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能耐啊,竟然沒死,命夠硬的,不知道以後你的命還會不會像這次一樣硬。”馬自橫眉一挑,冷聲說道。
“你可以試試。”
許白焰的話音剛落,副局甘川就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女兒甘妙思。
剛走了一步,甘妙思就看見許言澤站在那裡,立即對他揮了揮小手,“言澤!”
她剛喊完就被自己的老爸瞪了一眼,立即捂著嘴巴,然後不停的對許言澤揮手,許言澤看見自己同桌懵了一下。
“馬自,我知道你是四級武者,但是別忘了華國還有法律,這裡不是外國!”甘川冷哼一聲,招手來了幾個人,將審訊室的大門打開。
馬自嘲笑道挑,然後大大咧咧的坐在審訊桌前,“老子不過是準守你的要求,來這裡一趟而已,別給臉不要臉,我是武者有特權。”
“帶他進去。”
馬自眼底一橫,如果不是他打不過甘川,現在早就動手了,他嗤笑一聲,走進審訊室內。
“武者大人,請問你的名字。”
按部就班的做筆錄,馬自無聊地回道:“馬自,上次你們問過了。”
“我知道,那麽這一次因為有證人,我們調出你這次備案的保護名單上的確有這位少年的信息,對方和你說的情況完全不同,那麽現在請你解釋,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什麽樣的,請如實回答。”
……
“那還不簡單,這小子明顯就是撒謊,我跟你說,你和我說這麽多沒用,我還是上次那幾句話,我們遇見了五級戰獸,他們四散逃開,我誰也救不了,所以就這樣了。”
“他就是想訛錢,我的說辭不會變,除非他能拿出證據,如果他有證據,我伏法,他沒有證據,老子還要告他誣告武者。”
馬自在律師的提示下,死不承認,警方這邊也拿他沒辦法,的確沒有足夠的證據。
“好了,看在我這麽配合的情況下,甘副局應該滿意了吧?我先走了,過幾天我要出任務,先和您說一聲,免得案子辦不下去,他想敲詐我,我還真得告他。”
“這個人也太厚顏無恥了吧?”
“不過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來警局的那天,我就覺得這人看上去不是個好人。”
這人走出來,趾高氣昂地看了一眼許白焰,笑道:“你他媽的,命很硬啊,下次希望你被單獨遇見我。”
許白焰沒說話,而是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門口不知道是哪家人得了消息趕來堵在大門口,一看見馬自就圍了上去。
“給老子滾開。”警局門口男人皺眉說道。
“武者大人,我隻想問您我丈夫到底是怎麽死的,他明明答應我……答應我會回來的,我聽說你們沒遇見五級戰獸,只是一隻四級戰獸……”女人啜泣著抓著碼字的衣角問道。
“滾遠點。”
那婦人大肚便便應該是懷著孩子,身體行動不便,可是因為想到自己死掉的丈夫,在家裡老人的攙扶下到了警局門口等人。
“你有完沒完?”男人皺眉,“老子不關心你的死鬼老公是誰,你們這些人無非就想要錢,五萬夠不夠?”
“我不是想要錢,”那婦人開頭道:“我只是想知道當時的情況!”那年輕的女人哭著說道。
馬自被抓著手,面上不耐煩地說道:“你走開!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鬼知道你老公是哪個倒霉鬼?三級戰獸就算了,但是對上四級戰獸,我也會受傷,老子又不是什麽無私奉獻的人,本來只是順路接的活,沒想到還真給自己找上了麻煩。”馬自在心裡暗道,但是心裡的耐心也不多了。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根本不能離開基地城市,離開就是一個死字。
那年輕女人哭得已經沒了聲音,但是去依舊拽著馬自的衣角,他身邊的兩個老人則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
“你這女人,怎麽搞的。”
馬自沒了耐心,一聲怒斥,一把推開女人的手,其余人也都懵了,要知道馬自是武者,他隨意一揮的力道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承受的,那女人瞬間跌倒在地,其余幾個人也立即跟上去,扶著她。
“滾遠點,老子客氣點,還真當老子是泥人?
“哼,我告訴你,你在找我,就告訴安全局的人,抓你。”馬自怒道,“別他媽的煩我!”
男人橫眼看向周圍幾個人,兩個老人也戰戰兢兢地說道:“你怎麽這樣,她是孕婦啊!”
“別他媽和我說孕婦,老子已經忍很久了。”說著馬自就冷笑著看看向兩位老人,“在攔著我,別怪我不客氣,雖然武者不準殺人,但是如果你們妨礙到我,國家是有特權的。”
“你……你怎麽敢這樣!所有的事情都要講規矩,這些規矩是戰神定下的,你、你……”
“切,戰神都他媽的死了一百多年了,華國還有誰能以一己之力壓製所有武者?也就你們這些普通人還以為自己能繼續過這種日子,只要武軍長一死,法律?笑話!”
從警局裡出來的人立即扶起地上的孕婦。
“你敢對戰神不敬!你……”
馬自冷笑道:“別別別,可別說我不尊敬戰神,我當然尊敬他,保護了全人類,還真要謝謝他,要不然早一百年前,地球就完蛋了,不過我覺得你們軍方才最奇怪,戰神在的時候,武軍長就和戰神關系差,沒想人家死後,最推崇他的也是你們這些軍人的人。”
“馬自你給我閉嘴!你不要目無法紀!”甘川冷哼了一聲。
在場的許白焰放眼看過去,竟然見在場的人全都滿臉怒容。
這……不應該啊……
不就在他背後說了幾句他的壞話嗎?怎麽個個都跟殺了他們爸媽一樣?
比起被人罵,許白焰更在意那個孕婦的情況,走上去兩步,仔細查看對方的情況,還好那馬自沒膽子當面對女人下手,只是推攘,現代人的身體素質很好,就算是一名九十歲的老人也能一口氣走上三十樓,所以肚子裡的遺腹子並沒有受傷。
“你的丈夫叫什麽?”許白焰溫聲問道。
“徐、徐坤。”
許白焰努力回憶原主的記憶,一個憨厚老實的男人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男人每晚都會拿出家人的照片抱在懷裡睡覺,“我記得他,抱歉他死了,雖然當時我昏迷了,但是我知道他很想回來見你,還有即將出世的孩子。”
女人聽見這句話,頓時泣不成聲。
許白焰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相信我,他活不過今晚。”
拉開和女人的距離,許白焰看見她驚愕的眼神,他唇角勾著笑叮囑道,“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你快要生了,不要離開醫院到處亂跑,你孩子的父親不會想看見今天這一幕的。”
女人迷茫地坐在地上看著那少年遠處的背影,手不覺抓緊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