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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26)
默片刻,伸手揉了揉姬夏陌的頭髮。“離九門,雙頭蛇,江湖次首,司傅鏡。”

 “什麽?”姬夏陌一頭霧水,百鉺卻也未多解釋,拍了拍姬夏陌的肩膀,轉身朝兩人居住的院內走去。“走吧,回去休息。”

 心知百鉺不想多言,姬夏陌雖一肚子疑惑,卻也只能堵著問不出口。

 兩人回到居住的院子,姬夏陌告別百鉺便進了房間。注視著姬夏陌關上房門,百鉺漆黑的眼中帶著不明的情緒波動。沉默許久,百鉺淡淡的收回視線,轉身回房。

 夜色已深,姬夏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從他首次遇到百鉺,然後兩人二次巧遇,再到結伴而行來到著無憂谷,姬夏陌越想越怪,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被自己忽略掉了。

 就在姬夏陌要死要活的瞎折騰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傳來一絲淺淺的波動,姬夏陌一驚,驀然睜開眼睛,掃向窗外。

 “他出去了。”樓寅的聲音從木偶中傳來。

 姬夏陌坐起,雙眼緊盯著閉死的窗戶,沉默不語。銀光閃過,樓寅從木偶中現身,盤腿虛坐在半空中,淡漠的看著姬夏陌。“要我跟著嗎?”

 “不用,沒有必要。”姬夏陌收回視線,再次躺下,可沒一會又迅速彈了起來,表情古怪的看著樓寅。“你竟然也會向我請示?”

 “……”

 “樓寅,你是不是對百鉺關心過頭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屑插手這些凡塵俗世,一副除我之外爾等皆俗人嗎?”

 樓寅沉默片刻,轉身重回木偶。“你看錯了。”

 樓寅的明顯躲避加深了姬夏陌的疑惑,心中對百鉺也更加的猜疑。

 反正也是睡不著了,姬夏陌索性直接起身穿上衣服,準備出去走走,也順便勘查一下這滿谷的冤魂厲鬼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知道百鉺已不在房內,姬夏陌也沒去管會不會吵到人,無所顧忌大搖大擺的出了院子。

 一路走過,姬夏陌淡定的從一個個遊蕩的冤魂靈怪中穿過,偶爾遇到一兩個想要上前揩油的,姬夏陌直接一巴掌甩飛。

 來到寂靜無人的花園,姬夏陌進入亭內歇息,望著籠罩在谷內上空陰沉壓抑的黑霧,姬夏陌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深坑之中,被層層迷霧禁錮住,掙脫不開,逃離不去。

 “夜色已深,姬兄弟孤身在此,難道是想夜會什麽小情人?”嬉笑調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姬夏陌翻了一個白眼,循著聲音瞟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房藺君搖著扇子,騷包十足的走了過來。

 “今夜風和日麗,烏雲壓頂,晴轉多雲,平均溫度十五度,小弟無眠,特來此感慨一下生命的真諦。”姬夏陌嘻嘻一笑,回身托著下巴閃著無辜的眼睛看著房藺君。“房公子為何在此,難道是與小弟一樣,感悟生命,感悟人生?”

 “……”房藺君嘴角微抽,望著姬夏陌嬉笑的臉,有種想要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

 “在下可沒姬兄弟這般雅興。”房藺君微微一笑,特別咬緊雅興二字。“在下不過貪杯,想來這園內醒酒,遠遠看見月下靜坐一美人愁思,於是便尋芳而來。”

 姬夏陌瞄了一眼‘烏雲’壓頂的天空,心中撇嘴,暗罵一聲這人‘臭不要臉’。

 “房公子可知,私會可是要浸豬籠的。”

 “……”房藺君

 見房藺君在身邊坐下笑眯眯的盯著自己不再開口找刺,姬夏陌也懶得與這隻詭面狐狸針鋒相對,正想起身離開,卻不知又想到了什麽,頓時停下了起身的動作。

 “房公子~~~”姬夏陌轉身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軟綿綿的聲音拉出了長長的嬌糯尾音,一雙大眼睛不要錢似的‘霹靂巴拉’衝著房藺君放著電。

 房藺君被姬夏陌180°的變臉刺激的臉色一變,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與姬夏陌隔開安全的距離,眼中帶上防備。“你想幹什麽?本公子可賣笑不賣身的。”

 “房公子~房哥哥~聖手大人~~~人家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房藺君嘴角抽搐,一股涼意湧上心頭,起身便跑“在下想起還有點事,先行告辭。”

 “哪裡跑!”姬夏陌上前一把拽住欲逃的房藺君,將人按在了石凳上,笑的一臉陰險狡詐。

 “你想幹嘛!”房藺君雙手捂著胸口,小可憐似的看著姬夏陌。“人家可是正經人,是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行了!裝什麽裝!小樣我還能被你坑了?小爺我是能拿奧斯卡的。”被房藺君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小眼神看的有點頭皮發麻的姬夏陌,嫌棄的甩開房藺君,在房藺君對面的石凳上坐下,將房藺君逃跑的路堵得死死的。

 見被拆穿,房藺君也不惱,簡單的理了一下微皺的領口,恢復了氣定神閑的笑容。“這麽快點破多不好,如果姬兄弟想繼續下去,在下是不會介意與姬兄弟一夜*的。”

 姬夏陌上下瞄著房藺君,不屑的哼著鼻子“長的勉強算清秀,,身材也沒個幾兩肉,一看就是屬於外強不中乾形。”

 任哪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被人說不行,房藺君表情微變,緊盯著姬夏陌的眼睛有些微冷。“行不行,不如姬兄弟試一下。”

 見人惱了,姬夏陌趕緊張開手。“別!小弟無福消受房公子的雄性威猛,房公子還是縱橫花叢,禍害蒼生去吧。”

 “我想問一下,不知房公子可知離九門。”不想再執著行不行的話題上,姬夏陌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房藺君搖著折扇,懶洋洋的靠在石桌上,眯著眼睛意味不明的盯著姬夏陌。“看來姬兄弟並非司傅鏡的傳人?但是,離九門之名,但凡是江湖人應該都會有些耳聞。”

 “小弟初入江湖,與百大哥相識不久,百大哥與小弟投緣,便結伴而行,兄弟相稱。”

 “難怪。”房藺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姬夏陌卻看懂了房藺君眼中明明白白寫著‘菜鳥’二字。“江湖四分,無憂谷,逍遙山莊,離九門,房樂閣,這四處以離九門為首。”

 “離九門,雙頭蛇,江湖次首,司傅鏡,這幾句話是什麽意思?”

 “離九門以毒居位江湖,司傅鏡在江湖高手排行榜上次於首席,位居第二。司傅鏡養有一靈蛇,雙頭金尾,毒性天下第一,可奇就奇在,這雙頭靈蛇的血又可解天下百毒,離九門雙頭蛇,在江湖武器排行榜中,居於第二。”

 姬夏陌樂了“合著這司傅鏡就是一千年老二?什麽都次於鬼俠一格,哈哈,還真是夠憋屈的。”

 姬夏陌笑的樂不可支,鳳凌琛盯著姬夏陌面色詭異,被房藺君看的渾身汗毛直立,姬夏陌乾巴巴的閉了嘴。“好吧,我不笑。”

 “也就你個毛頭小子敢把鬼俠掛在嘴邊,若是叫那些老東西聽到,怕你這條小命也留不得了。”鳳凌琛輕嗤。

 “英雄雖已逝,卻永遠活在我的心中。”姬夏陌握拳抵在胸口,作出了一個冒著炮火前進的二缺姿勢。

 “英雄?你稱那個當年屠殺各門各派,血洗江湖鬼俠為英雄?”

 “一個人不應該無緣無故的就去殺人吧?又不是什麽變態殺人狂,就算是也應該有個理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原因。”

 房藺君盯著姬夏陌看了半響,突然笑了。“既然不為人知,那想必一定肮髒的被人刻意去遺忘。”

 望著房藺君臉上的嘲笑,姬夏陌沒有再去深入詢問,轉而移開了話題。“對了,那把江湖至寶破染劍是怎麽一回事?”

 “這件事我也僅是聽說,畢竟二十多年了,除了那些老東西,真正經歷過的也沒幾個人活著了。”房藺君似乎心情不錯,對於姬夏陌的問題也都細細的做出了回答。

 “二十年前破染劍被鬼俠所盜,後來鬼俠葬身藏劍谷,這把劍重新物歸原主,但因殺戮過重,隻得被封。”

 鬼俠!!姬夏陌眼中一暗,似乎有什麽東西朦朦朧朧的從腦中一閃而過。

 “房公子,鬼俠到底是怎麽死的。”

 房藺君摩擦著扇骨,半眯的眸子透著隱隱的涼意“無憂谷號令江湖眾人,設計將鬼俠逼入藏劍谷,然後群起而攻之。”

 “破染劍一封便是二十年,難道這其中就沒人再見過他嗎?”

 “小家夥,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姬夏陌抹著鼻子,試探的看著房藺君。“其實,破染劍並沒有被找回。”

 “比如?”

 “比如,無憂谷的這把破染,是假的。”

 房藺君握著扇子的手瞬間收緊,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姬夏陌。

 “呵呵……”姬夏陌乾笑。“那個我說著玩呢,別當真。”

 房藺君凝視姬夏陌片刻,一抹笑容重新揚上嘴角。“小家夥,有些玩笑,可是開不得的。”

 “恩恩!懂的,懂的。”乖乖點頭。

 “好了,夜色深了,我也該回了。”房藺君起身道別。“小家夥,若哪夜寂寞了,別忘來找我呦。”

 房藺君說罷,衝著姬夏陌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姬夏陌翻了個白眼,心裡將房藺君這張臉撕了個稀巴爛。

 “哎!房公子!”見房藺君漸漸走遠,姬夏陌開口將人叫住。“鬼俠當年,可有後代?”

 房藺君的腳下微頓,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背對著姬夏陌揚了揚手。“江湖傳言,鬼俠一生並未娶妻。”

 房藺君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姬夏陌眉頭微鎖,眼中一片幽深。

 既然是傳言,又怎會做得了數。沒娶妻,並不代表沒有後代,不是嗎?

 天色確實已晚,姬夏陌看了一下天色,起身彈平衣衫,便要趕回所住的院子。突然一白影從不遠處假山後閃過,嚇得姬夏陌一個激靈便要畫符抓鬼,可待細看卻發現,確是一個姑娘捂著臉哭著跑過,姬夏陌愣了半響,知道再別人的地盤還是安穩些,不要自找麻煩的好,可是心中的好奇,卻讓姬夏陌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正文 第70集吃醋了?]

 姬夏陌跟著白衣女子藏身在一座山石後,遠遠看見女子坐在荷花湖邊掩面哭泣,一個黑衣侍從候在一旁,似乎在解釋些什麽,可是女子卻顯得格外的激動,甚至是憤怒。

 姬夏陌愕然的看著黑衣侍從,並沒有錯開他身後虛浮的人影,姬夏陌覺得若自己的記憶力還沒有達到老年癡呆的地步,侍從身後的那抹虛浮的人影,應該是前不久他在林中遇到的那個被人仇殺的素衣青年。

 回想那日發生的事情,姬夏陌狐疑的視線移到黑衣侍從身上,難不成,那日殺害這人的黑衣蒙面人就是他?

 姬夏陌這邊想著,那邊似乎已經從簡單的爭吵進行到了動手,女子淚眼朦朧的起身,甩手給了黑衣侍從一個巴掌,一臉憤恨的說些什麽。面對女子的怒氣,黑衣侍從埋頭不語,沉默的承受著女子的責打。

 素衣青年站在黑衣侍從身後,一雙眼睛緊盯著那人,似是淬了毒般陰狠毒辣。

 看著青年身上籠罩著的怨氣,姬夏陌心中暗道不好,無憂谷本就怨氣滔天,煞氣頗重,這青年又是死的那般慘烈,如今受這滿谷煞氣影響,怕已離凶靈厲鬼不遠。

 姬夏陌緊盯著渾身怨氣的青年,咬著手指頭苦惱是撤退呢還是撤退呢?

 就在姬夏陌苦惱之時,那邊青年似有所察覺,猛然回頭,一雙赤紅的血眸刺向姬夏陌,姬夏陌一股陰冷之氣襲來,渾身冰冷刺骨,一時駭然向後移了兩步,撞翻一盆花草。

 “什麽人!!”黑衣侍從厲喝一聲,轉身朝姬夏陌這邊跑來。姬夏陌心中慌亂,正欲逃離,卻不想一隻冰冷的手從身後將他抱住,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堵回了他未出口的尖叫。

 黑衣侍從來到山石後,左右巡視卻無人應,只有一盆破碎的花草表明有人來過。黑衣侍從望著空蕩寂靜的四周,表情陰沉,一雙眼中凝聚著駭人的殺氣。

 姬夏陌被一股大力帶離山石後,來到一處無人的夾角。

 “別怕,是我。”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平複了姬夏陌的慌亂。姬夏陌掙開禁錮住自己的手臂,轉身迎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百大哥,你怎麽在這。”

 “半夜尋你不見,擔心出了什麽事,便出來尋找。”百鉺目光緊鎖在姬夏陌的身上,似隱忍怒氣。“我不是與你說過,不得隨意外出,時刻跟在我身邊嗎?”

 “呃……”姬夏陌點著手指,巴巴的望著天。“百大哥,如果我說夢遊,你信嗎?”

 “……”百鉺

 看著姬夏陌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百鉺滿心怒氣化為無奈。“走吧,回去吧。”

 “恩。”點點頭,乖乖的跟著百鉺朝兩人的住處走去。用余光偷偷打量著百鉺,見人身上並無傷痕血氣,確定百鉺並無受傷之余,姬夏陌心中更多的卻是疑惑,百鉺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一座荒廢已久的古廟內,幾具乾屍縱橫交疊著,身上的血霧散去,骨雀一口鮮血吐出,脫力的倒在了地上。

 一襲寬松的白色長袍,與身高同長的黑發在白衣上散開一片墨染,蒼白如玉的皮膚不見一絲血氣,宛似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赤紅的血絲順著她的脖頸蔓延了半邊臉,隱隱約約透著血光,好似跳動的卵蟲一般,陰森可怖。

 受了神凰一擊,骨雀本就缺損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如今甚至連形體都維持不住。

 “混蛋!總有一日,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撫摸著半邊臉上的血脈,骨雀猩紅的血眸中透著瘋狂和狠戾。看著遍地乾屍,骨雀一拳恨恨的砸在地上。她傷的太過嚴重,人類的這點精氣根本是杯水車薪,再這般下去,她怕是連人身都維持不了,直接被打回骨鈴中。

 除非……

 想起姬夏陌,骨雀眼中血氣彌漫,猩紅的嘴角慢慢揚起。

 “姬夏陌,無人護你,你怎能是我的對手!!!”

 次日,姬夏陌被百鉺叫起,兩人簡單的用了些早餐,便被人帶著去了後谷的一處空地上。

 與昨日綺星閣內的無人問津相比,今日百鉺與姬夏陌兩人一到場便引來了四周所有人的關注,一個個笑容滿面的上前打著招呼,滿口恭維,話中或明或暗帶著試探。對此,百鉺一概不理,冷著臉帶著姬夏陌尋了一處清淨的角落落了座。

 面對百鉺的疏離和輕視,眾人雖然心有怒氣,卻無人敢發話,面上依舊帶著親和的笑容。

 “我道誰有這麽大的排場呢,竟不知是離九門的人。”褚靈幽左擁右抱兩邊美人,笑嘻嘻的走來,在兩人面前坐下。

 “離九門已不過問江湖事許久,今日百兄弟來無憂谷,難道也是同我一般為了美人?”褚靈幽探著腦袋,笑得一臉犯賤。“不過百兄弟怕是要失望了,咱與夏小姐那是郎有情妾有意,情投意合,百兄弟可不能做那棒打鴛鴦的大棒。”

 姬夏陌聽得嘴角直抽,郎有情妾有意,他還真敢說,要自己是無憂谷的谷主,也恨不得給他一嘴巴子。

 “我已有意中人。”許是受不了褚靈幽的聒噪,百鉺冷聲開口。

 “咦?那就好。”褚靈幽‘放心’的拍拍胸口,笑道。“不為美人,那不知百兄弟為何來此?”

 “聽聞江湖武器排行榜首席破染重現江湖,在下心中好奇首席之位,前來一堵風采。”

 “這樣啊?我還以為離九門不爽破染重現,無憂谷與離九門爭奪江湖首位,前來搶奪呢。”仇離陌大大咧咧說得好似玩笑,卻讓一眾人都瞬間變了臉。

 百鉺表情不變的喝著茶水,褚靈幽無趣,轉而將目光放到姬夏陌身上。“小兄弟何門何派?瞧這模樣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養出來的較貴公子呢。”

 姬夏陌抬頭,笑容乖巧可愛。“在下姬龍,初入江湖,無門無派。”

 “姬?”褚靈幽摸著下巴思索。“姬姓可不多,當今朝廷丞相姬曄有一獨子,名叫姬夏陌,看年紀倒也同你一般大。”

 “褚公子難不成以為我就是姬夏陌?”姬夏陌一臉無辜的看著褚靈幽。“聽聞姬家獨,七竅玲瓏,才智過人,冠絕天下,模樣更是器宇不凡,風度翩翩才貌雙絕,咱一江湖白衣,如何比得上?”

 百鉺喝茶的動作一頓,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可若有人細看,便會發現他那微揚的嘴角。

 褚靈幽嘴角微抽,姬夏陌呵呵一笑“我是姬公子的鐵粉。”

 不知姬夏陌話中鐵粉為何意,褚靈幽抖了抖僵硬的臉,笑道。“姬家獨子姬夏陌獻奇兵異器,懲貪官汙吏,更是直言進諫,破案如神,也當得起才華橫溢這四字。”

 “江湖不是向來不問朝廷事嗎?”再說,他的名氣什麽時候這麽大了?

 “江湖朝堂本就難分是非,姬家獨子這幾件事辦的轟動京城,天下無人不知,江湖上自然也有耳聞。”

 姬夏陌盯著褚靈幽半晌,幽幽開口“褚公子啊,我發現你真的很帥,這眼光也賊好,真的。”

 “……”褚靈幽

 “無憂谷主到!!”一聲通傳,江湖眾人紛紛起身相迎。兩排侍從隨在兩旁,夏鍾大步而至,一個藍衣少女緊跟其後,姬夏陌認出這個女子正是昨夜在湖邊哭泣的女子。

 女子膚若凝脂,蛾眉皓齒,雖無傾國傾城豔色絕世之貌,卻也是花容月貌,楚楚可憐。

 女子順從的跟在夏鍾身後,面帶憔悴,雙眉微蹙,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纖弱。

 夏鍾一邊與眾人道安的,路過百鉺的時候,微微側目,眼中閃過不明的暗動。百鉺淡淡的喝著杯中的茶水,對夏鍾的打量不為所動。

 夏鍾走上高台,轉身衝著眾人抱拳行禮。“今日鬥寶大會,老夫先在此謝過諸位賞臉前來。同時,老夫有意為小女擇婿,此次誰若能贏得最後,老夫便將女兒許配與他。”

 夏鍾一番話,惹得一眾江湖莽漢高聲大笑應和,望著夏鍾身後的藍衣嬌弱女子,一個個兩眼放光,似乎餓狼見了一隻小白兔似的。

 在夏鍾的示意下,女子上前,屈膝行了一禮,柔聲道。“小女子夏寧寧見過諸位公子。”

 “小姐花容月貌,可與我有心!”一壯漢起身一聲喊,哈哈大笑。

 夏寧寧眉頭微蹙,淡漠的看著無禮調笑的大漢,淡聲道。“若公子能贏得最後,小女子自會將公子放進眼中。”

 “你!”四周響起的嘲笑聲讓壯漢瞬間變了臉,可是未等他出口為難,夏鍾以令侍從扶著夏寧寧入座休息。壯漢心中不忿,卻也不敢太過放肆。

 夏鍾簡單的說了些場面話便落了座,余下的便交給了身旁的侍從,聽完侍從說的規矩,姬夏陌也弄明白了這鬥寶的意思。

 也就是每人拿出一寶,相互比較,看誰的更勝一籌。這些江湖人自然沒什麽奇珍異寶,更多的不過就是比較自己的兵器,兩人對陣,先是打上一番,看誰的武器更厲害。

 鬥寶大會一開始也不過就是一些無名無派的小人物,那些厲害的通常都會留到最後再出手。姬夏陌支著下巴看的無趣,沒多會便哈欠連天了。

 與其看那無聊的‘炫富’,姬夏陌更是將注意力放到台上那虛弱的夏寧寧身上,心中好奇昨夜發生的事情,還有,夏寧寧與那個死去的素衣青年的關系。

 就在姬夏陌心中走神走得厲害的時候,一杯熱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擋去了他的視線。姬夏陌唬了一跳,抬頭撞上百鉺冷淡的目光。“很好看?”

 “呃……”姬夏陌愣了半響才明白百鉺的意思,呵呵一笑。“挺漂亮的,知書達理,大家閨秀。”

 “砰!”杯子被百鉺硬生生的扣在桌子上,粉身碎骨。

 姬夏陌目瞪口呆的看著桌上的杯子,有一種很不好的錯覺,其實百鉺想捏碎的不是杯子,而是他的腦袋腫麽辦?

 百鉺青著臉收回手,目光凌厲的看著高台上的夏寧寧不吭聲。姬夏陌縮著脖子怯怯的順著百鉺的目光望去,心中‘咯噔’一響。百鉺這是看上那姑娘了?然後……吃醋了???

 “百大哥,我是清白的,真的!”身陷龍潭虎穴,大腿不能丟。姬夏陌一把握住百鉺的手,一臉認真嚴肅的表著忠心。“菇涼很美,卻不及我心中的那抹白月光。”

 “……”白月光!!

 百鉺的拳頭握得‘哢哢’直響,臉色直接由青轉黑。

 ‘這是怎了?又犯病了?’姬夏陌心中嚶嚶直哭。

 似是見姬夏陌著實被嚇的不輕,百鉺漸漸平複下身上的冷氣,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

 “百大哥~~~~”

 “看比賽。”百鉺僵硬的揉了一下姬夏陌的頭髮,轉過頭不再搭理姬夏陌。

 姬夏陌捂著小心肝悲傷望天‘靳哥,為何大腿那般難抱,求解救~~’

 [正文 第七十一集大師,收了我吧]

 台上打的熱火朝天,姬夏陌百般無聊的走著神,在姬夏陌成功捏爆第四個橘子後,百鉺終於將目光施舍過去了一些。“你若無聊,便去走走。”

 姬夏陌眼睛一亮,明明心動不已,卻死矜持的磨蹭著。“可以嗎?這不好吧?”

 看著姬夏陌屁股壓不住凳子的扭著,一臉糾結難受,百鉺心生好笑。“這裡有我即可,你切忌不可亂跑,以免迷了路。”

 “恩!好的!”姬夏陌將手中橘子塞到百鉺手中,麻溜的爬了起來。“你在前方陣地撐住了,小弟我在後方為你加油打氣!”

 姬夏陌衝著百鉺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轉身跟隻小泥鰍似的竄了。望著姬夏陌離開的背影,百鉺搖頭,眼中劃過一抹無奈的寵溺。

 褚靈幽看見姬夏陌離開,眼角微挑,伸手示意身旁的美人,低聲囑咐兩句,便也悄悄的離了席。

 離開比試地,姬夏陌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瞬間感覺空氣也好了許多。本以為江湖逍遙,可待深入其中,卻才明白,與那勾心鬥角的深宮朝堂相比,江湖爭鬥也不遑多讓。

 有人的地方,名利爭鬥便永不會停止。姬夏陌抬頭望天,看著籠罩在上空的黑霧,突然有點了解龍老爺子一生戎馬,後來為何會強行進軍政界,並勒令龍家每代,必須有一人為軍或為政。

 龍家之所以能駐守皇城三代無人敢欺,還不是有龍老爺子坐鎮?若一旦龍老爺子西去,那些早已覬覦龍家蠢蠢欲動的諸方勢力,定會群起而攻之,到時皇城哪裡還有他龍家的容身之地。

 龍老爺子也一定料想到龍家未來的衰敗,才下此命令。也難怪到了他們這一代這般不爭氣,又是從商,又是娛樂圈,亂七八糟的氣的龍老爺子幾次進了醫院。

 想來當初龍老爺子將姬夏陌帶在身邊從小教導,應是已經對其他幾個孫子都已死了心,想將希望放到姬夏陌身上,可卻沒想到將人給養歪了,這個讓他費盡心思的小孫子竟然是個深不見底的坑。

 現在仔細想來,龍老爺子當初一定很失望吧。

 姬夏陌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些惆悵。如今他頓悟龍老爺子的苦心,可一切已晚矣。希望他的死可以讓他那幾個‘不爭氣’的表兄弟明白些,龍家久居上位太久,已經被上面的繁華眯了眼,一旦摔下,那便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啊!!”一聲慘叫傳來,打斷了姬夏陌的感傷。姬夏陌心中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迅速尋著叫聲跑去。

 一處清淨素雅的小院內,姬夏陌剛到便見一個小丫鬟倒在地上捂著臉嚶嚶哭泣,四周圍著幾個面色難看的侍從和一臉驚懼萬分的丫鬟。

 姬夏陌快步上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個黑衣侍從躺在地上已沒了氣息,身體似被什麽利器切割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全身上下除了那一張猙獰恐怖的臉,整個人都被切成了一堆爛泥。

 看著侍從的臉,姬夏陌眉頭緊皺,此人並不陌生,正是昨夜他在湖邊看到的那個與夏寧寧爭執的人。只是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這般心狠手辣,將人這般殘忍的虐殺。

 “怎麽回事?”姬夏陌走到侍從身邊簡單的檢查了一番,轉頭望向地上被嚇得面色煞白的丫鬟。

 見姬夏陌詢問,小丫鬟抹著眼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剛剛,剛剛我路過此地,突然聞見很濃鬱的血腥氣,便尋來看看,卻不想……”

 “你們認識他嗎?”

 “認識。”一個看起來稍微理智些的侍從開口道。“他叫孟志,是谷主的貼身護衛。”

 姬夏陌掀開屍體身上已破爛不堪的衣服,屍體身上的傷口太過密集,而且雜亂,一時根本看不是到底是被什麽武器所傷。

 就在姬夏陌糾結屍體的傷口時,突然覺得後背一寒,似乎被什麽巨獸盯上一般。姬夏陌警覺轉身,驀然撞上一雙猩紅陰狠的血眸,血眸中洶湧著的怨氣和戾氣,就是姬夏陌也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素衣青年看了姬夏陌半響,轉身離開了院子。

 “屍體交給你們了,先暫時不要處理掉。”姬夏陌起身對著那些侍從囑咐了幾句,便尋著青年離開的方向急急的追了出去。

 姬夏陌跟著侍從一路追趕,卻還是失去了那人的蹤跡。姬夏陌冷視著清冷蕭寂的四周,開口厲喝出聲。“出來!我知道你在看著我。”

 姬夏陌叫了幾聲,可是卻無人應答,四周安靜的仿佛沒有一絲生氣,風卷起敗下的春花,染上幾絲蕭瑟,溫度似乎在一瞬間下降了不少,帶著些詭異的陰冷。

 姬夏陌閉上眼睛,按照樓寅所教凝聚起眸中的涼氣,放空雜念專注與四周。再次睜眼,一抹金色在眸中一閃而逝,姬夏陌視線掃向四周,最後鎖在了一朵春花後的黑氣上。

 捕捉到那股陰煞怨氣,姬夏陌手中祭出一道符紙,符紙被姬夏陌拋出,打上幾絲靈氣,飛向那團陰煞怨氣。

 凝聚在春花上的陰煞怨氣被複製打散,摔到地上化成一素衣青年。符紙落地,燃成灰燼。姬夏陌心中咂咂嘴,折騰一晚上畫出了一百二十道符紙,成功的不過六道,一擊下去沒傷個皮毛就廢了,樓寅還說他挺有天賦的,該不會是忽悠他的吧?

 姬夏陌心中吐槽,面上卻一副高深莫測的高冷,大有我是世外高人,還不前來跪舔的裝逼范。

 “那人是你殺的。”姬夏陌看著地上的青年,背在伸手的雙手不動聲色的又握緊了一道符紙。

 青年不語,一雙猩紅的眸子陰狠的看著姬夏陌,凶狠的看的姬夏陌都有種不寒而栗。

 “人即已死,又何必執著於紅塵,早早投胎去吧,好好修你的下一世。若你再這般傷人性命,等待你的怕是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

 “我取他們性命,是為報冤死之仇,這便是大惡,不得超生。他們為滿足一己之私,將我虐殺,又算得了什麽!!”青年嘶聲怒吼,猙獰的臉上滿是不甘和暴戾。“他們一個個滿手血債冤魂,為何還活得這般安好!天道不公!!”

 青年憤怒怨懟,看著青年的眼睛,姬夏陌心裡有點冒虛。青年死的淒慘他明白,擱他身上,覺得弄死他們都是輕的。

 “他們大惡,自有天譴,你何苦執著,還是放下執念投胎去吧。”想了想,姬夏陌松下裝逼的高冷范,苦呵呵的加了一句。“為了這下人渣而下地獄,不值當。”

 “我寧萬劫不複,也要叫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青年嘶聲厲吼,雙手化掌,迎著姬夏陌劈去。

 姬夏陌一驚,敏捷的躲開青年的攻擊,青年似發瘋似的一般攻擊著姬夏陌,發狠了想要姬夏陌的命。“阻擋我的人,都該死!!”

 姬夏陌狼狽的躲閃著青年的殺招,心中也有些火氣,手中符咒祭出砸向青年面上,青年一聲慘叫,面上冒出白煙滋滋作響,似被什麽腐蝕了一般。

 姬夏陌後退數步,張開左掌,手上圖騰浮現,與此同時,姬夏陌眼中的瞳孔漸漸泛起金色。一道金色符籙懸浮在姬夏陌掌心,金光大盛,強大的靈力讓青年臉上的痛苦愈來愈猙獰可怖。

 “我本無意傷你,既然你如此不聽勸阻,那我也隻好強製送你入輪回!”

 青年一把扯下臉上的符咒,看著姬夏陌手中金光大盛的符籙,臉上帶上恐懼。滿身怨氣的看了姬夏陌最後一眼,青年轉身便逃。

 “呔!妖怪,哪裡逃!!”見青年逃離,姬夏陌一聲暴喝,氣勢洶洶便要追。

 兩條腿跑了半天不見離開原地一米,裝模作樣半天,直到青年氣息不在,姬夏陌這才將符籙收回,原本正氣凜然的表情,瞬間慫了。

 抹了一把冷汗,姬夏陌一屁股坐地上,兩隻腿有點打軟。他修行才開始,青年怨氣太盛,這谷內又有煞氣壓製,他根本不是對手。辛辛苦苦畫了六道符,壓根傷不到青年什麽。金符看著唬人,可依他的能力卻發揮不出兩成力。

 若不是青年看不出他的修為,又懼怕金符上的力量,哪裡容的他在這裡耀武揚威。

 姬夏陌苦逼兮兮的抹了一把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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