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慢慢貼在一起, 在安靜的夜裡廝磨。
兩個人, 相擁, 相吻, 曖昧的喘息。
門未關緊, 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縫, 映入一道狹長的光束。
房間裡,有朦朧的光亮。
蘇默言整個人都倚在鬱遙身上, 低埋著頭,用額頭抵著鬱遙的肩膀,雙臂圈著她的腰, 一動不動。
像是睡著了。
鬱遙還是沒開燈,盡管開關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將頭仰靠在牆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心口一起一伏著,唇舌間還留有方才接吻過後的甘甜, 伴著絲絲酒香。
她剛剛親了蘇默言,從未這樣衝動過。
或許這樣衝動,是因為蘇默言同時也在吻她。
鬱遙以為自己早就過了會心動的年紀,可當蘇默言蹭到她的唇角時,她情不自禁堵住了蘇默言的唇。那一刻,她什麽都沒考慮, 只剩下細膩纏綿的親吻,甚至不知道她們吻了多久。
好舒服,好溫柔, 帶著香甜。
蘇默言沒拒絕她,雙臂也未松開她。
接受著,回應著,甚至有些享受……
最後暈乎乎地靠在鬱遙的肩上,昏睡過去。
衝動過後,冷靜了。
鬱遙側臉蹭著蘇默言松軟的長發。
蘇默言仍然黏在她懷裡,像只聽話的小貓。
鬱遙還摟著她的肩背,保持兩人接吻時的親密姿勢,如同戀人。
“嗯~”蘇默言動了動,抱緊鬱遙,鼻尖發出一聲舒適的嚶嚀。
盯著透過門縫的那道光束,鬱遙若有所思。
……
晚上十一點半,蘇昂正準備給蘇默言打電話。
他姐說晚上有應酬,可能晚點回來,但現在也太晚了。
叮咚——,叮咚——
蘇昂一拉開門,就看到鬱遙。
鬱遙跟蘇昂見過幾次面,很懂事的男孩子,比同齡人稍顯成熟。
蘇昂站在那,看著鬱遙,心跳都變快了,他嘴甜喊了一聲“姐姐”。
其實論年紀,蘇昂應該叫她阿姨。
鬱遙也不去糾結這些細節,“你在家剛好。”
蘇昂這才注意到鬱遙正扶著蘇默言,他姐似乎不在狀態,“我姐她……喝醉了?”
“喝了些酒,”鬱遙問蘇昂,“好像有些發燒,你家有體溫計嗎?”
“沒有……”
蘇默言平時哪會準備這些。
“先進去吧。”
“嗯。”蘇昂趕緊接過鬱遙手裡的包,然後又上前扶住蘇默言,先去沙發上躺下。
蘇默言側臥在沙發上,稀裡糊塗眯眼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蘇昂倒了杯水,拿了兩盒退燒藥過來。
他在沙發前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蘇默言的額頭,果然有些燙,至少要把藥吃了再睡,“姐,你醒醒~~”
蘇默言朦朦朧朧睜開眼,隻覺得光亮刺眼,又眯了眯。
“鬱總……”蘇默言含含糊糊叫了一聲。
可看清眼前後,不是鬱遙,而是蘇昂。
蘇默言揉著腦袋,坐起身,她記得明明是在鬱遙家。
而且,她好像親了鬱遙。
蘇默言抿抿唇,雖然迷糊,但有印象,她親了鬱遙。
這樣一想……完了,瘋了。
蘇默言拖著沉重的腦袋,將臉埋到掌心。
“你先別睡,吃了藥再睡。”蘇昂拿著退燒藥,一顆顆拆著,按照鬱遙的吩咐,嘴裡一邊念叨,“這個吃一顆,這個吃兩顆……”
睡著了,蘇默言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
她睡了這麽久。
可感覺她跟鬱遙…就像剛剛才發生。
“姐?”蘇昂看蘇默言一臉茫然,他把玻璃杯送到蘇默言手邊,“先吃藥。”
蘇默言魂不守舍地接過玻璃杯,難道……是在做夢?
“鬱總送我回來的?”
“對啊,還好有那個姐姐,你發燒怎麽還去上班?”
姐姐?這小子嘴可真甜,不過,誰讓鬱總顯年輕。
蘇默言現在腦子裡跟煲粥一樣,亂糟糟一片,“她直接送我回這裡的?”
蘇昂點點頭,“藥也是她送過來的,她人真好。”
蘇默言吃了藥,坐在沙發上,繼續呆呆想著事情。
她想了很久,最後得出結論。
一定是在做夢。
否則,鬱遙怎麽可能讓她親下去?
她懵了鬱遙又不懵,鬱遙一定會推開她,更別提還來給自己送退燒藥。
蘇默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要是做夢,未免太真實了。
凌晨一點,鬱遙躺在床上,遲遲沒有入睡。
不知道蘇默言現在是什麽情況,完全不會照顧自己,低燒了一整天還全然不知。
鬱遙翻轉了身,看著床空著的另一半,亂了心緒。
那晚,蘇默言就是躺在這,她睡覺真的不規矩。
那天夜裡,蘇默言踹掉了四次被子,鬱遙就醒來了四次,幫她蓋了四次被子。
最後,還是蘇默言死皮賴臉抱住她,才變得安分。
鬱遙閉上眼,想著,蘇默言一個人睡,不著涼才奇怪。
蘇默言吃了退燒藥,胡亂洗了澡,困意襲來,她一頭栽倒在床上。
接著,一片漆黑。
“默言……”鬱遙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蘇默言欺在她身上,哼出一個鼻音,然後將頭蹭到對方的頸間,用鼻尖輕掃,淡淡的香氣,聞著人心裡發癢。
鬱遙一聲歎息,“…別鬧。”
蘇默言扭過頭,不小心,剛好吻在鬱遙的唇上。
身體一僵。然後,她們都閉上了眼睛。
輕輕吻著,女人的唇,香軟香軟,無法自拔。
“嗯……”
她控制不住地將鬱遙抱緊,纏著對方深吻。
從客廳,到臥室,再到床上。
她把鬱遙壓在床上,埋下頭,繼續親她。
呼吸急促,幾乎背過氣去。
……
蘇默言再度醒來,是兩小時後,凌晨三點。
她好像做了一個接近春夢的夢。
準確的說,是再晚點醒來,就是春夢的夢。
此刻,她趴在床上,身下壓的不是鬱總,而是一個枕頭……
這羞恥的夢,羞恥的姿勢,以及羞恥的細節。
居然是跟女人……還是鬱遙,她瘋了。
蘇默言坐起身,靠在床頭。
她還在想著細節,好真實。
一瞬間還以為鬱遙就躺在她身邊。
可定下神來,明明是在自己的床上。
說到底,夢一場。
蘇默言從床頭的抽屜裡摸出一盒煙,抿在嘴裡。
剛準備點火的時候,想起了鬱遙。
“……少抽點煙,最好戒了……我不喜歡抽煙的人……”
“我戒煙,你陪我去海邊……”
蘇默言揉揉額頭,又拿下煙,扔在一邊。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失眠。
一直等到天亮,蘇默言才暈暈沉沉睡過去。
結果一覺睡到中午,好在是周末。
期間蘇昂去敲過一次門,被蘇默言吼得不敢進去。
蘇昂聽她吼人時中氣那麽足,估計身體已經好了。
鬱遙和往常一樣,在生物鍾的作用下,醒的很早。
想了想,她拿著手機給蘇默言發了一條微信:
【燒退了嗎?】
對方沒有回復。
不到七點,鬱遙照舊去晨跑。
這是她多年的習慣,她是個閑不下來的人,一般人對假期都是趨之若鶩,她反倒有些頭疼休假,因為總是不知道做些什麽來打發時間。
鬱遙生活很單調,除了加班,大概就是運動。
慢跑一個小時後,手機還是沒有消息回復。
才不到八點,昨晚又喝了酒,她估計還在賴床。
鬱遙抬起頭,剛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帶著點笑,面色紅潤,汗水順著她的脖頸,流到鎖骨。
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蘇默言都沒有回她。
這讓鬱遙不禁在想,她是不想回,還是沒看見。
鬱遙中午要去醫院一趟,他父親今天辦出院手續。
在去醫院之前,鬱遙還是敲響了蘇默言家的門。
“姐姐,”蘇昂拉開門,心情大好,漂亮姐姐又來串門,“進來吧。”
鬱遙走進房,問蘇昂,“你姐在家嗎?”
蘇昂撓撓頭,“好像還在睡覺。”
鬱遙也是服她,一覺睡到十二點。“沒吃東西?”
“她說不餓,”蘇昂看了看時間,“我等下點外賣。”
不知道是姐姐照顧弟弟,還是弟弟照顧姐姐。
鬱遙盯著蘇默言的房間,猶豫了一下,“我去看看她。”
“哎,姐姐,”蘇昂叫住鬱遙,先友情提示,“那個…我姐有起床氣的。”
因為入睡難,睡得又淺,所以蘇默言很討厭有人吵醒她。
蘇昂潛台詞建議鬱遙不要進去。
“沒事。”
蘇昂只能在心裡祝鬱遙好運,他姐起床氣凶起來六親不認。
鬱遙先敲了敲門,沒人應,她直接推門進去。
房間亂得沒眼看,衣服又扔得到處都是。
蘇默言正歪七扭八躺在床上,被子隻蓋了半拉,剩下的垂在地板上。
蘇默言平時睡得很淺,但今天睡得有些沉,昨晚喝多了又吃了退燒藥。
鬱遙走過去,拉過被子幫她蓋好。
彎下腰,鬱遙想去摸摸她的額頭 ,看燒退了沒。
“走開……”蘇默言眯著眼,不耐煩擋開鬱遙的手,轉個身悶悶說著,“你煩不煩……”
片刻過後。
“是我。”鬱遙只是輕輕說了一句。
蘇默言背對著鬱遙,聽到鬱遙的聲音,以為自己又在做夢。
她轉過身,睜開惺忪的睡眼,鬱遙正站在床邊,看著她。
她們對視著,心裡都在想昨晚發生的那件事。
可誰也沒說話,就這樣看著對方。
蘇默言不自覺將目光落在鬱遙的唇上。
昨晚……到底有沒有親?
蘇默言先開口,第一句話:“昨天我好像醉了……”
“嗯。”鬱遙安靜望著她,沒有主動提起那件事。
“是你送我回來的?”
“否則呢?”鬱遙低垂眼眸,反問她。
蘇默言抓著床單,總不至於問鬱遙,我是不是親了你,那多尷尬。
更何況,昨晚的情況,百分之九十是她的臆想。
“麻煩你了。”蘇默言抬起頭,很自然地朝鬱遙笑。她在心裡警告自己,收起某些不純潔的念頭,那種想法再繼續下去,她以後可怎麽跟鬱遙正常接觸。
鬱遙俯過身,將手背覆在蘇默言額頭上。
體溫正常,已經退燒了。
蘇默言被她摸著,又開始想入非非。
“頭暈嗎?”鬱遙柔聲問她。
“啊?”蘇默言走了神。
“頭暈嗎?”
“有點兒…”
“睡這麽久,當然頭暈。”
蘇默言:“……”
“起床後吃點東西。”
“嗯……”
鬱遙瞥到床頭的一支煙,“你又抽煙了?”
“沒有!”蘇默言還覺得挺委屈,“拿出來看看而已。”
鬱遙的目光半信不疑,但說完這些話,就走了。
蘇默言坐在床上,依舊理不清楚。
腦子裡冒出各種念頭,鬱遙對她這麽好,難道是喜歡她?
不到一秒,蘇默言被自己這個自戀的想法給打敗了。
那可是鬱遙……
蘇默言拿出手機,現在才看到鬱遙給她發的微信:
【燒退了嗎?】
蘇默言看著這行字,一個女人關心她……
她居然在捧著手機傻笑。
蘇默言將手機扔到一旁,仰面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又在想昨晚的夢。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鬱遙的臉,還有接吻時……蘇默言不自覺舔了舔嘴唇。
蘇默言拿過一旁的枕頭捂住臉,深呼吸。
瘋了,怎麽一直想那些沒節操的細節……
——
鬱遙去醫院,順便去看看小花。買了些水果和幾本畫冊,不像蘇默言,每次都是買一大堆糖果零食,醫生說再吃糖孩子都要蛀牙了。
蘇默言自己就是個沒長大的,哪裡知道照顧小孩。
“鬱小姐,又讓你破費了。”小花奶奶感動,孩子沒媽,她爸又常年在外地務工,她一個老太婆帶著孫女來大城市治病,都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還好碰上的善心人多,心裡多點寬慰。
“哪裡,都是些小東西。”
小花見了鬱遙很開心,尤其是鬱遙還給她帶了畫冊。
都是受蘇默言的影響,小花才這麽喜歡看與有關旅遊的東西
小花探頭探腦往四周望了一陣,朝鬱遙打著手語:蘇蘇阿姨沒來嗎?
“她問小蘇怎麽沒來,”小花奶奶解釋著,心裡有點過意不去,“這孩子也真是的,哪能每個周末都讓人家過來。”
“她昨天加班,今天在家休息。”
小花奶奶跟小花比著手語,不懂事,蘇阿姨有事要忙。
鬱遙在床邊坐下,笑著摸摸小花的頭,這孩子真是很喜歡蘇默言。
正巧這時遇上明承來查房,“鬱小姐,你也在?”
明承是問過蘇默言才知道,鬱遙正是蘇默言的上司,還是他父親的得力助手,明家的生意一向是由他父親和大哥打理,他跟明漫都不插手,也難怪不眼熟。
“過來看看小花。”
過了會兒,明承查房結束。
“鬱小姐,你現在方便嗎?”
鬱遙正跟小花翻著畫冊,明承突然這麽問她,“嗯?”
明承笑著,“我有些話想跟你說,用不了多久。”
“好。”鬱遙起身,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會和蘇默言有關。
同樣是女人的直覺,鬱遙隱隱覺得蘇默言和明承不像普通朋友。
走廊的窗台邊,明承給鬱遙倒了一杯水。
“謝謝,”鬱遙不喜歡拐彎抹角,“明醫生想說什麽?”
“聽言言說,她在給你當助理。”
“嗯。”果然是蘇默言,鬱遙捏了捏手裡的紙杯,好像心中的猜想在一步一步被證實。
“她肯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跟她一起長大,她從小就這樣,做什麽事都任性,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又衝,一般人真的受不了她……”明承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
鬱遙看著明承,他說這些話時的神情,不像在損人。
“所以,平時在工作上,她要是說錯了什麽做錯了什麽,希望您可以多擔待點。”明承覺得自己對人家提出這種要求挺無理取鬧的,但是,他聽明漫說蘇默言在公司被上司罰,一天打上幾百個電話,蘇默言哪受過這樣的委屈,“不好意思,我只是有點擔心她。”
“鬱小姐?”明承看鬱遙有點走神。
過了半晌,鬱遙才道,“理解,默言這段時間表現很好。”
“是嗎?我還以為她天天惹麻煩,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
“明醫生,”鬱遙想了想,這件事情,她還是想問清楚,“你跟默言在……”
“明醫生!”一名小護士跑來,“主任叫你現在去辦公室一趟。”
“哦,我馬上過去。”明承先應了,又問鬱遙,“你剛剛說什麽?”
“沒什麽,你忙去吧。”
“嗯,下次我跟言言請你吃飯。”
手裡原本光滑的紙杯,被捏出一道道褶皺。
鬱遙靜靜看著窗外。
老樹裡,傳來一陣陣喧囂的蟬鳴。
“這小子……”蘇應暉掛著聽診器從病房出來,看見明承跟鬱遙站在一塊兒,有說有笑,“想壞我事啊……”
鬱遙都沒對他那麽熱情過。
“鬱遙——”蘇應暉疾步走向前去,因為幫鬱父主刀手術,他跟鬱遙的交集漸漸增加,鬱遙對他也不像先前那般冷淡,至少現在願意跟他聊幾句天。
蘇應暉覺得自己希望還是有的,他這回是真想找個合適的女人談戀愛,以結婚為目的。
鬱遙只是微微點頭,態度有些冷。
“別在這站著了,熱,去我辦公室坐坐。”
“不用了。”鬱遙推辭,她待會兒還要送她爸媽回家。
蘇應暉收回自己剛剛的想法,鬱遙還是一塊千年寒冰,撩不化。
想當初他從不撩別人,都是別人來撩他。
為了以防明承壞自己好事,蘇應暉假裝不經意地說道,“你什麽時候跟默言男朋友那麽熟,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
蘇應暉這話也不是隨便說的,明承喜歡蘇默言,是事實。
要是不是那次科室聚會,明承喝多說漏了嘴,蘇應暉也不會知道,這小子太能憋了,暗戀七八年還能耐得住。
這件事明承求蘇應暉別告訴蘇默言,他知道蘇默言只是把他當哥哥而已,他怕這件事情一戳破,最後連朋友也沒得做,他了解蘇默言的性格。
鬱遙將手裡的紙杯捏扁,扔進垃圾桶,甩下三個字,“我走了。”
“鬱遙?”蘇應暉在後邊喊著,聽到明承有女朋友反應這麽大,難不成鬱遙真的看上了明承?都說現在大叔過時了,女人更喜歡小奶狗,蘇應暉照照鏡子,他當年還是小奶狗的時候,女人偏偏都喜歡大叔。
洗手間裡,鬱遙洗著手,衝了很久。
擦乾手,她收到一條消息,蘇默言發來的:
【你不在家啊?】
鬱遙看了,又把手機塞回包裡。
整一個下午,蘇默言蜷在沙發上看電視。
蘇昂在房間裡溫習功課。
蘇默言一直換著台,換到遙控器的電池沒電。
“姐,你傻了?”
“你過來,”蘇默言拉過倒水喝的蘇昂,“昨天晚上,是她直接送我回來,不是你去她家接我的?”
蘇默言還是覺得她去過鬱遙家,她記得是先去了鬱遙家,鬱遙再把她送回了這。
她在鬱遙家的時候,她們一定接吻了,當時沒開燈。
蘇默言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心裡總是有個疙瘩。
“她送你回來的,你今天都問八百遍了。”
“她直接送我回來的,還是先去了她那?”
“這個我怎麽知道,你直接問她唄,不過都住在隔壁,她肯定直接送過來,幹嘛還繞一下。”蘇昂不理解蘇默言的邏輯,先去哪還不都一樣。
蘇默言去隔壁敲了幾次門,鬱遙不在家。
給她發消息,她也不回。
晚上八點的時候,蘇默言又去敲了敲門。
鬱遙乘電梯到三十六樓時,發現蘇默言低著頭,倚在她家門口。
蘇默言穿著t恤和熱褲,踩著拖鞋,素顏,一整天沒出門的打扮。
“鬱總,你回來了……”
鬱遙看了她一眼,繼續開自己的門。
“你吃飯了嗎?”
“吃了。”
未經鬱遙的允許,蘇默言厚臉皮跟著鬱遙溜進了屋。
鬱遙放下包,“有事啊?”
“昨天晚上,你帶我來你家了,對吧?”蘇默言站在昨晚站過的位置,她看著鬱遙,越發覺得那不是夢,她一咬牙,繼續說著,“然後我們……”
她記得鬱遙也在吻她,她們之間,不是某個人在單方面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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