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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以山河聘》第65章 保護
要不,你還是別原諒孤了。

 你還是別原諒孤了。

 別原諒孤了。

 在戀愛的錯誤方式上,姬越可謂是教科書級別。

 衛斂很淡定:“行吧。”

 姬越,你完了。你用掉了最後一次求生機會。

 衛斂問:“還有多余的帳篷嗎?我覺得我們今晚可以分——”

 姬越立即啃了口鹿肉,竭力忍住痛苦的神色:“你說什麽?”

 衛斂:“……沒什麽。”

 不想分房的是你,要禁欲的也是你。

 搞不懂你。

 什麽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都是借口,姬越肯定看出來他現在身體好的不得了。

 真拿他沒辦法。

 衛斂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麽無奈。

 眼見姬越還在奮力把鹿肉往嘴裡塞,衛斂看不下去了,奪過鹿肉扔到一邊:“別吃了。”

 阿萌剛囫圇吞完一個燒雞,看到又有一塊肉,興奮地飛奔過來,在地上使勁嗅了嗅。

 然後……

 它身形搖擺,趴在地上,暈了。

 它暈了。

 它居然暈了。

 連死屍都不挑嘴的阿萌,折在了衛斂一塊烤肉手裡。

 姬越忍了忍,沒忍住,捂住嘴笑得很厲害,差點笑抽過去。

 衛斂起身就走:“做個人吧。”

 笑笑笑,笑什麽笑!

 姬越連忙追上他,遠離人群時,從背後一把抱住衛斂,攬上他的腰:“別生氣。孤不是在笑你,孤是笑阿萌。”

 “它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姬越還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下巴抵在衛斂肩上笑得顫抖。

 衛斂原先還冷著臉,姬越笑得太有感染性,他沒繃住,也笑了一下。

 姬越立刻抓住把柄似的:“衛斂,你笑了!”

 “笑了就別生孤的氣啦。”

 衛斂正色:“放開。”

 “不放。”

 衛斂嫌棄道:“手上都是油,別把我衣裳弄髒了。”

 姬越放開他,轉而去牽起也他的手:“那就去溪邊洗洗。”

 兩人的手都不算乾淨,衛斂想了想也就沒甩開,反正之後都是要洗的。

 原本大家圍著篝火,一派熱火朝天,烤肉吃得身子也暖烘烘的。一到溪邊,涼風一吹,臉上的熱意就消退下來,人也清醒幾分。

 兩人蹲在溪邊洗完手,姬越看了眼衛斂,突然壞心眼地把水珠往衛斂身上彈。

 衛斂眼疾手快地用袖子擋住,還是被水珠濺到幾滴。

 沾在臉上,冰冰涼涼。

 “姬越!”

 好你個姬三歲。

 衛斂立刻掬了捧水潑了回去。

 姬越跑得快,一滴也沒濺到他身上。

 衛斂起身就去追,山野林地,追逐的空間也足夠寬敞。姬越仗著會武功,夜色又深沉,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衛斂停在原地,四下張望,荒無人煙。

 他險些就要動用內力查探了。

 不過還是按捺住,隻喊了聲:“姬越!”

 頭頂的樹葉傳來沙沙響動。

 衛斂剛抬頭,肩膀就被人從身後拍了一記。

 這要是個常人,還不得嚇瘋。

 衛斂回頭看到姬越,無語道:“你想嚇死誰?”

 多大的人了還整這些惡作劇。

 姬越將人抵在樹上,慢慢靠近。

 衛斂以為他是要吻他,微微斂了眸。

 但姬越只是停在他身前一寸的地方,忽然從他脖子裡翻出那塊狐狸銜花的玉佩。

 玉佩穿了紅繩,沾了人的體溫,摸著暖暖的。

 姬越將玉佩放回去,輕笑道:“一直戴著呀。”

 衛斂很是坦然:“不戴著,難不成壓箱底積灰?”

 姬越點頭:“倒也是。”

 “這個也給你。”衛斂把一個荷包遞給他。

 “嗯?”姬越接過那個底色為玄的荷包,上繡著一隻銜花的白毛狐狸,與他雕刻的形狀一模一樣。

 他一筆一劃雕刻,衛斂就一針一線刺繡。

 “你上回不是說要麽?”衛斂說,“衣裳和鞋太費時間了,就先給你繡了隻荷包。”

 “我很久沒有給別人繡過東西了。”衛斂補充道,“不許說醜。”

 怎麽會醜。

 那麽栩栩如生呢。

 一看就知道是費心了的。

 姬越看著很是喜愛,問:“什麽時候繡好的?”

 他和衛斂天天見,若早就繡好,總不至於今天才送出。

 衛斂沉默一瞬。

 姬越近身:“衛斂?”

 衛斂別過頭:“……昨晚。”

 姬越睡著後,他氣得睡不著,又想起荷包還差一點收尾,就乾脆繡完了。

 姬越神色有些奇異:“昨晚不是還在生孤的氣嗎?”

 衛斂漠然道:“要你管。”

 姬越勾了勾唇。

 只要一想到一邊生氣一邊還給他繡荷包的衛小斂……

 太可愛了,他沒了。

 又是一個大好的晴天。

 武將們準備就緒,騎在高頭大馬上,背著箭袋。

 箭袋裡是刻有名字標志的箭,以便證明獵物的歸屬權。

 姬越騎著小紅,將衛斂牽上馬。

 一旁跟著阿萌,模樣威風凜凜。

 衛斂問:“怎麽不用小白?”

 “今天是為了讓你開心,自然用你的馬。”姬越道。

 真是完美的答案。

 隨著一聲哨響,武將們紛紛策馬揚鞭,衝進林子裡。

 當然一開始,沒人敢衝在姬越前面。

 姬越也不想身邊有一堆人圍著,徑直衝進山林深處。

 外圍的小動物從來都不在姬越狩獵范圍內。它們見了阿萌就逃竄得無影無蹤。

 姬越素來隻與山林之王搏鬥。

 到了內圍,小紅便有些慫了,奔跑得速度減慢了許多。周圍也不再有別的人影。

 山林深處蟄伏著許多凶猛野獸,到處都是危險的氣息。獸類的本能讓小紅不安地刨了刨馬蹄。

 姬越耳聽八方,突然挽弓搭箭,百步穿楊。

 遠處驟然傳來一聲怒吼,震飛了棲息在林中的鳥。

 姬越神色不變,同時搭起三支箭,齊齊射出。

 草叢中再無動靜。

 姬越這才縱馬而去,用箭撥開草叢,發現裡面是一頭黑熊。

 姬越問:“你吃熊掌嗎?”

 衛斂:“不吃。”

 姬越:“孤也不吃。”

 兩人沉思片刻,姬越說:“那就不砍熊掌了,先在這兒放著罷。”

 這麽大個獵物,總不能殺一隻拖一隻。

 會累死馬。

 姬越轉向下一個目標。

 姬越的確是百發百中的神射手,豺狼虎豹,只要遇上他,也只有喪命的份兒。

 有一回他分明瞄準了,又中途把箭放下了。

 衛斂能感到那獵物並未逃跑,不由問:“怎麽了?”

 “是隻剛下崽的母豹。”姬越年年來此狩獵,經驗豐富,“若是殺了,那些小豹子活不了。”

 衛斂訝然:“你還挺……”

 挺有心的。

 姬越繼續道:“今年都死了,明年孤殺誰?”

 衛斂:“……”

 好吧,秦王沒有心。

 大約是姬越每年都來一趟,這裡的動物都熟悉了他,一些傻乎乎的被殺了,便宜了阿萌吃得很飽。剩下那些聰明的早就躲了起來,避開這位一年大駕光臨一次的活閻王。

 等到半天也不見一個動物影子後,姬越索性慢慢騎著馬,和衛斂賞沿路風景。

 山林裡鳥語花香,溪水潺潺,忽略危機四伏的環境,這裡風光無限好。

 阿萌在一旁埋頭苦吃,狗生很是圓滿。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先是阿萌吐出口中咀嚼的骨頭,警惕地張望四周。

 姬越抽出箭袋裡的一支箭,搭在弓上,慢慢拉開,離弦。

 這次射中的卻不是野獸。

 而是人。

 一名從樹上持刀跳下的刺客,還未近身,就被一箭穿心,失了性命。

 衛斂眸色一凝。

 他能夠察覺到附近埋伏在這兒的人遠不止於此,他聽到了好多呼吸……

 見一人殞命,四面八方的草叢裡,都跳出黑衣蒙面的刺客。

 朝二人聚攏過來。

 他們被包圍了。

 即使深陷包圍圈,姬越仍是面色未變,甚至低聲安慰了一句衛斂:“別怕。”

 “孤會保護好你。”

 遇刺對秦王而言是家常便飯。王宮裡守衛森嚴,行刺不易,難得出來一趟,遇見刺客簡直太正常了。

 衛斂頷首,按兵不動。

 他相信姬越有處理好的能力。

 黑衣人一擁而上,開始近身作戰。

 阿萌眼中凶光畢露,低吼一聲,撲上前就開始撕咬黑衣人。

 姬越放棄用箭,直接抽出腰間的佩劍,一手馭馬,一手執劍。

 還不忘護著懷裡的青年。

 兵戟相撞,刀光血影。

 手起劍落,頃刻間便取人性命。

 阿萌更是凶勇無比,將好幾名刺客咬得鮮血淋漓。

 那些黑衣人並不是姬越的對手,姬越對付他們綽綽有余。

 衛斂放下一半的心。

 正在此時,遠處一名黑衣人卻悄悄搭起箭,瞄準了姬越。

 衛斂余光瞥到,神色微變,右手按在鐲子上,就要暗地裡使出銀針。

 那人許是看出衛斂是姬越的軟肋,忽而準頭一變,對準衛斂。

 衛斂面無懼色,只是有些冷意。

 銀針已在指尖夾好,正待飛出之時,姬越卻一個側身,擋了衛斂視線。

 下一瞬,鋒利的箭頭自姬越肩胛骨穿過,停在衛斂眼前。

 鮮血濺到衛斂身上,紅得刺眼。

 衛斂一愣。

 大腦在一瞬間忽然就變成了空白。

 他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

 姬越自作主張什麽?

 他本來可以躲過的,姬越擋上來做什麽!

 “別哭啊。”姬越還在低聲安慰他。

 分明是近在咫尺的聲音,卻遠得好像是天邊傳過來的。

 胡說八道些什麽?他哪裡哭了!

 衛斂怔然地摸了摸臉,卻發現臉上真的有淚水。

 “沒事,孤還能保護你。”姬越勉力笑道,“你不是怕疼麽?孤不讓你疼。”

 他知道衛斂很厲害,只是那箭射向衛斂的時候,他就忘記了所有該記著的東西。

 最本能的反應不過是保護衛斂。

 保護好懷裡的這個人,別讓他疼了,衛斂很怕疼的。

 姬越皺了皺眉,感到右臂一陣陣開始發麻。

 冒出來的血是黑的。

 箭上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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