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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撩校草》第27章 (1)
覃肅愣住,仿佛沒聽懂楚不凡的話。

 楚不凡心裡萬分不舍,但還是強迫自己對覃肅笑笑,拿起書包,走出班級。

 鄭海淑看到楚不凡出現在辦公室,其實挺意外的。這次成績她拿到手,本來就打算找楚不凡談話。只是前兩次談話顯然效果不佳,她正在想怎麽談呢,楚不凡卻找來了。

 “老師,我想跟您聊聊。”楚不凡開門見山,“之前對您態度不好,對不起。”

 成績考成這樣,面子和自尊都沒那麽重要了。他得想辦法補救,而最能幫助自己的,無疑是老師。

 辦公室只有鄭海淑一個人,鄭海淑沒想到楚不凡能道歉,愣了愣,馬上笑道:“沒關系,來坐。正好,你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你的。”

 “老師,這次期中我考得不好,跟我預計的差太多,說明我的學習方法有問題。”楚不凡說,“以前您說我,我還狡辯,是我態度不端正,對不起。”

 “老師理解。”鄭海淑有自己的教育理想,想看到學生們飛得更高。沒有什麽比這種問題學生“幡然醒悟”更值得高興了,她當即原諒了楚不凡,“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學習方法是什麽,你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兩人圍繞著楚不凡的成績,展開了深入的討論。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

 鄭海淑對楚不凡虛心求教的態度非常認可,兩人聊完,她說:“楚不凡,不用太在意這次的成績。你只要保持這個狀態,跟上老師的思路,到期末,成績一定會提升的。”

 楚不凡鄭重道:“嗯,我會努力。”

 鄭海淑滿意地點點頭:“明天下午開家長會,我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她說來不了。”

 楚不凡:“!”

 看到楚不凡驚愕的表情,她立馬笑道,“放心,我沒跟她說成績。但是你要記得你的話,一定要努力。”

 楚不凡剛提起的心,咕咚掉回去:“好,謝謝老師。”

 到這裡,本來對話就該結束了。但是楚不凡踟躕片刻,艱難地開口:“老師,我可不可以請您給我調個座。”

 既然要分手,就應該斷徹底。如果繼續坐在覃肅旁邊,尷尬不說,他怕他忍不住後悔。

 鄭海淑表情了然,頗為欣慰地想,楚不凡確實是迷途知返了。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調座的:“可以,你之前的座位空著,老師一直在等你想通,等會兒就搬回去吧。”

 “謝謝老師。”楚不凡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此時他根本無法面對覃肅,如果老師不答應調座,他晚自習都沒法上了。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楚不凡前腳剛走,覃肅就清醒過來。

 他被甩了。

 這個認知讓覃肅表情陰鷙,像要殺人似的。他一腳踹翻了凳子,拎著包就出去了,後門被他撞得一聲巨響。後排原本亂糟糟的眾人,頓時消了音。

 大家隻捕捉到覃肅離開的背影,半晌,齊開迷惑地看向石磊。

 他本來正跟人侃大山呢,不明所以地問:“誰惹咱肅哥生氣了?”

 石磊對楚不凡的座位揚了揚下巴。

 班級太亂了,石磊是唯一一個聽到剛才楚不凡說話的,但他不是個多事的人,並不跟齊開解釋。

 齊開不以為意,嫌棄地撇撇嘴。反正兩人鬧完別扭也得和好,這戀愛的酸臭味!

 覃肅一腔怒火,風似的走到學校大門口,門衛早就認識這位大魔王,沒敢攔。

 出了學校,覃肅還是生氣,一想到楚不凡竟然敢提分手,他就想回去把楚不凡胖揍一頓。但他想歸想,卻不會真的動手。

 無處發泄,他更氣了,索性去健身房跑步。

 然而這是個錯誤選擇,還不如去網吧打遊戲。

 因為他邊跑邊又回想了一遍。

 楚不凡怎麽敢提分手?哪來的膽子?憑什麽?

 不是喜歡我嗎?不是死乞白賴地非要跟著我嗎?

 覃肅出了一身汗,眼前晃來晃去的,都是楚不凡亮晶晶的眼睛,和燦爛純真的笑。

 那麽愛笑,傻兮兮的一個人,因為成績悶悶不樂了一整天。

 肯定是打擊不小。

 覃肅這會兒想起來,他還諷刺楚不凡來著。

 莫非是跟自己賭氣了?

 覃肅心裡稍安,似乎為楚不凡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楚不凡搬回原來的座位,最高興的莫過於趙英傑。

 “你看,早點跟老師道歉,早點回來多好。”趙英傑知道楚不凡心情不好,也沒提成績,只是表示讚同,“還是這樣好,咱倆說話還方便。”

 沒看到覃肅,楚不凡暫時松了一口氣。兩個月過得真快,從這一刻起,他跟覃肅再無瓜葛。

 楚不凡壓下心裡的悵然若失,拿出書本寫作業。好在跟齊開石磊他們還是不熟,沒人問他怎麽突然搬走了,他能安心上完自習。

 第二天,楚不凡穿回校服。

 再次回到班級,楚不凡又忐忑起來。

 覃肅總不會永遠不來,再見面,他該怎麽面對呢?

 這種不安情緒,隨著覃肅的不現身,每過一秒就加重一分。楚不凡總是無意識地想去搜索覃肅的身影,又馬上提醒自己不要犯傻,自顧自的煎熬中,到了中午飯點。

 “今天中午的紅燒肉看起來不錯,我多打了一份,給。”趙英傑總算盼來楚不凡分手,當然得給對方加餐,“慶祝你脫離苦海,重歸正途。”

 “什麽跟什麽……”楚不凡笑笑。其實他不覺得苦,覃肅的脾氣是壞了一點,但是平常對身邊的人都不錯。

 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怎麽會是苦呢。

 吃著飯,還是會有外班的熟人來打招呼。

 “嫂子今天吃食堂了?”

 “嫂子沒跟肅哥一起啊?”

 “嫂子喝點啥不?我給你帶。”

 楚不凡尷尬地一一應對,這些由覃肅帶來的人際交往,必定也會成為過去。可是怎麽結束,如何結束,卻是個問題。

 每一個熱情的招呼都像一根刺,扎在楚不凡心尖,讓他心煩意亂,想不出答案。

 如坐針氈地吃完飯,楚不凡跟趙英傑回宿舍午休。再回班級,就已經快上課了。

 “我以後不去你寢室午休了吧,”爬樓梯時,趙英傑跟楚不凡說,“你才真的應該好好休息,感覺你又瘦了。”

 “我很努力的吃了。”楚不凡哭笑不得,“我就是吃不胖。”

 兩人邊聊邊上樓,楚不凡接著說:“你就在我寢室睡吧,正好兩張床。如果你嫌棄我的床,你自己帶床被子,睡另一張。”

 “開什麽玩笑?我可沒嫌棄你啊!”趙英傑捶了楚不凡一拳,“知道你夠意思,晚上還給你加菜。”

 楚不凡樂了:“小心我把你吃破產!”

 朋友間的輕松相處,微微緩解了楚不凡的陰霾。然而這份快樂如此短暫,他們馬上走到班級所在的樓層,楚不凡不經意地往上掃了一眼,就看見了覃肅。

 覃肅站在樓梯口,面色陰沉地看著他。

 “咚,咚咚咚咚……”楚不凡心臟仿佛停跳了一拍,緊接著瘋狂跳動。苦澀和酸楚刹那間破土而出,他在這一刻清晰的認識到,他真的離開覃肅了。

 覃肅昨晚沒睡好。

 想著楚不凡可能是被自己刺激了,才說了氣話,他就原諒了楚不凡。

 誰還沒個脾氣呢?他退一步算了。

 翻來覆去地琢磨怎麽和好,讓他輾轉反側到了凌晨。後來靈光一閃,楚不凡這麽喜歡自己,說不定自己就氣消了,還像以前一樣呢。

 於是覃肅就睡了。

 再睜眼,午餐時間都過去了。覃肅沒顧得上吃飯,匆忙洗了澡,精精神神地趕來學校。

 路上,他還順便買了很貴的進口牛奶和零食,塞了一書包。

 平時看楚不凡愛喝牛奶,大概是喜歡吃甜吧?他又買了一包糖炒栗子。

 他這麽富有誠意地來學校見楚不凡,還特意站在樓梯口等,以為昨天的事馬上就翻篇了。

 結果楚不凡跟沒事人一樣,跟其他男生有說有笑。

 覃肅的心往下一沉。

 楚不凡的笑容那麽明媚,那麽刺眼,他本以為那隻屬於自己。

 看到覃肅緊繃的肩膀和緊抿的唇線,楚不凡知道覃肅惱了,他心裡也不好受,側頭低聲跟趙英傑說:“你先回去吧。”

 趙英傑還是怕覃肅,聞言他點點頭,卻掃了一眼覃肅,沒有馬上動。

 他擔心楚不凡。

 只是這麽一耽擱,覃肅卻動了。

 他冷著臉,幾步就走到了楚不凡面前——

 卻沒有駐足。

 覃肅像陌生人一樣,視線完全沒有掃到楚不凡,擦肩而過時,兩人離了有一拳遠。

 楚不凡立在原地,兩人交錯時那細微的空氣流動,是他最後對覃肅的眷戀。他克制著回頭的衝動,聽到覃肅下樓了,才壓下翻滾的難過,強顏歡笑地看向趙英傑:“沒事了,走吧,快上課了。”

 而覃肅頭也不回地下了樓,走出大門,打開垃圾桶的蓋子,把書包直接扔了進去。

 胸口脹脹地痛,他咽不下這口氣。

 楚不凡算什麽東西?他才不在乎!

 分手就分手!

 開完家長會,就開始了五一假期。

 休息第一天,齊開就早早給覃肅打電話:“肅哥,我媽讓你來我家吃飯!”

 家長會覃肅爸媽都沒空,派了陳耐做代表出席。即便如此,鄭海淑還是客觀的把覃肅在學校的情況告訴了陳耐,陳耐回去自然是要跟張鳳和覃孟山匯報的。

 覃肅本來心情就不好,又接連被爸媽遠程教育一通,煩得他窩在家裡打了通宵遊戲,齊開來電話時他剛睡著。

 被叫醒的覃肅,恨不得掐死齊開:“不吃,不許給我打電話,別煩我!”

 掛了電話,他還沒來得及關機,石磊的短信也來了。

 石磊:【奶奶讓你來我家過節。】

 覃肅這些朋友裡,石磊陪伴他的時間最長。石磊的爺爺和覃肅的爺爺年輕時做過戰友,感情特別好。就算覃肅爺爺後來發家了,兩人還是老夥伴。覃肅和石磊一起長大,石磊的奶奶,也是覃肅半個奶奶。

 但他還是拒絕了石磊奶奶的好意:【不去了,幫我跟奶奶道個歉。】

 剛按了發送,張茜又來電話。

 “覃肅,今天來我家聚餐?”張茜說道,“我姥爺要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覃肅往後一躺,無奈道,“不去,幫我謝謝你姥爺。”

 張茜姥爺也是他爺爺的老夥伴,張家世代從醫,張茜爸媽也是很有名的醫生。覃肅知道這些長輩的好意,心疼他這個沒了爺爺奶奶的野小子。

 可是他除了不想被人同情,更不願意被人一遍遍提醒,對他最好的人已經去世了。

 這回掛電話,覃肅趕緊關機。

 他裹緊被子,想重回夢鄉。

 然而放空的大腦,不自主地想,今天,楚不凡會來嗎?

 這個想法剛冒頭,就被他自己厭惡地強行掐滅,為什麽要想起楚不凡?他不想楚不凡!

 覃肅狠狠翻個身,換了個姿勢閉上眼睛。這就是他應該過的節日,一個人,清淨。

 楚不凡的假期並沒閑著。

 清明時找的兼職,老板大方要求又少,楚不凡就堅持去了,一周隻乾半天,不會耽誤生活。所以五一假期,他還是去上班。

 “不凡這麽早呀?”

 楚不凡剛到,就有人跟他問好。說話的是財務,一個三十多歲的單親媽媽。

 “惠姐早。”楚不凡笑著回應。

 不怪他知道的詳細,影樓員工不多,氛圍很好,大家聚在一起,邊工作邊八卦,楚不凡沒幾天就把同事家庭情況感情生活了解得一清二楚。

 “還是你們做後期的忙,過節還得上班。”惠姐順手給了楚不凡一個桔子,“我閨女在樓上畫畫呢,我沒事做,來待一會兒。”

 楚不凡接過桔子,客氣道謝:“謝謝惠姐。”

 影樓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裡,同樓的有各種各樣的公司,惠姐女兒在樓上美術班學美術。

 楚不凡有一個自己的工作台和電腦,他打開電腦,需要他做的工作就在桌面上。

 影樓老板就是攝影師,整天有出不完的外勤和拍不完的照,楚不凡除了第一天上班見過老板,其他時間都是這樣自行工作的,工資也是惠姐按時給他。

 楚不凡文靜話少,坐下就開始工作,陸續有同事來加班或者取東西,也只是互相問候一聲。

 他現在需要這樣的忙碌來充實自己。

 因為他一閑下來,就會想覃肅。

 徹底放下一個喜歡到骨子裡的人,並沒想象的那麽容易。

 正在聚精會神的乾活呢,楚不凡頭頂突然響起說話聲。

 “厲害吧?我們工作室的秘密武器,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嘁,你這是褻瀆藝術。”

 楚不凡不知道身後什麽時候站了人,他嚇了一跳,倉促回頭,看到自己老板:“川哥,早。”

 “嚇著你了?對不起啊,你繼續,你繼續。”紀川年紀也不大,三十出頭,梳著背頭,因為愛健身,身材保持的很好,看上去有點小帥。他拍拍楚不凡的肩,當做安撫員工。

 “好。”楚不凡隨即笑笑,轉身前,他順勢看向老板旁邊的人。

 然而他的目光剛轉過去,微笑便定格在臉上。

 紀川帶來的朋友,跟紀川年紀相仿,穿了一身亞麻質地的衣裳,手裡拿著相機,氣質清新脫俗。他半長不長的頭髮,被半扎在腦後,梳不過去的劉海就搭在額前,半遮半掩著右半邊臉。

 他長得也是好看的,劍眉星目棱角分明,跟他一比,紀川的小帥瞬間變成路人。

 但是讓楚不凡定格的不是他長得帥,而是他眉宇間的桀驁和漫不經心,像極了覃肅。

 苦澀從心底蔓延開來,楚不凡眼光一暗,跟對方笑笑,轉身重新面對電腦,怕被看出難過。

 原來跟喜歡的人分手後,會不自覺地在別人身上尋找那人的相似之處。最後所有人都像他,所有人都不是他。

 “走吧,就你天天藝術藝術的,藝術能當飯吃啊?”

 “藝術是我活著的意義,俗人體會不到。”

 “行行行,我俗……”

 老板和朋友邊聊邊走遠,楚不凡強迫自己忽略傷感,繼續工作。

 中午下班時惠姐不在,因為提前告訴過楚不凡,假期工資假後補,楚不凡便沒急著要,關了電腦走了。

 樓下不遠處就是公交站,正好有直達楚不凡家的路線。假日的市中心熱鬧非凡,楚不凡等來一輛車,人多沒擠上去,隻好等下一輛。

 這時,一輛路虎出現在他的視野,停了他不遠處。隨後,高大的身影下了車。

 “你好,楚不凡,是嗎?”老板的朋友走到楚不凡面前,低頭問道。

 兩人面對面站著,楚不凡才發現對方個子挺高,跟覃肅差不多。

 又不自主地想到覃肅,楚不凡暗暗摳了一下手心,接著笑道:“我是,你好。”

 “我是褚澤,真巧,我們都姓chu。”褚澤也彎起唇角,遞給楚不凡一張風騷的燙金名片,“我喜歡你的長相,有興趣當我的模特嗎?”

 第一次被人直白的誇獎,楚不凡有點手足無措,忘了跟褚澤解釋自己姓哪個chu。在他的觀念裡,自己跟模特完全沒有聯系。因此他第一反應是“我不行”,想拒絕:“我……”

 “哎,別急著回答。”褚澤還是笑,語氣溫和地誘惑,“我不是騙子,你可以回去在網上搜一搜我。而且我給的時薪很高,比你坐那p圖賺得多,考慮一下。”

 褚澤言語之間全是自信,說是讓楚不凡考慮,卻沒給楚不凡留余地,說完就走了。

 畢竟是老板的朋友,楚不凡雖然覺得對方奇怪,還是把名片揣在了兜裡。

 覃肅睡得不踏實,迷迷糊糊中,他總覺得有人按門鈴,可一旦刻意去聽,卻什麽動靜都沒有。

 就這樣躺到中午,他饑腸轆轆,煩躁地起床,衝了個冷水澡。

 楚不凡不會來了。

 冷不丁冒出的想法,讓覃肅更加煩躁,明明很餓,卻胃口全無。

 他翻出一包方便麵,拍碎了打開包裝,扔了調料包,把碎面倒進嘴裡,喝了幾口水順下去。

 如此幾個來回,方便麵吃完,讓面渣在肚子裡泡去。

 然後他換了身衣服,撈起籃球出門。

 劉雅枝沒有假期,楚不凡獨自在家,隨便對付了午餐,便回房間學習。

 期中考試的卷子已經全部發完,他把卷子板板正正地訂在了一起。此時再看卷子,心態平和了很多,不再那麽受挫和焦慮了。

 所以他打算再好好研究一下錯題,總結錯誤,整理思路。學習能讓人平靜,踏實,那張名片還在外套的兜裡,但是他已經決定不做這份工作。

 可是第二天上班,又見到紀川。

 “不凡,昨天褚澤是不是找你給他當模特?”紀川靠在楚不凡的工作位,大有吃瓜群眾的架勢,“你們約什麽時候拍?去哪拍?”

 “川哥,我不想去。”楚不凡盯著電腦,扶了扶眼鏡,“我不是那塊料。”

 “嘖!去啊!”紀川扼腕,“褚澤人傻錢多,你去了隨便讓他拍拍,比你在這兒吭哧吭哧p圖賺的多啦!片子不滿意下回不約唄,撈一筆是一筆!”

 楚不凡:“……”

 老板自己挖自己牆角,楚不凡無言以對。

 正在以為談話結束,楚不凡打開一張新圖時,紀川又開口了,只不過是朝著楚不凡身後說:“你怎麽來了?想我了?”

 褚澤的聲音隨之響起:“你清醒一點,我來找楚不凡。”

 楚不凡完全搞不懂褚澤的思維,自己到底哪裡吸引對方。他轉身面對褚澤,仰著頭對褚澤禮貌道:“褚先生,我考慮過了,我不合適。”

 “我說合適你就合適。”褚澤看上去彬彬有禮,說出的話卻不容置疑,他跟紀川道,“把你的人借我兩個小時。”

 紀川:“合作講究你情我願,問我乾嗎,我也不能做他的主……”

 “那我自己爭取,你離遠點,別偷聽。”褚澤懶得聽紀川廢話,推開這個廢物,彎腰湊到楚不凡耳邊,壓頂聲音道,“你還是未成年吧?紀川是個傻子看不出來,你希望我提醒他嗎?”

 楚不凡:“!!”

 褚澤跟自己的距離很近,可半點曖昧氣息都沒有。

 老男人心機真重,楚不凡想。

 他挺喜歡這個公司的,還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褚澤說完後直起腰,看著楚不凡。

 楚不凡跟褚澤對視一眼,隨即起身,跟站在不遠處的紀川道:“川哥,那我請倆小時假。”

 “行吧,”紀川顯得很糾結,卻還是允了,“但你今天的圖必須p完,明天要給客戶的。”

 “好。”楚不凡答應著,跟褚澤離開了寫字樓。

 褚澤隻帶了一個助理,沒有紀川出外景那麽繁複地帶很多工具。

 楚不凡沒問褚澤拍什麽,褚澤以為楚不凡已經查過自己了,便省去自我介紹,直接說:“今天我們就用步行街當背景,你這個眼鏡和髮型不行,換一換。”

 居然還得換造型,楚不凡一頭霧水,更不知道褚澤看上自己什麽了。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便乖乖聽指揮,紀川是個正經攝影師,他的朋友,總不會是壞人。

 褚澤先帶楚不凡去了附近的造型沙龍,他跟老板很熟的樣子,找了個tony老師,對著楚不凡的腦袋一頓猛操作。

 很快,楚不凡的頭髮重新變成黑色,並且成了毛寸,不是那種很短的寸頭,而是很有層次感的兩邊短中間長,露出了楚不凡的五官,凸顯了他的棱角,讓他看上去更精神,更清爽。

 然後就去換眼鏡。

 褚澤的效率奇高,根本不問楚不凡意見,也不看價簽,挑鏡框,測光,配鏡,一氣呵成。

 楚不凡原來的眼鏡度數不合適,本來他就打算換的,這下正好。褚澤給他挑的鏡框,是銀色金屬邊的大鏡片超輕款,好看又時尚。楚不凡拿到手,剛要付款……

 “你幹嘛?搶單啊?”褚澤說著,向收銀台遞出卡。

 “眼鏡我本來就要換的。”楚不凡看著價格也肉疼,但還不至於佔別人便宜。

 “當我送你的。”褚澤利索地付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楚不凡,“還差一件襯衫。”

 五月份的北方,天氣已經暖和了,但還沒有特別熱。楚不凡穿著帆布鞋,牛仔褲,套了件白色針織衫。

 褚澤帶著他轉了圈商場,給他配了件淡藍條紋的襯衫,穿在針織衫裡面。

 “完美。”褚澤滿意了。

 重新回到大街上,助理立起了三腳架。

 熙熙攘攘的人群,對街拍司空見慣,並沒有多余的打量。

 直到這時,褚澤才對楚不凡提出拍攝要求。他看了看顯示屏,領著楚不凡走進畫框,指著一個位置:“你站在這兒,背對鏡頭。”

 楚不凡照做,然後褚澤說道:“等會兒我喊你名字,你就回頭。昨天你看我第一眼想到的人,你再想他一遍,再看我一次。”

 楚不凡:“!”

 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竟然被看穿了?

 在他錯愕的視線中,褚澤笑著對他眨了下左眼。

 普通人面對鏡頭,多多少少都會不知所措,僵硬,尬笑,都有發生。楚不凡硬著頭皮拍,好在褚澤耐心十足,一直誇楚不凡有鏡頭感。在褚澤的要求下,楚不凡也換了無數個做作的姿勢。

 什麽憂鬱思考,望天沉思,閉眼微笑……

 拍了兩天,楚不凡感覺自己整個人透著虛浮的氣息。

 但是錢真的多,一天拍倆小時,兩天拿了四千塊。

 他沒有類似經驗,也沒問褚澤這些照片用作什麽,只是在跟劉雅枝打電話的時候,高興地告訴媽媽:“媽,我假期幹了個兼職,未來半年不用跟你要生活費了。”

 “啊?”劉雅枝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凡凡,你還是學生呢,不用考慮賺錢,媽媽養得起你。”

 正值夜晚,楚不凡剛洗完澡,擦著頭髮安慰媽媽:“媽你放心,不影響學習的,勞逸結合嘛。倒是你啊,你別太累了。下一家要不就別去了,休息一個月。”

 他記得上輩子劉雅枝這個五月隻幹了半個月,因為那家寶寶突發疾病住院了。

 “媽不累,你別擔心我。”劉雅枝笑笑,“你早點睡覺,明天上學別遲到。”

 “好的。”楚不凡隔著電話也在笑,等劉雅枝掛了電話,他才卸下了偽裝。

 又要上學了。

 要見到覃肅了。

 楚不凡忙活了三天,克制了三天,覃肅卻總是浮現在腦海,觸動他心弦。他那麽想念他,又那麽害怕見到他。

 他再也不能拿著工資給覃肅買好吃的了。

 不管楚不凡願不願意,七中照常開學。

 看到穿著校服,換了髮型和眼鏡的楚不凡,趙英傑很驚喜:“楚不凡,精神面貌不錯呀!”

 “傑哥也不錯,新買的鞋?不便宜吧!”楚不凡笑著打趣。

 節後開學,每個人都煥然一新,包括前桌的張茜,換了珍珠邊夾,旁邊的楊麗麗,換了帶墜子的頭繩。

 楊麗麗回頭,突兀地問楚不凡:“哎,你跟校草大人吵架啦?”

 不等楚不凡回答,她自說自話地解釋:“你回來坐以後,你們倆就沒說過話呀?早上我看齊開他們,也沒跟你說話。”

 楚不凡沒想到,還有人關注著自己和覃肅。他張了張嘴,打算敷衍過去。可敷衍了這次,下次呢?

 他們分手的消息,遲早被人知道。

 “我們沒吵架。”楚不凡勾了勾唇角,“我們分手了。”

 “啊 ?為什麽啊?”楊麗麗很吃驚,“你們倆不是挺好嗎?校草大人他……”

 話沒說完,楊麗麗的嘴就被捂住了。那是一隻白得發光的纖纖玉手,張茜側臉,對楊麗麗道:“你少八卦兩句,多看兩道題,期末考試還能前進幾名。”

 “嗚嗚。”楊麗麗支吾了兩聲,耷拉著肩膀,聽話地轉過去。

 可張茜剛松開手,楊麗麗又馬上轉回來,語速極快道:“分手了不怕天涯何處無芳草下一個哥哥會更好!”

 說完,她還朝張茜呲牙一笑。

 “……”張茜無奈地搖頭笑笑。她想起什麽似的,轉身跟楚不凡說:“覃肅脾氣不好,你別怪他。”

 這是張茜第三次跟楚不凡提覃肅,這會兒楚不凡才察覺,張茜和覃肅似乎交情匪淺。

 可是跟他沒有關系了。

 “我沒怪他。”楚不凡說。

 分手是他提的,他有什麽立場怪覃肅。

 早讀之後,第一節 課是數學。自從上一個班主任休假,數學老師換成了七班班主任,數學課的氣氛,就壓抑得讓人喘不上氣。

 老師姓趙名芳,大家背地裡叫她“芳芳”。此時“芳芳”板著臉,嚴厲的說道:

 “休了個五一,相信大家都把期中考試的卷子拿回去吃透了,我準備了幾道題考考大家。點到名字的同學,到黑板上解題。”

 這簡直是 “公開處刑”,所有人都知道,解不出題的會在前面站一堂課,於是大家紛紛低頭,默默祈禱別點到自己。

 “張希、李瓊。”趙芳的聲音毫無波瀾,卻莫名嚇人,被點到名的同學起身,垂頭喪氣地走向講台。

 “再叫一個人,”趙老師掃視全班,道,“楚不凡。”

 楚不凡其實也緊張,上學時最怕老師點名回答問題,哪怕問題並不難。他暗自呼出一口氣,跟趙英傑對視一眼。

 趙英傑露出“你一路走好”的表情。

 趙芳讓他們每人在講台上的小屏幕上,隨機點一個數字。楚不凡最後一個抽,看到題目,他松了口氣,是證明兩個三角形是全等三角形的題,他會。

 在他們解答的同時,電子屏也顯示了每個人的題目。楚不凡抬筆,剛寫了個“解”……

 “吱嘎”一聲,後門響了。

 楚不凡心跳亂了兩拍。他猜,是覃肅來了。

 但他不敢回頭,打算繼續解題。

 奈何同學們的騷動過於明顯,有人誇張地“哇”了一句,趙芳不得不出聲維持秩序:“看什麽看?覃肅臉上有題嗎?看黑板!”

 真的是覃肅。

 楚不凡的心跳再次撞擊胸口,他感到無數的視線匯聚而來,其中有覃肅的嗎?

 想到這個,他後背發熱,臉頰發燙。而他只能勉強克制住悸動,強迫自己答題。

 楚不凡是最先寫完答案的,他放下筆時,趙芳也在旁邊點評了:“嗯,條理清晰,步驟清楚,看來楚不凡回家用功了。”

 在楚不凡轉身時,趙芳接著說:“大家跟楚不凡學學,以為考完就完了嗎?那卷子發到手裡,不思考思考錯題為什麽會錯?”

 被拐著彎誇了一通,楚不凡隻覺承受不起,他低著頭快速回到座位,坐下時,還是沒忍住,裝作不經意的看了後排一眼。

 然後他:“!!!”

 覃肅怎麽頂了一頭綠發?!

 覃肅日夜顛倒地打了兩天遊戲。臨到開學,又去折騰自己的頭髮。

 進班時,後排眾人的反應還讓他納悶了一下,以往他也染頭髮,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倒是楚不凡,竟然若無其事地在講台上答題,看都不回頭看一眼。

 再看到楚不凡,覃肅的心尖還是針扎一樣。

 盡管已經跟石磊和齊開打過招呼,坦言自己和楚不凡已分手,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一別兩寬;盡管此時所有狐朋狗友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再也不會有人開他和楚不凡的玩笑,楚不凡不再是他們的“嫂子”;

 盡管他拉黑了楚不凡的電話,打算再也不理楚不凡。

 他還是恨。

 恨楚不凡提分手,恨楚不凡太會偽裝,讓他以為他真喜歡他,然後又輕易離開他。

 恨楚不凡換了新眼鏡,剪了新髮型,看起來那麽乾淨,那麽好看。

 他還恨自己覺得楚不凡好看。

 可是當楚不凡的目光掃過來,他的心還是倏地提起。所以他急忙錯開視線,假裝不動聲色地翻書。再抬眼,楚不凡已經坐下,看著講台聽課了。

 心臟噗通落下,覃肅恨得牙癢癢。

 他想跟楚不凡同歸於盡。

 憤懣地聽了一節課歌,剛下課,齊開就大猴子似的跳到眼前:“肅哥,你沒事吧?”

 說著,還膽大包天地想去碰覃肅的頭髮。

 頭可斷,發絲不能亂。覃肅眼疾手快地打開齊開的爪子,蹙眉瞪眼道:“賤不賤?你這熊掌不想要了?”

 “哎喲我的哥!”齊開操碎了心,跑到前面找張茜借鏡子,又趕緊跑了回來,“啥都別說了,你自己看看吧。”

 張茜的鏡子小巧精致,還鑲鑽。覃肅特別嫌棄地接到手,打開,看了一眼。

 艸!

 在心裡大罵了一句髒話,覃肅卻繃著臉,漫不經心地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造型師明明給他染的是霧霾藍!藍!

 覃肅這會兒不想楚不凡了,想打死造型師。早上洗澡時他倒是發現了頭髮掉色,但這都是正常現象,他沒往心裡去,沒照鏡子就出了門。

 怎麽就變綠了呢?!

 此時絕不能露出端倪,否則自己太傻逼。

 “什麽問題?!”齊開表情猙獰,隨便扯了個男生過來,“你看看肅哥這顏色,有沒有問題?”

 路人哪敢置喙,馬上迎合覃肅:“沒問題啊,肅哥最帥。”

 “滾,馬屁精!”齊開把人推開,又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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