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廖池擦乾淨身上的白濁, 又扯了張紙巾擦擦手指,給他提上褲子,廖池靠在我身上, 眯著眼睛, 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任我擺弄。
空氣中還隱隱有著腥膻的味道, 我湊過去吻他,廖池輕輕哼哼了兩聲, 微張著嘴, 讓我能夠毫無阻礙地同他親熱。
我自己也硬的有點難受, 但並沒有動手解決,只是摟著他懶散躺著,等火自行消退, 感受著身邊人溫暖的體溫,我拿起放在小茶幾上的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等了十來秒電話才被接通,在麻將碰撞的聲響裡, 老媽親熱地叫了聲“兒啊”,我一隻胳膊被廖池枕在脖子底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他柔軟的頭髮, 笑著回道:“媽,中秋快樂。”
這時不只是誰自摸胡了牌,電話那頭瞬間嘈雜起來,二叔嚷嚷著給錢給錢, 老爹一邊翻看後面的牌一邊扯著嗓子說要是再來一張八萬他就贏了,老媽樂得不行,問我現在在哪兒。
“在同事家裡呢,他也沒回家,我們就一起吃了個飯。”
順便用手來了一發。
廖池趁機湊上來乖巧地叫了聲“阿姨好”,由於剛剛釋放過,他說話透著股別樣微妙的感覺,聽的我原本消下去的邪火又有升上來的勢頭。
老媽一聽我有人陪著,更加高興了,連聲囑咐我要玩得開心,好好和同事相處。我心想我們倆好的就差負距離接觸了,低頭看了廖池一眼,笑著答應。
我和老媽說了沒兩句,電話就被我爹搶走,他一邊搓著麻將,一邊和我吹今年比去年贏得還多我沒來和他聯手訛二叔一頓真是可惜,他話說到一半,電話又被我媽搶了回去。
她把位置讓給了表姐,專心給我打電話,我們倆一直說到沒話可說,終於談到了那個可怕的問題。
“你在那兒要是有看對眼的小姑娘就直接去追,別害羞也別太要臉了,太正經是討不到媳婦的。”
廖池輕笑一聲,我腦袋立馬大了,開始嗯嗯啊啊想要盡快把這個問題搪塞過去,但我媽不依不饒,還在滔滔不絕地向我傳授“經驗”。廖池悄無聲息地起身,坐到我胯間,手按在我胸膛上,手指從兩個扣子之間的縫隙鑽進去,在皮膚上輕輕劃過後,按上了一邊的乳.頭。
我立刻握住他手腕不讓他繼續亂動,然而手被製住的廖池俯下身,舔在我鎖骨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側頸,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抓著他手腕,無法繼續製止他,在鎖骨處留下一個鮮豔的吻.痕後,廖池順著我脖子吻上我耳根,兩片薄唇含著我的耳垂,含糊嘟囔道:“誰說的,我就喜歡你害羞時候的樣子。”
他舔得我太癢了,我偏過頭去想要躲開,廖池不依不饒地跟上,繼續道:“阿姨還跟你說著話呢,別不出聲啊。”
我聞言眉頭一皺,飛快地向老媽保證保準盡快找個媳婦,在老媽滿意的應聲中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往小茶幾上一撩,我兩隻手插在廖池腋下把他從我身上拎起來,男人唇上還沾有水光,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他舔了舔唇角,臉上是狡黠的笑容。
“欠收拾。”我猛地坐起來,摟著他後背,仰起頭咬上他的唇。
廖池還跨坐在我胯間,他完好的左手捧著我的臉,右手垂在身側。分開時我們兩人都有些氣喘,廖池輕輕蹭著我挺硬的下.身,聲音有些低啞:“給我看。”
他說的如此直白,反倒讓我遲疑了一下,我手從他後背滑下,在他腰間微微一頓,然後解開自己的皮帶。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回蕩在陽台裡,廖池垂眼看我把褲子拉鏈拉開,我腰身微挺,褪下褲子。
………………
被廖池視.奸了自己解決的全過程,我有些鬱卒,並不是因為他沒有動手幫我,而是覺得這樣太過羞恥。
我射到了一些在他小腹上,廖池草草擦了擦,就要讓我幫他洗澡。我把皮帶重新扣上,等他從我身上起來後,也跟著站起來。
兩個人的火都瀉的差不多了,洗澡的時候廖池也沒刻意撩撥我,所以我就單純的給他洗乾淨身上。
擦乾淨頭髮差不多已經快要十點了,廖池沒有給一格把房間收拾出來,就只能讓他暫時睡著書房,我們倆睡在主臥。這還是我們倆第一次睡一張床,我換上睡衣,兩個人靠在一起又說了會兒話,直到我見廖池流露出了困意,才給他捏了捏被角,說道:“睡吧。”
他輕輕嗯了一聲,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我往旁邊挪了挪,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以免翻身的時候碰到他,同時放緩呼吸,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我可沒有忘記他失眠的毛病,之前不和他一場床上睡也是怕自己會打擾到他休息。不過似乎是真的累了,廖池很快便沉沉睡去,確定他睡熟之後,我放下心來,也閉上眼睛。
半夜我被噩夢的香氣引誘,清醒過來。床簾阻隔了外面的燈光和月光,使整間臥室裡沉浸在黑暗之中,隱約可以看到廖池的身影輪廓。
又做噩夢了……嗅到身邊人散發出來的香甜氣息,我無奈地暗暗歎了口氣,悄無聲息地側過身子,面朝著他,抬手攬住他的腰,把一根手指伸進了他虛握著的拳頭裡。
廖池立刻緊緊握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他手心裡全是汗。
我胸膛貼上他的後背,下巴擱在他肩窩裡,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裡,爾後聚集體內蓬勃的靈力,進入他的夢境。
……
片刻的恍惚過後,視線陡然明亮。
耳邊海浪的喧囂聲漸漸清晰,我眯起眼睛讓它能夠更好的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凜冽海風吹過,像刀子一樣在裸露的皮膚上割過,帶來隱約的痛感。
不一會兒我耳朵便被凍的生疼,抬手用掌心捂住耳朵,我在海風中四處張望,尋找廖池的蹤跡。
腳下的是金黃色的細細沙灘,我沿著海岸線行走,在沙灘上留下一行腳印。天很藍,幾絲白雲浮在上面,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匯成一條細細的線。
遠處有一座小小的沙堡,說是堡,其實不過是個鼓起來的小沙丘,我走過去,彎下身子從洞口向裡看去,看到了男孩蜷縮著的小小身影。
他看起來睡的並不沉,黑而卷翹的睫毛微顫,像是有蝴蝶棲息於此正輕輕地扇動翅膀,小孩穿的還是初秋的單衣,光是看著就覺得冷。我在洞口處坐下,拉上外套拉鏈,把領子豎起來,用身子給他擋著海風,不一會兒就凍得手腳冰涼。
海浪有規律地一漲一退,前浪還未完全退回大海,就被緊接而來的後浪吞沒,卷攜著再次湧上岸來,留下一片細細的白沫。
我默默等待小廖池的蘇醒,陣陣規律的海浪聲有種催眠的效果,但又因為太冷,困意還沒上頭便消失了。噩夢的氣息依然濃重,但就目前來看,夢中的廖池並沒有遇見什麽恐怖的事情。正當我思索著香味從何而來時,身後原本安睡的小廖池突然發出一聲響亮的啜泣,厲聲喊道:“離我遠點!”
我立刻轉過身來,彎下腰探身鑽進洞裡,把驚醒的男孩抱在懷裡。他掙扎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那是我,便安生下來,緊緊摟著我脖子,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在我胸膛間。他小手冰涼捂在我脖子上,冰得我打了個寒戰。
“做噩夢了嗎?”終於明白了噩夢的氣息是來自於廖池的夢中夢,我吻了吻廖池的發頂,柔聲問道。
小廖池遲疑了片刻,點點頭,沒吭聲,他身子還有些微微發抖,我一下一下地撫摸他的後背,在他耳邊說道:“別怕,哥哥在這裡。”
”可是你不可能永遠在……“男孩的啜泣還沒完全止住,一句話被抽泣聲幾次打斷,聽起來委屈至極。
我不覺失笑:“誰說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真的?”他有些不信。
“真的。”我這麽大個子窩在小沙洞裡很不舒服,用手抹了抹他臉上的淚痕,我輕聲問道:“先出去好不好?”
男孩點點頭,想要從我懷裡出來,我沒松手,直接抱著他從洞裡鑽出來,風吹的人睜不開眼,我拉開外套拉鏈,把他裹進衣服裡。
小廖池有些害羞,作為潛意識的體現,夢境中還是個孩子的他怕不是不知曉現實中我已然成了他的男朋友,只是打心底裡對我十分親近信任。他小手攥住我冰涼的手指,小聲問道:“哥哥你冷不冷。”
“不冷。”我坐在沙灘上,把他裹好,摟著他讓他坐在我叉開的兩個腿之間,想要先讓他暖和暖和再想其他的事情。
“可是你的手那麽涼。”
“那你幫我暖一暖吧。”我低頭看著小孩兒白淨的小臉,忍不住掐了一把,他捉住我的手,用兩隻小小的手掌裹著我的幾根手指,一臉嚴肅地捂在掌心裡。
“好孩子。”我低聲垮了他一句,也許是之前從未被人這樣說過,男孩抿嘴笑了起來,笑容清淺而乖巧,看得我更加心疼。
待到他身上稍稍暖和起來的時候,海風都快把我給吹禿了,我站起身,牽著他的手,沿著海岸線邁開步子:“要去外公家嗎”
“嗯。”小廖池連忙跟上:“馬上就要到了。”
我把外套脫下來給他穿上,外套的下擺一直垂到膝蓋處,小廖池的兩隻手都被罩在袖子裡,我把手從袖口伸進去牽住他,省著他小手露出來受凍。
“哥哥,為什麽海浪裡會有泡沫?”小廖池抬起腳踩上一片乳白色的泡沫,泡沫悄無聲息地化為烏有,有細細的白色粘在了他的鞋子上:“夏天的海就沒有。”
冬天的海為什麽會有泡沫,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正當我絞盡腦汁地思索原因時,小廖池突然恍然大悟道:“是不是有怪獸在海裡洗澡,把沐浴露放多了?”
這種充滿著孩童奇妙幻想的答案讓我不禁失笑:“也可能是沐浴露的場子泄露了。”
男孩信服地點點頭,表示有道理。
先前走了差不多有三四百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很快海天相接的地方便化成了一條濃墨般的線條,風變得更大了,呼嘯著從海上而來,帶著鹹濕的水汽打在身上,透過衣物的縫隙毫不留情地刺痛皮膚。浪頭變高了許多,劈頭蓋臉地打在沙灘上,徹底失了方才的溫柔模樣。烏雲低徊,隱約有沉悶的雷鳴聲起,羽毛漆黑的海鳥慌忙飛回陸地,暴雨將至。
噩夢要開始了。
我握緊廖池的手,低聲說不要怕。男孩抬起頭朝我笑了一下,緊緊靠著我。這種不詳的氣氛讓我加快了腳步,想要盡快從中脫離,廖池小跑著才能跟上,正好這樣也會暖和一些。
香氣漸重,從四面八方傳飄來,讓我無法判斷危險將會到來的方向,在海灘上留下的一大一小兩行腳印很快被愈來愈高的潮汐吞沒,小廖池穿的還是單鞋,走在潮濕的沙灘上鞋底肯定會濕。我低頭,卻看到在他的腳踝上,一條手腕粗細的黑色觸手正纏繞在上面。
不好!我神色一凜,立刻微微彎下腰雙手插在他腋下想要把他抱起來,就在這時,那觸手猛然收緊,就要把他往大海裡拉。
男孩尖聲大叫,我攬著他,大喊“抱緊我!”同時指間凝出豆大的黑珠射向觸手。
那觸手被擊中,隨著噗的一聲悶響,濃黑汁液爆開,殘肢迫不得已松開了廖池,蛇一般貼著沙地飛快縮回了海中,留下一行蜿蜒地黑色痕跡。
那汁液具有腐蝕性。我抱著廖池飛奔遠離了海岸線,蹲下身抓起一把沙子擦去他褲子上的黑汁,男孩抱著我脖子,趴在我肩膀上,怔怔盯著波濤洶湧的海面。
我以為他是嚇壞了,偏頭吻了吻他臉頰,安撫道:“不要怕,哥哥會保護你。”
"好大……"廖池喃喃道。
我轉過身,看到海面上,巨大如島嶼的黑色巨獸正緩緩起身,驚起滔天駭浪,它猩紅豎瞳中發出嗜血光芒,似是從地獄深淵中爬出來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