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楚聽雨之前在北清山的書閣裡待了許久，對雙修多多少少也有點了解。

　北清山的人很少雙修，一般都是依靠閉關來增進修為，之前楚聽雨好奇，旁敲側擊的問過趙瀾這事，誰知趙瀾竟然臉紅了，還古怪的看她一眼，說她一天到晚盡瞎想，有這時間還是好好去閉關吧。

　但今天她和唐慕知頭一回回靈安泉水，楚聽雨不太想掃興。更何況……其實這事不雙修也成，兩個人都爽一把有什麽不好的。

　不過聽起來怎麽好像自己很迫不及待的樣子。

　楚聽雨頭皮發麻，正要說什麽，唐慕知忽然跳下床，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楚聽雨的腰。

　唐慕知喃喃道：“師尊……我想舒服。”

　“好不好，師尊？我想舒服……”

　炸了炸了。

　全炸了。

　楚聽雨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麽可想的了。

　她端著屁股一把將唐慕知抱起來，唐慕知在她懷裡興奮的亂蹬腿，楚聽雨咬了一下她的薄唇，抵著額頭道：“睡覺。”

　此睡覺非彼睡覺。

　楚聽雨壓在唐慕知的身上，擰著她的下巴，一口咬在臉側。

　楚聽雨現在無比鬱悶自己的左臂中毒了，軟綿綿的抬不起來，不然她真的想一手揉著唐慕知的臉，一手揉著她的腰。

　“輕些師尊。”唐慕知眨著眼睛，故意抽氣道：“我痛得很。”

　楚聽雨：“……”

　小孩子家家，這都哪學來的。

　楚聽雨捏著她的下巴，親了親，“師尊打你了？喊什麽痛。”

　不就是拉下老臉嗎，楚聽雨覺得在看不見人的地方做做還是可以的。

　“就是痛嘛。”唐慕知抱住楚聽雨，小聲道。

　楚聽雨親她一口，又撫了撫她的額頭，說道：“雙修之事在於調息凝神，你靜下心來，別讓自身魔氣壓過為師的靈力。”

　唐慕知乖乖點頭。

　楚聽雨覺得這事得慢慢來，不然第一次就把孩子嚇壞了多不好……

　於是她一邊吻唐慕知的額頭，一邊將手伸進暖烘烘的被窩裡，好像觸碰到什麽地方，唐慕知白皙的臉上驀地浮起一層火燒雲似的紅。

　孩子臉皮變薄了，明明以前拉著自己又親又抱的是她。

　楚聽雨噙住唐慕知的唇瓣，聽她張著嘴嗚嗚嗯嗯，果然比小時候還甜。

　“把腿分開。”楚聽雨低頭在唐慕知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唐慕知似乎很迷茫，“分、分開？”

　“對，分開一些。”楚聽雨摸她的頭，想了想還是豁出這張老臉，溫聲道：“別怕，師尊……疼你。”

　唐慕知聽到楚聽雨的這句話放下心來，師尊說疼她，那就一定是真的，於是她軟軟的嗯了一聲，立刻分開了，楚聽雨知道唐慕知這方面就像一張白紙，正因為她信任自己，所以才會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展示給她。

　“乖孩子。”楚聽雨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下手得輕點兒，別一會把人弄疼了，唐慕知一團魔氣拍過來，自己怕是要當場涼涼。

　靜了片刻，楚聽雨讓唐慕知趴在自己身上，掌心在她背後輕輕拍撫著，忽然，指尖重新滑到了那個要命的位置，不出一會兒，楚聽雨便聽見唐慕知的呼吸錯亂了，像是窗外飄灑的綿綿細雨，她顫聲叫道：“師尊……師尊……”

　這幾聲師尊叫得楚聽雨骨頭都酥了，她轉頭吻了一下她的發鬢，一句輕飄飄的話脫口而出：“叫師尊做什麽？嗯？”

　唐慕知只會含糊喃道：“師尊……”

　楚聽雨：“師尊好不好？”

　“師尊……好。”唐慕知幾乎要哭了，她委委屈屈的在楚聽雨脖頸間擦眼淚。

　讓你這個小魔頭平日裡那麽囂張，現在輪到為師欺負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聽雨看她哭得委屈，故意歎息道：“都哭了，還說師尊好，不會是違心的吧。”

　“沒有！”唐慕知一聽，立刻慌張的回答，她把眼淚擦乾淨，“我不哭了，師尊不要誤會我……”

　楚聽雨想笑，但是忍住了，她看見唐慕知那雙漆黑濕潤的眼眸正瞧著自己，像是在看什麽珍貴的、獨一無二的東西，她心下一緊，狠狠親了親唐慕知的臉，“寶貝……”

　唐慕知的身子猛然一抖，她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楚聽雨。

　楚聽雨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怎麽了？師尊不能叫你寶貝嗎。”

　唐慕知搖搖頭，將臉埋進她的脖頸間，“能，想聽師尊再叫幾句。”楚聽雨想著自己都做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麽可避諱的，當下便哄道：“寶貝，師尊疼你……”

　唐慕知聽到這個稱呼又羞又急，一張臉完完全全埋在楚聽雨的頸間，她一想到這是楚聽雨的皮膚，就忍不住含住她脖子上的軟肉。

　楚聽雨吐氣，輕輕掐了她一把，“舒服嗎。”

　“師尊……”唐慕知何止是舒服，她快舒服死了，聲音也如同柳絮般柔軟，一聲聲在那裡叫師尊，“師尊，你真好，你真好……”

　楚聽雨覺得唐慕知純情得要命，她越是勻著勁來，唐慕知越是叫得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支撐不住了，激動之余還叼著她脖子上的軟肉，狠狠咬了一口，才終於渾身沒勁似的癱倒在她身上。

　楚聽雨被她咬得痛，又知道她是頭一回，便輕輕撫著她的後背，等她緩過來這口氣，楚聽雨才啄了一下她的眼角，“師尊好不好？”

　“好——”唐慕知有氣無力的回答，她的臉比紅燭的顏色還要豔，癱在楚聽雨身上，“師尊，沒力氣……”

　“睡吧。”楚聽雨知道做完這事肯定很想睡覺，她慢慢拍她的脊背，“等會兒師尊給你擦擦，你先睡哈。”

　唐慕知軟綿綿嗯了一聲，繼續含著楚聽雨脖子上的軟肉睡了。

　楚聽雨待人呼吸平穩後，輕輕將她放回床上。

　床榻略微亂了些，楚聽雨給唐慕知掖好被角，順手把唐慕知忘喝的牛奶給拿走了。

　唐慕知可能是睡熟了，身上不由自主的散發出淡淡魔氣，額頭的魔紋一會兒浮現，一會兒消失，好像是不太穩定。

　楚聽雨這些跟唐慕知相處，其實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事情。唐慕知入魔並非偶然，她執念太深，又想變強，所以才會選擇一些在五大門宗眼裡是“邪魔歪道”的辦法，她壓製不住自己的魔氣，額頭的魔紋才會時隱時現，只有在自己身邊，她才會恢復從前那個乖乖聽話的孩子。

　楚聽雨坐在床邊，摸著她的額頭，將自身的靈力緩慢的輸送進她的體內。

　一天輸一些，總有一天能將她的魔氣完全壓製的。雖然這樣自己也會變得虛弱，可是現下唐慕知更重要些。

　楚聽雨看她身上的魔氣慢慢淡下來，最後短暫消失了。唐慕知翻了個身，似乎在說夢話，那話黏黏糊糊的，“師尊，你在哪，我找不見你了……”

　“師尊在這。”楚聽雨拉過她的手。

　“師尊……”唐慕知不知道又夢到了什麽，她抓緊楚聽雨的手，閉眼蹙眉道：“師尊別走……”

　“做噩夢了啊。”楚聽雨知道唐慕知經常做噩夢，噩夢還大多與自己有關，她離開的那四年對於唐慕知來說，一直是最難捱的一段日子。

　唐慕知跟楚聽雨說過一句話，是師尊讓她從黑暗裡走出來，給了她逃出生天的曙光和勇氣，如果師尊不在了，她這一生裡只有黑暗，再也不會有光了。

　這麽想著時，楚聽雨忽然又聽見唐慕知說：“師尊，別扔下我……”她的眼角淺淺的滑下一線清淚，“別拋棄我……”

　“為師永遠不會那麽做了。”楚聽雨也不知她能不能聽見，總之就這樣握著她的手給她保證，溫聲道：“永遠不會。”

　第二日楚聽雨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她那時正在攬著唐慕知睡覺，而敲門聲很不合時宜的吵個不停。她剛想把唐慕知抱緊點繼續睡，誰知懷裡的人敏銳地睜開眼睛，同時冷聲道：“有兩個人。”

　“什麽兩個人……”楚聽雨還困著。

　唐慕知幾乎是迅速起身，她將楚聽雨放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拿開，說道：“師尊，外面站著兩個人。”

　楚聽雨唔了一聲，伸手把唐慕知繼續抱在懷裡，說道：“不管他們，睡吧。”

　“有一個人是趙瀾。”唐慕知在聽聲音，她判斷道：“還有一個……是小師妹。”

　他們倆？

　楚聽雨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估計一個是來找自己治傷的，還有一個是來找自己說接下來的計劃的。

　“師尊，我去把礙事的家夥趕走。”唐慕知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誰知楚聽雨一把捉住她的手，教育道：“什麽礙事的人，一個是你的師妹，還有一個是北清山的掌門。”

　唐慕知冷漠道：“打擾師尊休息，就是礙事的人。”

　楚聽雨：“……”

　果然，就算經歷了昨晚的事情，本質上還是個熊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楚聽雨和唐慕知鎖了，鑰匙被我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