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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儲備糧變成了我老婆》第123章 生日禮物 (1)
顧川也不跟我客氣, 翻著白眼又掐了幾下才停手:“安心等昆玉過來吧,你趕緊去休息,把你身上的傷早點弄好也給我們省心。”

 金檸給了我點藥, 就和顧川一起出去了。我坐在床沿, 握著廖池的手,想到從一開始顧川和金檸就一直在幫我, 飽經摧殘的心裡不禁暖暖的。

 “你在幻境裡會是什麽樣子的呢?”我食指中指蜷起來夾住廖池鼻尖向上提:“嗯……你要真是個脾氣壞到家的小富二代我該怎麽辦呢?”

 廖池安安靜靜的,不回答我。我蹬掉鞋在他身邊躺下, 摸到他被子裡面的手, 五指分開插進他指縫裡:“你膽子也真大啊, 竟然讓我直接動手,雖然是把魔重傷了沒錯,可你成了這副樣子叫我怎麽辦?當初我堅持著想要除掉魔, 不就是想讓你好好的嗎?”

 萬籟俱寂的午夜,唯有廖池呼吸平穩而清淺,我歎息一聲,把他胳臂抱在懷裡, 閉上眼。

 我又做了一個夢。

 準確來說那並不能算的上是“一個”夢,夢中的景象散亂無章,更像是無數小片段拚接而成。我看到陰暗潮濕的水牢裡蝴蝶骨被鎖鏈貫穿的瘦弱青年, 他衣衫破碎,眼中的仇恨和偏執近乎瘋狂,似要把人灼傷。

 我救了他,轉眼他殺掉了整個府上的人。銀白正夢中火光漫天, 冤魂遊蕩,好如修羅地獄。青年渾身浴血,汙漬模糊了面容,他扔掉手中的刀,明亮的眼認真地盯著我。

 “從今天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我夢見昆侖雪頂上同輪椅上的男人煮茶下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躲在梅花樹後,怯生生地遠遠望著我們。

 “那是……”

 “山下面撿來的。”男人執一黑子落下,聲音如他面容一般不帶絲毫情緒。

 “你何時有撿孩子的興趣了?”

 細碎雪霰從澄澈天穹飄落,暗香冷冽,小小的蝶落在棋盤一角靠在男人手指旁的位置,一動不敢動。男人一哂,放下茶盞對著女孩勾了勾手:“過來吧。”

 我夢見雨夜破廟中高大精壯的男人沉默地跪在地上,草團上的少年氣息萎靡,頭上的景致鹿角只剩下一邊,血染了半邊身子。男人緊緊握著他的手。、

 “救他,求你。”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近乎撕裂。

 “他仙格已廢,這幅身體自然是要不得的,你帶他去西南找祿先生吧,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男人默不作聲地背起少年,太久水米未進腳步不免踉蹌,我負手而立,終是沒能冷眼旁觀:“他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你必須自己珍重。”

 風雪呼嘯,最後十丈紅塵褪去,獨留我一人煢煢立於寒江側畔,面對滔天魔氣。

 “這世間對我,已經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

 ……為什麽呢?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感覺頭都快炸了,翻了個身把自己拱到廖池懷裡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舒服些。下床給廖池喂了水,又把維持身體能量的藥丸壓在他舌頭底下。

 江月輝見兩人回來,便要告辭,我誠心誠意地向他道謝,他擺擺手,臨走前告訴我要順勢而行。我知道他是怕我執念太深會走火入魔,暗暗在心裡歎了口氣。

 可是我又能怎樣呢?

 晚上昆玉趕了過來,陰魂受損太多正在休息,掌管身體的是陽魂,他面色不愉,一路罵罵罵咧咧,我只能裝作什麽都聽不見。所幸雖然態度惡劣,他還是盡心盡力給廖池看了一番。

 “他這是失魂了。”聽昆玉得出和金檸一樣的結論,我忙問道: “有什麽救治的方法嗎?”

 “有啊。”昆玉漫不經心道:“他魂魄沉迷於虛妄幻境無法自拔,只要有人能讓他意識到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或者是心甘情願離開這裡就行。”

 “這樣就行?”我眉頭一皺。

 昆玉嗤笑一聲:“你可不要覺得這是件容易事,世人癡迷榮華富貴十丈紅軟,你想讓他在完全不記得現實中發生一切的狀態下做到我提到的那兩條,怕不是比登天還難。”

 “不管怎麽樣,我都得試試。”我把廖池剛才因為把脈拿出來的手塞回被子裡:“我需要怎麽做?進入幻境中把他帶回來嗎?”

 “差不多吧,大概就是要把你魂魄趕進他身體裡讓你進入幻境,這對你一個食夢者來說不是難題,難的是怎麽讓他回來。”昆玉兩根手指摩挲著下巴:“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體內被魔侵染的一魂二魄還不乾淨,你趁這個機會要能順手把魔氣清了,就再好不過了。”

 他說的很輕巧,我心中沉甸甸的擔子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減輕,魔製造的幻境可不比其他,就算我再急著就廖池,也不得不承認這事兒必須得好好考量。

 “魂魄離體的話最好不要超過十五天,時間再長身體就很難再次接受魂魄了。”金檸有意無意地把玩著發梢上的鈴鐺:“這難度也太大了。”

 “我知道。”我歎了口氣:“我盡力試試吧。”

 金檸看向昆玉:“什麽時候能開始?”

 “最快也得明天,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昆玉站起身,撓了撓那一頭亂發:“死小玉毀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秘密基地不說,還把身體透支的這麽厲害,搞得我還得收拾爛攤子。”

 “那就明天吧,麻煩您了。”我直接忽視他後半句話,昆玉嗯了一聲前去準備。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一直在默不作聲地喝茶顧川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嚴肅問道:“你真要去?”

 “嗯。”

 “那可別怪為師沒提醒過你,你魂魄長時間離體後對身體的掌控能力會大幅度減弱,到時候如果林謹源醒過來,除非他同意,你基本上沒有機會從他手裡主動取得掌控權。”

 “沒關系,反正前輩遲早需要用我的身體去對付魔的。”

 顧川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笑了:“你這小子真有意思,最開始知道林謹源的時候倔的要死不肯讓他用你的身體,現在倒是這幅樣子。”

 “那時候不懂事嘛。” 我隨口地搪塞過去,並不意外顧川清楚我的“心路歷程”,“話說我需要準備什麽麽?”

 “這事兒得問金檸,你師父我估計也就只能幫你看著點身體,剩下的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解答吧。”顧川爪子就要摸金檸頭頂,被小姑娘抬起胳膊打到一邊:“別動手動腳的。”

 金檸正色道:“你魂魄離體期間我會用藥物維持你的生命體征,在開始之前,你最好把狀態調整到最佳,以防影響進入幻境的時間。”

 “好,到時候還麻煩你們照顧我和廖池的身體了。”

 之後一整天我都在金檸的照看下調理身子,泡到了久違的藥浴,沒有人再提一格的事情,我雖然心心念念著小家夥的情況,卻也只能焦急等待著祿先生那邊的消息。

 最後我思來想去,還是給孟秦涼發了消息,告訴他小家夥受了傷,回西南雨林治療去了,孟秦涼收到後立刻給我回了一通電話,我不好給他細說,只能謊稱性命無憂,叫他不必太過擔心。

 孟秦涼雖然百般疑惑,可拗不過我口風緊得根本撬不開,最後只能請求我一旦一格回來第一時間就告訴他,我嘴上應著,心裡冰冰涼涼。

 也罷,就算一格真的回不來了,以孟秦涼浪蕩的性格,應該會很快就把事情忘掉吧。

 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義罷了。

 我抓緊一切時間調養著身子,終於傍晚時分,在昆玉金檸還有顧川的注視下,躺在了廖池身旁。暮色四合,昏黃的光芒照亮他英俊的側臉,我注視著他許久未睜開的雙眼,似要將他的樣子永遠刻在心裡。

 不知道幻境中的你,會是什麽樣子呢?

 “你有十五天的時間,當第一天過去後我會想辦法提醒你,方便你計算幻境和現實之間的時間關系,之後第五天,第十天我也會分別提醒你,到了第十五天,無論你有沒有成功,我們都會強行把你帶出來。在裡面我不知道你能否使用能力,一切都要你自己把握。”金檸萬分鄭重地囑咐著我,面色卻十分平靜。

 “開始吧。”我點點頭,輕聲說道。

 我把金檸備好的藥丸吞下去,又在舌根底下壓了參片,昆玉雙手結印催動陣法。隨著光芒的亮起,顧川散發出的正夢之力引領著我,於煙霧朦朧裡飄向一處影影綽綽的樓閣。

 我感覺身子愈來愈輕,世間的無數紛擾被拋在腦後,到最後輕得如同一片鴻羽,飄然落至樓閣池塘中一片荷葉上。

 天光驟然明亮,我被刺得下意識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所見不過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我站在原地,耐心的感知著四周的動靜,這黑暗寂靜的如同無人踏足過的虛空,似乎一切事物都已湮滅。我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憑借著刺痛確地自己的存在。

 隨便選定一個方向邁開步子,我一步步走著,心裡默默數著步數計算行走的路程,然而在那數字上升到六位數時我便放棄了這一做法,在原地略一歇息,繼續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耳邊逐漸多了細微聲響,我疑心是自己走的太久出現了幻聽。然而隨著穩健的步調,那聲音愈來愈清晰,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快要到目的地了,如同春日的溪流漸漸從堅固冰層中一點點滲出,麻木的心中終於湧上一股狂喜。

 我深吸口氣,繼續保持節奏不急不緩地走著,直到一束從天而降的光芒將我籠罩,迷蒙之中我聽到舒緩流淌的音樂,市井間嘈雜的交談聲,還有收音機裡說書人昂揚的話語。

 終於黑暗開始褪去。

 ……

 盡管是十二年前,夜晚的琛市依舊繁華。夏日的街道上浮動著躁動的因子,霓虹燈不知疲倦地閃爍,照亮往來行人們神態各異的臉。我坐在路邊一輛轎車的駕駛座上,透過車窗玻璃,遙遙望著路的另一邊。

 一輛黑色賓利停在我的視線中,又過了幾分鍾,駕駛位的車門打開,黑衣黑褲的少年鑽出來,反手甩上車門。

 說他是少年其實並不恰當,雖然他臉上還帶著屬於少年的稚嫩青澀,但頎長挺拔的身形已經更接近青年人了。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價格大約趕得上半輛車的表,秀氣的眉微微一皺,立刻有人上來,諂媚圍繞在他左右。

 少年在簇擁之中走進了一家夜總會,我向下拉了拉棒球帽,打開車門,緊隨其後。

 進入幻境後我直接暈倒在了一家福利院的門口,出門遊玩的小孩在草叢裡發現了昏迷不醒的我,慌忙叫來院長,院長打了急救電話,結果一團忙亂後發現我不過是脫水力竭,加上一時心情激蕩才暈倒的。

 的確,任誰沒著沒落地在寂靜黑暗中走上個千萬步肯定不會比我那幅樣子好到哪兒去。

 經過初步的測試,我只能在這裡使用一些最粗淺的法術,甚至連本體都無法化成,不過這已經是不錯的情況了。略一休息我就逃出了醫院,身上帶著的東西全都不見了,擺在我眼前的第一個問題是要怎樣在這裡填飽肚子。身為一個沒有身份證沒有戶口本的真·外來人員,我連打工都找不到地方,加上時間緊急又不能為了打工賺錢耽誤尋找廖池的正經事,最後被逼無奈只能昧著良心去一戶富人家偷了兩千塊錢。

 當然說是偷,但在我走之前是一定會還回去的。

 雖然這個世界只不過是魔為廖池營造的幻境,但不到走投無路,我還是不想隨意違背自己一直以來信守的道德。

 我花了一天的時間去大廳廖池的下落,裝作外地人問出租車司機當地龍頭產業南陵科技的狀況,沒費多少功夫就打聽到了這時候出任CEO的正是廖池的祖父。

 我順著這條線向下捋,花了點時間弄到了廖家的家庭關系,廖老爺子的女兒廖奕蓉是有個十七歲的兒子不錯,可那孩子姓孟,根本不叫廖池。

 線索到這裡似乎已經斷了,我當機立斷,直接去了廖池小時候住的別墅那裡一探究竟。

 別墅還有人住,園丁在打理院子裡的白玫瑰,我外面偷偷等了一會兒,正好看見廖奕蓉開車回來。說起來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但此時她的模樣比我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漂亮。

 那真的是個美麗的女人,明豔卻不刺目,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貴氣,同廖池三分相似的眉眼間是溫婉的柔情。只是遙遙的一眼,我就認出副駕駛上那個一臉不悅同她爭執的少年,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人。

 兩人不知道在吵什麽,廖池氣的臉通紅,而廖奕蓉面帶無奈的笑容,好聲好氣地向他解釋。最後廖池直接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我老遠都能感覺到那個背影裡含著的怒氣。

 “錦明!”廖奕蓉喊了一聲,急急忙忙地下車,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追上去。直至此時,我終於確定,廖奕蓉唯一的兒子孟錦明就是廖池。

 姓孟……姓孟……有了這個線索,我略一打聽,就得知了廖池的生父的信息,他是琛市有名家族孟家的第四個兒子孟封,也是孟秦涼的四叔。

 直到今日,我才恍然大悟,廖池和孟秦涼關系這樣好,背後竟還有血緣的關系作祟。

 廖奕蓉和孟封夫妻恩愛,兩個人把唯一的孩子寵的沒邊,真正把廖池養成了一個要啥有啥的小少爺。

 不管怎樣,我還是打算先找機會接近一下廖池,了解了解他在這裡的真正的性格再說。於是我在外面蹲了大半天,終於等到了廖池出門。

 幸好現在是夏天,要不然我能活活凍死在外面。

 用了個最簡單的障眼法隱藏自己的身形,我大搖大擺地跟在廖池身後,穿過大廳和長長的走廊,進了一間包廂。

 包廂很大,坐了十來個人都不顯得擠,見廖池進來,一屋子的人全都站起來,盡是些同他年齡相仿的少年少女,幾個稍微年長的最大不過二十五六歲。在這裡面我看到了孟秦涼,他襯衫袖子卷到手肘下,領口敞著,正晃蕩著一杯紅酒。

 “孟小少爺可算來了。”一個染著黃毛的殺馬特少年熱絡地招呼著他,廖池懶懶應了聲,一屁股坐到孟秦涼旁邊,大刺刺地倚在靠背上:“我媽不想讓我來呢,今早還和她吵了一架,來,給我杯酒。”

 一個姑娘把盛了紅酒的高腳杯遞到他手邊,廖池接過抿了一口,精致的眉眼在略微昏暗的燈光下有種致命的美感,他舌尖舔了舔唇上潤出的水光,問道:“說吧,把我叫過來什麽事兒?”

 “明天你不就十八了麽?我們哥兒幾個商量了一下,準備給你弄的難忘的最後一夜!”黃毛殺馬特興奮道,眾人紛紛點頭。

 “還最難忘的一夜。”廖池嗤笑一聲,胳膊肘戳了戳孟秦涼:“我說哥,這主意不會是你出的吧。”

 “你覺著呢?”孟秦涼笑笑,和廖池碰了下杯,這個年紀他已經足夠成熟,氣度非凡,在一群小毛孩中十分扎眼。廖池唔了一聲,摸著下巴道:“別的我不清楚,反正如果今晚有什麽爛的要死的項目,肯定是你出的主意。”

 “好小子,就這麽埋汰我啊?”孟秦涼在廖池後背上拍了一下:“還虧的我向四叔解釋了半天才讓他放你出來的。”

 “行,好意我心領了,有什麽招待盡管拿上來吧。”廖池舉著酒杯在半空中頓了頓,“今晚都玩得盡興啊。”

 “好嘞!”

 “不良少年少女”們紛紛舉杯和廖池虛虛碰杯,華麗夜宴正式開始。我在一旁看的直咂嘴,向他們這個年紀我在幹什麽?無非是剛剛高考完,正在家裡一邊等成績一邊瘋狂打遊戲,享受著平凡卻快樂的假期。而這些孩子,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

 我在角落裡默默看著他們,廖池顯然是這個小團體的頭兒,不少人都一直在明裡暗裡討好他。少年紅潤的唇勾著恣意的醉人笑容,一雙眼眸黑亮像是能直看到人心裡去,此時因為漸漸上頭的醉意逐漸染上薄薄的朦朧,他襯衫領口中露出的精致鎖骨上有一層薄汗,鬢角的發也有些濕了。

 從一舉一動中我能看得出他教養極好且自律,雖然醉了但眼神依舊冷靜,對於一些比較過分的活動,頂多在一旁圍觀鬧上兩句,從不親自參加。

 這幾個孩子的確玩得開,後半場的時候大家都有些喝醉了,一對年紀相仿的男女直接抱在一起啃了起來,在大家一浪接一浪的起哄聲中,男孩的手順著少女的腿直接伸進了裙擺,少女雙腿絞著他的手,咯咯直笑。

 我額角一跳,心道這群小孩兒真是太可怕了我像他們這麽大的時候頂多在家裡偷偷看個片,是斷然不敢這樣的。

 “哎哎哎,你們別先急著鬧,今天重頭戲還沒出來呢!”黃毛晃晃悠悠坐在廖池旁邊,噴出的酒氣引得廖池近乎不可察覺地皺了下眉:“明哥!我們幾個……嗝!給您準備了一個驚喜!”

 黃毛拍拍手,一隊姑娘款款走進包廂,全是清一色的美女。她們在一旁站定,笑意盈盈美眸含春地看著廖池。

 “我知道明哥你家裡規矩多,管得嚴,這不,馬上就成年了,有些規矩也該破了。”殺馬特黃毛醉醺醺地指著那幾個女孩子,哈哈笑道:“這不,哥幾個特意要了幾個漂亮的美人兒,全都是乾淨的,今天給……嗝!給明哥當禮物,明哥你……隨便挑!”

 臥槽!我心裡驚叫一聲,這幫死孩子,竟然要給廖池破.處!是哪個腦子裡長泡的出的這鬼主意!

 “隨便挑?”廖池挑起一邊眉毛,抬了抬下巴問孟秦涼:“你出的爛主意?”

 “沒,我就把你家裡規矩給他們說了一下。”孟秦涼顯然是在等一出好戲:“點子是他們出的。”

 “明哥選一個吧。”一個燙著長卷發化著淡妝的少女親昵地搖了搖廖池胳臂:“莫非這幾個都沒有入明哥眼的?”

 廖池拍了拍少女發頂,目光掃過眾人神態各異的臉,唔了一聲,唇角重新綻開清淺笑意:“也不是,既然你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拒絕了,多拂你們面子?”

 臥槽!你們到底在幹什麽!我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抱起廖池就跑。太肮髒了,太罪惡了!他明明就是我的!我的!

 他抬起手,隨便指了個看起來無比清純的姑娘,“就她吧。”

 “那先讓她去屋裡等著,明哥再和我們喝兩杯?”黃毛揮手讓姑娘們下去,給廖池添滿酒。

 事到如今,與其一個人在角落裡生悶氣,還不如抓緊時間做點什麽保住我家廖池的初.夜。我狠狠瞪了那黃毛一眼,偷偷跟在被選中的姑娘身邊出了包廂,那姑娘出了包廂之後便面露喜色,顯然她這一夜能得不少錢。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她進了三樓的一間房。

 我在門口轉了幾圈,心中迅速有了一個粗略的計劃。

 撤去障眼法,我整理好衣服,清了清嗓子,抬手敲門。

 沒過幾秒,門便開了,姑娘頭髮已經散下來了,顯然是正要準備去洗澡。

 我朝她一笑,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手刀敲在她側頸。

 抱住她無聲無息軟到的身子,我閃身進屋,迅速關上門。

 “要怎麽處理她呢……”我自言自語道。

 塞床底下?不行不行,人好歹也是個姑娘,不能這麽粗暴。

 那……把她放到別的屋裡去?我想了想,覺得這個法子還挺靠譜的,立刻撬開了隔壁空房間的門,把她放在床上,再用被子蓋起來。

 為了避免她太早醒過來,我在脖子上又補了一下,臨走前摸出姑娘的手機帶在身上。

 回到原來的房間,我背著手在屋裡快步走了幾圈,望著那張大床,暗罵一聲,任命地解著上衣扣子走進浴室。

 就算廖池今晚在那幫熊孩子的慫恿下鐵了心要破身,也不可能讓別人來。

 我這邊洗完剛把頭髮擦乾,坐在床上擺弄十二年前的翻蓋手機,就聽得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身酒氣的少年走進來,他面色泛紅好如桃花,眉頭微微皺著,腳步有些虛浮。他連看都沒看床上一眼,一手揉著額角徑直進了浴室。

 我不禁一哂,嗯,沒發現我,挺好的。

 過了一會兒,唰唰水聲傳來,我把手機放進床頭櫃,順便查看了番裡面的東西。

 東西準備得挺齊全的,甚至還有不少情.趣用品,我合上抽屜,靜靜地等廖池出來。

 這個世界的廖池的確和我認識的那個截然不同,但仔細琢磨,還是能從他身上看出一絲相似的影子,比如他們都心思玲瓏,不過這裡的廖池身上的棱角還未曾被磨去,再加上旁人礙於他的身家都要看他的面子,更加桀驁隨性一些。

 十八歲啊……能讓我在廖池最好的年紀裡遇見他,這魔總歸也是做過一件好事了,我苦中作樂地想著。就在這時,浴室裡的水聲停了。

 來了!我趕緊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搓搓臉擺出和善的微笑,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確認是和善不是猥瑣後緊張地等著廖池出來。

 哢噠一聲輕響,浴室門打開,微熱的蒸汽中少年渾身上下就披了一件浴袍,腰間的帶子松松垮垮的系著,露出大片如上好羊脂玉般白皙緊致的肌膚。他濃密的睫毛低垂,正擦著頭髮,一抬眼,略帶醉意的柔軟目光同我相撞。

 廖池:“……”

 我從未見過一個微醺的人可以清醒得這樣快。

 廖池後退一步,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眼安穩坐著異常鎮定的我,眉頭深深擰起。我看他眼神,猜測他是在琢磨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變身成大老爺們有多少可能性。

 “抱歉。”少年很快反應過來,微微沙啞的嗓音禮貌而疏離:“是我走錯房間了?”

 “沒有。”我朝他安撫性質地笑了笑:“我們都沒走錯房間。”

 廖池:“……”

 他把浴袍帶子重新系緊,唇角微微抿了抿,顯然有些不悅:“請不要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孟少您不是明兒就要成年了麽?您朋友說是今晚要給您一個驚喜,才把我叫過來的。”我裝作知道內情的樣子,誠懇道。實話說我的確算得上是知道內情,雖然都是偷聽來的。

 “……”廖池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似乎真的以為我是被叫來整他的,低聲罵句什麽。接著他抬起眼,認認真真地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半晌他閉上眼,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心,低聲道:“你去出去吧,給我喊個人進來,女的就行。”

 雖然早有了這個世界的廖池不會喜歡男人的心理準備,聽他親口這樣說我心裡還是有些難受,明明是你把我掰彎的這下子竟然還嫌棄我……你個不負責的負心漢!

 “……不行啊孟少!” 時隔多日,我的影帝之魂終於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我面露為難之色,直視著那雙明亮的黑眸,糾結道:“您朋友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伺候好您……要是您今晚把我趕出去了,我以後肯定連飯都混不上了!”

 我被自己說話的幽怨語氣瘮地背後汗毛齊刷刷地起立。廖池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胸膛劇烈起伏幾下,我猜他現在一定很想把一遝人民幣狠狠甩在我臉上讓我滾。

 廖池向前走了幾步在床腳坐下,和我隔著兩米的安全距離,他修長的手指抓了抓雪白的床單,退步道:“這樣吧,你去叫個女的來,我不讓你走,你如果願意,就在這裡待著。”

 我聞言心中歎息一聲,說到底廖池骨子裡的善心還是一點沒變,這事兒要放別人身上,該趕出去就趕出去,才不管你是不是有難處。

 這時我敏銳察覺到廖池呼吸隱約急促起來,他手微微抬起又很快放下嗎,似乎是想要松一松浴袍的帶子,房間裡溫度適宜,他耳邊卻出了一層薄汗,眼角眉梢漫上焦躁。

 我悄悄瞟了眼他胯間。

 竟然有反應了。

 我自知沒有讓一個喜歡妹子的人只是和我說兩句話就能產生反應的功能,瞬間明白廖池之前喝的酒裡可能加了助興的藥,那幫熊孩子今天是鐵了心要讓他體會情.事的快活了。

 “那……那我這就去叫人。”我“略作糾結”,很快下定決心,起身去給廖池叫人了。反手掩上門,我雙手抱胸倚牆站著,冷笑一聲,別說叫人了,連動都沒動。

 下藥啊……

 不過還好,倒是方便了我。進入幻境之前我無數次想過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要怎樣和廖池相遇相知,最後讓他心甘情願地跟我走。不過現在看來,有了床上的關系,以後再接近他可是要方便許多。

 在外面等了十分鍾,估摸著藥效差不多也該徹底上來了,我換上一幅慌張內疚的模樣,低著頭推開門。

 一進門我就趕在廖池開口之前說到:“孟少,那個……我,我沒找到人。”

 死一般的寂靜。

 我抬眼悄悄看了廖池一眼,發現這孩子臉沉的都能掐出一缸子水來了,慌忙忍住笑意。

 “蠢死了!”少年此刻氣得要命,也不管什麽風度了,咬牙切齒地朝我吼,偏偏臉上泛著誘人的緋色,黑眸水潤,皮膚上覆著層薄汗,在燈光下反射出晶瑩光澤。我瘋狂地偷偷掐著自己大腿,委屈道:“孟少罵得對,都是我太笨了……唉?您怎麽了?”

 我“詫異”地盯著廖池浴袍被頂的來的那一塊,不明就裡地問道:“您不會是……”

 “閉嘴!”眼看廖池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我識相地閉了嘴,不再刺激他。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過來。”廖池拍了拍床。

 我老老實實地走到他面前。

 他捏著我下巴,像是檢查貨物一樣皺著眉頭挑剔地左右看看我的臉,嘖了一聲,道:“算了,就這麽湊合著吧。”

 湊合?當初是誰口口聲聲說我這長相是天菜來著的?你個善變的男人!

 在我內心給自己瘋狂加戲時,廖池指了指床中間,聲音冷淡地聽不出喜怒:“上去。”

 我乖乖上床,廖池抓了下還微微濕著的頭髮,一臉不情願,他爬到我身邊,深吸口氣,就要伸手去拉我的浴袍腰帶。

 就等你這樣呢!

 我陰謀得逞,輕笑一聲,猛然把他的手按在腰側,另一手攬過他的腰,低頭吻了下去。

 廖池沒想到我會一改之前生澀的模樣主動出擊,猝不及防之下被我輕易撬開了牙關,我把他緊緊按在懷裡肆意親吻。他唇齒中溢出掙扎的細碎聲響,用力推著我胸膛,我把浴袍扯開,讓他的手緊緊貼在我身上。

 廖池像是被燙到一樣使勁兒往回縮手,我死死按著他,含著他耳垂輕聲道:“你不是最喜歡摸這兒嗎?嗯?”

 廖池趁我松嘴的間隙深深吸了口氣,他根本招架不住我熟練的攻勢,呼吸徹底紊亂。在罵聲出口的前一秒,我含住他喉結,把他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十八歲是吧,那我可得好好表現,給你個最好的禮物。”

 ……

 第二天我醒的非常早。

 晨光熹微,透過窗簾柔軟的潑灑進室內,我睜開眼,好一會兒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兒。

 我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緩緩轉過頭,身旁少年眉頭還微微皺著,像是夢到了什麽煩心事兒。我指腹輕輕把他眉峰抹平,安安靜靜看那張還帶著些許稚嫩的睡顏,越看越覺得喜歡,便湊上去,偷偷親了一口。

 沒醒。

 再親一下。

 還沒醒。

 我拿出昨晚放進床頭櫃裡的人家姑娘的手機握在手裡,逮著機會在廖池臉上嘴上啄來啄去,簡直癡漢地令人發指。終於,少年呻.吟一聲,被我給弄醒了。

 他睜開眼的瞬間,我的嘴還正貼在他臉上,少年瞳孔猛縮,抬手就是一巴掌。

 剛睡醒沒多少力氣,這一巴掌雖然正正好好招呼到我臉上去了,但一點也不疼。我裝模作樣地哎呦一聲,還沒來得及裝出委屈的神色,廖池便迅速坐起來,挪到床邊上去了。

 “你到底是誰?”他一臉慍色,估計是動作太大扯到了傷痛,身子僵硬著。

 “被你睡了一晚上的人啊。”我面不改色,睜著眼說瞎話:“昨晚不是孟少您讓我上床的麽?”

 “你!”廖池估計是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一切了,耳根開始迅速泛紅,卻仍是色厲內荏地低聲道:“你別騙我!你根本不可能是這裡的人!”

 還沒等我想好要怎麽回答,少年便掀開被子下床,白皙皮膚上的點點痕跡毫無遮攔的映入我眼中。他從自己褲子口袋中掏出錢包,抽出一遝粉紅色的毛爺爺,摔在我臉上。

 “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你。”他冷冷道。

 “……”我被這霸道總裁一般的行為舉止驚得唇角一抽,手忙腳亂地把臉上厚度感人的毛爺爺接住隨手放在一邊:“我要的不是這個。”

 廖池冰冷地目光終於落在了我手裡的手機上,屏幕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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