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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顏穩住天下》第27章
薛遠清掃馬糞馬蹄印的時候,不是沒想過讓宮侍給他掃了。只是顧元白在宮內的威嚴說一不二,這些宮侍見到薛遠就躲得遠遠的,一邊躲,還要一邊牽著馬走走過過。

 堂堂的大將軍之子,在皇上說罰就罰的威嚴之下,還不是得乖乖掃馬糞。

 除了臭了點,麻煩了點,薛遠並沒有什麽感覺。

 屍山人海裡爬出來的人,薛遠還泡過發臭了的血水,他神情漠然,應當是在想著其他的事,瞧著有些漫不經心。

 顧元白帶著褚衛過來時,褚衛才知道聖上出來散步就是為了來見薛遠。

 薛遠對聖上心懷不軌,褚衛不想讓聖上同他有過多接觸。但口說無憑,他只能盡力去阻止薛遠對聖上的靠近。

 顧元白看未來攝政王掃馬糞看得還挺愉悅的,他唇角一直含著笑。褚衛余光瞥見他的笑意,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唇,道:“聖上,此處髒汙,不宜久留。”

 褚衛風朗月清,如皎皎明月般乾淨不染,顧元白隻以為他聞不慣此處的味道,就道:“既然如此,朕同狀元郎再往鳥語花香處走走。”

 先前上藥的地方已經用柔軟的棉布包了起來,顧元白走的慢些,就覺不出疼了。

 聖上轉身離開,褚衛跟在他身後,腳步聲在空曠的宮道上響起,薛遠聞聲抬頭看去。

 褚衛似有所覺,他回過頭淡漠地看了薛遠一眼,便輕輕抬起了手,從遠處來看,聖上的腰好像就被他環在腰間一樣。

 “聖上,”褚衛低聲道,“臣是不是打攪了聖上的興致?”

 顧元白聞言就笑了,他側頭看著褚衛,笑道:“難不成看薛侍衛掃馬糞,還能給朕看出興致不成?”

 褚衛唇角一勾,也輕輕笑了起來。

 兩人均是一副好皮囊,好得都快要入了畫。但看在薛遠眼裡,就是褚衛的手放在了聖上的腰上,聖上還轉頭對著褚衛露出了笑顏。

 薛遠的眼冷了下來。

 這是個什麽東西。

 薛遠散值回府後,彎月已經高掛枝頭。

 他徑直走到書房,派人讓府裡的門客過來見他。這會的時間該躺床上的都已經躺在了床上,但薛遠叫人,他們不敢不來。

 薛府的門客不多,但都有真才實學,他們有的是奔著薛將軍的名頭來的,來了之後卻又自動滾到了薛遠的門下,薛遠這人狠,門客沒幾個不怕他,此時聽著薛遠在叫,麻溜地滾到了薛遠的面前。

 薛大公子在昏暗燭光的光下笑得猶如厲鬼回魂般陰森森,“你們去探聽一番那個新科狀元郎。”

 門客小心道:“公子想知道新科狀元郎的什麽事?”

 “所有不好的事,”薛遠聲音也沉,“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做過什麽不好的事,老子通通要知道。”

 門客應道:“是。”

 薛遠繼續道:“還有,你們明日去找些能送禮的好東西。”

 門客面面相覷,有人大著膽子問:“公子,您要送誰東西?”

 薛遠咧開嘴,“當然要給皇帝送禮。”

 門客隻當他是想討聖上歡喜,“公子放心,我等明日必給您備上好禮。”

 “若是送給聖上,那一定不能送些俗物,”另一人道,“最好撿些清貴或者稀奇的東西送,至少不會出錯。”

 “正是,”門客道,“公子可有什麽想法?”

 薛遠摸著下巴,眯起了眼。

 他的想法?

 薛遠右手指頭一動,突然道:“送些皮肉軟的,摸著舒服的。”

 門客:“嗯?”

 大內,顧元白正看著禁軍在齊王府掘地三尺翻出來的所有可疑東西。

 齊王背後還有一起搞事的人,但他們沒想到顧元白能這麽乾脆利落做事這麽絕,沒用宛太妃的事情試探出顧元白的身體情況,反而讓顧元白抓住了他們露出來的尾巴,這一抓就連泥拔了出來。

 他們明確知道那日顧元白得了風寒,但還是不敢做什麽,最後隻讓人傳錯了一條假消息進行試探,真是一群庸才、慫貨。

 既低估了顧元白,又高看了他們自己。

 禁軍連著在齊王府中翻找了幾日,終於發現了一些掩藏極深的情報。

 “聖上,”程將軍道,“此信是臣統領的兩隊之中的一個禁兵發現的,藏在一塊空心玉之間。這個兵心細膽大,當時拿著玉佩往地上摔時,都把臣給嚇了一跳。”

 程將軍知曉聖上準備在禁軍之中挑出一批精英隊伍時,就已經心癢癢地想推薦他看重的兵了,他麾下的這個士兵真的是有膽有謀,雖不識字不懂兵書,但天生就在這一塊上敏銳無比,極有天賦!

 蜀漢大將王平手不能書,生平所識不過十字,但也天生就是對軍事對打仗極其敏銳,就算不讀兵書也能屢屢大勝,程將軍不敢拿麾下士兵同王平相比,但同樣也不願意埋沒人才。

 顧元白果然對人才比對密信還要感興趣,他問道:“此人現在在何處?”

 程將軍嘿嘿笑了兩聲,同顧元白告罪一聲,親自出了殿門帶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在後方這人一進來的時候,顧元白就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此人一身的腱子肉,個子極高,修長而有力的四肢規規矩矩的放著,既有衝勁又相當收斂,給人一種儒將的感覺。

 “卑職秦生見過聖上。”不卑不亢,聲音亮堂。

 顧元白問道:“你是如何發現這封密信的?”

 秦生彎了彎腰,口齒清晰、思路分明的給顧元白講了一番事情經過,顧元白在心中緩緩點了點頭,開口道:“退下吧。”

 秦生沉默不語地退了下去,程將軍有心想探聽秦生在聖上心中的感覺,卻不敢擅自詢問,隻得閉嘴。

 顧元白惡劣極了,看出了程將軍臉上的著急,卻假裝沒看見。玉佩中的密信被一旁的太監檢查過無害之後,才放到了顧元白的手裡。

 只是顧元白打開一看時,上方卻沒有一個字。

 程將軍皺眉沉聲道:“這怎麽可能!”

 顧元白正面反面檢查了一遍,又確定了沒有刮痕和夾層,他沉吟一會,突然道:“拿水來。”

 宮侍端了水來,顧元白將密信浸泡在水中,水中的信件逐漸顯出了字跡。

 程將軍失聲:“——這?!”

 明礬水寫字,幹了之後就沒有字跡。顧元白記得不錯的話,宋朝那會就開始使用明礬了,大恆朝的年歲正好接上,明礬不稀奇,稀奇的是和齊王通信的人既然懂得這樣的辦法。

 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不會看不清時事,齊王蠢笨如豬,他為何要去幫齊王?

 大家都是成年人,官場上講究的是既得利益,顧元白拿著信從水中抽出手,淡定地接過巾帕將手上的水珠擦去,問田福生道:“齊王么子的母親是誰?”

 田福生想了一番,道:“似乎是禦史中丞的女兒。”

 大恆朝的禦史台便是中央監察機構,自上而下的監察中央和地方官員是否有做出不符合國家法律、以及是否遵守職責的事情來,同時也監察著大理寺和刑部①。

 禦史中丞就是禦史台的老二,上頭就是禦史大夫,如今的禦史大夫已經快要到了致仕的年紀,顧元白正在考察誰是下一任的接任者。

 按理來說,中丞該上位了。

 顧元白拿著絹布,將密信展平,上方的字跡細小,全都是在勸齊王切莫衝動的話。

 “瞧瞧,”顧元白道,“齊王怎麽也聽不進去勸。”

 密信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讓齊王閱完即毀此書,但齊王應當是不相信還有別人知道讓這“無字書”顯字的辦法,所以直接得意洋洋、大大方方的展示了起來。

 皇家大多人的資質,其實都如齊王一般資質平庸,還各個都沉溺在了繁華富貴之中。

 但還有一些人很聽話、很懂事,在見識到顧元白出兵圍了齊王府後,他們乖順得像頭拔了皮毛的羊。

 但即便是如此的乖順,顧元白也決定以後要實行降爵承襲的制度。

 所封可以世襲的爵位,隔一代就降一爵,這樣一來,如果後代沒有出息,那麽一個家族很快就會銷聲匿跡。

 桌上的密信逐漸幹了,字跡重新消失,程將軍道:“聖上,現在該當如何?”

 顧元白笑笑:“剩下的事,程將軍就不用擔憂了,朕自有打算。接下來朕還有一事拜托於你,同樞密院一起,在禁軍之中給朕挑出兩千名精兵。”

 程將軍面色一肅,“是!”

 政事商討完了之後,田福生伺候著聖上更衣梳洗,自從上次擅自將褚衛綁到聖上龍床被罰之後,他就不敢過多揣測聖意。即使不明白為何聖上要就此停手,也不敢多問。老老實實伺候好了聖上,這比什麽都要重要。

 自從前些時日吐了那一口血、得了那一次風寒之後,顧元白這些日子倒沒出現什麽生病的症狀。春日漸深,應當和暖回來了的天氣也有關。

 “聖上,”田福生的小徒弟伏在一旁給顧元白按摩著辛勞一日批閱奏折的手臂,“這力度如何?”

 顧元白閉目,微微點點頭。

 在聖上身邊伺候的人,早就練就了瞧人眼色的能力,小徒弟看見聖上容顏舒展,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便討巧的說了一些趣話。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新科狀元郎的身上。

 “新科狀元郎還未有婚配,殿試放榜那日,狀元郎差點被人榜下捉婿給捉走了,”小太監道,“聽說那日各家的家仆見著了狀元郎就撲了上去,最後他們自個兒反而打起來了。”

 顧元白唇角一揚,心想這些人就不用想了,褚衛可是薛遠未來的兄弟。

 過了一會兒,聖上有了倦意,田福生帶著人滅了燭光,悄然褪下。

 第二日,薛遠揣著厚禮上了值,厚禮被揣在懷裡,今早被薛遠逗得怕了,一動不動的裝死。

 這一身的侍衛服嶄新筆直,乾乾淨淨。既沒有被拖行的裂口和灰塵,也沒有馬糞髒汙。然而一到皇宮,侍衛長就對他說:“聖上讓你去照顧那匹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被拖進了馬廄裡,可是它太烈,喂食和洗馬的宮侍根本不敢靠近它,今早報上來的時候,顧元白直接就吩咐到了將馬馴服的薛遠身上。

 薛遠:“……”

 真是用完就扔。

 薛遠懶散地轉過身跟著宮侍往馬廄走去,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停,側身問道:“那馬叫什麽?”

 侍衛長一愣,“聖上還沒有為它命名。”

 薛遠唇角一挑,嗤笑地轉過頭,“那我就給它起一個小名了,賤名好養活,就叫做小沒良心的得了。”

 侍衛長沒聽清這句話,他將此時記了下來,待到聖上下了朝用完了早膳之後,他才提起這件事:“聖上,您還未給那匹汗血寶馬起名。”

 顧元白想了想,庸俗地道:“叫它紅雲吧。”

 “好名字,”田福生吹著彩虹屁道,“雅中帶俗,俗中帶雅,大雅大俗之間又將汗血寶馬的毛色和速度都給言簡意賅地點了出來,聖上英明。”

 顧元白揉揉眉心,“閉嘴。”

 聖上今日要去政事堂、樞密院一觀,再轉去翰林院看一看,特別是那位擁有西夏血統的榜眼郎,有能力讓西夏對著大恆發動戰爭並且連下五六座城池的人才,顧元白不能不將其放在心上。

 可是等用完早膳之後,顧元白還沒起身,就聽著有人前來通報,說是齊王開始絕食了。

 顧元白眉頭一皺:“何時開始絕食的?”

 通報的人尷尬低頭:“回稟聖上,是今早齊王沒用膳,一直在獄中喊著要絕食。”

 “那就讓他絕,”顧元白冷笑,腦子悶悶的疼,“從今日起,三日不給齊王送飯,他不是不想吃?不想吃就別浪費朕的飯菜。”

 膽子大了,覺得自己受過的罪多了,就夠贖罪了,就夠讓顧元白發泄怒火的了?

 顧元白悟了。

 精神折磨,還是比不過肉體上的折磨來的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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