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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魔物收容所》第80章 含羞草的花語懺悔
不過這天到了最後, 原慕也沒有真正休息。雖說是已經查清楚了,可謝執手裡要做的收尾工作卻是隻多不少。

 別的不說,光是按部就班的核實保姆和二進宮兩人交代的事實就已經十分麻煩。

 謝執手裡的人全都派出去了, 這會他還忙著去痕跡科催結果。

 四十八小時破案,這種時效不是開玩笑的,而原慕也能理解謝執為什麽會這麽加班加點。

 眼下這案子已經得到了大眾的關注, 如果不好好處理,對於省局的公信度也會有很大損失。

 最重要的,他多耽誤一秒, 受害者就會多被謾罵一秒。

 從古自今, 從沒有這樣的道理。在讓他們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之後, 還要承擔被千夫所指的絕望。

 眼看著謝執忙得一口水都來不及的喝,原慕乾脆拿起謝執桌上的筆錄翻了個大概,然後拎著檔案夾進了審訊室。

 不是謝執的屬下不行,而是在審訊這方面,再也沒有人會比原慕更合適。

 “頭兒, 這樣合適嗎?”

 謝執直接把裡面的人都撤了出來,“有什麽不合適的。這是組裡掛了名的專家外援,審訊的細節交給原慕, 你們去做剩下的事兒。”

 就這樣, 一夜的忙碌。第二天早晨八點半,謝執終於把案子所有的細節調查清楚, 並且提交法院。

 與此同時, 作為公訴方代表, 也是案子的負責人,謝執代表重案組對外公布了案子的真實結果。

 “至此,是省局重案組全部調查結果。的確是保姆殺人。”

 “另外,我在這裡,需要澄清兩件事。第一,那位報警的奶奶並沒有弄錯,事情全部經過,的確是像她目睹的那樣。第二,作為雇傭方的受害者家屬從未有過欺壓保姆的做法,相反通過調查和走訪,反而是保姆趁受害者行動以及語言不變,從而刻意虐待。”

 謝執話很簡短,也並不帶什麽多余的感情因素,只是用最平靜的語氣把事情真相告訴所有關心這個案子的人。

 而也正是他這樣公事公辦的模樣,才更讓人覺得心裡起疙瘩。

 畢竟,眼前這些正在看公告的網友們,他們其中絕大多數都在保姆自殺的新聞爆發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尤其是那些嚷嚷著保姆一定冤枉,並且罵了受害者家屬,甚至是報警的奶奶的,更是臉都被打腫了,恨不得把當初的話咽下去。

 而更諷刺,還是後面記著采訪時謝執說的話。

 有記者問謝執,“要求四十八小時破案,但剛二十四小時就已經把案子調查清楚,重案組這個案子解決的漂亮,請問作為重案組組長,您有什麽想說的嗎?”

 記者詢問這個,是以為謝執會說一些比較積極向上宣傳省局精明能乾的內容。

 可謝執卻皺起眉,反問了他一句,“你是希望我站在個人角度回答,還是希望站在公訴方的角度?”

 “呃……都想聽聽。”

 “好啊,其實答案都一樣。”謝執挑了挑唇角,“一群智障。”

 記者睜大眼,他這是直播,所以謝執這句罵人的話他們連處理都來不及處理,直接就轉播到了網上。

 讓那些正在看轉播的人,幾乎瞬間沉下了臉。覺得謝執未免太狂了些。

 謝執卻難得解釋了自己罵人的原因。“從公訴方的角度來說,案子從沒有解決漂亮的時候。因為,即便解決了,受害者的傷害和遺憾卻永遠無法彌補,只能從公道上,給予一些最基本的安慰。所以,不管是四十八小時還是二十四小時,對於刑警來說,這都不是漂亮,而是職責所在。”

 “至於網上那些話,一個殺人案,如果受過訓練,從業多年的老乾警都查不到蛛絲馬跡。那靠著網上那麽點風言風語就能破案了?別和我說什麽從古至今多少冤案,冤案還能翻案呢,你們判斷錯了,和人家受害者家屬和證人道歉了嗎?”

 “至於個人角度來說。”謝執指了指身後的攝像機,“說話之前先過遍腦子,然後在發表意見這樣很難嗎?少浪費點公共資源,去做點有意義的事兒不好嗎?”

 “人命關天的事兒,從來都不是能被人茶余飯後當做消遣的東西。別把人這個字看的太輕賤了。”

 說完,謝執轉身就走。那記者卻已經嚇蒙了。

 後面跟著他負責對外公關的手下趕緊湊過來解釋,腦袋一個比兩個大。心裡直罵街,琢磨著這記者怕不是有毛病,找謝執來做什麽私人采訪,還他媽是直播。

 就他們頭兒這張嘴,開口就沒好話,次次都是直播事故。得了,還得他來擦屁股。

 可不管他們怎麽看謝執這番話,到底是話糙理不糙,生生在那些善於利用鍵盤來推測真相的人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也讓他們真切的回去去思考這些問題。

 是啊,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放到過去,要是發生在身邊,恨不得抓不到凶手連覺都睡不好,生怕自己哪天就遭了殃。

 可為什麽網絡信息的時代,卻變成了他們能夠拿來爭辯的引子?成為他們宣泄情緒的養料?

 人命,從來就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一語蓋過的東西。

 真的是,太可悲,也太可笑了。

 一時間,這些人連抓著謝執態度不好有違人民公仆形象的話都說不出來。完全沉浸在這些質問裡。

 老先生的兒子等在警局外,見到謝執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他的手腕道謝。

 可謝執能夠對他說的,卻只有一句“節哀。”

 “嗯。”老先生的兒子忍了又忍,然後對謝執說道,“如果你們還能見到那個小姑娘,能不能幫我向她道個謝?”

 “可以。是因為這次的事兒嗎?”

 “不是。”老先生的兒子搖搖頭,然後對他們說,“你們可能不相信,我之所以在家裡安攝像頭,是因為有人在電梯裡提醒我。”

 “當時那人穿的很嚴實,從頭到腳都包起來了,所以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她對我說,看見保姆打了我父親,建議我在家裡安攝像頭。”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那個小姑娘。可惜,我沒能明白她的意思。可不論如何,都謝謝她。”老先生的兒子再次鄭重的朝著謝執鞠躬。

 “也謝謝各位幫忙破案,還我父親一個公道。”他紅著眼,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總算死了個明白,沒有當糊塗鬼。”

 說完,他轉身走了。蹣跚的步子仿佛老了十幾歲。

 謝執看著他的背影一語不發,原慕抱著那盆含羞草來到謝執身邊。

 “走吧。”謝執帶著原慕上車。

 半個小時後,原慕和謝執來到那個小姑娘家的門口。原慕把花放下敲了敲門。

 依然沒有回應,但是原慕知道,女孩一定在聽。

 “案子已經解決了,所以我們來謝謝你。”

 “這個是我送你的禮物,我叫原慕,在省城旁邊的山上有一個度假村,過些日子會有旅遊團評級,然後就正式開始營業了。你要是感興趣,可以來玩玩。”

 “免費招待。”

 “對了,受害者家屬讓我們轉告你一句話。他說,謝謝,非常感謝。”

 門裡傳來一聲低低的抽氣聲。

 原慕和謝執對視一眼,然後安靜的離開了樓道,不再打擾女孩。

 直到良久,走廊徹底安靜下來,一直緊閉的大門才被打開,一個全身都包裹在衣服裡的女孩低著頭快速的把含羞草抱進黑暗的屋裡。

 就這微弱的光線,她看見花盆裡放著的紙條。上面寫著這樣一段話。

 “含羞草的花語:懺悔。”

 “永遠不要因為過去的事兒而苛責自己,需要懺悔的是那些罪人。好姑娘,你看,就連這麽細瘦的含羞草都能□□的站起來,你也一定能夠往前走。”

 “別怕,日子總能越過越好。”

 女孩捧著花,突然低低的嗚咽了一聲。她走到窗前,卻發現原慕還在樓下。

 她下意識捏緊了窗簾,原慕卻朝她伸手,比了一個大拇指。

 女孩咬住下唇,低低的哭了出來。

 而這次,原慕真的和謝執走了。

 回去路上,原慕問謝執,“那個姑娘的案子還有法子處理嗎?”

 謝執搖頭,“已經判了,不過對於那家曝光的媒體還是有懲罰的。”

 說到這,謝執的語氣又冷了幾分,“也都是馬後炮了,傷害已經造成,只能是些許慰藉。”

 原慕歎了口氣,“聊勝於無吧!”

 倒是謝執想起原慕之前對女孩說過的話,“她真的會來山上嗎?”

 那姑娘受到的傷害很大,很難想象她會願意一個人跑這麽遠。

 原慕倒是胸有成竹,“早晚會來的。”

 謝執突然反應過來,“那盆含羞草?”

 原慕點頭,“萬物有靈,希望能夠幫助她變得堅強吧。多個伴兒總是好的。”

 “也是。”謝執想了想,覺得原慕說的也沒錯。

 那女孩現在的狀況,最好的就是能夠擁有一份陪伴。如果人不能給,那麽擁有旺盛生命力卻又安靜柔弱的植物,或許可以。

 只是謝執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

 原慕看他心不在焉,便喊他開車注意安全。

 謝執下意識一個急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怎麽了?”原慕問他。

 謝執轉頭看原慕,“遭了。”

 原慕,“嗯?”

 謝執,“忘了把鯉魚帶回來,你不是說做糖醋魚嗎?”

 原慕盯著他看了一會,陡然反應過來謝執口中說的鯉魚,正是現在還在省城辦案子的文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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