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詩寒還是第一次坐這麽大的船,跟京城遊湖的畫舫一點兒都不一樣,趴在欄杆上瞅著下面滔滔不絕的江水,遠眺江邊美景。
雖然光禿禿的,但別有一番大氣。
沈文宣瞅著他老不放心,在後面拖住他的腰,舉目眺望,平樂府城在遠方湛藍的天空之下,越來越近了。
繁榮、安定、平和。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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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這天天氣格外好,江面平靜,微風習習,碎金似的陽光照進船屋。
沈文宣坐在裡面喝茶,前面的門開著,能看外面焦詩寒正陪兩小隻玩幼稚的“跳房子”,聞哥兒的臉上還老大不樂意,因為平兒一直贏。
“不知鬱老板如何處置抓到的土匪?”沈文宣看向旁邊一同坐著的人,開腔道。
鬱堂不假思索:“自然是上交官府。”
沈文宣笑了一聲,鬱堂隱約察覺到他別有深意,轉頭看向他,問道:“那沈公子的意思是?”
沈文宣放下手裡的茶:“你看這樣,二當家言起和他帶著的人你留給我,剩下的你交給官府,如何?這黑虎幫最要緊是大當家,少一個二當家應該也影響不了什麽。”
鬱堂想了一會兒,也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沈公子為何這麽做?”
“這二當家我了解過,本性不壞,也沒乾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到東崖的時候他已經產生了悔過之意,如果不是他有意放過,我不可能如此順利地解決問題,不知鬱老板能否賣我一個面子,放他一馬?”
沈文宣看著鬱堂,臉上一派認真,完全看不出他在睜眼說瞎話,如果言起在這兒得給氣笑了。
“原來是如此,這剿匪的事本來也是你佔功勞為多,沈公子既然想放他一馬那便放吧。”鬱堂笑道。
沒想到這人狠歸狠,卻也不失心善,鬱堂心中不禁更產生了幾分親近之意,關切道:“不知沈公子在渝州可有落腳之地?”
像這樣的人才若是能拉攏進來,今後定會成為鬱家的一大助力。
沈文宣搖搖頭:“還沒有。”
他打算先住幾天客棧,等找到合適的宅子立即搬進去。
鬱堂笑了幾聲:“那正好,我們鬱家有一座宅院,一直空著可惜了,不如就送予沈公子你,裡面已經著人打掃乾淨了,不用沈公子費心,等下午到了平樂府,你帶人直接住進去即可。”
沈文宣剛想開口回話,卻突然被人打斷了。
“那倒是不用。”溫老頭說道。
沈文宣和鬱堂齊齊看過去,他正和趙大夫下棋,眼睛都沒有從棋盤上移開過。
“你送的宅子是大是小、是好是壞也不清楚,萬一小了,你這又是送的,我們也不好說什麽,到時候換別處宅子住,弄得兩家都尷尬,就是轉手賣掉也傷面子。”
鬱堂愣住,笑了幾聲,道:“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鬱家的宅子也不止一處,要是沈公子看不上這一家,我們還可以換,直到沈公子你滿意為止。”
“那富平街最中間的那處宅子是你們家的?”溫老頭問道。
“這......”鬱堂臉上露出幾分為難。
“我看那處就不錯,五進五出的大宅子帶前後花園,我們幾個住剛剛好,左邊幾步路就是醉逍酒樓,前面隔著一條街又是升平戲院,那裡面的台柱子唱得是真不錯,就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什麽衣裳鋪子、脂粉鋪子、銀樓都在富平街附近,得空就能去溜一圈。”
溫老頭捏著棋子,下棋如拍板,將了趙大夫一軍,道:“就它了。”
鬱堂無言了一會兒,回頭看向沈文宣,恍然,笑道:“原來各位如此熟悉平樂府,我還以為你們是第一次來,想著帶你們到處轉轉,看來是鬱某多此一舉了。”
那處宅子他沒了解過,但僅看如今的行情,五進的院子所需的花費可不低,這些人風塵仆仆,也沒穿什麽錦衣華服,倒讓他誤會了財力,這哪還需要鬱家的招攬。
沈文宣面上不顯,心中卻跟他一樣懵逼,但此時也不便多問什麽,隻衝他點了點頭。
鬱堂拱手:“那這宅子的事就先擱置一旁,以後沈公子如果有其他難處,我們鬱家定鼎力相幫。”
沈文宣:“鬱老板客氣了。”
等鬱堂被自家的下人叫走,沈文宣立刻轉過身,瞅著溫老頭皺眉問道:“你是渝州人?”
溫老頭:“祖籍渝州。”
趙大夫也好奇,索性不下了聽他講,反正敗勢已定。
“也沒什麽好說的,”溫老頭收拾棋盤,“祖上曾輝煌過一時,但現在不行了,我去京城的時候犯了事,被發配到了荊州,本以為這輩子是回不去了,豈知世事無常啊。”
溫老頭搖搖頭,面上一陣感慨。
趙大夫拍了他一把:“你怎麽不早說啊?”
“你問了嗎?”溫老頭皺眉按了按剛才被拍的地方,使的勁也太大了!
沈文宣也回過一點兒來了:“我怎麽說從荊州到渝州的路線圖標的那麽細,而且字跡還跟原本圖上的不一樣,你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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