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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州閑話gl》第56章 章五十四
自那日方致遠痊愈,關雨霂確實發現那個以戲弄為樂的頑皮稚子方致遠,不在矣。

 萬事看似歸了本貌,實則……不然。

 一日,書房緊鎖,方致遠取了冊子,不料發現東西被人碰過了,她凝神一思,欲探個究竟,遂將紙鋪成一片,叫她來書房一趟。門一關,下頜微抬,模棱兩可地來上一句:「我的東西,你可曾動過?」

 什麽動沒動過?她不僅動過,還踩過,還哭過呢。那日關雨霂亦在雲裡霧裡,只顧著把東西收拾好了,竟然忘了哪一天方致遠會追查,全然不知當以何為釋。她因想到近來紕漏諸多,以百密一疏來畫,恐是抬舉了,真當是哪同哪都是深坑。

 看了是看了,可架子不能頹呀,關雨霂眼睛都不眨地問道:「什麽東西?」

 「不知?」

 關女聰慧,以笑藏心間惶惶,問著:「你難不成在書房裡藏了什麽?私房錢?」

 方致遠忙著斷案,沒工夫同她打趣,在桌前來回踱步,口中有詞:「定是我在定州那會被誰碰過了。」

 身邊人眯著眼眸走到身側,如院內的躡腳小貓阿黃,輕輕問著:「不然我叫筱秋來?她頑皮,恐是瞧見了什麽好玩的。」

 方致遠為其輕聲細語所帶,心中將信將疑,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見她準了,關雨霂亦不聲張,不緊不慢地轉身往屋外走,將口供擬上百遍,不料足未出門檻,就被從一頭霧水裡回過神來的方致遠給叫住了,說要與她同去。關雨霂遲疑,念方致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機靈,莫非懷疑起自己來?她有千百種理由可以回絕她,然轉念一想,如此說了倒顯虛,那人既起了疑心說要同去,定是鐵了心了要盯緊,與其上回書房奪紙,應無異。

 方致遠見她沒有異議,犯了嘀咕,真是多心了?但這關雨霂,心思甚多,說不定一氣之下堵上多年主仆默契,指望用一個眼神達意。二人並肩走著,喚來了在院子裡同王大戲貓的關筱秋,誠邀她來書房一聚。關筱秋不曾受過如此大禮,大人眉頭緊鎖,夫人杏眼含笑,如一閻王鐵面無私,一判官笑裡藏刀,非要審自己這麽個無知小鬼。小鬼雖不知所犯何事,而夫人曾教過,愈是茫茫,愈不可慌。一路上瞧了瞧左邊的判官,雲淡風輕,右邊的閻王,滿臉凝重,想必是在閻王那裡犯了事。

 關筱秋目光投向關雨霂,望她能告之這回是何種罪,不料關雨霂隨意回了她一個眼神,連一手勢都無。

 天漸熱,夫人理袖,散了散暑氣,拂袖之時順待微掃小丫頭的膝蓋。那孩子是個明白人,乃

 「啪」地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大人,筱秋知錯了。」

 方致遠拿出了官府的那一套,問道:「錯在何處?」

 關筱秋哪知道是錯哪了,她也就曉得自己是被抓來頂罪的,她看方致遠擋著桌子上的東西,膝行而前,跪得離方致遠更近了些,就為了多看一眼桌子上的是什麽。

 「我翻亂了大人的東西。」

 「只是翻亂了嗎?」

 關筱秋又看了一眼,瞧見個腳印,說:「還……還踩了一腳。」

 「那茶漬呢?」

 關筱秋矜矜兢兢地湊近了,趁方致遠不注意火速扯了一張紙捧在手裡細致地瞧,沒有茶痕,不似茶漬,若是水潑了,又怎會一滴一滴地落在紙上,小丫頭神思敏捷,伸手將紙呈給方致遠,說道:「大人,這不是茶漬。」她轉身看了關雨霂,趁著方致遠在細瞄水漬的工夫,關雨霂往書架子上看了一眼。關筱秋會意,因說道:「那日我在書房玩,結果一不小心,撞到了書架子,就有個東西砸了下來,情急之下我踩了一腳,又痛得嗷嗷大哭,大人,那是我的眼淚啊!」

 關雨霂舒了一口氣,心想養丫頭千日,用丫頭一時,可是舒氣一刹,被方致遠的目光越過千山萬水收了毫厘。方大人在自家審案,想此水痕誠如淚,若早已串通,筱秋在路上又怎會左顧右盼,一臉無辜之相,若為現編,未免神乎其神,連不是茶漬都能察出。方致遠沒打算罰關筱秋,醉翁之意本就不在酒,遂同她說:「起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下次小心點。」

 「大人我知道錯了。」

 「回去吧。」

 那時關雨霂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關筱秋明白,那個眼神意味著好吃的和好玩的。

 待關筱秋走了,關雨霂走至方致遠身側,不料她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問她:「到底是何物,看不得嗎?」

 方致遠右手持冊,側身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嘴角輕輕一揚,啟語道:「我怕你看了會哭。」關雨霂蹙著眉頭,抿了抿嘴,目向他處,作出一副眼前人無可救藥的樣子,轉身走了。那日下午甚為漫長,關雨霂虧待了關筱秋,想補償她,而又不能,因為方致遠盯著自己不放,自己去哪她就去哪,久而久之,關雨霂乃知其意,遂將此念斷了個乾淨。於關筱秋而言,那亦是她人生中一個漫長的午後,她合攏雙袖,搬了小凳,乖巧地坐在房門口,斜光入戶,照著她嘟起來的小嘴,說好的小籠包呢?關筱秋有些埋怨,可她還是知道關雨霂會待自己好的,可這等待的時間,著實揪心。

 好了,第二天趁方致遠出門,關雨霂左右探,見庭中無人,一把將關筱秋拽進了屋裡,飛速往她的小手裡塞了些碎銀子,說道:「昨日委屈你了,這些你拿好,好生花,千萬聲張不得,其他莫問。」這些都是她昨日想了一下午的詞,每段皆作重點,一語剛了,還不及關筱秋說上一句話,關雨霂便將她推出了門外。

 此生頭一次有種做賊的感覺,比小時候□□還虛。這電光火石之間的事,關筱秋並未緩來,可手上的銀子真真切切,她揣著報酬回了屋,與之一一取名:「此謂叫小籠包,其曰叫玉簪子……」不想煙霞、晴平、芙竹都在屋裡,她慌了,忙把銀子藏在身後,可這一雙雙眼睛都不是白長的,忙問小財主從何處發了大財。關筱秋愛錢,可她更愛主,還能怎麽辦呢?只有破財消災了。說著就給那三人一人備至了點什麽,叫她們不要再問起今日之事。

 方致遠晚上回來了也沒歇著,逮著了最老實的晴平,有三問。

 第一問:「你可見到夫人今日去找筱秋?」

 「不曾。」晴平如實作答。

 第二問:「筱秋昨日可有什麽喜事,可有來歷不明的錢財,首飾,或吃食?」

 「不曾。」晴平拿錢了,據口供作答。

 第三問:「我在定州的時候,夫人可曾獨自關在書房裡?你可曾聽到哭聲?」

 「不曾。」夫人說了不可聲張。

 方大人坐在椅子上低眉不語,扣了扣桌子,示意她下去了。晴平出了門,心裡納悶,自己好生生的一個人,怎平白無故地要幫一屋子人欺上瞞下呢?家裡是怎麽了?

 第三日,該來的總會來的,關雨霂又拉了晴平,話不多,就一問:「昨日大人可有找你或煙霞問話?」

 「找了。」晴平老實交代,只因方致遠沒說要她瞞著。

 關雨霂慢悠悠地說了一聲知道了,揮了揮手示意晴平下去了。她用來拿捏軟毫的手如今攥著緊緊的拳頭,想,好啊方致遠,還在疑我。是啊,方致遠疑心尚在,可沒人證,沒物證,清官也斷不了案。房裡人歪著腦袋,望薰風撫過垂簾,窸窸窣窣作響,同她碎碎濃濃的嘀咕一般:方致遠怎如此量窄,連點小心思都不肯放過?

 然而,那人要抓的可不就是這點小心思嗎?

 輕步走在院子裡的晴平,倒是同風一樣飄了,想自己成了府裡一等一的心腹,大人夫人眼裡的大紅人。

 作者有話要說:

 苦熬多年,終於得償所願寫了小白文。

 我不是一個大格局的人,最近在修前幾章,感覺文章梗概非常簡單:

 《撫州前話》

 關:方大人,談戀愛嗎?

 方:呵,女人。

 關:那……改志向嗎?改志向了解一下,我是為你好。

 方:呵,女人。

 《撫州閑話》

 關:呵,女人。

 方:關姑娘,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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