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瞥了它一眼,注意到了它的牙。
土狗的牙這麽密的嗎?看上去還很鋒利。
沈文宣疑惑了一兩秒,說道:“等我們回來買點兒它吃的東西。”
吃完後,沈文宣就帶著焦詩寒出去了,直奔莊老板的雜貨鋪,七日之期正好是今天,他得去看看他要的那些貨。
“莊老板?”
“誒。”莊老板從櫃台後面踮起腳,見到沈文宣頓時眼前一亮,趕緊從櫃台後面出來。
“客官這次怎的這麽早?我還以為要像之前一樣等到中午才能看到你呢。”
莊老板哈哈笑了幾聲,瞥見他後面還跟著一個人,不禁謹慎道:“這位是?”
沈文宣:“我弟弟,不必避諱什麽,莊老板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吧。”
莊老板回身到櫃台最裡面翻了半天才把一個包裹拿出來,裡面又裝有很多小包裹:“這是你要的八角、三奈、桂皮等等香料,這個大的是你要的牛油,都在這兒了。”
沈文宣一一檢查了一遍,有的香料還跟沈文宣印象當中長得不一樣,憑借氣味才確定下來。
“辛苦莊老板了,再拿兩斤紅糖,”沈文宣說完看向旁邊的焦詩寒,“阿焦有什麽想要的嗎?”
焦詩寒打量了幾眼雜貨鋪,視線逐漸定格在一個狗圈上邊,然後轉頭看向沈文宣:“團團脖子上的狗繩勒得力氣大了就會有勒痕,一看就很疼。”
意思很明顯,他想要買一個狗圈送.給.一.隻.狗。
沈文宣皮笑肉不笑地讓莊老板把那個狗圈一起算上。
很好,第一次想要的東西是一隻狗,第二次想要的東西是一隻狗圈,呵。
莊老板本來在拿算盤劈裡啪啦算錢,一抬頭瞥見沈文宣陰沉沉的目光,猛地一抖,手上一滑,少算了幾個數。
他他他算多了?這位爺經常來光顧,打個折什麽的好像也挺好。
莊老板盯著自己的算盤磕磕絆絆說道:
“香、香料你要了七種,每種各要了五兩,因、因為是從朋友那拿的,給了最低價就行了,牛油三斤,一斤也、也就五百文算了,再加上兩斤紅糖二兩,狗圈免費送給你。”
莊老板甩甩發著抖的手,重新撥算盤:“額這一共是十三兩五百文,你來得多,再打個……八折,總共十一兩。”
說完小心地看了沈文宣一眼,他長得矮,可不抗揍啊。
沈文宣在想事,完全沒注意他,在他報完總數後扔下十一兩就拉著焦詩寒離開了,買的東西都放進後背的背簍裡。
出了雜貨鋪,沈文宣帶著焦詩寒去了糧鋪,一進門就叫來小二:“可有發霉的豆瓣?”
小二愣了一下,回道:“有,客官稍等。”
焦詩寒不解:“為什麽要發霉的?”
沈文宣:“豆瓣就是蠶豆,發霉的豆瓣可以用來做菜,我買是要做豆瓣醬,等我做好讓你嘗一嘗。”
焦詩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小二在糧倉裡翻了半天才把那一袋豆瓣找出來,打開讓沈文宣看幾眼:“客官,這種東西吃的人不多,我們鋪裡只有這一袋。”
沈文宣點點頭,讓他稱了二斤,又要了兩斤糯米,一斤芝麻,花了五百三十文。
出來後,沈文宣走到離這裡稍遠一些的打鐵鋪找到打鐵師傅,把畫好的圖紙給他,讓他按照上面的樣子打一個鐵鍋。
鐵匠師傅撓撓自己鋥亮的光頭,他不認識字,問道:“這是啥鍋?怎麽下面還有爐子一樣的東西?”
沈文宣:“鴛鴦鍋。”
“嘿,這個名字還挺好聽。”鐵匠笑了幾聲,“但你隻給我這個不太行,我也看不懂你上面寫了啥,你得給我比劃一下要個怎麽大的。”
沈文宣兩手一張:“這麽大的,能做?”
“這有啥不能的?一個這麽大的鍋得一百文,按你這個樣式打可能還得多個十幾文。”
沈文宣先付給他二十文定金:“你什麽時候能做好?”
“你要是著急得話明天就來拿也行。”鐵匠憨憨一笑,本來看見長得好看的倆人還挺養眼,但那個個高的臉色冷得像一坨冰,說話也冷,都快讓他這個愛笑的快笑不出來了。
沈文宣跑了一上午,焦詩寒跟在後面走得慢吞吞的。
沈文宣拉著他的手停下來:“累了?”
焦詩寒搖搖頭,不全是累,他就是感覺兄長的心情不好,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為什麽,難道是嫌他太粘人嗎?
沈文宣把背簍放在地上,蹲下身:“上來,我背著你。”
焦詩寒搖搖頭不肯:“兄長都跑了一上午了,怎麽可以——”
“上來。”
沈文宣打斷他,“你身體不好,這都走了一上午了,再走下去你腳會不舒服,上來,我背著你。”
焦詩寒這次沒再推脫,點頭應了一聲,慢慢趴在他的背上,被背了起來。
沈文宣一隻胳膊托住他的臀部,一隻手拿著背簍,腰背挺直,走速一點兒都沒受影響,焦詩寒猶豫著抱緊了些,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沈文宣沒有直接回去,路上進五芳齋買了幾樣點心遞給阿焦,讓他先墊一下肚子,焦詩寒咬了一口杏花酥。
嗯,不錯,但沒他做的好吃。
把還剩下一半的杏花酥喂給沈文宣,焦詩寒品嘗剩下的幾樣,幾乎都是他吃一口,然後再喂給沈文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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