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抬腳踹著他的臉把他摁在地上,腳下用力碾了碾:“他可不行,你們要不起。”
趙三兒被踹得流了一臉鼻血,手緊抓他的腳踝想要弄開他的腳,但怎麽使勁都挪不開,側臉一直在地上蹭,又疼又屈辱,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文宣垂眸看向他的脖子,如果想讓他窒息而死的話應該踩中他脖子上的氣管。
趙二見事情有些不對,開腔說道:“幹什麽呢?這還沒開始收錢呢,別傷了和氣啊,你把他放了,我們公平一點兒,去我賭場玩一把?”
沈文宣眉頭一挑,交易成了。
“牙人也跟著一起去吧,等賭完還要看房子。”
牙人都要哭了,被後面的大漢推著走。
焦詩寒拉緊沈文宣的手,打量著周圍的人,眼睛瞥到不遠處有一個十字口,湊近沈文宣的耳朵小聲說道:“兄長,前面那個路口,我們跑吧。”
沈文宣笑著捏捏他的耳垂:“別怕,剛才被揪的地方還疼不疼?”
焦詩寒搖搖頭,就揪的那一下很疼而已,很快就沒感覺了。
“後面想要逃跑的小雙兒,你說得再小聲,我們離得這麽近,什麽都聽得見哦。”趙二回頭衝他笑了一聲,露出森森白牙。
焦詩寒一抖,垂下眼,緊抓住兄長的胳膊。
沈文宣陰沉地瞪回去,視線交匯,趙二回過頭,感覺更不對勁了,這姓沈的孬包什麽時候改了性子?
賭場。
除了趙二這些人,裡面還有一些夥計,以及玩得火熱的賭徒,其中有不少穿著光鮮亮麗的人,還有穿著士卒服的守衛軍。
“沒清場,這麽多人看著,願賭服輸。”趙二拿出三枚骰子和骰盅,很熟練地上下搖動,花樣頻出,“玩常見的,賭大小,沒意見吧?”
沈文宣盯著他手裡的骰盅,耳朵捕捉骰子碰撞的聲音,笑了一聲:“一直是你搖,然後我們猜大小,這樣多不公平,這樣,先定下大小,我搖一回,你搖一回,比點數如何?”
趙二挑眉,沒意見,反正都是他贏。
“一局定勝負?”
沈文宣:“我讓你,三局兩勝。”
趙二嗤笑一聲:“口氣不小啊,也不知道之前在賭場裡是誰輸得哭爹喊娘。”
周圍的人跟著笑,有其他賭桌上的人看賭場老板親自下場跟人對賭感興趣地湊了過來。
趙六充當判官:“第一局,比小。”
趙二先搖,打算讓一下,給他留點兒面子,單手搖骰盅,還在空中拋了幾圈,扯足人的胃口後落桌開盅。
趙六:“一、二、四點,小。”報完得意得笑了一聲,周圍的人都驚住了。
趙二笑著拱手:“承讓承讓。”
輪到沈文宣搖的時候,他隻簡單在手中搖了幾下,連裡面的響兒都沒聽見,趙二笑了一聲,這人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跟他比?但等落桌開盅,趙二立刻笑不出來了。
趙六:“......一點?!”
三個骰子堆積在一起,最上面的是一點。
沈文宣贏了,玩賭博這類東西確實很蠢,可不代表他不會,當初在aomen賭的時候他可不玩這麽簡單的。
趙二猛地抬頭盯著他,滿臉不可置信。
周圍的賭徒倒是很興奮,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操作,笑道:“趙老板,難得棋逢對手啊。”
趙二沉著臉沒說話。
第二局,比大。
這次他不敢大意,控制著骰盅裡的骰子,落桌開盅,六點、六點、六點,十八點,沒有比這更大的數了。
趙二得意地看了沈文宣一眼,這盤贏了,下盤還比大,只要他搖出的還是十八點就是準贏。
沈文宣這次搖骰子搖得時間長了點兒。
趙二:“怎麽?想要平局?”
沈文宣笑了:“我可沒有耐心和你平局。”
搖好開盅,三個骰子斜點對應,每個骰子露出兩面,五點和六點,加起來三十三點。
“我贏了,這種在骰子裡灌水銀的做法我很久沒見過了,沒想到你還玩這種下等把戲。”
賭場的人都僵住,說不清是被三十三點震的,還是被他話裡的信息震的。
“艸!你們出老千!”賭場的人回過味了,頓時和賭場夥計鬧了起來。
“我怎麽說我老賭不贏,給老子還錢!”
“還錢!”
沈文宣沒管周圍那些賭徒有多憤怒,隨手抽出一個打手手裡的斧頭,俯身在焦詩寒的耳邊囑咐道:“阿焦,閉眼,捂住耳朵,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睜開。”
焦詩寒本來還在沉浸在自己兄長厲害的賭技中,聞言下意識地按照他說的做,兩手捂住耳朵,閉上雙眼。
沈文宣嘴角勾起,扯過一直想往這裡湊的趙三兒快速走到另一邊稍遠的位置,把他按在賭桌上。
眾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沈文宣抽出他揪過阿焦頭髮的手,二話不說,高舉斧頭毫不猶豫地往下砍,血液頓時像水泵裡的水一樣噴了出來,澆了旁邊幾個一臉懵的打手一身,沈文宣的袖子上也沾到了血。
“你他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趙三先前還愣著,此時手腕上的痛像要殺死人一般,臉色頓時扭曲至極。
斧子有些鈍,隻砍下來一半,沈文宣又加了一斧頭,趙三兒的手完全掉了,滾過桌子落到了地上,一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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