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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魔物收容所》第53章 跪拜
“那個患者呢?”原慕詢問。

 謝執冷笑, “還能怎麽樣?該治病治病,剩下的按照過失殺人和打架鬥毆處理, 都沒有算醫鬧。”

 “就因為抗生素過敏?”

 “對, 因為那個小老板拿不出來可以證明患者沒有說過過敏史的證據, 所以最後醫院只能按照醫療事故來處理。”

 “可那小老板的父親去世了。”原慕強調。

 謝執沒說話,他屬下憋不住的“呸”了一聲,“所以才說這家人王八蛋!過失殺人,才判了五年半。”

 “可這五年半代表的卻是一條人命,和一個年輕大夫未來至少四十年的職業生涯,想想都他媽是笑話。”

 “也難怪那小老板昨天面對咱們是這樣的態度。恐怕心都涼透了。”那屬下氣的拍了下桌子, 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嗓子裡進不去也出不來。

 昨天被冷嘲熱諷他還想和人家理論,現在看看, 有什麽資格?人家好好地大夫治病救人,受了天大的委屈最後家破人亡了。

 他當然也看得出來片警寫結案報告時候的憋屈。可到底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越想越覺得生氣, 小警察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

 原慕搖搖頭, 拿起調查報告又往後翻了翻, 卻發現還有一件更讓人心裡發酸的事兒。

 小老板去世的父親生前也是大夫,還簽了遺體捐贈協議。死亡後,這位老者所有可以捐贈的器官, 都將全部捐贈給有需要的患者。

 而在家屬確認書上簽字的,就是小老板自己。應該是用的左手, 所以字跡不算十分工整。

 “媽的, 這孫子死了真的活該!父子倆, 都是好大夫了。”小警察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謝執點頭表示讚同, 然後轉頭對原慕說道,“昨天后來我讓他們去和街坊們調查過。說小老板的父親退休後,就辦了中藥鋪的營業執照,平時周圍街坊鄰裡有什麽小病小痛都過去找他。”

 “那小老板也經常幫忙,幾乎沒有人說他們父子倆不好。”

 “他們那個中藥包呢?”

 “這個是老大夫生前配的,賣的也不貴,都是歲數大的買回去吃。”

 “就是最近一個月,突然有不少人盯上這個鋪子,只要藥包一配好,就立刻被搶光了。”

 “我們查過,和小老板沒有關系。自從父親去世之後,他一直渾渾噩噩,除了定期按照父親生前調配藥包以外,中藥鋪的事兒就一點都不過問了。”

 “那你們的意思是,這個案子和他沒有關系?”

 謝執皺眉,似乎在想些什麽。

 屬下著急,追問道,“頭兒,咱們後面怎麽辦啊?”

 “怎麽辦……”謝執琢磨了一會,“你去查查老大夫的過往人際關系,看看誰受到恩惠最重。”

 “為什麽?”屬下不明白,

 謝執沒解釋,而是輕輕踹了他一腳,“叫你去你就去。”

 “是。”屬下一溜煙跑走了。

 原慕問他,“你懷疑是仇殺?”

 “嗯。”謝執點頭,“救死扶傷一生,醫者仁心,肯定有特別感激的。說不準就出於這種目的尋仇。”

 想到那老大夫的生平還有死因,謝執也覺得十分可悲。救死扶傷一輩子,最後非但沒有鮮花錦簇的壽終正寢,卻隨隨便便的死在了患者家屬手裡。

 哪怕是他一個陌生人都覺得接受不了,更何況是那些曾經受過老大夫救助或者恩惠的人呢?

 醫生救助患者,救助的便是一條命,一輩子。比起同樣醫者仁心的兒子,親友報仇的可能反而更大。

 原慕和他想的差不多。謝執轉頭問他,“對了,那個魔物的事兒,你有線索了嗎?”

 “好像……是有吧!”原慕臉上鮮少露出相當疑惑地表情。

 “怎麽了?”

 原慕猶豫,“我在想,食物也能成精了嗎?”

 謝執沉默半晌,打開了app給原慕點了份外賣。

 “先吃口飯吧。”

 原慕哭笑不得,他真的不是餓了。

 可謝執十分固執,原慕也懶得解釋。謝執叫了份外賣給原慕。

 嚴格說和原慕的手藝是天差地別,可到底是謝執的心思,原慕還是高高興興的打開喝了口粥。

 味道中規中矩,他覺得還不錯。看謝執還在忙著看法醫那頭交上來的屍檢報告,便湊過去一起看,順便也喂給謝執兩口。

 “果然是謀殺。”

 法醫給出結論,受害者體內有安眠藥成分,是昏迷然後被反鎖在藥店的衛生間內,直接燒死的。而起火點,就是受害者本身。

 “病號服是他故意留下給我們的線索。”謝執放下手裡的屍檢報告,然後喊住剛進門的屬下,“社會關系調查出來了嗎?”

 “頭兒,時間太早了,就算走訪也……”

 “知道了。叫人快點去查。”謝執這邊安排著,可緊接著,就又有另外一個屬下進來,“頭兒,又有案子了!”

 “什麽?”

 “瑞麗酒吧,老板報案,說有一個客人被勒死在包間裡,死狀淒慘,得出現場。”

 “走!”謝執立刻出發,原慕也跟著他一起。

 瑞麗酒吧離省局有一段距離,大概半個多小時才開到。

 謝執帶著原慕進現場,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與其說是死的淒厲,不如說是極具儀式感。

 這人是跪著死的,然而他分明是被勒死,可肚子上卻多了一個口子。而他跪拜的,就是從這個口子裡掏出來的他自己的腎髒。

 他的幾個朋友都在現場,有兩個已經快要嚇尿了。一個勁兒的說不是自己。

 謝執,“你們就是報案人?”

 “對,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死者倆朋友打了個哆嗦,然後倒豆子一樣和謝執說事情經過。

 “這不是王哥大病初愈嘛,我們就想找個理由慶祝一下。嫂子一直打電話,就也挺煩的。而且我們剛坐下。”

 “男人那點事兒,反正就……哎,也剛出院,還是大白天,真乾不了什麽。”

 看謝執臉色不好,他倆咬咬牙,最終認了,“我們是叫了三小姐,可只是吃吃飯,聊聊騷,別的什麽都沒做!”

 “就飲食男女嘛~領導,我們這不算是賣丨淫丨嫖丨娼吧!”

 謝執不耐煩的打斷,“別說廢話!”

 “是是是。”這兩人趕緊點頭,“就我們一桌六個吃飯嘛,也沒喝酒,就是單純的聊聊天。可誰知道後來吃到一半,嫂子那電話就沒聽,特別招煩。”

 “王哥就說,要去糊弄一下嫂子。然後就叫人把隔壁包間打開了。”

 “白天沒人,我們也是常客,老板就給開了。”

 “結果王哥這一去,半天沒回來。”

 “我們倆當時也有點喝醉了,就沒注意時間,還是這姑娘發現不對勁兒。說裡面半天沒聲,別是人暈在裡面了。結果一開門,就……”

 “哎,警察同志,真不管我們的事兒。”

 謝執,“知道了,你們先去做筆錄。”

 叫人把他們帶走,謝執繞著現場又轉了兩圈。

 法醫湊過來對謝執說道,“頭兒,這人的情況有點複雜。”

 “怎麽說?”

 “我剛做了初步檢查,發現他生前應該做過移植手術。我在他包裡找到了辦理出院的相關手續,早晨剛被接出來的,結果現在就死在了這裡。”法醫將屍體上的傷口給謝執看,同時拿出一個從案發現場搜到的藥瓶。

 “這是專門用來降低器官移植後排異反應的藥。具體病例已經讓人去查了,還需要結果,但初步判斷,是謀殺沒錯。”

 “嗯。”謝執點點頭,沒說話。

 原慕卻笑著評價了一句,“這是有人叫他們贖罪啊!”

 謝執心裡一動,立刻招手叫過來一個屬下,“叫醫院那頭的人快點,記得查這個人的腎髒捐贈來源。”

 “是!”屬下趕緊打電話催醫院那頭。

 一直等到謝執收隊的時候,才有準確回復,“頭兒,查到了,死者的腎髒是那個小大夫的父親。”

 “果然。”謝執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去調查老先生剩下器官捐贈的去處,把這些接受捐贈的患者挨個給我找到!”

 “已經在找了。”屬下也很利落,可隻頓了幾秒,他突然對謝執說道,“頭,一個壞消息。”

 “什麽?”

 “另一個接受腎髒捐贈的人,也被害死在了家裡。”

 “死亡方式相同,死亡現場……相同。”

 “……”謝執沉默半晌,“你把那個小老板的地址給我。”

 “您是懷疑……”

 “我只是去了解情況。”從屬下給與的信息來看,這兩個人一個出了院就花天酒地,一個出了院就忙著弄些下三濫的事兒,雖然有點小錢,可都不是什麽好人。這人讓他們跪拜換到的腎,不如說是讓他們跪拜被糟蹋了的老大夫的善心。

 這麽看來,更加印證了謝執之前的猜測。

 所以他更需要見那小老板一次。因為只有見到小老板,他才能排查出到底有哪些人受老大夫的恩惠最多。甚至願意以性命相報。

 可屬下猶豫,“這麽直接上門問會不會被攆出來?”

 “不用管,地址給我。”

 很快,謝執拿著記下來的地址就打算去看看,旁邊還在現場轉悠的原慕見狀,就打算和他一起去。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麽魔物。”

 “……”可謝執不是很願意,那個小老板不好溝通恐怕態度不會太好。

 原慕一摟他的肩膀,“走吧寶貝兒!什麽態度不好的我沒見過呢?”

 謝執一想也是,原慕早就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他神界收容所裡那一幫魔獸又有哪個是態度好的?帶著原慕說不定反而好溝通。

 打定主意,謝執就開車帶上原慕一起往小老板那裡去。

 小老板的家距離瑞麗酒吧大概要一個小時的路程,謝執停下車,看了一眼表,將時間記錄下來。

 “你懷疑是他犯罪?”

 “不。”謝執搖頭,“恰巧相反,我覺得這案子和他沒關系,是有人替他們父子倆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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