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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嬌和病美人[互穿]》第26章 太傅 荊寒章:我要生氣了!!
兩人對視一眼, 荊寒章道:“神醫長途奔波,現在正在休息,不便見客, 還是讓林太傅改日再來吧。”

 趙伯有些苦惱:“已將這個和林太傅說了, 但他卻執意留在相府, 說是要等神醫醒。”

 荊寒章和晏行昱面面相覷。

 趙伯道:“老爺已過去前廳待客了,要少爺也過去一趟。”

 荊寒章蹙眉, 道:“好,等會我就過去。”

 趙伯這才走了。

 晏行昱道:“林太傅身患舊疾?”

 “嗯。”荊寒章心不在焉地屈指敲著輪椅扶手,“據說他當年為了我父皇擋了一支暗箭, 險些射中心脈, 自那之後身體一直不好。此番神醫入京,他恐怕也有請神醫醫治的打算。”

 他說著,抬眸狐疑地看著晏行昱:“你和魚息是舊相識?”

 晏行昱點頭:“我還小時,他在寒若寺的山腳采藥, 誤吃了一棵毒草,我救了他。”

 荊寒章狐疑道:“你救的?怎麽救的?”

 晏行昱滿臉人畜無害,溫聲說:“嗯,我灌了他半缸香灰水, 讓他把那毒草吐出來了。”

 荊寒章:“……”

 荊寒章唇角抽動,你到底是救他還是恨不得他死?

 反正不管怎麽說,晏行昱的確把人救活了,魚息當時年少輕狂,自大的要命,當即就把自己要救治晏行昱的承諾許了出去。

 他本以為輕而易舉就能治好,沒想到一治就治了七八年。

 今年年初好不容易尋到了醫治雙腿的法子,魚息就是去了個南疆尋藥的時間, 晏行昱就不管雙腿有沒有徹底愈合,歸京了。

 晏行昱想到這裡,又抖了抖。

 他無比慶幸現在是荊寒章在這具軀體裡,要不然自己肯定會被魚息嚇到犯了心疾。

 晏行昱小聲對荊寒章說:“他很可怕,你不要和他頂嘴,等他罵累了就回去睡覺了。”

 荊寒章幽幽看他一眼,眼神寫滿了“你覺得你殿下是那種任人打罵的軟包子嗎”。

 晏行昱被噎了一下,頗有些手足無措。

 荊寒章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小聲嘀咕道:“那我就姑且忍一忍吧。”

 晏行昱眼睛一亮,歡喜地看著他。

 荊寒章莫名被他這個眼神看得心尖一顫,哼了一聲偏過頭去,耳朵尖尖有些發紅,含糊道:“我就忍一點點,他若是說話重了,我可拿腳踹了啊。”

 晏行昱點點頭:“他不會罵人的。”

 荊寒章聞言卻嗤笑一聲,方才魚息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罵“我是你爹”,一張毒嘴能把人罵吐血,怎麽到了晏行昱這又不會罵人了?

 等會要去前廳見林太傅,荊寒章讓阿滿準備衣裳,溜達進內室去換了。

 晏行昱在外室等著,隨手拿起書架上的書,輕輕掀開。

 阿滿在一旁低聲道:“驚蟄衛遍布京都城,今日賞風樓之事皇帝八成已經知曉了。”

 晏行昱隨口答道:“隨他知道,他疑心我是否裝癱之事,魚息會借林太傅之口讓他知曉答案。”

 他看了一頁書,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這荊寒章的這具身體竟然真的有問題。

 明明是晏行昱倒背如流的書,用荊寒章的眼睛看時,晏行昱卻總是無意識地漏字或看錯字。

 一頁書看過去,晏行昱竟然沒看懂一半——若不是這本書的名字他記得,晏行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拿錯成了詞不達意的廢本。

 阿滿點頭,又道:“偷盜攝政王府寶物的盜賊正在四境通緝,城門口也盤查得極嚴,恐怕那盜賊沒那麽容易出京都城。”

 晏行昱眉頭緊皺地又翻了一頁,漫不經心地問:“查到丟了什麽嗎?”

 “驚蟄衛遮得太嚴,並未查到。”阿滿道,“攝政王十年前戰死,那王府也早已空了多年,裡面根本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晏行昱終於放棄了,他將書一闔,淡淡道:“沒什麽值錢的東西?若是沒什麽值錢的東西,用得著出動驚蟄衛?”

 阿滿:“可是……”

 “再去。”晏行昱道,“能在這麽多驚蟄衛手中逃脫的身手必定不凡,別大海撈針,往明面上查。”

 阿滿愣了一下:“公子是覺得……”

 晏行昱正要說話,就聽到內室的荊寒章突然道:“晏行昱。”

 晏行昱將手中的書遞給阿滿,邊走去內室邊應道:“殿下?”

 荊寒章衣衫凌亂地扶著屏風,口中叼著發帶一角,懶洋洋攏著衣襟,笑著道:“來給你殿下更衣啊。”

 晏行昱:“……”

 阿滿忙跑了過來:“我來,阿滿來!”

 荊寒章哼了一聲,道:“用不著你,公子,你來。”

 晏行昱也不生氣,讓阿滿退下,點頭說了句好,就走了進去。

 荊寒章自小被人伺候慣了,連衣裳都懶得自己穿,加上晏行昱冬日的衣裳總是一層又一層的,幾乎將自己裹成個球,七殿下穿了兩件就不耐煩了。

 他大刀闊斧地坐在榻上,任由晏行昱往他身上套衣裳。

 看著自己的臉在自己面前晃的感覺十分新奇,荊寒章撐著下巴看了一會,突然笑著問:“你查那盜賊做什麽?”

 晏行昱正在系衣帶,聞言頭也沒抬,如實說:“攝政王府沒什麽寶物能偷,那盜賊不知偷了個什麽,惹得這麽多驚蟄衛追殺至相府,我擔心他們是故意衝著我來的。”

 荊寒章盯著晏行昱垂在肩上的一綹發,慢條斯理的“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父皇要殺你?”

 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晏行昱,想看他到底是什麽反應。

 若是換了旁人,聽到皇子說這句大逆不道的話,定是死也不認。

 揣測聖上無端殺人之事若是被捅到了明面上,那答案是與不是,晏行昱都得死。

 但晏行昱似乎沒有對荊寒章產生多少防備,面不改色,還乖乖點頭:“是啊,因為當時天象有異狀,而整個京都城就我一個災星。再過半個月就是祭天大典,他八成是覺得是我歸京給祭奠大典帶來了煞氣。”

 荊寒章滿臉古怪:“你就不怕我告知父皇?”

 晏行昱有些迷茫地抬頭:“啊?殿下要告訴嗎?”

 荊寒章:“……”

 荊寒章注視著他的眼睛,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來晏行昱是真的還是有意裝傻。

 許久後,他才笑了一聲,懶洋洋道:“自然不會告訴了,若是我父皇真的要殺了你,我恰巧那個時候換過來,死的可就是我了。”

 晏行昱八成也是因為這個,才對他不設防的。

 晏行昱點頭:“多謝殿下。”

 荊寒章沒吱聲。

 等到晏行昱終於將最後一件外袍穿好,為荊寒章整理衣襟時,一直在深思的荊寒章卻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伸手拽住晏行昱的衣襟,猝不及防地將他整個人拽著俯下身來。

 兩人挨得極近,呼吸幾乎都要交纏在一起了。

 晏行昱滿臉滿眼皆是純澈和疑惑,荊寒章卻愣了一下。

 主動把人拉下來的是他,現在滿目怔然的也是他。

 荊寒章迷迷瞪瞪地想:“我剛才要說什麽來著?”

 晏行昱還在用那雙一無所知的迷茫眼神看著他,似乎沒覺得兩人姿勢有什麽奇怪的。

 荊寒章臉莫名一紅,惡人先告狀,凶巴巴道:“你挨這麽近做什麽?!”

 晏行昱:“……”

 晏行昱張大了眼睛,沒想到七殿下竟然這麽不講道理。

 但晏行昱又不是個會和別人辯駁的性子,有理說不出,隻好作勢要往後退。

 荊寒章說完後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乾咳了一聲,手一用力將晏行昱拉到了頸窩。

 晏行昱嚇了一跳,忙伸手撐了他肩膀一下,才沒有直接跌他懷裡。

 荊寒章這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麽,他湊到晏行昱耳畔,壓低聲音道:“京都城盯著你的人太多,你別偷偷查。等過幾日,你殿下讓你光明正大地查。”

 晏行昱含糊地“唔?”了一聲。

 荊寒章飛快說完後,像是觸碰到了火似的,立刻將晏行昱給推開了。

 晏行昱滿臉茫然:“殿下方才說……”

 荊寒章盯著自己袖子上的花紋瞧,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生氣了,氣咻咻地哼道:“我什麽都沒說,你走。”

 晏行昱不明所以。

 他覺得荊寒章這個人好奇怪,說生氣就生氣,完全不說緣由,也沒有任何前兆。

 “快走,你現在是七殿下,相府的事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荊寒章作勢要抬腳,“你再不走我就出去踹人了啊,一腳踹倆。”

 晏行昱:“……”

 晏行昱隻好攏了攏衣袖,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阿滿出去送他,晏行昱低聲道:“先別查了。”

 阿滿一愣:“為何?”

 晏行昱沒有再多言,對阿滿叮囑叮囑了什麽,這才離開相府。

 荊寒章將自己捯飭好,坐在輪椅上繼續裝癱,被趕回來的阿滿推著去了相府前院。

 林太傅果然到了,此時正在和晏戟喝茶。

 掃見荊寒章來了,晏戟瞥了他一眼:“怎麽來的這麽慢?”

 荊寒章平日裡一見了晏戟就要哼,這回差點哼出聲來,強行忍住了,他學著晏行昱的態度,行了一禮,道:“是行昱的錯。”

 本殿下才沒錯!

 林太傅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模樣,微微點頭,對晏戟道:“我聽連塵說,行昱極其聰敏,無論什麽書都是過目不忘,在寒若寺那地方待了這麽多年,真是委屈了他。”

 晏戟聽到別人誇他兒子,也沒覺得有多自豪,臉上依然是淡淡的:“沒什麽委屈不委屈的,他身體虛弱,能活著已是不錯了。”

 他雖這麽說,林太傅還是笑著稱讚了幾句。

 荊寒章在一旁坐得百無聊賴,煩得要命,既想直接走,又怕給晏行昱惹麻煩,隻好捏著鼻子在那隨手撥弄佛珠玩。

 對荊寒章來說,和晏行昱魂魄互換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上林太傅的課。

 林太傅連當今聖上都要禮讓三分,荊寒章又怕他會被自己氣病,每回上課都忍得極其痛苦,而且還總是被罰抄書和字帖,別提有多憋屈了。

 現在晏行昱替他回了宮去上那最令他討厭的課,荊寒章覺得自己還能再喝兩碗藥,還不用吃蜜餞。

 晏戟和林太傅寒暄了半日,才終於說出了此行來的目的。

 “說來慚愧,我本是將死之人,聖上垂憐,當年為我四處搜尋藥,無意中得到魚息神醫賣出去的一顆救命藥丸,花高價買了回來這才救了我一條命。”林太傅歎息道,“我聽聞行昱和魚神醫似乎有些交情,不知能不能有幸同神醫見上一面?”

 晏戟蹙眉,看向荊寒章:“昱兒?”

 荊寒章靠在炭盆旁烤火,舒服得都要睡著了,聞言迷迷瞪瞪道:“啊?誰?什麽?”

 晏戟:“……”

 林太傅也不生氣,耐心又重複了一遍。

 荊寒章“哦”了一聲,道:“神醫正在休息,沒時間見人。”

 他這句話太直接了,晏戟和林太傅都愣了一下。

 阿滿在後面順著輪椅椅背的空隙戳了荊寒章一下,荊寒章才醒過神來,他正要學著晏行昱的態度找補,就聽到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

 趙伯著急地跑過來:“老爺,那……那神醫醒了,現在要進來。”

 話還沒說完,魚息就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趙伯訥訥道:“老奴攔不住。”

 這麽冷的天,魚息依然穿著那身單薄的白衣,衣衫凌亂連衣襟都不攏,極其豪放。

 他滿臉煩躁地抓著亂糟糟的亂發,對著林太傅道:“你要治病?”

 魚息這副態度簡直算得上是放肆了,晏戟不知他是誰,眉頭緊皺著,似乎馬上開口就要將他趕出去,但林太傅卻沒有絲毫被冒犯的感覺,起身道:“正是。”

 魚息上上下下將他看了一眼,毫不客氣地問荊寒章:“他是什麽官職?”

 荊寒章:“……”

 林太傅:“……”

 荊寒章唇角抽動,心想晏行昱認識的人怎麽是這麽個臭德行,看的他都想踹人了。

 七殿下按捺住蠢蠢欲動的腿,沒好氣道:“他是宮中太傅,雖無官職,但……”

 他還沒說完,魚息就打斷他的話:“哦,太傅啊,教書的,好。”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太傅,“哦”了一聲:“比小玉兒要好治。”

 林太傅大概也聽說了“晏行昱”當街踹人的事,聞言看向了荊寒章。

 魚息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隨口胡謅:“他的腿很難治,我治了這麽多年也只是讓他一條腿能動上一點而已,痊愈之事更是天方夜譚。”

 一旁的晏戟眉頭皺得更緊。

 林太傅想起來之前皇帝的疑慮,心想:“陛下果然想多了。”

 癱子哪是那麽容易站起來的。

 魚息也沒多言,直接說:“你是心脈受損,好像還中了毒。”

 林太傅一愣,心口驟然一跳。

 這傳聞中的神醫……竟然不用探脈就能瞧出來他的病症?

 “很好醫。”魚息點頭,道,“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就好。”

 林太傅立刻道:“請說。”

 他雖然無官無職,但這些年積蓄和人脈還是有一些的,就算神醫提出再難辦的事,他都能傾盡全力去辦成。

 荊寒章也在一旁好奇看著,不是說這個神醫脾氣古怪,一向不會隨意醫治人嗎?

 怎麽聽說此人是宮中太傅,直接就答應了?

 難道傳聞也有假?

 荊寒章等著看好戲。

 只是下一刻,魚息就晃蕩到了他身邊,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對著林太傅道:“我家小玉兒天資聰穎,但自幼在寒若寺那種鬼地方,從沒受過先生教導,你既是宮中太傅,學識應該不錯吧。”

 荊寒章:“?”

 荊寒章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魚息手拍了拍荊寒章的肩膀,道:“你若答應抽時間來教導他,我便醫你。”

 林太傅沒想到他說的事竟然是這麽一件小事,愣了好一會才道:“好。”

 魚息又打了個哈欠,他還沒睡一會就被拖起來給晏行昱處理爛攤子,此時還是很困。

 “那就這麽定了,我再回去睡一覺,明日為你拔毒。”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荊寒章:“……”

 荊寒章:“???”

 他剛還在想著不必聽太傅的課,現在突然來了這一茬?!

 荊寒章面無表情地想:“我要生氣了!”

 多少蜜餞哄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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