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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顏穩住天下》番外十二
打球之前,對方球隊的隊長笑著道:“輸贏定下之後輸家受個罰怎麼樣?”

顧元白這隊的隊長表面雲淡風輕,瞧起來很有贏的自信:“什麼懲罰? ”

實則小腿都在不露痕跡地發抖。

籃球場兩邊逐漸圍起來的女生激動道:“輸的一隊被贏的隊壓在身下做俯臥撑!”

對方球隊的隊長剛要說話,女生們就小聲興奮地叫了起來,球隊隊長無奈,“那就這樣?”

本隊的隊長,“……行。”

這到底是在懲罰誰啊,不論哪方輸了贏了,絕對贏家是場邊的觀眾吧。

薛遠是對方球隊的大前鋒,防守卡位少不了他。顧元白多次和他對上,剛開始是認真地想用實力戰胜對手,但隊友要么傳不過來球要么他就被圍堵,等再一次迎面對上薛遠的時候,顧元白動了壞心思,在人群死角處朝著他眨了眨眼,勾唇一笑。

心上人的笑在眼前,薛遠果然一怔,下一刻場邊傳來歡呼,他轉身一看,顧元白已經上了分。

顧元白朝薛遠笑了五次,薛遠漏球五次。他們隊隊長終於發現了不對,將他位置換了,這才止住缺處,讓薛遠兇猛了起來。

這一隊體育生體力厲害,球技讓人眼花繚亂,掉落的分數很快被追上,顧元白的小伙伴有幾個已經脫了力,最後果然還是稍遜一籌,輸給了對方。

但分數輸得不難看,雙方面子都掛得住,本隊隊長樂呵呵地上去握手互吹,兩旁的歡呼聲又響了起來。

在歡呼聲中,薛遠的隊友走過來,稀奇地道:“遠哥,這場剛開始的狀態不對啊。”

薛遠在面對別人的時候永遠是冷硬不合群的模樣,他淡淡地嗯了一聲,雙手插在兜里,沉靜地在人群之中看著顧元白。

專注,認真,彷若其他人消失不見。

他看著就有駭人的氣勢,往往不用說話就能讓人懂事地自己離開。但有的人天生就有這樣的魅力,越是冷著臉越是迷人,越是有這個時候旁人所沒有的成年男人的威壓和低調的吸引力。

讓同性信服,讓異性心動。

薛遠只有面對顧元白時像春心萌動的毛頭小子,旁人沒見過他對待顧元白的樣子,只覺得他現在的冷漠很正常:“你以前都很猛的。”

男人沒有不喜歡被誇猛的,薛遠終於開了口,但卻顧左右而言他,“那個人真好看。”

隊友隨著看去,“哪個人?”

薛遠指了下顧元白,隊友“哦”了一聲,“那不就是顧元白嗎?隔壁政治學的天才,教授口中玩政治的好手。他們家背景不簡單,估計以後也會走上政治這一條路。帥是帥,但太帥了,看著不好接近,怕玩不過人家。”

薛遠心道,你們確實玩不過,心上人掌權一輩子,手段眼界早已非常人,有些東西已經融入骨血之中,若是元白真的想玩,怕是沒幾個對手。

但同樣因為了解,所以明白,在這個和平安寧的社會,顧元白會選擇另一條更加自由、追求刺激的道路。

“遠哥,你是想和人家交朋友?”隊友裡面有個消息通,知道許多小道消息,他小聲勸告,“你別看著顧元白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以前不是沒有人想攀高枝,但人家真不是那麼好接近的。要是真的惹煩了人家,說不定一抬手就別想混下去了,這樣的大人物咱們還是遠著點吧。”

薛遠挑了挑眉,媳婦的風評這麼野?

“遠不了,”他實話實說,光明正大地表現自己心思的時候爽得每一根頭髮都在戰栗,“我想做他老公。”

隊友猛得閉了嘴,震驚地看著他。

薛遠心裡頭開心,面上卻很穩,他皺眉問道:“你們覺得不行?”

隊友恍恍惚惚,被這一顆炸彈炸得體無完膚,“行行行……”

他們振作精神,“我們會給你保守秘密的。”

大可不必,薛遠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對顧元白的心思。但隊友們的好意他領了,誠懇:“謝了。”

等懲罰的時候,單純善良的隊友們特意給他讓出了機會,讓他去找顧元白搭檔做俯臥撑。

兩個隊裡顏值最高的湊在一起,兩旁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尖叫聲激發腎上腺素,興奮的情緒積攢又積攢,等顧元白躺下之後,薛遠剛剛覆身上去,尖叫聲就到了高潮。

相機響起的聲音,或大或小壓抑放開的激動。薛遠手臂撐起,姿勢擺好,雙腿不免此次蹭過顧元白的腿部,顧元白汗濕了臉龐,薛遠的一張臉也同樣被汗水打濕。

“這會硬了就好看了,”顧元白小聲笑了,“男朋友。”

薛遠決定讓媳婦看看他的能力,等哨子一吹,頓時大開大合地起起伏伏,顧元白臉上感受著他一陣接著一陣的熱氣,稍微偏過臉,就對上了場邊人莫名興奮的臉。

他們這幅樣子絕對很曖昧,因為已經有人叫破了嗓子了。

薛遠速度很快,起伏帶著風。汗珠子從他的下頷滑落,有幾次唇就在顧元白嘴唇上方,稍稍低頭就能吻下來。

再一聲哨響,其他人都站了起來。薛遠卻定住不動,雙臂撐在顧元白耳側,顧元白唇瓣微張,看著他移不開眼。

體育生的隊伍裡面,剛剛才知道薛遠對顧元白心思的幾個人心驚膽戰,“遠哥這是忍不住了?”

“太明顯了吧……以前可沒聽說過顧元白喜歡男人,這要是直的,豈不是當場就死了?”

他們不動,全場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薛遠突然道:“顧同學,我雙手麻了。”

他認真地道:“你介意我壓你一下嗎?”

顧元白:“……”

圍觀群眾齊聲:“哦哦哦!”

“壓他!壓他!!”

沒等顧元白回答,薛遠好似真的支撐不下去似的,往下一倒,唇擦過顧元白唇側,滑到了他的耳旁。

顧元白沒被他這突然一下嚇到,反而被旁邊人群爆發的聲音嚇了一跳。仔細一聽,還有什麼“暈倒了需要親親才能好”的話。

“薛九遙,”在薛遠耳邊威脅,“夠了啊。”

薛遠打了個冷顫,明智地趕緊起身,再把媳婦拉了起來。周圍人探究的視線往他們兩人身上投來,但兩人都很平靜,看不出什麼不對。

舍友拿著水過來,遲疑地道:“要喝口水嗎?”

顧元白率先拿過來,“謝謝。”

他喝了幾口,把水扔給舍友,“我先去上個廁所。”

舍友正要招呼薛遠喝水,薛遠搖搖頭,也跟了過去,“我也去個廁所。”

被留下的人面面相覷,小四撓撓腦袋,“他們倆這感情也太好了吧,上廁所都要一起去。”

老朱想了想,“那帥哥叫什麼來著?”

“聽他們隊的人說名字叫霍遠,”老三咂咂嘴,“一听就是個大佬的名字。”

廁所裡。

薛遠把顧元白拉到靠窗的單間裡,激烈的接吻讓門板輕顫,唇齒交融之間撕扯不斷,聲音越來越響。

“今晚出去嗎?”薛遠拿著鼻子蹭蹭媳婦高挺的鼻樑,“我查過了,你明天上午沒課。”

顧元白喘了兩口氣,仰頭靠著,“晚上和要舍友去吃飯。”

薛遠皺了皺眉,“等吃完飯我去接你。”

兩個人整理了下自己,從廁所裡走了出來。顧元白轉頭看了一眼,教訓這個發情不看時間地點的人,“不嫌臭嗎?”

薛遠勾了下他的手,暗示滿滿,“一見到你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

“你就是迷魂湯,迷得我找不著北了。”

這傢伙……越來越會了。

晚上和舍友吃飯的時候,顧元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老朱說到薛遠,“白哥,體育部的人邀請我們參加他們下週的聯誼,和你關係好的那個霍遠好像也去,我們去嗎?”

“聯誼?”顧元白回神,瞇了瞇眼,“去。”

薛遠要去參加聯誼?

還沒告訴他?

*

薛遠接過一下午兼職的工資,去接顧元白的路上連打了兩聲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在媳婦吃飯的飯館旁邊定了一家酒店。

顧元白明天上午沒課,今晚可以放肆一點。

酒店旁邊還有個花店,薛遠心中一動,進去出來,今天下午的工資沒了。

顧元白正在吃飯的時候,店門鈴聲響起,捧著一捧玫瑰的花店店員走了進來,四處看了看,“請問顧元白先生在這裡嗎?”

顧元白抬起頭,一愣,身旁的捨友已經吹起了口哨,“這裡,在這裡!”

花店店員走了過來,在指示下對著顧元白羞澀一笑,“顧先生,這是您的花。”

顧元白的心已經軟了下來,他微笑著道:“謝謝。”

伸手要捧花,但花先一步被手快的捨友搶走,老三拿下玫瑰花里夾著的卡片,大聲念道:“你永遠是這麼迷人,讓我心頭狂跳。愛你的九遙。”

顧元白想要板起臉,但嘴角卻硬是壓不下去。舍友們已經開始逼問:“嫂子叫九遙?”

“白哥!你這個男朋友當的太失敗了,竟然讓嫂子給你送花?”

他們突然靈機一動,開始轉著腦袋,“不對啊,嫂子是不是就在這附近啊,這花店好像就是附近的花店。”

顧元白已經坐不住了,他從舍友的手裡搶來玫瑰花和卡片,對這群單身狗風度翩翩地炫耀:“我吃飽了,你們繼續吃,我要去和你們嫂子約會了。”

留下一地哀嚎,腳步越來越快。

外頭的天色已經黑了下去,顧元白在燈紅酒綠之間沒有看到薛遠的影子。打開手機一看,薛遠正好給他發來了一條消息。

“XX酒店,3062房,慢慢來,我等你。”

這樣剛拿出手機對方就發過來消息的默契讓人上癮,顧元白聞了聞花香,往酒店而去。

房門打開的瞬間,顧元白就被人堵在門上深吻。手裡的玫瑰搖搖欲墜,房間裡面昏暗,連燈都沒開。

薛遠的呼吸越來越重,“寶貝,寶貝。”

“先洗澡,”顧元白的慾.望和理智來回拉扯,他咬了下薛遠的唇,“一起洗。”

從洗澡間到床上的一路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動手動腳,床架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薛遠愛不釋手,“元白,你身材真好。”

顧元白,“喜歡嗎?”

薛遠由衷地道:“喜歡。”

顧元白笑了笑,竟然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心情愉悅。

身心合拍的事情結束之後,薛遠把玩著顧元白的手指,顧元白突然想起舍友說過的聯誼的事。

“我聽說你參加了聯誼?”語氣淡淡。

薛遠語氣困惑:“什麼是聯誼?”

見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顧元白才放下那點不虞,跟他講著什麼是聯誼。

薛遠聽完之後大呼冤枉,“我成天除了掙錢就是粘著你,怎麼會有時間去參加這個鬼東西?”

頓了下,“他們倒是說過一起吃個飯……還說會邀請隔壁系,我以為你在才答應。”

顧元白被他撒嬌得龍心大悅,摸了摸他的脖頸,湊上去吮吸了一口,“你好乖。”

“唔,寶貝,”薛遠悶哼一聲,翻身鑽到被子裡面,“再來一次。”

*

次日中午,顧元白和男朋友吃了午飯才回到學校。

男朋友也有課,顧元白以為他們要暫時分開,但等上課的時候才知道上的是公開課,和隔壁系一起。

兩個專業的班長通知錯了時間,顧元白他們專業的時間晚了隔壁十五分鐘,去教室的時候,偌大一個教室的中後排位置已經被隔壁系的搶滿,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前幾排位置。

顧元白左右看了一下,嘆了口氣。

這門大課的老師喜歡盯人,凡是坐在他課的前三排學生必定要被盯得全神貫注,不能玩手機不能睡覺,重回高三時代。

顧元白昨晚和薛遠鬧了大半夜,眼皮底下還有青色,他原本想趁下午的時間補覺。

周圍的捨友和班級同學也在唉聲嘆氣,認命地在前排坐下,顧元白正要和舍友走進位置,最後一排的角落裡有人站了起來,挺拔如松,聲音大方,“顧元白,來這。”

顧元白抬頭一看,薛遠朝他一笑,眉眼處有股性感的饜足味。他的身邊就有一個空位,最靠牆最安靜的一個寶座。

顧元白霎時笑開,輕鬆歡快地拍了拍舍友的肩膀,“你們坐吧,我去後面。”

舍友們目瞪口呆:“……操!”

顧元白很快走到後面,他剛落座,前排就有人回頭打趣道:“剛剛這個位子被不下十個小姐姐問過,奈何這些小姐姐再美遠哥也沒鬆口,原來是為了兄弟佔的座。”

不得不說,顧元白聽完這句話心情更好了,他笑著道:“遠哥辛苦了。”

薛遠將凳子拉到顧元白身邊,手搭在媳婦背後的椅背上,好似要把媳婦摟在懷裡,佔有欲十足,低聲哄著,“再叫一聲遠哥?”

顧元白眼皮一撩,黑髮搭在眼尾,“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今天沒了。”

薛遠笑了兩下,逼得更近,像是調情,“這麼絕情啊?”

前排的人看著他們,感覺插不進去話,納悶地轉過來了頭。

顧元白和薛遠壓低聲音說了好一會話,才被薛遠催著趴在桌上睡了。薛遠給他披上了外套,從抽屜裡掏出花露水,小心抹在顧元白身上的蚊子包上。

顧元白似有所覺,睜開眼困倦看他。

“睡吧,”薛遠道,“老公給你塗一塗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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