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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儲備糧變成了我老婆》第70章 某種意義上的同床共眠
神智恢復清醒的那一刻, 盡管喉嚨裡乾的生疼,我還是沒有立刻睜開眼。

 後背上的傷口已經沒了多大感覺,躺在床上也不覺得難受, 我眼皮微微動了動, 嘗試著催動體內的靈力,驚訝地發現它們充盈磅礴得快要接近我的全盛時期, 正如汩汩溪水般流淌在幾乎被完全修複的經脈中。

 旁邊似乎有人在說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但似是因為說話的幾人靠得挺近的緣故, 還是有些輕。我沒有用靈力去增強聽力, 而是就這樣安靜躺著,凝神去捕捉空氣中零碎的音節。

 “……沒什麽大礙,就是受了點內傷加上失血過多, 好好調養幾天就沒什麽問題了。”

 “好,那麻煩你們了。”我隱約聽到了廖池的聲音。

 他怎麽會在這裡?

 懷著滿心的疑惑,我睜開眼,費力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正和金檸坐在凳子上說話的廖池見我蘇醒,趕忙起身過來。

 “感覺怎麽樣?”他完好的左手撐在床沿上,俯下身來問我。廖池看起來有些疲憊, 眼底有著淡淡的青黑,顯然是睡眠不足。我沒有說話,盯著他看了老半天,半晌, 操著啞得好如公鴨的嗓子反問道:“幾點了?”

 “凌晨三點,隻用了六個小時就醒過來了,你的身體底子應該沒有這麽好才對啊……”鞋跟敲擊地面發出清脆聲響,已經換了一身睡衣的金檸走到床邊,把我的右手從被子裡拿出來。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還連接著吊瓶,不知名的液體正緩緩輸入我的體內,在我右手邊有個溫熱的暖水袋,包裹著輸液管讓流入體內的藥物不那麽冰涼。

 從小到大我還沒受到過如此待遇,不禁心中一暖。沒有理會金檸的懷疑,我只是看著廖池,啞著嗓子催促道:“這麽晚了,去睡吧。”

 廖池抿著唇,沒說話,轉身去倒了杯水,抿了一口試了試溫度,爾後插了跟吸管進去。我躺在床上,就著廖池的手用吸管含了一口水在嘴裡,分成好幾次小口小口的向下吞咽。口中的血塊已經沒有了,大概是被清理過,喉嚨在這溫和的刺激下更加疼了,我靜靜感受著疼痛,直到速度極為緩慢地喝光了廖池手中的水。

 金檸摸了摸我額頭,救過我一命的長命鎖依舊掛在她脖子上,正隨著小姑娘的動作懸在空中微微搖擺,我看著上面長命百歲的字樣,不覺有些鼻子發酸。

 “常言呢?”我向四周望了一圈,認出了這是金檸家的客房,房間中除卻我們三個就沒了別人。

 “還沒醒,顧川在看著他。”在確定我沒有發燒後,金檸把我的右手重新塞回被子裡:“你太久沒有進食過,身體虛弱,要不也不至於在那隻魘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我點點頭,小心思被金檸毫不留情地戳破卻沒有不自在的感覺,大抵是因為潛意識裡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人了吧。

 “其實你根本沒必要這樣做,就算是顧川千方百計地想要林謹源回來,但他也一定不會拋棄你的。”金檸精致小臉上沒什麽表情,她抱過正順著她的腿往上爬的兔子玩偶,捋著它的長耳朵:“很多事情他不說也不是有意要隱瞞,只是因為魘的‘眼’無處不在。”

 眼?我皺起眉頭,難不成那群東西一直在監視著我們?

 “別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幾天好好養傷,老實吃東西,別再折磨自己了,沒有必要的。”金檸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她摸著眼角滲出的淚水,轉身含糊說道:“我先去睡覺了,一會兒會有人過來給你換針,你接著睡會兒就成。廖先生想休息的話就躺他旁邊吧。”

 腳步聲隨著房門的關閉猛然減弱了很多,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之後房裡的氛圍立刻就變得不同了,廖池右手還用繃帶吊在脖子上,我動了動手指,小聲問道:“還疼嗎?”

 他搖搖頭,俯下身來輕輕吻上我的唇,沒有進一步深入,只是簡單地觸碰。我回想起幻境裡暴雨中同廖池的那個吻,心中沒緣由地感到一陣絞痛,呼吸粗重起來。

 “哪裡不舒服嗎?”末了他舌尖在我唇上輕舔留下一抹水光,我下意識地抿唇,把那不美妙的感覺趕出腦海,微微笑道:“沒,我現在想睡會兒,陪我一起吧。”

 “好。”聞言廖池順從地關上燈,脫下鞋襪,和衣躺在我身邊。我是真的累了,失血過多的症狀還沒有完全消失,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在被子裡握住他的手,我重新閉上眼睛。

 盡管睡意洶湧,我還是沒有立刻就沉入睡夢之中,意識活躍得出乎意料,躺了一會兒,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反倒愈演愈烈。就像之前的無數次那樣,身邊廖池的呼吸輕而平緩,我知道他還沒有睡著,於是開口問道:“金檸叫你過來的嗎?”

 “是。”他輕聲回答:“她打電話過來,說你受傷了,讓司機去接的我。”

 我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上水晶吊燈的微弱反光看了會兒,又閉上:“她都給你說了?”

 “沒,我想親口聽你說。”因為失血我的體溫還有些涼,廖池掌心裡的溫度讓我很舒服,於是蹭了蹭他手心,盡管看不到,我仍舊可以想出他神色安然的眉眼,夜色溫柔,說的大抵便是這般光景吧。

 “好,過兩天找個時間,你想聽什麽我都告訴你。”

 廖池嗯了一聲,我不老實地捏搓著他的指尖,伸腳去勾他的腿:“我之前看見你了,在金檸構造的幻境裡。”

 “我幹了什麽?”

 我用了一秒鍾來思考要怎樣給廖池描述幻境中的景象:“額……大概是我們倆在雨裡用舌頭互甩對方嘴唇,然後你說你對不起我,我說沒關系……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你肯定懂的,是吧。”

 廖池噗的一聲笑了:“你這是什麽形容啊……”說著他聲音嚴肅起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的。”

 “我知道,所以我就覺得那個幻境很奇怪,還出現了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幻境中少女時期的百羽衣大概是林謹源曾經看到過的,我暗自歎了口氣,隱隱有些擔心:如果那真的是林謹源的記憶,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已經開始漸漸蘇醒了?

 之後又和廖池聊了些什麽我再不記得了,似是說著說著話就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只有薄薄的一層灑進客房。我翻了個身,手上的針頭已經被取下來了,止血的膠布還貼在手上,旁邊昨晚廖池躺著的地方已經沒了溫度,我撕下膠布隨手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緩慢地起身下床。

 嶄新的衣服疊放在床頭,穿的時候我看到繃帶在我胸口那裡裹了好幾圈,以固定住後背上的紗布,所幸裹得不算緊,也沒有很難受。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水,有些涼了,我把它喝光,穿上鞋下樓去。

 走到二樓的長廊間我看到金檸,顧川,廖池,還有常言都已經坐在了客廳裡,四個人各乾各的事,顯而易見是在等我醒來。我輕咳一聲,在幾人齊刷刷投來的目光中走下樓梯。

 “久等了。”

 常言毒還沒有完全解開,臉色差的可怕,半大少年向我綻開一個並沒有多好看的笑容,問詢道:“林哥好些了嗎?”

 “已經沒事了,倒是你,這幅樣子像鬼一樣,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啊。”我在廖池旁邊坐下,瞄了眼他的手機屏幕,文檔上是一份最近交上來檢查的合同,本來應該是我的活兒,現在被廖池代辦了。

 顧川的兩隻手都被繃帶纏成了大白粽子,搭在茶幾上啥也不能乾,但他本人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斜斜地盯著牆上的壁畫神遊。我看著他的手,略一遲疑,還是關心道:“師父,你的手……”

 “哦。沒事。”顧川回過神來,抬起兩隻大白粽子,左右端詳著:“昨兒救你和小常言的時候不小心受了點傷,不打緊。”

 雖心有疑惑,我卻只是哦了一聲,沒再多言,直覺告訴我昨晚在我暈過去之後一定又發生了很多事情,看顧川和金檸的樣子,應該是正有告訴我們的意思。

 人員到齊,廖池把手機鎖屏,抬起頭來問金檸:“需要我回避嗎?”

 “不。”金檸搖搖頭:“我們要談的東西和你也有關系。”

 他們要把廖池給卷進來?我聞言心裡咯噔一聲,趕忙說道:“不是,他就是個普通人……”

 “可是他身上有魘。”顧川似笑非笑道,一句話就把我所有想說的給堵了回去。

 廖池悄悄捏了捏我手指,眨眨眼,示意我不必擔心。

 好吧好吧……我仰倒在沙發背上,“你們說吧,我準備好了。”

 一直沒說話的常言從茶幾上的果盤裡拿了個桔子開始剝,桔子的味道很快蔓延開來,雕花煙鬥自金檸手中出現,她在茶幾上輕敲一下,其中的混合了香料的煙草自燃,嫋嫋升騰的白煙將小姑娘的面容模糊。

 “昨晚那隻魘自爆的能量散去之後,我們發現它在自爆的那一瞬間用心頭血催動了一張符紙。”金檸面色十分嚴肅,她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片明黃色的紙,我認出那是符紙的一角。

 那一片紙上散發著封印符咒的氣息,但現在已經被破壞,說明封印已被解開。我閱歷不深,認不出這是哪裡的封印,和同樣一臉茫然的常言對視一眼後,疑惑地看向顧川。

 “我昨晚用了追蹤術去定位這道封印的位置,無奈符紙被破壞得太厲害了,我冒著被反噬的風險強行追蹤,也只能大體判定出是在秦嶺附近。”顧川的手錘子一般在茶幾上敲了兩下:“我連夜聯系了王家兄弟讓他們幫忙,現在還沒有給我回信。”

 “既然魘拚著自爆也要將它解開,那肯定封印的不是什麽小東西吧,應該很快就會查到才對啊……”我摸著下巴琢磨,喃喃自語道。金檸吸了口煙鬥,點頭說:“沒錯,我猜他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但還沒來得及,或者是不方便告訴我們。”

 提到王家兄弟的時候顧川眼神微妙的看向金檸,但金檸並不理會他,依舊是一臉認真嚴肅:“以王進寶現在的實力並不能應付的來太大的麻煩,而王招財妖身不穩,也擔不起大擔子……”

 “等等,王家兄弟不是秦嶺地區的領主嗎?為什麽會擔不住?”常言舉起手,疑惑地問出了我心中同樣存在的問題。

 金檸看了常言一眼,爾後垂眸,不再言語,顧川敲了下常言的腦袋,在常言吃痛的“嗷嗚”聲中,佯怒道:“你金大爺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

 常言捂著腦袋眼巴巴地看向金檸,小姑娘雙腿交疊,放松地仰在沙發裡,貴族小姐般優雅地捋著自己並未束起的長發。她一手微微托著並未從嘴裡拿出的煙鬥,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沒事”。

 “王進寶先前是天上雲中子洞中的鹿童,可窺見未來,天資聰穎,如果老老實實地修煉個百八萬年,說不定真能乾出番名堂來。可惜,他為救落魄狼妖,蘊含著本源仙力的鹿角被斬斷了一根,實力大損。”說到這裡顧川眼神裡多了些戲謔:“那角現在還被小金檸珍藏著,每天晚上夜深人靜寂寞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

 “閉嘴。”金檸瞪了他一眼,小聲地嘟囔了句:“神經病。”

 “好吧好吧。”顧川雙手舉起做投降狀,嬉皮笑臉道:“你們只要知道那倆兄弟名不符其實就好,剩下的也沒什麽有意思的。剛才說的所有的事情都給我爛到肚子裡,不要跟任何人說起。”

 我連忙點頭,身旁不知道聽沒聽懂我們在說什麽的廖池一直很安靜,我偷偷勾住他的小指,玩捏著他柔軟的指腹,廖池瞥了我一眼,沒有反抗。

 “廢話少說吧,現在來講最重要的事情。”在煙鬥中的煙草燃盡後,金檸將它收起,長歎了口氣,霧氣氤氳。她右手食指在空中虛點一下,透明波紋從那一點開始,水波一般緩緩向著四周擴散,其中蘊含地能量附著在事先設下的結界上,將其再一次增強。

 做完這一切,金檸彎下腰,從茶幾底下托出來一個約七十厘米長的木箱,她把箱子搬到茶幾上,看了我們一眼,爾後小手按上箱口的封印。

 淡淡的藍紫色光芒湧出,數秒後只聽“哢噠”一聲,封印解除,裡面的鎖自動跳開。

 金檸打開箱子,我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探頭看去。

 只見裡面靜靜地躺著個培養皿,培養皿中嬰兒的黑色心臟正在緩緩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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