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福:“拜!”
眾臣跪伏:“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君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龍椅不是什麽隨便一個人就能坐的,在沈文宣坐下時焦詩寒本想退到一側,由皇上受封,但沈文宣強拉著他坐下,接過得福手中的鳳印交到他手上,笑一聲:
“跟你夫君客氣什麽,我什麽時候讓你站過。”
惟修透過手中的笏板向上瞟一眼,雖然早預料到是這種情況,但在眾朝臣面前這樣大膽,需要面對的壓力可不小。
果然眼看著有禦史就要出來挑事,惟修率先一步進言道:“皇上,敢問還在牢中的老王爺和靖王該如何處置?”
他前些日子正式出山,趕上朝廷用人之際,沈文宣便順水推舟封他做了宰相,至於他說的這兩個人,沈文宣心中已有決斷:
“老王爺和靖王雖與赫家有染,但未參與西南之亂,逼宮也是先皇后逼迫在先,算是無奈之舉,正值新朝,朕也不願再殺生,便放他們到北境遼州享一州封邑。”
遼州在最北方,緊挨著寧簡駐扎的地方,人煙稀少,成不了氣候,崇信帝的子嗣除了他以外都死絕了,這兩個王爺留著幫他兜住一些仁慈的名聲,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兒,沈文宣前些日子用赫敏的屍身做抵,逼靖王自廢了一條腿,眾生不會拱衛一個殘廢,他已然沒了自立為王的條件,掀不起大的風浪,於他已經沒了威脅。
眾臣:“皇上聖明!”
除了惟修受封外,還有言起、王沐澤等人,從龍之功,世人欽羨。
言起被派做西南督察使,整治西南亂象,協助戈政卓安撫饑民、休養生息、振興百業,而溫老頭則從渝州調出來,欽派到江南做江南節度使,收斂富商手中的稅銀,他坐擁沈氏商號,最是清楚商人手中能藏多少銀子,更別說互相勾連在一起的各大商族,如今國庫虧空,對百姓又是苛減徭役、賦稅,行養民的路子,只能從他們手中扣出些來了。
王沐澤管商鋪一流,但並沒有為官的經驗,先做戶部侍郎,在升為戶部尚書的褚赫手中先歷練個幾年,趙二則與往常一樣做禁衛統領,享黃金萬兩,至於趙大夫,他年歲高了,但身子骨還算硬朗,留在宮中養老也是不錯,得空去太醫院講講學,他醫術甚是高明,早已被尊為院首,承了他師傅的位置。
等北方安定些時日之後,寧簡從將軍的位置上歇下來幾個月陪聞哥兒去了越州,那裡有越郡王的荒墳,他們是該回去好生祭拜一番,沈文宣便允了,不過平兒鬧著非要一起去,愁得趙大夫滿嘴泡,正好他也想老溫頭這個老家夥了,去越州能路過江南,他陪著去正好與他這老友啊,敘上一番。
沈文宣在禦書房內一邊批奏折一邊聽下面的大臣叨逼叨,又是充盈后宮、綿延子嗣那點兒破事,沈文宣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每天都太閑得慌了,滿腦子黃色廢料。
禦史何大人:“皇上,君後的肚子遲遲不見動靜,自古雙兒難懷,若是君後無法誕下子嗣,還請皇上以大局為重,盡早選新人入宮,為皇上綿延血脈,以固朝綱。”
沈文宣瞥他一眼,批完手上的奏折順手拿起下一個,白眼一翻,阿焦的肚子當然沒動靜,能有什麽動靜?他都還沒開過葷呢!
幾位大人偷偷對視一眼,看皇上這意思是又沒聽進去,唉,他們這明偵帝啊什麽都好,朝政、民生兩把抓,做得滴水不漏,最近又批銀子說要修路,還批了銀子到軍工廠搞那什麽蒸汽的新鮮玩意兒。
他們不懂,這銀子又是皇帝從自己的金庫出的,他們也無從指摘什麽,而且......說實話還挺好,反正京城的路變成了水泥路,比之前光滑得不得了,今早他們都是騎自行車來的,新鮮!
但是吧,是不是太專情了些?整個大慶就一個君後,后宮空蕩蕩,現今皇室子嗣凋零,又難得碰上像聖上這樣賢明能乾的,不趕緊留下子嗣好好教導,都虧了聖上這副身子骨。
丞相不管這件事,何大人愁得長白頭髮,硬著頭皮再次開口道:“皇上——”
“各位大人,”沈文宣聽他們成天叨逼這些事早就聽煩了,漫不經心道:“我們大慶改一下婚俗如何?上至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布衣小民,都實行一夫一妻製,誰若敢納妾,朕就判他重婚罪,滾進牢裡大刑伺候。”
眾臣一驚,這簡直、簡直駭人聽聞。
何大人:“皇上,這等玩笑可開不得,自古都是一妻多妾——”
“怎麽?你總講自古、自古,是朕不能改規矩,還是你不想活在當下?”沈文宣撇下手中折子打斷他道,眼神不鹹不淡地瞥到他身上,威壓甚重,沉在他身上逼他出了一身冷汗。
何大人:“不、不是......皇、皇上,這祖宗穿下來的規矩,開枝散葉、綿延子孫是孝道,這...只能娶一妻,豈不是不孝?”
“孝道重要還是君臣之道更重要?若按你的意思,朕就是不孝了又如何?”沈文宣瞅他們一時間噤若寒蟬的樣子笑一聲,“若朕堅持推行一夫一妻,並奉為國法,你們當如何?是想千方百計阻擾,撞柱、絕食、辱罵這些都用上,還是想揭竿而起、推翻朕的皇位啊?”
眾臣嚇得立刻跪到地上:“臣等不敢!”
沈文宣:“你們不敢,可朕敢,朕還真不介意你們其中哪些人死,也不在乎後世名聲,所以安安靜靜的,井水不犯河水,朕專寵自己喜歡的,你們三妻四妾朕也不說道什麽,只是管好自己的嘴,別逼朕犯渾,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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