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夫恍然,臉色如常,開導道:“沒事,焦焦不用害羞,這都很正常,不過,這藥可不能亂吃,我得問一句,你平時和他多久行房一次?”
焦詩寒臉上爆紅,心裡滿是尷尬,搓了搓熱辣辣的耳朵說道:“每、每天吧。”
每天?!
趙大夫臉色不禁凝重了幾分,這頻率有點兒高,但焦焦看上去一整天都很正常啊,也沒腰酸腿軟的,繼續問道:“那每天幾次?”
焦詩寒感覺自己快被渾身的熱氣蒸熟了,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難為情地埋在桌子上,過了半晌才不確定地回道:“大、大概...十三?昨、昨天是這樣,前些天我忘了。”
趙大夫震驚在原地:“這......這對身體可不好,每次時間多少?”
為什麽要這麽刨根問底?焦詩寒覺得心臟受到了暴擊,都後悔問他了:“好像......三深所。”
......有點兒短。
趙大夫捋著胡子想了半天,每天、十三次、三深所,怎麽也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便滿臉疑惑地看向綠袖,這房裡每天的被褥都是她換的。
綠袖搖搖頭,同樣不解,這每天換下來的被褥都是乾淨的。
“焦焦啊,”趙大夫猶豫半晌,還是問道,“你知道什麽是行房嗎?”
焦詩寒抬起頭,臉上的酡紅老半天都沒消下去,倒是比之前有氣色多了,垂眸答道:“親親嘛。”
趙大夫忍不住笑了,慌忙用咳嗽聲掩蓋:“焦焦想得沒錯,不過這藥是不能喝的,焦焦也不用著急,這事主要還是在你夫君如何。”
這宣小子都跟人家同房半年多了,還真能忍。
趙大夫背手離去,臉上要笑不笑,綠袖等看不見他的背影,才湊近焦詩寒的耳朵告訴他到底什麽是行房。
“主君,你要是還不懂,我就去找幾個畫本子給你看看。”綠袖笑道,幫他收拾桌上的琉璃,擺件都妥善放置在博古架上。
焦詩寒徹底成了燜熟的蝦,木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滯,什麽都不想聽。
等沈文宣從城門外回來,一進府就看見趙大夫用微妙的眼神瞅著他,怪異得很:“有事?”
“哎呀,古人常雲,坐懷不亂,君子也。不過你不一樣,你都可以出家為僧了。”趙大夫調侃道,笑得賊拉開心,不過正事還是要說,便端正了臉色道:
“阿焦今天看上去氣色不是很好,你也知道,他的病症只能用藥壓著,不是能用藥解決的,我也是才疏學淺,至今查不出原因,如今越來越有洶湧之勢。”
說到這兒,趙大夫沉悶地歎了一口氣,“我自認醫術算得了上乘,但人外有人,今後我會去拜訪一些名醫,或許就能找到解決之法了。”
沈文宣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半晌點點頭,回了寒軒院,心臟上像壓了一塊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但看見裡面等著自己的焦詩寒,沒有露出一絲壓抑,微微笑了一聲道:“等久了?”
焦詩寒還陷在衝擊之中沒緩過來,抱著狗剩rua來rua去,企圖用毛茸茸清空自己的思想。
狗剩已經很大隻了,此時正巴拉著一大塊牛骨吃得香噴噴的,抽空舔一下焦詩寒給他順毛的手指。
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綠袖見他進來便帶著屋裡的人退了出去。
沈文宣坐到焦詩寒的旁邊,拿起一旁的熱帕子擦了擦他的手指,順便給自己也擦了擦,眼睛瞥著狗剩,這狗最近倒是很舒服,想瘋跑了就去花園,餓了就去廚房找人要吃的,累了就趴在焦詩寒腳邊歇歇,屋裡還鋪著地毯,好家夥,這幾天連狗窩都不回了。
“吃飯吧,別管它了。”沈文宣道,觀察著阿焦的氣色,果然不太好,不禁抬手碰了碰他的臉頰。
焦詩寒一抖,下意識躲開了,注意到沈文宣震驚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生生停住,主動湊近他的手指讓他摸了摸,像一隻小心翼翼示好的貓咪。
沈文宣看他乖乖的樣子,眼睛逐漸劃到他纖細脆弱的脖頸,很白很漂亮,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斷。
“阿焦今天哪裡不舒服?”沈文宣問道,指尖慢慢地輕輕劃過他的喉結,心裡有些慌。
焦詩寒搖搖頭,心想著他沒有不舒服,但是長知識了,眼睛悄咪咪地劃過沈文宣的下半身,他怎麽說每次阿宣停手的時候那裡總是硬硬的......
呀,他在想什麽?討厭。
焦詩寒拿起筷子開始吃飯,臉頰有些紅。
沈文宣丟下手裡的帕子,夾起一隻蝦剝好放在他的碗裡,突然問道:“你知道鬱子甄嗎?”
焦詩寒一頓,疑惑地看向沈文宣,想起今天他去的是鬱家,瞬間感覺不妙:“她、她不會向你告狀說我欺負她了吧?”
沈文宣:“......”
這個回答稍微超出他的預料。
“不是她欺負你嗎?”
焦詩寒:“嗯,是她先挑的頭,但她沒欺負得過我,我嚇唬了她一兩句,她就不吭聲了。”
沈文宣挑眉,眼裡詫異:“哇,焦焦這麽厲害得呀。”
焦詩寒笑了,有點兒小得意:“有嗎?”
“有,焦焦簡直比我還厲害,不敢惹不敢惹。”沈文宣笑著攬過他的腰親在他的臉頰上,“焦焦棒棒噠。”
說得好讓人不好意思,焦詩寒捂著自己兩側臉頰一直笑但又有一絲靦腆。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王沐澤站在外面道:“公子,鬱家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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