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的哪首歌?”穆凜問。
“《heaven》。”
抒情vocal。
封胥組聽選管聊天的時候說過一嘴。據說粉絲們原本給他投的歌曲是dance part較多的雷鬼風格歌曲《suger》。
但是考慮到封胥意外腳傷, 沒辦法做太多的舞蹈動作,他的粉絲就硬生生在最後幾天把他強投進了純vocal的《heaven》裡面。
公演播出是四天前。而選歌時長共十一天,在前天正式截止。
這也就意味著——僅僅三天, 封胥的粉絲就把之前八天的累計票數全部推翻並且反超了過去。
這個執行力太可怕了。
“有點猛。”穆凜評價道。
封胥先是笑了下,隨後輕聲道:“我加入《heaven》, 應該擠掉了一個末位練習生。”
選歌總時長只有十一天。
三天前大多數粉絲認為局勢已定,都處於打投的疲憊狀態。沒人想到封胥粉絲會出來橫插一腳擠進《heaven》。
《heaven》組共十二名選手。封胥進入排名, 意味著第十二名的選手會被擠走。
而上中位圈練習生排名通常較高,那被擠走的隻可能是淘汰位或接近淘汰位的選手。
“覺得不忍心?”穆凜挑眉, “但沒人會輪空,大家都會有自己的歌。”
“也不能說不忍心,”封胥微微垂了眸,道, “只是覺得有點……真實。”
得了好處的人再說“不忍心”, 就顯得太過虛偽了。
封胥的家庭氛圍是奇怪的,企業家父親圓滑理智,鋼琴家母親不願通達世俗。
他們的結合, 讓極度理智的商業氛圍和極度冷清的藝術氛圍同時包圍他, 促使他長大。
然後封胥成為了一個早熟又奇怪的人, 理智中帶一點商人的狡猾,同時複雜地兼並藝術家的高潔。
他可以理解利益,願意做出一定付出並接受劇本和好處, 但偶爾也會覺得自己的存在好像太過強勢。
穆凜慢悠悠地捏了捏他的後頸, 然後指關節抵著他的側臉朝自己這方一推, 逼迫他轉頭看著自己。
應穆凜要求,他現在已經很少再戴那副古板又斯文的金絲邊眼鏡了。
淺琥珀色的眼裡像是糅進了夕陽與晨曦的微光,低垂著望下來的那瞬間總讓人內心一悸, 覺得震撼。
穆凜懶散看著,指尖抬起輕輕撩撥他的睫毛。
封胥下意識閉了閉眼,就聽站在自己身旁的人輕笑了聲,嗓音一低,微啞的聲線就突出了某種令人生畏的壓迫感。
“但你不能既讓別人的粉絲失望,又讓自己的粉絲失望。”
來這兒不是來玩的。
說得冷漠自利一點,更多地考慮自己才是勝利的先決條件。
這是一個另類的戰場。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險象環生,一個失誤就會一落千丈。
雖說穆凜過得算輕松,但他也知道,有多少人掙扎在淘汰線無法寸進,這不是一場小孩兒過家家無足輕重的遊戲。
在基地裡的時間,越是接近成團,越是感受到賽製的殘酷。
不斷地會有人從他們身邊離開。偌大的寢室樓會越來越空,食堂準備的飯量會越來越少,春天到夏天,一百零一到六十五,也馬上會從六十五到三十五,然後從三十五到二十。
經歷過這些,二十個人才會變成七個。
而這七個人是粉絲投出來的。
……在基地的這段時間,說白了,粉絲就是他們的一切。
封胥垂眸握了握他的手。
穆凜渾身上下沒有哪裡不好看,包括手。
修長分明,堪稱精美的骨骼感簡直就像是玉石精雕出來的藝術品。
封胥手指微動,輕易插入指縫和他交疊起來,隨後才緩緩開口:“你說得對。”
穆凜眉峰一挑,側身擋了擋相扣的手,順便下意識回頭一看。
喻侃捧著包子原地立定:“……”
他見怪不怪地咬了口包子,甚至有點想笑。
穆凜頗有點詫異地低笑了聲,感慨這奇妙過分的緣分:“……又是你。”
喻侃木然道:“是我是我又是我!!”
如果他臉上能寫字的話,大概會寫“怎麽又是我”。
穆凜和他對視一會兒。
喻侃歎氣,直接扭頭去走另一邊的樓梯。
心如死灰.jpg
穆凜和封胥也往寢室走,路上正巧撞上一堆剛從食堂回來的選手。有幾個熟悉他倆的隔著大老遠就開始跳起來招手,穆凜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
抽不動。
他越想抽走,封胥反而越是跟他較勁般越捏越緊。
“聽話。”
“不聽話呢?”
穆凜腳步一頓,回過頭把視線定在封胥的脖子上。
“不聽話就,”穆凜在對方下意識伸手去捂住脖子的時候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挑釁般眯眼笑道:“……咬死你啊。”
封胥手指緩緩收緊。
過了半晌,他道:“回寢室。”
穆凜:“?”
作者有話要說: dbq,我又短小了……orz但是,不是我想短小,是我被迫 短小!!!!不要打我嗚嗚嗚
明天3k,明天一定3k!!! 相信我!!!捂嘴哭.jpg
感謝大家的雷&營養液!!!我明天一定發憤圖強!!!
讀者“北冥有魚”,灌溉營養液+42020-09-09 11:12:35
讀者“Webdaytoy”,灌溉營養液+12020-09-09 10:56:11
讀者“喵蘿今天也在坑裡”,灌溉營養液+202020-09-09 00:35:46
蔡文雞肉卷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0-09-09 08:47:05
陸嚕嚕啦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0-09-09 13:44:54
咚咚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0-09-09 16:2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