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我靠美顏穩住天下》第117章
禦醫給聖上把脈的時候,薛遠就站在一旁,直直盯著他們看。

 顧元白因為吸了十幾日的西夏國香,心中不虞,臉色浮浮沉沉地難看。薛遠隻以為他是身子不適,站在一旁如同一個冷面閻王,下頷冷峻,嗖嗖飆著冷氣。

 禦醫把完了脈,在兩位爺的眼神中肯定道:“臣可用性命擔保,聖上的身子骨沒浸入這些香料之中的藥物。”

 顧元白道:“這叫毒。”

 禦醫擦過額頭上的汗,“是,那就是毒。”

 禦醫理解不了“成癮”一詞,不知道什麽叫做“副作用”,他只知道裡頭並無殺人的毒,只有讓人提起精神氣的藥物。現實就是如此,魏晉時期,五石散在上層社會之中流傳,即便是死了人,也沒人願意斷。

 他們不曉得危害的一面,不相信其中的可怕。

 顧元白讓整個太醫院的禦醫一個個來看過他的身體,從他們的言語當中得出一個結論:他還沒有到成癮的程度。

 正是因為體弱,才會在短短十幾天之內便有這麽大的反應,若是長年累月的無法察覺,怕是早已不知不覺就中了招。

 顧元白一想到這,就是寒意和怒火並起。直到入睡之前,他躺在床上,氣得雙手仍然止不住的顫抖。

 薛遠給他倒了杯溫茶,看了眼綢緞被褥之上輕微顫動的白玉手,眼皮猛得跳了幾下,握住,“怕什麽?”

 顧元白從牙縫中擠出話:“朕這是被氣的。”

 他恨不得生吞其肉的模樣,眼底是波濤洶湧的狠意,“圖謀大得很,手段惡心得很。自己是有多大的胃口,一口氣不怕撐破了肚皮?”

 薛遠瞧了瞧周圍,寢宮之內的宮人陸續退下。他開始解著衣袍,窸窸窣窣之聲擾亂了顧元白的思緒,顧元白一抬頭,便見他已將外袍脫下,正要脫去中衣。

 “你幹什麽。”

 薛遠手下不停,將厚衣服脫得只剩下單衣,“臣今個陪您睡。”

 他又出去讓田福生給他送上一盆熱水來,坐在龍床邊上脫去靴子泡腳,顧元白踹了他背部一腳,頭疼,“薛九遙,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薛九遙挨了這一腳,巋然不動,端著洗腳盆出去,又手臉濕漉漉地走了回來,“聖上,臣洗乾淨了,能否再上一次龍床?”

 嘴中問著話,但他已經爬上了床。

 “薛九遙,刀劍也穿不過你的臉皮,”顧元白,“朕管你吃管你住,不是讓你來龍床上住。”

 薛遠裝聾作啞,扯起衣擺擦去臉上的水珠,結實的腹部便進了顧元白的眼中。顧元白多看了兩眼,這樣的好身材,是在一次次打磨錘煉之中鍛造而成,每一處都見識過無數次的刀光劍雨,像是蓄力的狼頭,只看著就知道其中蘊藏的強悍力量,硬邦邦的好幾塊。

 在他動作間,腰線處的一道刀疤隱隱約約地浮現,顧元白不由探身,輕輕碰上了這條刀疤。

 薛遠整個人一頓,從衣擺中抬起臉,沉沉看著他。

 從被中探出身的小皇帝黑發披散,面容上的怒意和狠意不知何時消散了,一手撐在床上,半伏起身,被褥起伏連綿,綢緞衣服將他遮掩得嚴嚴實實,但這樣的神情這樣的氛圍,好像是……探出被子的小媳婦一樣。

 “別摸。”聲音沙啞。

 幸好小皇帝是自己人,是大恆的皇帝,若是敵人,戰前在薛遠跟前這麽一躺,薛遠幾乎能失去所有警惕,一個小孩都可以拿刀趁機將薛遠捅死在床上。

 顧元白順著這道疤痕往腰後看去,剩下的卻淹沒在背後衣衫之中,“轉過去,讓朕瞧瞧。”

 薛遠嘴上說著“醜”,身子卻老老實實地轉過去,衣服一撩,寬闊的背部就露在了顧元白眼前。

 這一道刀疤從前方腰側橫到背後出頭,可見其凶狠。顧元白打量了下傷口的大小和色澤,也能想象到在那時被百姓們砍下的這一刀,能給當時尚且年輕的薛遠帶來什麽樣的打擊。

 他的目光移到薛遠的背上。

 背部無其他傷口了,薛遠護得很好,留給顧元白大片可以抓撓的地方。

 顧元白想起他說的這句話,不由抬手,在薛遠背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痕跡。

 薛遠渾身一抖,忍無可忍,他猛得發力,轉身就把顧元白撲到在了床上。

 床硬生生地發出了軟綿綿的悶響。

 顧元白倒在厚厚的被褥之上,腦袋下方枕著薛遠的手,腦中嗡了一聲,“發瘋?”

 薛遠翻過身,把顧元白抱在他身上躺著,被子一揚,牢牢實實蓋住了他們二人,“晚上了,聖上,您要是不想睡覺,臣就給您按按腿。”

 顧元白要從他身上下去,腰卻被薛遠錮住,他懶得動了,舒舒服服地把薛遠當肉墊枕著,“按按。”

 殿外,田福生守著門。他時不時聽到內殿中傳來的幾道床架的沉悶響動,臉色驟變,把其他人趕到了更遠的地方。

 心中憂心忡忡,心道皇上啊,可別把薛大人給折騰狠了啊。

 外頭的老奴想什麽,屋裡的人自然不知道。薛遠的手順著腰下去,給顧元白按著大腿上的肉,力道拿捏得正好,顧元白喟歎一聲,快要眯上了眼睛。

 “白爺,”薛遠問,“成癮又是何物?能使人喪命?”

 顧元白:“比讓人喪命還要可怕。”

 薛遠皺眉,洗耳恭聽。

 顧元白給他細細地講了一番成癮物的危害。他語氣稀松,如尋常小事一般,但聽得薛遠神情越發沉重,夾雜幾分陰森。

 若是顧元白沒有發現,那豈不是顧元白也要成為幕後之人手中的一個傀儡?

 想一想就覺得怒火滔天,恨不得將幕後之人拽出來拔骨抽筋。

 他的表情明顯,顧元白笑了一聲,眼中一深,“我也想知道背後是誰,網鋪得如此大,真不怕半路斷成了兩半。”

 “若是真如聖上所說,成癮的危害如此嚴重,恨不得讓人癲狂、聽其命令由其把控,”薛遠說著,語氣危險起來,“西夏豈不是已經名存實亡?”

 顧元白閉上眼,想起歷史上的慘狀,又重複了一遍道:“上到皇帝,下到百官富豪……確實已經名存實亡了。”

 膽戰心寒。

 背後的人或者是國家,到底籌劃了多少年才能到達如此地步。

 兩個人沉默一會,片刻,薛遠把顧元白抱著放在了枕頭上,顧元白不悅道:“朕還壓著你了?”

 薛遠沒說話,只是鑽進了被子裡,從脖子到腳,好好給聖上按了一遍。

 被褥褶皺不平,聖上舒服得五指蜷縮,捏了一個時辰的被子,悶哼了好幾聲。

 第二日,顧元白便讓太醫院去查西夏國香所製成的用料。並以絕對的強勢,派遣了一隊人馬前往沿海追查香料源頭,文武官員同行,一刀切地去禁止香料繼續傳播,見一個毀一個,不能留下任何殘余。

 寧願腥風血雨,也絕對不能容忍這種東西在大恆內部流傳。

 禁,必須禁!查,狠狠地查!

 哪怕打草驚蛇也不怕,在周邊國家之中,大恆一直是霸主的地位。顧元白敢這麽做,就是有底氣,最好能驚動幕後黑手,讓其自亂手腳。

 禦醫和大臣們因為皇帝的威勢,雖沒製止,但心中還是覺得聖上小題大做,實在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大動乾戈。

 他們總覺得此事並不嚴重,此香禦醫也說了,提神醒腦罷了,西夏敢將其當成國香,難道西夏人上上下下,會蠢得給自己吸食毒藥嗎?

 大臣們也曾暗中多次勸誡過顧元白,查香料源頭就夠了,又何必花如此大的功夫去禁香呢?但一向聽勸的皇上這次卻異常強硬。這樣的態度一擺出來,很多人嘴上不說,心中卻升起了憂慮。

 皇帝執政兩年,將大恆治理得井井有條,難道因此而開始自大,聽不進去勸說了嗎?

 顧元白不止派了人去禁毒,在京城之中,他更是用了些小手段,讓西夏使者之中的一半人感染上了風寒,延長他們在大恆滯留的時間。

 西夏人倒是想走,但如今的一個風寒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為了小命著想,還是乖乖待在了京城治病。

 聖上對此關切十足,特意派遣了宮中禦醫前去驛站醫治西夏人。

 “讓他們兩個月內無法離開大恆,最好一天到晚待在驛站之中,哪裡也不能去,”顧元白命令禦醫們,“若是他們身子骨好,好得快,那便想方設法去加重病情。”

 禦醫們滿腦門的汗珠,將聖上的每個字都刻在了腦子裡,“是,是,臣等知曉了。”

 一條條命令吩咐下去,監察處的人調轉槍口,衝入西夏秘密探查。邊界的守備軍也要打足精神,顧元白就不信他這突然一下,幕後之人能反應得過來。

 薛遠幸災樂禍地問:“若是西夏人的風寒在兩個月內好了,聖上還會怎麽辦?”

 “他們最好能好得慢些,”顧元白哼笑一聲,瞥了他一眼,“如果他們不想斷了腿的話。”

 西夏人幸免於難,成功患上了風寒,並在太醫院的診治之下,風寒逐漸嚴重,半個月過去之後,他們已躺在了床上,連床都沒法下去。

 前來診治他們的禦醫齊齊在心中松了一口氣,日日盯著西夏人,誰若是有好的跡象,那就趕忙上前,想辦法再讓人連手都抬不起來。

 晃晃悠悠,在西夏人治愈風寒的時候,大恆五年一次的武舉,終於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隨著武舉一同頒發的,還有聖上將五年一武舉的規定變為三年一武舉的聖旨,除此之外,武舉的考核將會分得更細,陸師應當考些什麽,水師又該考些什麽,一一隨著朝廷的張貼而展現在百姓面前。

 顧元白原本對水師建設一事不急,在他的印象當中,現在根本沒人會注意海上資源。英國如今還很小,處於混亂黑暗的中世紀,美洲土著還處於原始社會之中,如今的世界,以中華為首位。

 但他太過相信潛意識的歷史,以至於忘了,自從大恆出現,這裡的歷史就變了。

 這裡不是他所處的世界,這是一個嶄新的、什麽可能性都會出現的世界。

 只要這香是從外進入大恆的,那就必然會有海上開戰的那一天。

 顧元白準備的晚了,但他卻提前發現了敵人的陰謀,以大恆的底氣,即便不贏,也不見得會輸。研究船隻一事,大恆的工部可從未停過。

 顧元白耐心十足,他一邊盯著武舉,看是否能挑出些好苗頭,一邊等著畏首畏尾縮在西夏背後的敵人是否會方寸大亂。

 來吧,爺等著你。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