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五級戰獸欲哭無淚, 這一路上他作為後勤一具戰獸屍體都沒有處理過,他的兩位老板殺戰獸的姿勢實在太殘忍了,特別許白焰。
這個人一張文文靜靜唇紅齒白的小臉,動起手來居然那麽凶!
看看他面前這隻以速度出名的風狼戰獸,黑色皮毛上全是血跡, 獸核直接被掏出來, 獸皮完全沒法作為材料使用, 這是盛西烈面前的怪物,而許白焰身邊的那些戰獸都已經變成肉干了。
他不知道該不該和自己的老板說一下, 讓他們盡量讓戰獸的死相好看一點, 畢竟獸核雖然值錢,但是戰獸身體外的材料也挺值錢的……
嗚嗚嗚,可是他不敢說, 他害怕下次看見的就不是戰獸肉干,而是他本人的肉干。
最後顧元只能處理掉盛西烈擊殺的幾隻怪獸, 在怪獸身體上找一些使用的材料還有獸核, 將這些收集起來放在自己背後的大背包裡。
估算這一趟他能拿多少錢,顧元坐在車上默算了一遍。
“你抖什麽?”剛剛清洗掉刀刃上的汙血上車的許白焰莫名其妙地顧元, 這小子不會有羊癲瘋吧?
顧元看見許白焰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老板,我剛剛算了一下我能那多少錢。”
“這些材料保守估計最少值兩千萬!按照千分之五的傭金, 我能拿十萬!”顧元算了一筆, 有點眼熱, 他們這才出發一天時間!
到西南基地最少要十天時間, 這一天十萬,十天四舍五入就是一百萬!
顧元小聲說道:“如果你們擊殺那些戰獸的時候不要那麽粗暴,今天的收入最少翻一倍!”
許白焰聞言垂著的眉眼微微帶著一些笑意,“你要不要提前預支工資買本功法吧,你這樣用基礎功法也練不出什麽名堂。”
“我、我沒功績點……”顧元左右為難了半天,就算這一趟賺得比一年都還多,可是他畢竟是個後勤,是進入不了武者體系的,更不要說什麽功績點了!
好的功法都需要功績點……
別看這小子有膽子到邊境賺這些用命換來的錢,不過本質上對武者的畏懼還在,主要是他本人依舊不是武者,身手只能說經常訓練比普通人要靈敏一些。
許白焰半眯著眼睛打量面前的顧元,功績點的事情不是問題,這次擊殺那隻蛇王許白焰的功績點有點多……甚至有點花不完。
其實他挺想折現的,可是他不是風清然,不能那樣對軍方的人說話,所以就只能看著一堆功績點,完全不知道怎麽用。
父親和母親練的功法都是精心挑選過的,價格不在貴,在於非常切合自身。
許白焰給許言澤買的功法雖然貴,可最主要還是以適合為主,用最適合自己的東西才能事半功倍。
“你這樣不行。”許白焰冷不丁地說出一句,顧元心一下提到了心口,難道他要被開除了?
就在顧元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一直在開。
突然許白焰對前面開車的盛西烈說:“等等,在這裡停一下,這裡有網絡。”
……
“我覺得這本魚龍經挺適合他的。”
“銀魚圖也不錯。”
……
顧元聽著前面兩人探討到底那本功法適合自己,可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的機會,就聽了一大堆武功功法的名字,聽得他頭暈目眩。
“就這本吧,銀魚圖!”探討了不到五分鍾,許白焰就選出了給顧元的功法。
顧元偷偷看了一眼價格,完全是倒抽一口涼氣,左右為難又尷尬又難受,“我、我買不起……需要一萬功績點,還要兩百萬的華幣……”
許白焰拍拍顧元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這個是員工福利,你做好一輩子幫我們收拾破爛的準備吧。”
收一輩子的破爛?
顧元愣了一下,又想到那些慘不忍睹的戰獸屍體……
好像的確是破爛啊。
顧元動了動嘴唇,卻美歐發出聲音,他想問問許白焰為什麽,可是他最終沒有開口,但是他很感激這個人。
他能從騙子到現在依靠自己的雙手賺錢也是因為對方的一句話,顧元覺得這個人或許有魔力。
許白焰可將視線落在窗外,沒在多說話。
……
“宵夜!給!”經過八天他們抵達離開禹城後的第二個軍區,顧元抱著宵夜走進許白焰和盛西烈的房間,將手裡抱著的吃的放在桌子上。
房間用的是特殊材料,挺暖和的。
顧元心塞塞地想到這八天他和他的兩位老板一起坐車,可是晚上的時候他一個人睡在前面,而他的兩個老板當著他這個單身狗靠在一起,特別是凶殘的許老板整個人都縮在盛老板的懷裡,他就渾身惡寒。
問題是這位盛老板完全不介意,特別溫柔,這就更讓他受不了了。
他真的好想提醒對方一下……當初他們聯合起來騙他這件事,但是最後顧元還是沒開口。
一個好的後勤,絕對不能給老板找不舒服。
更何況這個老板對他還那麽好。
別看著這個人長得一張乖巧臉,殺戰獸的時候可凶了!
今天他終於有自己的單人房間,不用看他的兩個老板依偎在一起,顧元在心裡小小的開心了一把。
許白焰不發一言地抓過東西就吃,深夜,他也確實有點餓了。
一路上都沒什麽事兒,許白焰隔一天只要看見有信號的地方就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只是今天晚上的電話內容讓他稍微有些在意。
李東到他家裡找過他,因為之前找讓李東幫他購買東西的原因,許白焰住所的位置也沒有可以瞞住對方,所以李東知道也不奇怪,只是聽爸媽的意思李東好像挺急的。
“那麽大個男人,急得眼睛都紅了,我看他都快哭了,可是問他吧,他又不說……”許律是這麽說的,許白焰聽見這事兒隻好叮囑爸媽如果對方再來找他,就讓他在家裡等等他。
盛西烈吃東西的時候,順手查了一下線路圖,悄悄用余光看向許白焰,用磁性的聲音問道:“白焰,我們順路去一趟坤林吧,戒指還沒刻名字。”
許白焰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名字?”
“嗯,而且我帶的這個上面的名字還是卓思湛。”
許白焰見男人對他溫柔的露出一個笑,頓時覺得眼睛有點被閃到。
完蛋了,完蛋了。
最近看這個小家夥他總臉紅,病得越來越重。
“名字……下次吧,剛剛電話你也聽到了,有個朋友急著找我。”許白焰琢磨著那名字還是不該得好。
雙眸看向盛西烈,張了張嘴巴,卻又說不出口。
那才是我的真名啊,雖然是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