 他甚至不敢保證眼前這一幕,到底是能人異士的做戲,還是真正的仙人降臨。

 他陷入沉思之中,對修仙和長生產生了極大的野心,他看著地上的屍體,沒有任何人敢靠近這個詭異的屍體,他擺擺手,吩咐一眾太監將這具屍體好生保存,一邊命令皇宮中的禁衛軍去搜查那個刺客的下落。

 結果自然一無所獲,皇帝並不怎麽意外這個結果,他抿了抿嘴唇,皇后的安慰也置若罔聞,直到皇后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陛下還要繼續與鄰國征戰嗎?”

 皇帝眯起眼睛,道:“自然,不論如何行程不變。”

 皇宮外,荊傲雪和沈綠曼在客棧中歇腳,這裡距離冠軍侯的宅邸不遠,沈綠曼道:“看來魔族也各有不同,擁有智慧的高等魔族,腦子也很好用,居然想出了輔佐凡人皇帝的辦法,只要對方有野心,就不愁凡人界不亂。”

 荊傲雪應了一聲,有野心的皇帝都想征伐天下,成為千古一帝。

 據她之後搜索得來的信息,這個皇帝在五年前登基,原本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皇子,乃是先帝與宮中的一個普通貌美宮女所生,那宮女地位不高,也不得先帝喜愛,在一眾皇子中,算是個湊數的小透明。

 既沒有強大的母族支持,又沒有先帝的寵愛,就連成年後賜婚的皇子妃,也只是個五品官的嫡女,翻不起什麽風浪來。

 然而就是這樣的身份,卻在一眾皇子之中脫穎而出,最終奪得帝位,其中就有先帝大太監玉平的鼎力支持,所以他繼位之後,也很是看中玉平這個太監,偶爾還會聽從對方的建議。

 如此看來,這個皇帝就是身為魔族的玉平親自挑選出來的,皇帝有野心,加上他的一番隱晦建議,自然會讓皇帝連年征戰,這在凡人界惹事的效果,不輸於之前的王朝內亂,甚至更甚一籌。

 她歎了一口氣,道:“這樣來看的話,魔族也很不好對付啊。”

 沈綠曼點點頭,道:“魔族並非只會使用武力值,瞎搗亂的存在,從魔魘可見一斑,只不過魔族隻存在於遠古歷史當中,所以我們對他們知之甚少,不清楚他們的一切也不奇怪,我之前也認為他們只會聽從魔魘命令,這次凡人界之行,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荊傲雪道:“今日解決了一個,還不知這個國家還隱藏著幾個魔族,若是一個個的去解決,也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

 沈綠曼笑道:“不會太久的,我們不用顧忌凡人界所謂的背後勢力,也不用摻和凡人界的本來爭端,只要解決掉隱藏的魔族即可。”

 荊傲雪眼前一亮,道:“媳婦兒說的沒錯,我們只需要解決掉挑事的魔族,不用去想凡人界之後會如何。”

 二人商議過後,見時間不早了,即將天亮了,她們也無需睡覺,只是大白天的到底不方便行動,就進入青木鼎空間內打坐修煉,直到夜晚時分,去酒樓吃了頓美味的食物後,就潛伏進入了冠軍侯的宅邸。

 這裡比皇宮的戒備要松散多了,荊傲雪輕而易舉的就闖入了進去,神識從中掃過,倒是有個意外地驚喜,在一處住宅內發現了魔族的氣息。

 她和沈綠曼對視了一眼,沈綠曼也找到了之前和親公主的住處,她們思索片刻,決定先去救出和親公主,之後再去解決掉宅院內的魔族。

 和親公主居住的院落,處於整個宅邸的西北方向,距離宅院正中央有很遠的一段距離,算是整個宅邸內偏僻落魄的角落,荊傲雪從宅院上掠過,一路上的景色越來越荒涼,直到來到了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她歎息一聲,道:“看來這位和親公主日子很不好過。”

 這邊是冠軍侯丫鬟小廝們居住的地方,而和親公主的住處還要更靠後,也就是更加偏遠,似乎擺明了要將其安置在這個偏僻荒涼之地一般。

 宅院內有三個氣息,除了和親公主外,只有兩個下人,一個年邁一個年少,派不上太大的用場。

 荊傲雪和沈綠曼立在院牆上,看著月光下還在洗衣服的年輕女子,按照之前抓來的冠軍侯管事的說法,居住在此地唯一的年輕女子,就是和親公主了。

 當初兩國結親的時候,和親公主在王城內很有名,但是之後幾年過去,對方沒有一點聲名傳出,眾人都將此人拋之腦後,甚至不清楚她的死活。

 荊傲雪一想到此人是秦亦舒的後人,就忍不住想要歎氣,百年前的秦亦舒是何等風光霽月的人物,即便淪落到成為廢人的局面,身上的氣勢卻依舊不減,令人折服。

 而她的三個嫡系後人,卻……

 她抿了抿嘴唇,將宅院內另外兩個氣息迷暈,然後輕飄飄的落在年輕女子面前,對方抬起頭來,看著她眼中含著驚懼,對於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她沒有立刻喊出聲,隻小聲嚅囁道:“你是誰?”

 荊傲雪從儲物鐲中拿出了小皇帝寫給姐姐的信,以及他給出的信物,在她拿出信物的時候,和親公主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之前的柔弱變成了警惕,她眯起眼睛將荊傲雪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不著急從對方手中接過信件和信物,而是在裙擺上擦了擦手,站起身來道:“客人遠道而來,不如去屋子內坐下詳談?”

 她說著,也不等荊傲雪回復,就抬腳走向了正屋內。

 荊傲雪挑了挑眉,與站在院牆上的沈綠曼對視一眼,她獨自跟在和親公主身後進去了宅院內。

 和親公主拿出兩個茶杯倒茶,目光在荊傲雪身上轉了一圈,道:“小院條件一般,這個時候沒有熱茶,好在最近天氣燥熱,這杯涼茶倒是可以解渴。”

 荊傲雪坐在她對面,端起茶杯把玩著,道:“閑話少敘,我此次是受故人所托,將你弟弟的信物交給你,具體的內容你可以看信。”

 和親公主愣了一下,四十沒想到荊傲雪會是這樣的態度,她笑了笑,即便明知道雙手已經乾燥,卻還是在衣服上又擦了擦手,故作鎮定的接過信物和信件,將信物在手中仔細翻看,問道:“我弟弟他……還好嗎?”

 荊傲雪應了一聲,道:“他很好……你的妹妹也很好。”

 和親公主眼眶微紅,在確定那信物是真的後,就迫不及待的撕開了信件,顫抖的手撫摸著信件仔細查看。

 她看的很快,幾分信很快就看完了,不過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信件上,抬起頭時眼含深意,道:“我弟弟說,你是我祖先的故人,所謂的故人所托,是我祖先的意思?”

 荊傲雪點點頭,道:“我曾經在凡人界逗留了一段時間,就在那段時間裡,跟你的祖先秦亦舒相識,我們算是很好的朋友,原本我早就應該趕來的,但是中間有事耽擱了,直到前不久才抽出空閑時間來到此地,抱歉。”

 和親公主搖搖頭,道:“自古以來,雪中送炭者少,你能夠前來救了我弟弟和妹妹,已經是我秦家的恩人了,我弟弟他……”

 她眼底的神情極為柔和,道:“他想讓我回去京城,這一次他掌握了權柄,一定可以保護好我和妹妹,真是個傻孩子,我回不去了。”

 荊傲雪道:“為何?難道你在冠軍侯府內,還有自己的勢力嗎?”

 和親公主怔愣,道:“並非如此,只是我代表著國家來與冠軍侯和親,只要我在府中,皇帝和冠軍侯就不會……”

 荊傲雪嗤笑一聲,道:“說句不中聽的話,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就實話實說吧,你留在冠軍侯府內也只是當小白菜受虐的份,你沒有得到冠軍侯的寵愛,在這邊又沒有得力的人手幫你的忙,所以你在這兒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透明。”

 “其實是不是你本人留在冠軍侯府內都沒有關系,你只是個象征和玩偶罷了,你信不信,即便你今日死在冠軍侯府內,你的死訊也穿不出去,反而和親公主會活的好好的,這個國家沒有多少人認識你,自然可以找個人代替你的身份。”

 和親公主臉色漲紅,隨即又變成了慘白,她不安的咬著嘴唇,道:“的確如此,可是……我又有何臉面回去,我的身份不允許我這麽自私。”

 荊傲雪覺得這個公主腦子有點軸,她歎息一聲道:“這樣吧,你還是聽我的吧,我會在今晚帶你離開,盡快送你回到京城皇宮與你的弟弟妹妹團聚,只是你要放棄自己原本的身份,以新的身份面對眾人,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可以給你服下換顏丹,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人前。”

 和親公主咬著嘴唇,臉上的神情已然意動,卻還有幾分猶豫,怕給自己的弟弟妹妹添麻煩,她道:“可是……”

 荊傲雪懶得再聽她說話,直接遞給她一顆丹藥,道:“服下這顆換顏丹,有二十年的功效,等到二十年後你也年老了,是不是這張臉也不重要了。”

 和親公主輕輕點頭,服下了丹藥後立刻變了一張相貌,比不得之前的貌美如花,卻也是個清秀小佳人,而且這張臉五官輪廓和之前的和親公主極為相似,偏偏改動了幾個細節,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面對著荊傲雪變出來的鏡子,很是驚奇和開懷。

 其實她心底深處是想回去跟弟弟妹妹團聚的,只是她的性子和成長經歷,讓她不敢太過恣意胡來,一切以國家利益為先,所以才會猶豫躊躇。

 此刻見荊傲雪隨手變出了一具傀儡,讓其變成了她的容貌,倒在地上似是已經死去了。

 如此一來,和親公主的這個明面上的身份就名存實亡,她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死人”,至於冠軍侯之後會如何利用她的死訊,就與她無關了。

 她親眼看到荊傲雪的厲害手段,已經徹底信服了,真心實意的給荊傲雪行禮道謝,荊傲雪扶起她,道:“不必如此,我只是受人所托罷了,此間事了,走罷,我再處理完一件事,就送你回去。”

 和親公主很好奇她口中的那件事是什麽,不過到底沒有開口詢問,畢竟她沒有那個身份立場來詢問。

 她低頭撫摸著弟弟的信物,一想到能跟弟弟妹妹團聚,她臉上就溢滿了笑意。

 荊傲雪以神識將沈綠曼叫了進來,她突然出現在和親公主身後,將公主嚇了一大跳,荊傲雪道:“不用害怕,她是我的妻子,她會帶你離開冠軍侯府,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待,我要去另外一處正院找一個人。”

 “找誰?”和親公主問,她見荊傲雪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安的道:“或許我認識,雖然我被困在這裡,但是我的丫鬟婆子消息靈通,這裡又靠近丫鬟小廝的住處,她們嘴不嚴實,所以我能通過她們知道很多有用的信息。”

 她越說臉上的神情越焦急,甚至後悔說出了這句話,以荊傲雪的仙人手段,何須她的那點子小道消息。

 可荊傲雪卻挑眉問道:“那你知道東面一處荷花池畔,是誰的院子嗎?”

 和親公主想了想,點頭道:“知道,那是冠軍侯前些日子得來的寵妾梅姨娘的院落,冠軍侯這些日子獨寵梅姨娘一人,引得院子裡夫人和貴妾的不滿,可到底不敢對梅姨娘做什麽。”

 荊傲雪唔了一聲,心中閃過了幾個猜測,她見和親公主眼睛盯著自己,笑道:“很有用的信息,多謝你,我現在就去親自查看,你和我的妻子先離開吧。”

 說罷,她拍了拍沈綠曼的肩膀,就消失在二人面前。

 沈綠曼溫柔的看著和親公主,輕聲細語的道:“隨我來吧。”

 她將和親公主攬在懷裡,如同一陣煙霧一般,消失在了冠軍侯府內。

 而荊傲雪此刻前往了梅姨娘的住處,她不知道這個潛伏的魔族身份,有了之前在皇宮內的前車之鑒,這一次她沒有隨意猜測,畢竟魔族已經與她印象中的不同,是會使用手段的存在了,各個魔族之間想必也有不同,不該將他們單純的視作魔魘的爪牙,而應該視作獨立的個體,就像是人族修士一樣。

 她來到了荷花池邊的宅院內,這裡的房屋建築和屋內的擺設,很明顯比之前的和親公主住所高了好幾個檔次,看上去富麗堂皇極為華貴,奇珍異寶隨處可見,由此可見冠軍侯對梅姨娘的寵愛。

 她在身上貼了隱身符,還特地的遮掩了自己的存在,因為之前在皇宮不細心,就讓那太監魔族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這一次可不會再犯錯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可宅院內依舊燈火通明,還有侍女在其中跳舞,在皎皎月光之下,荊傲雪看到宅院花園的中央有一個跳舞的高台,其上有十余個妙齡少女正在跳舞,她們穿的很少,露的很多,為首領舞的女子身上似乎隻披了一層白紗,倒是臉上蒙了面,露出一雙閃亮晶瑩的大眼睛,很是嫵媚動人。

 而在高台前方,坐在椅子上的高壯男子,應該就是這座宅邸的主人冠軍侯了。

 他臉上帶著沉醉的笑意,懷裡還摟著一個嬌俏可人的美女,整個人沉浸在這種放松的氣氛之中,隻眼底閃過了陣陣精光,渾身的肌肉緊繃,看上去很不好惹。

 荊傲雪眯起眼睛,心道:這個冠軍侯沒問題,是個純粹的凡人,只不過跟秦亦舒相似,是個實力高強的武者,倒是比皇宮之內的那些侍衛還要厲害幾分,一個人就能敵得過築基修士,堪稱凡人界的頂尖高手。

 也難怪對方會成為這個國家的冠軍侯,不論是武力值還是行兵布陣都是一流水準。

 這個國家有野心勃勃的皇帝,還有實力強勁的將軍,朝廷之中也沒有權勢遮天的奸臣,加上外界風調雨順,這個國家倒是備受天道寵愛,若是繼續發展下去,很可能會成為這片凡人大陸首屈一指的強大國家。

 荊傲雪不會出手干涉凡人界的事端,除非必要的情況外,她不想引得天道出現太大的變數。

 既然冠軍侯不是她要尋找的魔族,她的視線便在宅院內的其他人身上掠過,直到找到了那位魔族,正是高台上領舞的蒙面女子,她身上的魔息淺淡,卻極為內斂,粗略估計至少也是個元嬰期實力的魔族。

 這倒是讓荊傲雪很是意外,她不明白為何有這樣修為的魔族,會幻化成一個妙齡少女。

 因為心存疑惑,所以她沒有立刻出手,反而耐心地繼續觀看下去。

 直到那少女舞畢,從高台上似是飛身躍下,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身姿曼妙的朝著冠軍侯的方向走去。

 冠軍侯懷中的少女見狀,立刻識趣的從男人的懷中撤離,讓出了位置給蒙面紗的少女。

 那少女巧笑嫣然,如同蝴蝶一般落入冠軍侯的懷抱,冠軍侯毫不在意他人的視線,撫摸著對方的臉頰,薄紗在動作中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張驚為天人的美豔臉龐。

 即便是見過了對方容貌的在場眾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被對方的美貌所折服。

 荊傲雪卻皺起了眉,心道:這張臉……跟她的臉好像,起碼有八分相似,剩下二分是她和這女子身上的氣勢,她自己是個隨意懶散的性子,所以即便長了張極為好看的臉,卻因為性格原因顯得不那麽出眾了。

 而這張臉長在這女人身上,加上對方眼波流轉之中流露出來的嫵媚妖嬈,看上去愣是比荊傲雪好看了許多,讓人見之欣喜,堪稱傾國傾城。

 只是再怎麽出眾,這也是她的臉,這魔族想幹什麽?又是從何處得知了她的相貌?她用自己的臉又有什麽目的?

 荊傲雪咬緊了牙關,對眼前之人越發不滿。

 冠軍侯卻似是沉迷在對方的皮相之中不可自拔,喃喃道:“還是梅嬌嬌豔光四射,不枉我從親王手中將你奪過來,嬌嬌,你可會怨我?”

 美豔少女,也就是梅姨娘垂下眼眸,悵然道:“怎會,我當初也是被親王強佔,如今跟了武功蓋世的大英雄侯爺,乃是我命中的福分,我又怎會怨您,愛您還來不及呢。”

 荊傲雪忙轉過頭去不願多看,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管怎樣,這魔族用著她的臉,跟胡子拉碴的男人這麽親密,她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她甚至想要直接誅殺了這個魔族,管她到底有什麽緣由想法。

 然而,還不等她忍耐到極限動手,在花園內親親密密的二人,就突然間拔刀相向,眾人紛紛尖叫起來。

 荊傲雪忙轉過頭去,就見方才還溫柔細語,熱情的擁抱梅姨娘的冠軍侯,此刻臉色冷凝,將懷中的女人一把推倒在地,而梅姨娘的胸口處,正插著一把精致的利刃。

 梅姨娘嘴角流出血痕,咳嗽道:“侯爺為何如此待我,難道侯爺當真嫌棄我身子不乾淨嗎?”

 冠軍侯眯起眼睛,卻說起了別的事,道:“昨日夜裡,皇宮內闖入了一個女刺客,該刺客刺殺了皇帝陛下身邊最寵信的太監玉平,然後一走了之,你可知那女刺客是誰?長得何等模樣?”

 荊傲雪聞言一愣,隨即恍然想到:她昨天用的自己的容貌去見了皇帝,本想著反正也沒人認識她,所以乾脆以真面目示人,沒想到倒是恰好走對了棋,讓冠軍侯察覺到身邊寵愛的梅姨娘的不對勁。

 梅姨娘也愣了,她知道玉平太監就是自己的同族,但是她根本不知道玉平被殺的消息。

 她問道:“那女刺客是誰?”

 冠軍侯揚起下巴,嗤笑道:“你問我?我的好姨娘,你自己做下的好事,引得皇帝震怒,對我不喜,我還想問你為何要如此陷害我?為何剛到我身邊沒多長時間,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梅姨娘不解,臉上滿是茫然,然而冠軍侯卻已經篤定,他即便再愛護這個小妾,卻也不會允許對方連累自己在皇帝心理的地位,要知道他之前只是個遊俠,被鄉裡的人瞧不起,現在能成為王朝數一數二的侯爺,都是皇帝給他的地位和財富,過慣了苦日子的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搖他的地位。

 他身邊的親信,遞給他長槍,這是他在戰場上用慣的武器,銀白色的刀刃上滿是寒光和戾氣。

 梅姨娘還想多說,冠軍侯的長槍就已經朝她面門上襲擊而來,她知道多說無用,現在身份不明不白的暴露,乾脆一改之前的柔弱嫵媚,變成了冷若冰霜。

 她將胸口的寶劍拔了出來,冷笑一聲道:“不自量力!反正你身上的煞氣已經被我吸收殆盡,也沒必要再跟你虛與委蛇了。”

 眾人再次驚呼,沒想到向來嬌弱的梅姨娘果然是個怪物,被刺中心臟都安然無恙,甚至她臉上還浮現出了黑色的紋路,指甲也變得又黑又長,像是厲鬼一般極為可怕。

 冠軍侯臉色一變,道:“果然如此!賤人,看招!”

 他手中長槍像是銀蛇一般朝梅姨娘攻擊過去,若是個凡人,絕對躲不開對方犀利致命的一擊。

 然而梅姨娘是個魔族,還是個實力達到凡人元嬰期水準的強大魔族,所以她輕而易舉的用兩根手指頭夾住了長槍的槍頭,就這麽簡單一招,就將長槍抓在手中,任憑冠軍侯漲紅了臉色,那長槍也紋絲不動。

 冠軍侯心中驚駭不已,心道:這賤人絕對不是凡人,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女人!她是妖怪?一想到自己曾經跟這個女人親密接觸,他就渾身惡寒,而眼下他連嫌棄惡心的空閑時間都沒有,因為對方漆黑的指甲以比他使槍更快的速度,朝他的眼睛攻擊上來。

 致命的危機感襲上心頭,他很清楚他的速度躲不過,而對方的這一招極為可怕,說不定能刺穿他的腦袋。

 他汗如雨下,嘴唇發乾,心底閃過了無數的記憶碎片,又好像什麽都沒想。

 死亡降臨了。

 然而有人卻比死亡來的更快,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如同一陣風一般出現在他和梅姨娘中間,就像是方才梅姨娘接住她的長槍一般,抓住了梅姨娘白皙的手腕,而此刻,那黑色的利爪距離冠軍侯的眼睛只有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冠軍侯不敢眨眼,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心臟在胸腔內極速跳動,他臉色漲的通紅,似乎下一刻就要滴出血來,他像是落水狗一般狼狽後退,直到躲在諸多顫抖的侍衛身後,才深吸一口氣,朝那兩個女子所在的地方望去。

 隨即發現,那兩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一個氣勢陰柔詭異,另外一個冷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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