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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儲備糧變成了我老婆》第109章 意識深層
我摸著下巴道:“留得青山在, 不怕沒柴燒,你春夢之力又不會突然跑了,還是等成年之後再想著快活吧。”

 “不!”常言突然激動起來, 右手握拳按在心口窩上, 堅定地目視著前方:“一血怎麽能隨便就交出去!我要把我的身體留給生命中的真命天女!”

 他聲音太大,不少路過行人紛紛看來,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道:“小點聲!太天真了小朋友, 你以為誰都能像你林哥一樣如此幸運早早地就遇見對的人?萬一你到了三十歲也沒遇見順眼的, 一直和左老婆右老婆相依為命那多慘啊。話別說的這麽滿, 到時候被啪啪打臉的不還是自己嗎?”

 “等等!林哥你竟然有女朋友?!”常言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哇你竟然有女朋友!”

 “……”我有那麽一瞬間竟然想把這小子拍進牆裡去:“你不知道我愛人是誰?”

 “不知道啊?我應該知道嗎?”常言眨巴眨巴眼,無辜問道。

 廖池當初在金檸家事無巨細地照顧過我, 這小子竟然沒看出來我們倆之間有奸.情?

 我發愁地尋思要怎樣和他解釋老婆的問題,沉默半晌後,決定實話實說:“我老婆你見過的,就是從星光大廈回來之後在金檸家一起開過小會的廖總。”

 “哦我記得我記得, 就是你的獵物,看上去超級有涵養有錢的那位廖……等等!他不是個男的嗎!?”

 常言目瞪口呆,我欣慰感歎信息總算通過繞地球三圈的反射弧傳到大腦裡去了, 慈愛地撫摸著他的腦袋,點點頭:“對,你林哥我是個基佬,怕不怕?”

 這小子眼神詭異地盯著我, 吭哧了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路上行人越來越少,接孩子的家長基本上都走了,我看了眼時間,道:“有話快說,我該回去了,媳婦兒還在家裡等著呢。”

 常言最後還是擺擺手,摸著鼻子道:“沒,沒什麽要說的,我再拐個彎就到家了。”

 走到路口,常言和我告別,我站在原地看著他背影漸漸遠去,正想離開,他突然轉過身來:“林哥!”

 “嗯?”

 少年把雙手攏在嘴邊當作喇叭,扯著嗓子大聲喊:“被上的爽嗎!”

 話音還沒落下,他如同鞋裡點了把二踢腳,嗖的一下轉身跑得沒影了。

 整個小區都回蕩著他猖狂的哈哈大笑聲。

 我:“……”

 幼稚!

 我揉了揉凍的有些痛的臉,帶著止不住的笑意,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回去的時候一格正倒在沙發裡看劇,我叫他準備一下,自己去洗了個澡。

 晚上十點鍾。

 黑暗臥室裡廖池平躺在床中央,睡得很不安穩,我和一格分別坐在床的兩邊,對視一眼。

 “開始嗎?”一格輕聲問道。

 “開始吧。”我輕輕握住廖池被子下的手,銀白和深藍煙霧交織著圍繞在周身,相互排斥卻又被某種奇特的力量吸引,形成分庭抗禮之勢。一格指尖散發著幽亮,在虛空中繪製著反覆的符文,微光照亮了三人的臉龐。

 我化成本體,侵入廖池的潛意識。

 眼前猛然一暗,失重感持續了數秒,在感受到腳底觸碰大地的瞬間我睜開眼,向著面前有著荒蕪花園的別墅狂奔。

 不能讓廖池發現我在這裡,不然他會下意識地做出抵抗,阻止我更加深入他的內心世界。

 所以一定要快。

 濃霧籠罩了一切,水汽重的讓人喘不上氣來,壓抑至極。一路火花帶閃電地撬開門鎖,我衝進別墅大廳,桌上的花瓶是空的,我飛快地瞥了一眼,竄上二樓。

 在哪兒,入口會在哪兒……在轉角處猶豫一秒,我目光掃過狹長走廊上一扇扇緊閉的房門,轉念之間衝進了廖池母親的臥室。

 窗簾緊緊拉著,靠牆擺放的梳妝鏡被打得稀巴爛,鏡子碎片仍然散落在地上,血跡凝固成暗紅。我仔細尋找了一番,沒能找到任何通往深層意識的窗口。

 我當機立斷,出門右轉,進了廖池的房間。

 屋子中央的大床上散亂放著幾本書,封面上的小王子眺望著遠方他的星球和玫瑰,小豆豆雙手托腮趴在窗台上。我迅速搜查,還是沒能找到窗口。

 也不是這裡?我有些意外,窗口應該寄存在對廖池有著重大影響的物件上,既不在他母親的房間也不在他自己的房間,又會在哪兒呢?

 苦思冥想之時,走上樓梯的細微腳步聲漸近,直直向這裡而來。

 重大影響……

 腳步越來越近,我控制著自己放緩呼吸平複腎上腺素激增引起的反應,最後掃視著房間。

 牆上五彩斑斕的貼紙,書桌上整齊擺放著的作業本,沒疊的被子,小王子眺望著遠方他的星球和玫瑰。

 等等,玫瑰!

 一簇神兵天降的火花點燃了腦中焦灼的神經,扣著玻璃罩的紅玫瑰和我對視一眼。我轉過頭,一把拉開窗戶,外面的霧氣悄無聲息地侵入房間。

 矮身翻出窗外,我放低重心,深吸一口氣,雙手扒著窗台,靠臂力支撐將身子緩緩下放,直到腳尖踩到一層落地窗上方的橫欄。

 推門聲從上方房間傳來,我貼著別墅外牆迅速移動,活像一隻超大號的壁虎。在不知道是幼年形態還是成年形態的廖池過來關窗之前,我找準角度扭身跳下去,在荒草地上一滾化解衝擊力,爾後迅速爬起來,從大門裡重新進入大廳。

 花瓶還是空的,我直奔廚房,拉開冰箱門——

 鮮紅如血的玫瑰稀裡嘩啦從裡面掉落出來。

 “動手!”我大喝一聲,面前空中應聲浮現出亮色紋路,正是之前一格所繪製的,紋路爆出耀眼光芒,猛然收縮印刻在一朵玫瑰之上。

 我手握那隻玫瑰,感受到無形的窗口在面前打開一道縫隙,默念幾聲咒語,五指合並伸直成手刀,斜斜刺進左上方。

 意識表層的世界被我插開一道黑色的縫隙,我用力把縫隙撕成勉強能讓一人通過的大小,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廚房門口,將玫瑰放在唇邊輕吻一下,鑽了進去。

 永無止境的下墜。

 如同第一次進入廖池夢境時看到的那樣,黑夜,雨。血水,頭顱。男人,酒,黑色影子,不斷在眼前閃回。

 手中的玫瑰開始凋謝,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成了一根乾枯的枝條。

 原來我第一次遇見廖池時,他夢到的,便是一直以來最恐懼的經歷嗎?

 那個夢被廖漣君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我被硬生生彈出,沒能成功地進入其中。

 馬上就要觸碰到廖池心中最深的恐懼了……我咬住下唇,暗自用力,玫瑰莖上的枯刺扎進掌心,痛感讓神志更加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猛地一亮,我重重摔在了床上。巨大力量之下整個人陷進床墊裡,又被彈起來,再落進去,彈起來。

 灰塵在從窗簾縫隙射.入的光路中無聲飛舞,我愣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那光路是血一般猙獰的鮮紅,照亮了靠著牆角沉睡的男孩的半邊臉頰。

 悄無聲息地爬起來,我走到他身邊,緩緩蹲下。

 男孩緊緊蜷縮著,身上的衣服還沾有未乾的血跡,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脖頸有幾處青紫,點在白皙的皮膚上無比刺眼。

 幾滴血點濺在他右臉頰上,我伸出手,想要用指腹抹掉他臉上的血。

 “不!!!”

 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了寂靜,尖刀一樣扎進我的胸口,孩子的喉嚨已經喊啞了,卻依舊在歇斯底裡叫喊著:“放開她!你放開她!”

 我衝出門外,樓下大廳裡男孩像狗一樣被鎖鏈鎖在暖氣管道上,正拚命地嘶吼掙扎,鐐銬把他手腕磨得血肉模糊。高大健壯的男人渾身浴血,周身黑氣繚繞,手中的刀精準而殘忍地劃開女人的皮膚。

 “看看你媽媽,她是多麽漂亮啊……”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我便被人從背後狠狠撞了一個趔趄。男孩身穿病號服,脖子上纏著雪白的繃帶,費力地操縱著輪椅,目不斜視地從我身後經過,拐進大敞的房門。他在牆角睡著的男孩身前停下,歪著頭垂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那目光冰冷而又厭惡,仿佛在看一隻卑賤鄙夷的蠕蟲。

 下一秒他抬起腳,狠狠踹在了男孩心口上!

 “啊!”男孩痛呼一聲一下子被踹倒在地,他不敢爬起來,把自己雙手抱著自己努力縮成一個不起眼的球,細弱地哭喊道:“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我太陽穴開始劇烈疼痛起來,把被踢到在地在男孩抱在懷裡,卻沒法對著和幼年廖池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輪椅男孩做出任何呵斥。男孩緊緊抓著我衣服,眼淚打濕了我襯衫胸口,輪椅上的男孩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除了哭你還會做什麽?”

 樓下撕心裂肺的喊叫還在繼續,比輪椅上的男孩看上去年長一些的男孩走進房間,他比之前看到的三個男孩都要健壯,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他的衣服乾淨而考究,像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但那雙漆黑的眼睛裡,空茫的什麽都沒有。

 他坐在床沿上,盯著虛空中的一點,如同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血紅的光照在他微微顫抖的眼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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