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奚燁目光閃爍,悶了一口茶,茶水已經涼了。
“你知道朕不會答應的。’
沈玉料想也是如此,他被拒絕不止一次了,還是堅持手語:“君山陵皇上已經找到了,鎮北王叛亂我也幫不上別的忙,皇上還想要什麼?沈玉都答應,只要您放我走。”。
簫奚燁走近沈玉,面色憂鬱,一隻手摩挲沈玉白潔無瑕的臉。。
“朕想要你。”簫奚燁濃情說,玉兒,你總覺得朕只是在利用你,可朕想要的,一直是你啊。’
簫奚燁看著他誘人的丹唇,心中燃起想品嘗的沖動,正如在狼居胥山的崖底。口
沈玉扭頭避開了,往後躲了躲。
“這是沈玉唯一給不了的,皇上恕罪。” 。
“為什麼?朕不比君玄梟待你好嗎?
你能傾盡所有為他付出,為什麼就不肯把心交給朕?哪怕是一丁點!’’。
簫奚燁情緒交加之下,摟住沈玉,不顧他的掙扎,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強行親吻,汲取著他皮膚的溫熱和體香。
沈玉情急之下,抓起茶杯猛地在桌上砸碎,捏著-塊碎片抵住自己的喉嚨。
“玉兒!你別沖動!”簫奚燁見沈玉紅了眼,忙停住了手,“好,好,我不動
你...你把東西放下好嗎?’'。
沈玉手中的瓷片掉落,他手勢道:“皇上說過永遠不會逼我。
“好,朕說到做到!”簫奚燁沉痛道,“玉兒,你手被割傷了,朕幫你包
沈玉低眸看了一眼手指,已經流出了許多鮮紅的血液,洇成一片,他都沒感覺多痛,沒讓簫奚燁握他的手,隨意用一塊帕子裹住。。
“皇上若是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沈玉淡淡的神情中帶著疏遠,是簫奚燁永遠無法跨過的鴻溝。。
曾幾何時,沈玉是個隱忍溫潤的人,簫奚燁以為總有一天能打動他,直到現在,才發現沈玉骨子裡的倔強,愛上一個人就亙古不變,生死不改。。
“你....過幾日搬出麒麟閣吧,換一個住處。”簫奚燁失望地說道,“你別多想,麒麟閣的藏書你幾乎都看完了,這裡主著始終不便,朕幫你找了另一個住所.......。
沈玉無所謂,其實在哪都一樣,他都是身處煎熬。
簫奚燁所說的住處,是皇宮突然多出的一座佛塔。。
皇命在身的欽天監監正哪裡敢怠慢?他親自招了幾百個勞力,硬生生在十日之內,在皇宮建造了這座七寶佛塔,這座佛塔一共七層,看起來巍峨雄渾,比金鑾殿還要高一倍,飛簷上鍍著金箔,看起來佛光普照,普度眾生。。
裡面的佛像有的是請高僧開過光,有的是從皇宮外的寺廟軟硬兼施搶過來的,
總之監正為了完成皇命,想盡了辦法。
沈玉住進去的時候,手搭涼棚望著七寶塔頂笑了笑,他何德何能,居然能住上如此恢宏的寶塔,還有諸多佛像陪伴,只是他不會敲木魚念經,不知道佛祖會不會怪罪啊。。
簫奚燁看了他的手勢後,臉色變得怪異,像是慚愧得氣血上湧。。
寶塔沒有安排宮女太監,監正說必須讓他清修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化解了妖氣和煞氣,大靖的劫難應該就解了。。
皇宮和京城的人,似乎因為有了佛鎮壓妖星,而安心了許多。
可惜佛祖到底沒能保佑他們,就在沈玉住進寶塔這一天,居庸關的驛使傳報,居庸關告破,鎮北軍長驅直入,他們再也沒有了屏障防守。。
唯一的防守大概就是京城的護城牆了,可惜簫奚燁已經無軍可調動,就連京城的守備軍,皇宮的侍衛禦林軍都全部派去了城樓,這是最後一搏,背水一-戰。
京城的百姓慌了,鎮北軍以前鎮守北域,殺得匈奴人節節敗退,鎮北軍的勇猛他們早有耳聞,可這一支鐵騎,若是踏在他們的頭頂呢?。
百姓們聽著城牆外滔天的戰鼓聲,嚇得慌亂暴動,有的人想出城逃難,鎮北王跟燁帝的相爭與他們無關啊,他們是無辜的,為何要承受這場浩劫?!
該死的不是他們,而是那個罪魁禍首的妖孽才對!
一切都是紅顏禍水造成的,如果不是妖孽蠱惑鎮北王叛亂,又挑撥燁帝他們之間的君臣之情,怎麼會有今日?。
簫奚燁親自穿上了盔甲,站到城樓上排兵布陣。
趁著皇宮空虛,在欽天監監正和幾個德高望重的老儒帶領下,京城成百上千的人湧到皇宮的西門,要親手斬殺妖星,還大靖一片朗朗乾坤。。
沈玉坐在七寶佛塔的最高層,俯瞰皇宮,有嬪妃太監宮女慌慌張張地逃命,連京城都能看得一半面貌。。
“咚--咚一-一咚
是圓木撞擊成門的聲音,震得佛塔都在微微顫動。。
這是鎮北王要攻進京城了吧?。
沈玉聽得到戰鼓擂擂,兵將廝殺的聲音,雖看不到具體景象,但一定是血流成河,屍體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