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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逢時》第49章
多日未曾踏進事務所, 溫輕寒早晨剛出現在大門口, 大家就一窩蜂地湧了上去, 先是打了招呼, 然後一個勁地在問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溫輕寒均是淡淡地回應,最後跟站在門口的簡意之相視一笑, 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付安然。

 溫輕寒去辦公室裡處理了一點工作後就往簡意之辦公室走,恰好付安然去了檔案室, 兩個人便關起門來了。

 溫輕寒往簡意之辦公桌前一坐, 唇角微彎, “好久不見,有什麽想表達的。”

 簡意之聳了聳肩膀, 把溫輕寒去錄節目之前讓她保管的大門鑰匙還了回去, 神色愉悅道:“我看你神清氣爽的,怎麽,一壘了?還是二壘?或者三壘?”

 溫輕寒微斂笑意, 簡意之作驚嚇狀:“難不成全壘打了?不得了,我們的溫律師要麽不出手, 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你想太多了。”溫輕寒伸手去拿鑰匙, 順便打量了一圈簡意之的辦公室, 在看到付安然的小桌子時,她微微蹙眉看向簡意之:“意之,你這個學妹現在是什麽情況?”

 簡意之清了清嗓子,身子往椅背一靠,雙腿交疊後給溫輕寒交代起來:“我再帶她幾天, 過了這幾天我就叫人在一樓多放一張辦公桌,到時候我們一樓的律師就是兩男兩女了,多平衡。”

 溫輕寒點頭,這時付安然正好從檔案室回來,因為簡意之允許她不用敲門就可以進來,她這一進來就被坐在裡面的溫輕寒給嚇了一跳。

 她抱著文件走過去,微微低頭去說:“溫律師,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這裡。”

 這段時間以來她上班都已經是在簡意之的辦公室裡,每次進出都要敲一次門的話也太過麻煩,所以簡意之允許了她在這段時間裡不需要敲門,如果看到自己在工作的話放輕動作就可以了。

 溫輕寒轉頭看她,微微搖頭,“沒關系,我一會兒就走了。如果你以後有什麽工作上的問題,問我也可以。”

 在付安然的印象裡,溫輕寒一向是不好相處的,她甚至曾經以為過溫輕寒會不會在對話的時候忽然默不作聲,讓人心裡一陣發慌。但今天一說話,她感覺到跟印象裡有什麽不同,又好像沒什麽不同,反正跟簡意之是幾乎兩個樣子的。

 “好,我記住了,謝謝。”付安然禮貌地道謝。

 簡意之笑了一聲,“問你?你有時間麽?安然平時好學好問,我都不一定招架得住。”

 現在的溫輕寒忙著追人都來不及,哪裡來的時間給新人解答問題?要知道這段時間裡付安然非但會跟自己詢問一些案情,還會跟自己討論,提出許多看法,可以說得上是十分勤奮了。

 “我哪有……”付安然有些羞赧於簡意之的說法,不禁低下了頭。

 溫輕寒聽出來簡意之話中有話,本來手已經按在扶手上準備站起來了,這一瞬間又收了回去,好整以暇地將雙手扣在一起放在小腹處,“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簡意之笑道:“不敢,我可害怕什麽時候被你誤會回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沉吟著摸了摸自己的杯子,見溫輕寒又要起來,便開口道:“正好快中午了,我懶得出去吃,麻煩安然去幫我買一份海鮮醬炒面回來,你的那份我請客。然後輕寒再等等,我有事情要說。”

 剛站起來的溫輕寒眉峰一皺,但看簡意之面色如常,又坐了回去。

 付安然也大致看出些什麽來,應道:“好,我這就去。”

 隨著付安然的離去,溫輕寒問道:“意之,怎麽了?”

 簡意之把水杯捧過來,摸著陶瓷的杯身,眸中似是在思慮一般,指尖開始慢慢地敲著,良久之後才將目光凝聚在溫輕寒身上。

 “輕寒,你跟清秋現在到底是什麽程度了?”

 溫輕寒的右手拇指摩挲著鑰匙,靜靜地看著簡意之,淡著聲說:“總之不會有離婚的那一天。”

 她眉眼間融去了些許冷淡,像是剛剛抽出新芽的樹枝上還覆著一層薄雪,雖是仍有冰凍的氣息,卻漸漸地被溫暖化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時清秋的心結並非一日能解,但如今能夠解這個心結的只有她溫輕寒。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簡意之歎了聲氣,又喝了水潤嗓子,這才幽幽說道:“我無意中聽說,祁悅前段時間約了幾個我們以前的同學去國外聚會,這件事情姚芮應該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估計不會告訴清秋。”

 溫輕寒摸著鑰匙的手立刻就頓住了,她直直地看著簡意之,像是在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她沉默了許久,拇指才恢復了剛才那緩慢的動作,只是語氣相較剛才有些涼:“還有什麽?”

 簡意之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語重心長地直接給她說了重點:“她銷聲匿跡這麽多年,現在突然約了以前的同學,很明顯以後還是會繼續聯系的。可是如果她一直待在國外,那就沒有必要去製造這樣的聯系,所以輕寒,你要做好準備。”

 溫輕寒默不作聲,眼睛看著簡意之卻又像是因為深思而沒有焦距,她手上的鑰匙被緊緊握著,鑰匙尾端被用力地按向她的大拇指指腹,她卻將疼痛置之不理。

 她想象不到時清秋再一次見到祁悅時會是怎樣的情緒,當年撕心裂肺的疼痛會再一次被時清秋回想起來,好不容易才放下的痛苦重複播放,就仿若在用一把刀子去再次劃破已經愈合的傷口。

 倘若祁悅念念不忘,那對祁悅自身來說或許是甜蜜的,但對時清秋卻是徹頭徹尾的傷害。但或許,祁悅以為這對時清秋來說也是喜悅的。

 溫輕寒沉默了好一會兒,注視著簡意之沉聲道:“我一直都在準備著,我不擔心清秋會回心轉意,我隻害怕她會想起來以前的事情,然後又會難過很久。”

 簡意之回想著同學發的合照,愁眉不展,“我不知道祁悅現在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人,但是在國外這麽久,她怎麽都不可能還是以前那個女孩子了。”

 “我知道。”

 溫輕寒當然明白,可現在擔心又能有什麽用呢?如今能做的只有想盡辦法去保護好時清秋,護著她不被回憶侵襲,不讓她對她們的未來惶恐,更不能讓祁悅這把尖刀再次對她造成傷害。

 溫輕寒忽地松了捏緊鑰匙的手,待它滑入手心時用力地握拳將它牢牢捏在手心,臉上有了些笑意,“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只能奉陪到底了。”

 簡意之不禁露了笑容,好奇道:“對了,你們兩個的婚禮什麽時候辦?到時候捧花記得扔給我,讓我沾沾運氣。”

 “清秋準備進劇組拍戲,起碼等她回來我們再商量這個事情。”溫輕寒見轉了個話頭,也不想待下去了,站了起來轉身往門口走。

 “門別關了,我等我的炒面。”

 簡意之高聲提醒,溫輕寒剛走到門邊,習慣性要帶上門的手又收了回來,高挑的身形慢慢地消失在簡意之的視野裡。

 辦公室裡僅剩簡意之一個人,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進一個朋友的聊天記錄,看著朋友發過來的合照,面色沉了下來。

 照片中栗色長發的女人笑得溫柔可人,微微歪著頭去配合旁邊的同學,看起來和善極了。

 但簡意之卻覺得這個人卻多了一些幾年前不曾有過的感覺,這種隱約的感覺讓她略微有些不安,這樣的不安是對溫輕寒和時清秋的。至於她自己,或許當年的那絲情愫果真是太過淺薄了。

 付安然的敲門聲打斷了簡意之的思緒,她收起手機,展顏一笑,“安然,回來這麽快?”

 “嗯,剛才過去發現沒什麽客人,所以挺快的。”付安然把簡意之的那份擺在她面前,卻推了推她要遞錢過來的手,眨了眨眼睛說:“學姐,這次我請你。”

 “嗯?”簡意之怔了一下,隨即笑了,“行啊,那我就不客氣了,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她本來也不是太過客套的人,既然付安然提了,她也就順勢接受了,反正之前也出去吃過幾次,不是什麽不熟悉的人。

 付安然知道簡意之剛才把自己支開應該是想要跟溫輕寒說些什麽,所以她低頭老實地吃著自己那一份,並沒有多嘴。

 簡意之吃著吃著,停下喝了點水後卻發問道:“安然,你覺得一段感情結束之後倘若一方念念不忘,那還會有什麽結果麽?”

 付安然沉默地咬著面條,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這個要看情況的吧,比如這兩個人之前那段感情的深淺,還有分開之後是不是雙方都念念不忘。還有啊,有時候並不一定是還有感情,有可能只是不甘心而已。”

 “那如果有一方除非有時候會不經意地想起,否則基本上已經就是忘記了,生活得很平靜了,這個時候突然另一個人找上她要舊情複燃什麽的,你覺得有可能麽?”

 簡意之不自覺地咬了咬筷子頭,往時知性的形象一下子有了一道裂痕。

 付安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但還是先認真地回答起了她的問題:“我覺得這個如果是我的話就不可能啊,基本上不會再想起了,那代表已經沒有感情了。可能我看見那個人會覺得熟悉,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也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我不可能再去舊情複燃了。”

 這種不知道詳細事件的情況下回答出來的答案顯然很有說服力,簡意之連連點頭,一句“嗯,我也覺得”之後,愉快地繼續吃起了自己的炒面。

 付安然聽著卻不對勁了,她用筷子攪動著快餐盒裡的面條,小心翼翼又憋不住笑地去看簡意之,見這人一直在夾著面條裡的胡蘿卜吃,便好心的把自己面條裡的胡蘿卜夾了過去。

 簡意之也沒拒絕,等著付安然給她夾胡蘿卜,夾著夾著,女孩兒突然問了一句:“學姐,你是念念不忘準備舊情複燃的那個,還是基本不會再想起來的那個?”

 “啊?”簡意之抬起頭驚愕地看她,忽然哭笑不得,“不是我,我替別人問的。再者說了,你看我像念念不忘的樣子麽?”

 “是不像……”但是卻像基本不會想起來的那個。

 簡意之清了清嗓子,筷子伸過去點了點付安然的快餐盒,“快吃東西,食不言寢不語。”

 還食不言寢不語,每次吃東西的時候都是簡意之話最多。付安然好笑地繼續吃著自己的那份,沒幾秒鍾,忽然又聽見簡意之吃著面囫圇著說了一句:“這種行為我這輩子都不想有,累死人了……”

 “嗯?學姐你說什麽?”

 簡意之吞下面條,正色道:“沒什麽,我說今天的海鮮醬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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