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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罪遊戲》第32章 了不起的加勒比人(15)
賀瀧沒聽清, 剛想追問,從河對岸飄來一陣清脆的呼喊聲。

 “賀隊!!伽馬!!你們沒事吧!!”

 鍾小聞抱著一摞冬衣在懷,正在河對岸拚命的衝他們揮手。

 賀瀧的注意力暫時被轉移, 舉起手衝鍾小聞比了個大拇指, 鍾小聞頓時在河對岸開心的又叫又跳, 像個小瘋子一樣。

 “每次一想到她是你們今年正規招進來的, 我就非常懷疑你們騎士團是不是要倒閉了。”嚴縉雲咬著牙直哼哼。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賀瀧輕哼一聲:“反正在你有生之年肯定看不到騎士團倒閉。”

 嚴縉雲這家夥說癱就癱, 明明十幾分鍾之前他還一副“老子能日十個”的凶悍樣子, 現在就立馬素著一張病號臉哼哼唧唧的倚在賀瀧身上。

 賀瀧倒沒說什麽,敬職敬業的將他摟過河, 這陣仗過於隆重悲壯, 給前來幫把手的鍾小聞嚇了一跳。

 “伽馬你你你你——”鍾小聞捧著棉衣鬥篷直結巴。

 嚴縉雲一邊被賀瀧伺候著套外套一邊懶噠噠的掀起眼皮,毫不留情的開始嘴炮:“鍾小聞你有沒有點眼力見, 我都這樣兒了還不過來搭把手?要不我說你們這些實習生情商都低呢……上司想提拔你們,你們都不給上司這個機會。”

 鍾小聞鵝一樣“哦哦哦”著衝過來幫忙。

 賀瀧先把嬌貴的嚴某人裹嚴實了,再自己套上防風的鬥篷,鍾小聞就臨時將嚴縉雲的另一條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 奈何兩人有身高差, 她這副小身板實在是起不到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導致伽馬隻好側彎著腰遷就, 滿臉的不愜意。

 鍾小聞也覺得自己的存在很不合時宜,只能乾巴巴的找話題聊,於是她說:“伽馬,你背上的傷還疼嗎?”

 “疼, 疼的老子都想死了。”嚴縉雲的回答一點也沒跟她客氣。

 鍾小聞:“……”

 氛圍更尷尬了,鍾小聞都不知道怎接話,求助似的看向賀瀧。

 賀瀧已經基本收拾好了, 將鬥篷系帶在領子處打了個結,後面色平靜的把嚴縉雲的胳膊從鍾小聞脖子上卸了下來:”這裡不需要你了,你回去吧,告訴他們我跟嚴顧問沒事,讓他們放心。”

 “那你們……”

 “他不方便,我們兩個慢慢走回去。”

 鍾小聞感覺自己就是個跑來跑去的工具人,並且還遭到了非常明確的嫌棄,“嚶嚶嚶”著揮淚而去。

 “你趕她做什麽?欺負她還怪好玩兒的。”嚴縉雲說:“哎喲我這背……”

 “都這樣了還想著作弄別人,說你什麽好。”賀瀧嗔怪了一句,語氣居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像是被圓潤的滾珠按壓而過,嚴縉雲的心口微微一酸,接踵而至的是難耐的悸動和酥麻。

 他一時想不起要接什麽話,心不在焉的看著時近時遠飄落的雪,注意力卻都十分被動的鎖在賀瀧的身上。

 賀瀧也沉默著一語不發。

 兩人在確認立場的方面有著非比尋常的默契,他們在心裡都清楚的明白,只要不提及某些敏感的話題,他們就不會吵架,不會互相頂撞乃至想要撕碎對方。可那些敏感話題的領域范圍涉及實在太廣,他們是完完全全兩個世界的人,只要開口就避不開,就要起摩擦,所以為了不打破這份短暫而難得的和平關系,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緘默。

 語言的壓抑使得另一種無聲的語言變成了更加澎湃的宣泄方式,像是要隔著厚重的棉衣傳遞體溫一般,他們彼此肢體的接觸愈發緊湊。

 兩人心照不宣的慢慢的晃蕩著,刻意將這一段路途的時間拉長,待到天色漸漸暗下去,他們才抵達那棟熟悉的大木屋。

 因為人員的減少,大木屋裡的房間空出來好幾間,陳太太熱情的招呼賀瀧和嚴縉雲一同在大木屋住下。

 “上面的幾間都是單人間。”陳太太說。

 嚴縉雲立刻道:“單人間我可以!”

 “不行。”賀瀧當即否決了他的建議:“我們需要雙人間。”

 “誰要跟你住雙人間!”嚴縉雲一反常態的開始據理力爭:“我需要獨立的、私密的空間!”

 “你需要人照顧。”賀瀧果斷的說道,眸光如鷹隼般犀利的掃過來:“還是說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嚴縉雲:“……”

 姓賀的不愧是偵查專家,在這方面還真是敏銳的不得了……

 陳太太有些哭笑不得的上來打圓場:“雙人間就雙人間吧,有的,我跟小鍾警官分開去睡單人間,那雙人間就留給你們二位,嚴顧問這傷的不輕,也的確不方便一個人住。”

 “不出意外返程通道會在一天后開啟,在這裡也住不了多久,你就委屈一下吧。”賀瀧很認可這個安排,肅然對嚴縉雲說。

 嚴縉雲無話可說,心裡卻始終扎了根刺,他抬起頭看向樓上,發現走廊角落裡的房門悄然打開了,那個一直號稱“不能見風”的男人居然悠哉悠哉的走出來,俯身趴在了走廊的欄杆上,朝下看。

 嚴縉雲靜靜的和他對視著。

 男人也不閃躲,徐緩的摘下帽子和臉上一層層的圍巾,露出額頭上那顆粗大又突兀的黑痣,五官普通又略顯得肮髒,卻成功的讓嚴縉雲變了神色。

 男人怡然的微笑起來。

 上一次看到這個青年是在那片泥濘又危險的角逐場中,他的戴罪者BUFF是配套齊全的頭盔和摩托車,本以為可以乾脆利落的了結比賽,卻差點被這個青年攪黃。

 他始終記得嚴縉雲駕駛著摩托車風馳電掣如戰神般的姿態,那種勢在必得的堅定意志力非常可怕,也非常的讓人惱火。

 好在最後得手的還是他,於是他在出去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行使自己的戴罪者權利,將罪行轉嫁到這個自作聰明的年輕人身上。

 你不是喜歡出風頭麽?那就幫我頂罪好了,保準讓你出盡風頭。

 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

 後來他又犯了事,這個APP如約而至,他一回生二回熟的點開,然後發現這次遊戲的規則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太順了,一切都太順了,他驚喜的想,這個APP就是在給犯罪者們建造一個自由的烏托邦!

 可他萬萬沒料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麽巧的事,他沒有事,嚴縉雲也沒有,兩人在同一個世界裡再次相遇了……

 他起初很驚慌,如驚弓之鳥般的竭力隱藏自己,但後來他逐漸意識到這個青年似乎沒有辦法隨心所欲的行動,於是他選擇韜光養晦,借著這群人的庇護苟活,終於艱難的走到了這一步……

 眼下,一切都要結束了,他也再沒什麽可忌憚的。這一次,沒有頭盔玻璃的阻隔,他可以清晰的欣賞到——這個無能狂怒的敗軍之將作何表情。

 嚴縉雲眼中的波瀾轉瞬即逝,他收斂了眸光,似乎不太舒服,擰了一下清秀的眉就跟賀瀧一塊兒回了屋。

 賀瀧在屋裡安置了火盆,後關上門,示意嚴縉雲脫衣服。

 青年背上的傷疤愈合程度不一,有的甚至剛結了薄薄的痂又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裂開,賀瀧歎了口氣,重新給他清理上藥。

 “幸虧這裡氣溫低,不然你非得感染性休克不可。”他說。

 嚴縉雲沒說話,背對著他,柔韌白皙的脖頸低垂著,好似受傷的天鵝,手心攥著床單時不時的揉搓,受氣包一樣。

 賀瀧的眼皮掀起又落下。

 “樓上那個人……就是你一直找麻煩的那個。”他不動聲色的說:“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麽?”

 “你這個問題問的好色情啊?”嚴縉雲漫不經心的回了句:“什麽叫對我做過什麽?”

 賀瀧噎了一下,臉頰緊跟著紅了紅,低聲且正經的補充道:“我說的是他有沒有害過你,或者……”他的咬字加重:“做了違反法律的事情卻逃之夭夭,讓你成為了替罪羊。”

 嚴縉雲的脊背僵了一瞬。

 賀瀧的眼神變得銳利。

 “如果真的有類似的事……”他一邊擦拭著青年清雋的肩頸一邊沉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送上審判庭,還你一個清白。”

 手下那緊繃如鋼鞭般的脊梁倏地松懈了下去,嚴縉雲哼笑了一聲。

 “哦,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啊。”他不以為意的說道:“但還是先跟你說聲謝謝了。”

 賀瀧:“你……”

 “藥上好了沒啊?凍死了。”嚴縉雲倉促的打斷了他的話,從床頭拿過衣服披上:“騎士長大人什麽都想管,也不怕忙不過來。”

 “我不怕。”賀瀧說。

 “那看來你修過影分身啊!”嚴縉雲挑眉玩笑,一翻身趴下,用枕頭蓋住腦袋:“困了,睡覺。”

 賀瀧坐在床畔,略感無奈:“真睡了?”

 “不然呢?還要舉辦個趴體專門慶祝一下在這裡留宿的最後一夜?”嚴縉雲說:“大可不必。”

 賀瀧攻不破他的防牆,隻得輕歎一聲,將東西收拾好,也跟著躺下了。

 他聽到嚴縉雲好不要臉的嘟囔了句:“珍惜最後能跟我同床共枕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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