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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嬌和病美人[互穿]》番外五
離開京都城的第三年,晏行昱和荊寒章終於在過年前回到了京都城。

淳王府一直有人守著,哪怕主人離開也未曾撤去一個人,陛下還經常讓人往王府里送一些稀罕的小玩意,等著荊寒章回來後玩。

荊寒章回京後已是深夜,他草草休息一晚,就帶著晏行昱進了宮。

陛下知曉荊寒章回京後,整整一個月心情都極其愉悅,每日上朝時哪怕再大的事他都能微微一笑不多在意。

荊寒章進宮後,一身龍袍的皇帝臉上顯而易見能瞧見掩飾不住的喜色,他快步走來一把將荊寒章抱住,重重拍了拍他的後背,笑罵道:“你還知道回來?!”

荊寒章討饒幾句,連連承諾往後必定經常回來,才沒有被陛下給捶得吐血。

晏行昱沒有打擾他們兄弟相聚,因為他瞧見了跟隨著翰林院學士前來送卷宗的晏為明。

晏為明在去年參加過科舉,中了探花,此時在翰林院任職編修。

晏為明知曉晏行昱這幾日要回來,卻罕見得沒有去迎接,此時無意中撞見晏行昱,差點連禮數都不顧,扔下卷宗就跑。

晏行昱微微挑眉。

作者有話要說:晏為明將捲宗放在桌案上後,躬身告辭,看都不敢看晏行昱。

晏行昱隨口和荊寒章說了幾句,起身告退,出了太和殿,一把薅住了匆匆往樓梯下跑的晏為明。

和晏為明一起來的人詫異地看著他們。

晏行昱道:“大人先行一步,我有話要和我弟弟講。”

那人這才了然,拱手行禮:“是。”

說罷,完全無視了晏為明求救的眼神,轉身離開。

直到四下無人,晏行昱才放開晏為明的手,淡淡道:“跑什麼跑?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晏為明哭喪著臉,回頭道:“哥。”

晏行昱挑眉:“嗯,說說看,怎麼不敢見我?”

晏為明怯怯看他:“哥,我說了你別生氣。”

晏行昱懶洋洋道:“我給你的書,你沒抄完?所以心虛了。”

晏為明眼睛都睜大了。

被說中了!

“我就不懂了。”晏行昱無法理解,“我給你的那些書,你十天抄一本,一年也該抄完了,怎麼能沒抄完?”

晏為明:“……”

這話太過熟悉,一時間讓晏為明想起了去年科舉時的狀元郎,說話就是這個睥睨天下的語調,好像抄幾十本書對他們而言就和喝水一樣容易。

晏為明都哭出來了。

晏行昱繼續道:“還有,你去年為何只是探花?”

晏為明:“……”

晏為明忍不住為自己分辨:“探花已經很不錯了!”

整個京都城不知道有多少人驚羨。

自從晏戟被罷相後,晏家一落千丈,偌大個府邸只有晏為明一人撐著。

丞相在時,晏為明無所顧忌,招惹了不少人。

晏戟被罷相後歸隱山林,整個京都城有多少人暗中等著看晏為明的笑話,更有一些紈絝子弟已經準備好了讓昔日的小公子吃癟。

但沒想到,皇帝根本沒有對晏府多做打壓,反而還將晏戟的爵位襲給了晏為明,讓他無官無職也無人敢隨意欺辱他。

這一下,有著皇帝做靠山,哪怕是之前不怕晏為明的權貴少爺也不敢隨意欺辱他。

加上晏為明長大懂事,刻苦用功,在京都城更加如魚得水。

去年晏為明中探花時,皇帝高興得不行,在宴席上對他特意誇個不停,讓那眼高於頂的狀元郎看得都酸溜溜的。

晏為明年紀還小,覺得探花已經算是光宗耀祖了,但沒想到在他哥眼裡,只是“區區”一個探花。

晏為明被噎得不輕,囁嚅道:“陛下還稱讚我了。”

晏行昱見他委屈得不行,嘆了一口氣也不再逗他了,他伸手揉了揉晏為明的腦袋,溫聲道:“其實探花是真的不錯,我家為明一定很用功了。”

晏為明眼睛猛地張大,猶豫了一會才撲到了晏行昱身上,抱著他的脖子委屈道:“你昨日回來時,我其實去城門口接你了,只是怕你罵我,沒敢露面。”

晏行昱哭笑不得:“我有這麼可怕嗎?”

晏為明抱著他不撒手,反正就委屈。

晏行昱只好拍了拍他的後背,哄他:“好,不委屈了。現在都已經是有官職的人了,怎麼還和孩子似的,若是讓你的同僚瞧見,你可就威嚴掃地了。”

晏為明哼唧道:“我不要威嚴了。”

他要和哥哥撒嬌,要什麼威嚴?

晏行昱笑出聲。

晏為明做事認真,又不怕得罪人,再加上受皇帝器重,在翰林院一路高升。

晏行昱和荊寒章回府後,猶豫許久,才嘗試著開口道:“我要不要……將蟄衛留給為明?”

荊寒章正在暗搓搓地解晏行昱的腰封,聞言手一頓,奇怪地看著他:“留給為明?”

“蟄衛留在我手中,始終是個隱患。”晏行昱一邊說一邊光明正大去解荊寒章的衣襟,“就算大哥不在意,但攝政王留下的蟄衛始終像是一根刺,我不想因為這個,最後害了你們兄弟離心。”

荊寒章本能道:“不會。”

晏行昱嘆了一口氣,也沒多說這個,他道:“為明入了翰林院,往後定是要進內閣的,我將蟄衛交給為明,也是間接將蟄衛交給陛下,讓他安心。”

荊寒章道:“不能將蟄衛全部交給晏沉晰?為明年紀輕,怕是……”

他還沒說完,反應過來,突然有些難過。

當年晏行昱接管蟄衛時,比現在的晏為明還要小。

“為明沒事的。”晏行昱將他外袍扯下來,直接把陷入沉思的荊寒章按在榻上,含糊地親了他唇角一下,道,“他既然一開始決定要入朝堂,就該做好了準備。”

荊寒章徹底沒忍住,一把掐住晏行昱的腰身。

晏行昱還要繼續說晏為明,荊寒章差點要冒火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要做就認真做,要說就認真說,別三心二意。”

晏行昱想了想,直起腰身,道:“那我們還是繼續說為明吧。”

荊寒章:“……”

憑什麼啊?!

荊寒章氣得半死。

本是約了晏為明上午喫茶的晏行昱,愣是睡到了下午才堪堪爬起來。

***

晏行昱徹底將所有束縛拋開,將玄玉令交給晏為明那日,荊寒章激動得把王府裡的葡萄架給推了。

正等著下半年吃葡萄的晏行昱:“???”

晏行昱一臉懵:“我葡萄架呢?”

荊寒章滿頭都是汗,剛把最後一顆葡萄根扔出去,他拍了拍滿是泥土的爪子,疑惑道:“你之前說一看到葡萄架就覺得像是困住你的網,現在網全都沒了,不該推倒以示慶祝嗎?”

晏行昱:“……”

晏行昱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無法理解荊寒章的腦迴路。

網沒了,你戳個蜘蛛網慶祝慶祝也行啊!

葡萄架招誰惹誰了又?!

沒一會,荊寒章又吭哧吭哧地將刨出去的葡萄根埋回了坑里,還在那哼唧:“想吃葡萄你殿下給你買,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晏行昱蹲在那看著他埋,小聲道:“我就想吃這棵葡萄樹結的。”

荊寒章臉上都是泥土,看了晏行昱一眼,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我發現你越來越像我了。”

晏行昱歪頭:“哪裡?”

荊寒章道:“無理取鬧。”

晏行昱:“……”

晏行昱自小就是個很會照顧人的性子,若是換了前些年,荊寒章推了葡萄架,他就算不開心也不會強迫荊寒章給重新埋回去,還會誇讚荊寒章做得好。

而現在……

晏行昱越來越不客氣了。

荊寒章笑得開懷,胡亂一抹臉,爪子上的泥蹭得更多了,像是花貓似的。

他一眨眼,道:“不過我就喜歡你只對我無理取鬧。”

晏行昱眼裡全是溫柔的笑意,他撩著袖子輕輕給荊寒章擦臉,姿態輕柔得不得了。

荊寒章簡直要溺死在這溫柔鄉里。

晏行昱擦乾,溫柔地撫了撫他的臉,柔聲道:“殿下,繼續埋吧。”

荊寒章:“……”

無理取鬧!

作者有話說:

徹底完結啦,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愛,下本《沉冤昭雪之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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