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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29)
,所以知道這些事情□□的也只有那些還活著的老怪物了。”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掐指算一算,若鬼俠還活著應該已經快五十歲了吧。”

 “你之前說無憂谷與房樂閣水火不容是什麽意思?”姬夏陌詢問

 “房樂閣閣主司傅鏡,在二十年前與無憂谷幼子鬼俠乃是跪過天地的兄弟,無憂谷一家被夏鍾所害,司傅鏡怎能不恨死夏鍾了?”

 “你每次說到那個鬼俠,好像都感慨良多?”姬夏陌有點奇怪的看著房藺君。

 房藺君一笑,看著窗外的夜色沉默許久,淡聲開口。“在我幼時,曾經得見鬼俠一面,那時我應該有六歲吧?父母剛死,孤身一人闖蕩江湖卻遭人打折了一條腿,差點被餓死。”

 “是他救了我,給了我一口吃的,並幫我醫好了腿。臨走時,他送給我一本內功心法和一本劍譜,他說,既然不能死掉,那就好好的活著。”

 “當年若非承鬼俠之恩,又焉能有今日的藏龍聖手房藺君。”

 聽著房藺君的自嘲,姬夏陌慢慢埋下了頭,聲音中似有隱隱的顫抖。“當年無憂谷內可有幼年子嗣幸存?”

 “滿門屠盡,一個不留。”

 “那,鬼俠在外可有私生子女?不為外人得知的。”

 “……既是不為外人得知,又怎會讓人知道?”

 “最後一個問題。”姬夏陌抬頭,目光幽深詭靜的盯著房藺君。“鬼俠一族,姓氏是何?”

 “靳!”

 [正文 第七十七集樓寅受傷]

 姬夏陌坐在亭中看著雨中持傘走來的百鉺出神,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又想起了那一抹素藍,房藺君的話猶在耳邊不散,姬夏陌心亂如麻,他想見他。

 一個橘子出現在姬夏陌的眼前,姬夏陌抬頭迎上百鉺默然的眸子,忍不住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在想什麽?”百鉺在姬夏陌身邊坐下,隨口詢問。

 “在想……”姬夏陌握著橘子沉吟片刻,突然有些想笑。“在想一個笨木頭。”

 看著姬夏陌臉上少見的溫柔,百鉺眼中深了深,閉口沒有再將話題進行下去。姬夏陌將橘子剝開,分了一半遞給百鉺,小聲嘀咕了一句“木頭不在,橘子剝了也沒人吃。”

 “百大哥,我們什麽時候走?”

 “你想離開了?”百鉺淡聲道。

 姬夏陌點頭,百鉺沉默片刻,抬頭望向姬夏陌似是承諾。“很快。”

 姬夏陌不再說話,百鉺也沉默的吃著手中的橘子,姬夏陌看著百鉺,越了越覺的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去注意過百鉺,如今細看,卻發現這般熟悉又陌生。

 百鉺沉默的將手中的橘子吃完,看著亭外淅瀝的雨水,突然開口“你喜歡他?”

 “啊?”一直盯著百鉺看的姬夏陌被百鉺的突然發問弄得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麽?”

 “你所想念的那個人,你喜歡他?”

 “喜歡啊。”姬夏陌笑道。“那可是我靳哥,獨一無二的。”

 百鉺沒什麽表情的揚了揚嘴角,側開的五官讓姬夏陌只能看到一個堅毅分明的下巴。“獨一無二,無人可以替代嗎。”

 “我靳哥可以拿命對我好。”百鉺問的模糊不清,姬夏陌也回答的模棱兩可,一時亭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抹倩影出現在了雨中。翠青羅裙,珠釵玉飾,一把桃紅油傘,映著細雨,踏著滿地殘花款款而來,美人入畫,叫人眼中一亮。

 姬夏陌探過身子,笑眯眯的招手示意“夏小姐。”

 聽見姬夏陌的召喚,夏寧寧有些錯愕,卻還是抬手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亭中。

 接過夏寧寧手中的雨傘,姬夏陌笑問“今日風大雨濕,夏小姐身子羸弱,怎的出來了?”

 夏寧寧彈落肩上的雨水,微微一笑“屋中煩悶,想著雨落花池,便來聽雨落荷解解悶。”

 “夏小姐還是當心為好,以免吹風著涼。”姬夏陌請夏寧寧落座,一遍玩笑,一面不著痕跡的打量。“聽聞這幾日谷內不□□寧,似是有妖邪作祟,夏小姐出來怎的也不帶幾個隨身下人。”

 “我嫌吵,那些下人嘴碎,我本是出來躲閑,又怎會讓他們跟著來擾興?”夏寧寧笑的毫不在意。“再說,這世上哪有什麽妖邪,只不過是世人杜撰出來嚇唬自個罷了,誰人見過?我從不信這些。”

 ‘我還真見過。’姬夏陌心中吐槽,面上卻不顯分毫,夏寧寧的灑脫和大氣卻也讓姬夏陌高看了幾分。原以為不過是養在深閨中的嬌氣小姐,看來倒是他低看她了。

 “這位是……”夏寧寧注意到一旁一直沉默,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百鉺,疑聲詢問。

 “這是百鉺,我的朋友。”姬夏陌介紹,百鉺面無表情的看了夏寧寧一眼,眼中微冷。夏寧寧道了好,也沒再多言。

 “不知夏小姐可有熟識,卻又許久未見的友人?”看了半天,姬夏陌還是忍不住出口試探詢問。

 夏寧寧微怔,似是有些疑惑。“姬少俠為何這般詢問?”

 “沒什麽。”姬夏陌笑的隨意。“前些日子江湖行走遇見一青年,交談之際聽他道過夏小姐的閨名,便想著問一下。”

 “那姬少俠可還記得那人的姓名模樣?”夏寧寧睜大眼睛,似乎有些緊張的盯著姬夏陌。

 “我與他也是酒中談笑,並未詢問姓名,那青年模樣俊俏,身著一襲素青布衣。”姬夏陌想了想,又道。“額頭偏左有一處淺疤。”

 夏寧寧驀然站起,瞳孔放大,淚水湧上,聲音有些微微的發抖。“那人,那人現在何處?”

 “酒後便分別了,並不知他的去處。”看著激動的夏寧寧,姬夏陌愈發肯定心中猜想。

 “他,他……可好。”嘴唇顫抖,夏寧寧半響才吐出這一句蒼白的詢問。

 姬夏陌張張嘴欲言又止,能怎麽說?告訴她那人已經死了,如今化為孤魂野鬼就在這谷中遊蕩?

 “他,還行吧。”半響,姬夏陌模糊不清的給了這麽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看著失魂落魄的夏寧寧,姬夏陌想了許久,慢慢伸手撫向了夏寧寧的頭上。夏寧寧一驚,反射性的想要躲閃,卻被姬夏陌製止住。

 “別動,有蟲子。”姬夏陌笑的溫和,夏寧寧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再後退。

 月光下,女子手持花燈立於一株桃花樹旁,男子從黑夜中迎空飛來,兩人相見笑容溫暖幸福。

 姬夏陌看得清楚,女子是夏寧寧,而那男子正是那已經死去的青年無疑。姬夏陌心中已有猜測,下面看到的就簡單得多了。

 青年本是江湖一名無名無派的散俠,笑傲江湖,好不逍遙自在,卻不想一日被人暗算所傷,無意間闖入無憂谷藏身夏寧寧的閨房之中。

 然後正應了那句話,一遇伊人誤終身,江湖再無了那逍遙自在,不屑凡塵俗世的閑雲野鶴。

 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夜夜私會,正是你儂我儂,許下終身的時候,夏鍾突然出現,棒打鴛鴦,重傷青年。

 夏寧寧以死相逼跪求夏鍾,發誓以後永不再相見,這才讓夏鍾放已去了半條命的青年離去。

 以夏寧寧的記憶姬夏陌看不到後面又發生了什麽,可是姬夏陌也是猜的*不離十。

 夏鍾目的是為夏寧寧尋得一處門當戶對的夫君,以此穩定無憂谷在江湖的地位,又怎會留下這一禍害?

 想想慘死的青年,姬夏陌慢慢收回了夏寧寧頭上的手,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扯著僵硬的笑臉又與夏寧寧閑聊的會,姬夏陌以身體不適為由,便帶著百鉺離開了。

 走在雨中的小路上,百鉺安靜的跟在身後撐著雨傘,姬夏陌看著淅瀝的雨點,忍不住開了口。“百大哥,門當戶對真的這般重要嗎?”

 “……”似是不解姬夏陌為何這般發問,百鉺想了片刻並未作答,反而將問題重丟給了姬夏陌。“陌陌可在意?”

 姬夏陌沉吟許久,慢慢緩下了腳步“我若喜歡,必許他一世真心。”

 “……”百鉺

 回到房中,姬夏陌剛想躺回床上休息,突然只聽一聲輕微的撞擊聲,懸掛在床頭的木偶落在了地上,隱隱有鮮血滲出。

 姬夏陌一驚,迅速起身將木偶撿起,猩紅的鮮血染紅了雙手,姬夏陌睜大眼睛“樓寅!你怎麽了!!”

 薄弱的銀光閃動,樓寅從木偶中現身,一襲白衣遍布著斑斑血跡,晶瑩如雪般的皮膚上布滿了細密的傷痕,三千銀絲染上猩色,整個人仿佛不染凡塵氣的雪被渲染上了其他的顏色。

 “樓寅!!”姬夏陌放下木偶,上前扶抱住倒下的樓寅,驚懼的看著樓寅滿身的傷口和血跡,一時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虛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男子是那一貫高冷如謫仙般的樓寅。

 “樓寅!你怎麽了?”姬夏陌慌手慌腳的為樓寅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你別嚇我,你說過要做小爺的靠山的,你要是死了小爺怎麽辦?”

 姬夏陌明明嚇得要死,卻依舊逞強嘴賤的模樣似乎愉悅了樓寅,眼中的清冷和薄涼淡化了不少,取而代之的確是從未有過的輕松。“本尊承若護你周全,自然不會食言。”

 “金絲呢?”姬夏陌愕然的看著樓寅身上散亂的斷掉的金色絲線,茫然的翻找。“你身上那亂飛的金色釣魚線呢?你不是妖怪嗎?你身上傷口怎麽沒有自動愈合?”

 “本尊非神,自然會生老病死。”

 “胡說!”姬夏陌瞪眼。“小爺救過你的命,你承了小爺的恩,你死了化成魂就不怕遭天譴。”

 “你的恩,本尊會報。”

 看著身體漸漸透明,氣息也開始微弱起來的樓寅,姬夏陌慌神了,這家夥不會真要死了吧?

 “喂!樓寅!樓寅……”推搡著樓寅沒有動靜的身子,姬夏陌急的抓耳撓腮,突然,姬夏陌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失神。

 他記得樓寅說過,他是麒麟神,本身便是上好的滋補靈體,血液對於修為之人更是大補之物。

 糾結半天,樓寅的身子已經只剩下上半身,姬夏陌咬咬牙努力將樓寅扛到床上。“樓寅你大爺!小爺我拿命救你,你下半輩子就是給小爺我當牛做馬你也還不起了!!”

 怕驚動隔壁的人,姬夏陌跑到桌邊拿起一個杯子用被子包住,用力的磕碎,深吸一口氣,看著半死不活的樓寅心一橫劃傷手腕。

 猩紅的鮮血慢慢滲出,順著手腕留下,姬夏陌可不敢浪費,粗魯的掰著樓寅的嘴,將手腕送到樓寅嘴邊。

 鮮血慢慢進入樓寅的口中,銀光漸漸將樓寅包裹,隨著銀光越來越盛,樓寅原本漸漸消失的身體慢慢開始複原。

 樓寅倒是開始好了,姬夏陌的臉可是越來越差,整張臉白的就跟那透明的似的,不見一絲血色。

 因為骨雀那次受的傷還沒好,如今又大量失血,姬夏陌隻覺頭暈目眩,耳朵嗡嗡作響,昏迷前,姬夏陌撐起所有力氣一巴掌拍在了樓寅那逆天的臉上。‘樓寅!你這掃把星!’

 姬夏陌倒下時,再次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姬夏陌夢中吐槽。

 “靳哥,你怎又來了~~~”

 濃鬱的血腥味引來四周的冤魂厲鬼徘徊不去,神凰無力的躺在地上,身下鮮血蔓延數米,浸在鮮血中的身體看起來更加的纖細瘦弱。

 冷視著四周猙獰的冤魂神凰緊抿著唇不發一語,要說以前,這些低級安生物,他只需彈彈手指便可將其灰飛煙滅,可如今,他連最簡單的起身都做不到。

 緩慢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一抹素白映入視線中,神凰冷嗤一聲,暗道一聲冤家路窄,語帶嘲諷。“和尚,又是你。”

 笙空蹙眉看了一眼四周徘徊的冤魂,左手掀去將其驅散,轉而望向神凰“你受傷了。”

 “明知故問。”神凰不屑。“虎落平陽被犬欺,我認栽,和尚,如何處置隨你。”

 笙空看了神凰片刻,收起手中佛珠。走到神凰身前,彎腰將神凰抱起,似是沒有看到被鮮血弄髒的僧袍。

 “和尚!你做什麽!放開我!!”被突然抱起,神凰愣了片刻突然怒斥出聲,瞪大的眼睛憤怒的看著笙空。

 “你受傷過重,若無人救你,你便死了。”笙空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所欲無所求,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我死不死與你何乾!!放開!!”

 “出家人慈悲為懷,貧僧救你分內之事,若視而不見,那便是貧僧的罪孽。”

 “胡說八道,你這是強詞奪理!”神凰氣急,因為氣憤蒼白的臉上倒是多了些紅暈。

 無視神凰一路的叫罵,笙空抱著神凰面色平靜的離開了此地。

 [正文 第七十八集樓寅的身份]

 姬夏陌撐著頭暈從床上坐了起來,貧血的惡心讓姬夏陌再次問候樓寅的大爺。待腦中的暈眩散去些,姬夏陌粗略的掃了一眼屋內,確定還在自己房內,這才將目光放到自己的手腕,可是卻並沒有看到自己意料之中的血肉模糊,白嫩的皮膚上甚至連一道紅印都沒有。

 姬夏陌‘咦’了一聲,翻著手腕看了半天,頓時有些迷糊了,該不會又是夢吧?

 “昨天,多謝。”清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姬夏陌一驚,抬頭望去,只見樓寅正站在窗前案後,抱著手臂漠然的望著自己。

 “這個……”姬夏陌揚揚手“你做的。”

 “雕蟲小技。”高冷的吐出四個字,一如既往的‘我是大爺’做派。姬夏陌忍不住撇嘴,心中默默吐槽。‘也不知是誰被人打得半死不活。’

 “樓寅,到底是怎麽回事?”姬夏陌問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現在我們可是一個案板上的鯰魚,總讓我有些知情權吧。”

 樓寅淡漠的看著窗外不語,就在姬夏陌以為樓寅又要以沉默糊弄過去的時候,樓寅突然開了口。“本尊本為靈。”

 姬夏陌一愣,有些愕然的看著樓寅“靈?就跟那個骨雀一般?”

 “她不過區區一隻怨靈,怎可拿她與本尊比較。”樓寅側目看了姬夏陌一眼,清冷的話中多了些寒意。

 “我本是一粒花籽,萬年前,畫眉銜之,落於一方靈台之上,天地滋養落根生花,後形成靈識,偶得仙人過路本尊以晨露奉之,得仙人賜一口仙氣,千年修行化成人體。”

 “我說怎麽一身奇香,原來是花精,還以為你灑了脂粉呢。”姬夏陌小聲嘀咕。

 “是靈。”

 “好好,是靈。”姬夏陌暗暗翻了個白眼。“那個追殺你的家夥又是什麽?幹嘛一副苦大仇深要至你於死地?”

 樓寅沉默片刻,寡恩薄涼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他名為神凰,畫眉修行得果。”

 “他就是那個將你銜至靈台的鳥!?”姬夏陌錯愕。

 沒有理會姬夏陌的叫嚷,樓寅望著遠處,似乎想起了那些一直壓在記憶深處的回憶。“神凰有一妹名歌玉,蝴蝶修靈,與神凰自幼相伴關系極好,未曾想暗中鍾情於本尊。本尊一心修行,盼得正果,忽略了歌玉的一片癡心。”

 “一次歷劫,本尊遭惡靈偷襲,歌玉為護我周全神魂俱滅,神凰為給歌玉報仇,心脈皆廢,本尊以半身修為救回神凰,他卻恨及了本尊,到處追殺,本尊不願與他為惡,便隱身於山川湖底修煉,一藏便是千年。”

 “本尊渡劫,神凰尋到,在本尊渡劫時重傷於我,後來,便遇到了你。”

 樓寅閉上眼睛,似有歎息“畫眉銜我入靈台,歌玉救我修行劫,一個是育我之恩,一個是渡我之情,恩無法報,情不得償,今生再難脫去靈體入仙界。”

 看著立於窗前清冷不惹塵埃的素白,姬夏陌輕輕開口移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樓寅,你是什麽花成的靈。”

 樓寅回頭望向姬夏陌,手下翻開,一朵白色茶花在掌心盛開。姬夏陌挑眉,伸手接過樓寅掌心飛來的白花。“茶?”

 樓寅轉頭望向窗外,梨花樹後,迎上一雙漆黑冰冷的眸子。指間金絲收緊,樓寅微微隆起素來淡薄的眉間。

 “大師!”日上正午,褚靈幽蹦躂著進了姬夏陌的屋子,身後跟著的是一副閑散模樣的房藺君。

 正坐在窗前研磨朱砂的姬夏陌聞聲回頭,看見褚靈幽時眉頭微皺,一日未見,褚靈幽沒見的黑氣仿佛更加的嚴重了。

 “大師,忙著呢。”褚靈幽趴到桌子上,沒皮沒臉的捏起桌上散下的一撮朱砂,放在鼻尖嗅了嗅。

 “這兩日有遇到什麽人嗎?”拍下褚靈幽的手,姬夏陌將手下朱砂遮住,轉身示意褚靈幽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這兩天我一直都呆在園子裡沒亂跑啊,不信你問房藺君。”褚靈幽無辜的指向身後的房藺君,房藺君點頭。

 姬夏陌看著褚靈幽不語,褚靈幽眼睛滴溜溜的在屋內亂轉,最後停在了懸掛在屋內房梁上的木偶“大師,哪來的木偶,長得可真醜,你若是喜歡,等我回來家找人給你做幾個好的,金的銀的隨你挑。”

 “凡夫俗子,蠢笨如豬。”清冷縹緲的聲音響徹在屋內,褚靈幽一哆嗦從椅子上蹦了下來,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指向木偶。

 “大,大師,木偶成精了!”

 銀光閃現,樓寅從出現虛立房中,居高臨下表情冷寂的看著褚靈幽,淡漠薄涼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無情死物。

 這下不單褚靈幽,就是房藺君也繃不住那張笑臉,愕然的看著樓寅“你是那晚的妖……”怪字沒出口,便被樓寅給凍住。

 姬夏陌捂臉“樓寅,行了!別嚇唬他們了。”

 姬夏陌起身拉著褚靈幽坐下,抬手示意了一下樓寅。“介紹一下,我朋友樓寅,是一個靈。這兩隻,褚靈幽,房藺君。”

 “你同我學那鎮魂符,便是為了他。”樓寅看了一眼褚靈幽,淡聲道。

 “恩。”姬夏陌點頭,眼中似有擔憂。“死氣這麽大,你也看出來了,若不施符護體,指不定哪天一睜眼他就沒命了。”

 “窺探天機是修行之人最忌諱的,我沒有你的機緣,凡夫俗子,本尊也不屑為他們損耗修為積下業障。”

 清楚樓寅的性子,姬夏陌也沒再同他爭執,轉身望向褚靈幽翻了個白眼“褚靈幽,別忘了讓你爹給我準備好紅包,小爺可不是做慈善的,要收費的!”

 “我讓我爹給大師建座大莊園,大師你選地!”褚靈幽笑的跟隻二貨是的,姬夏陌抬頭望天,默默地憂傷。

 他恨土豪!

 姬夏陌站在褚靈幽身前,靈力聚起,一股熟悉的涼氣湧上眼睛,雙瞳漸漸有金色縈繞。姬夏陌看不清自己的情況,可是卻被褚靈幽與房藺君看得仔細,心中更是震撼不已。

 劃破指尖,祭出鮮血,姬夏陌屏息凝神,練了一晚上的符籙漸漸浮在眼前。明白符籙必須一氣呵成,一旦停頓便會前功盡棄,姬夏陌染血的指間點上褚靈幽的眉間,褚靈幽僵著身子,緊張的看著姬夏陌不敢動彈。

 金光閃現,姬夏陌手下迅速移動,染著暗金的血液順著褚靈幽的額頭劃下,呼吸一停一頓間,一道血符在褚靈幽面上形成。

 姬夏陌豎指,靈氣舉起,瞬間點上褚靈幽的眉間,金光散開,褚靈幽臉上的符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淡,最後消失。

 符籙形成後,姬夏陌如釋重負的癱坐在椅子上,面色微白,滿臉大汗,氣喘籲籲。

 “大師!”褚靈幽上前扶住姬夏陌,不掩擔心。房藺君也跟上,緊張的看著姬夏陌。“沒事吧。”

 看著褚靈幽面上被符籙壓製,漸漸散開的死氣姬夏陌放心了不少,轉而凶神惡煞的拽住褚靈幽的衣領“褚靈幽,符籙只能改你命,卻逆不了命中注定,你要是敢給小爺我亂跑作死,小爺我弄死你。”

 “大師,你要不要啃個靈芝。”褚靈幽一臉無辜,完全的雞同鴨講。

 懶得理會腦子缺根弦的褚靈幽,姬夏陌將目光移到一旁的房藺君身上,取出三道符遞給房藺君。“無憂谷一劫,凶靈惡鬼千百,你也小心。”

 房藺君也沒矯情的接過姬夏陌遞來的符籙,笑道“小生白衣窮人一個,可沒什麽銀子給大師你建莊園。”

 “莊園一座即可,小爺初入江湖,無名無派,保不準哪天就被人欺負了,到時還要請藏龍聖手多多庇佑。”姬夏陌擺擺手,似是笑談。

 房藺君回以一笑,隻當姬夏陌隨口玩笑,也並未當真“好!江湖之上,小生護大師周全。”

 房藺君從未想過,就這麽簡單的兩句話,他把自己賣的乾乾淨淨。以後深交告訴了房藺君,姬夏陌的作死能力那是逆天的。

 笙空一襲素白僧袍立於廊前,淡然的看著陰沉濕暗的天空,僧袍卷起腳前枯葉,手中佛珠叩響,寧靜安詳。

 夏鍾來到笙空身後,合手問候一聲,順著笙空的視線望去,卻並無發現。“師父在看何處?”

 “來自死者的淒苦。”笙空收回目光,道聲慈悲。

 夏鍾不理解笙空話中何意,便也未在執著這個話題“不知師父合適起壇作法,清理髒物,還我無憂谷一個安寧。”

 笙空望著高空翻湧的黑霧,回想姬夏陌那堅定執著的眼神,手中的佛珠頓下,並未回答夏鍾所問。

 “師父?”

 “夏谷主可看到這眼前有什麽?”笙空答非所問。

 夏鍾疑惑的看了一眼四周,笑道“一草一木,一花一水。”

 笙空不語,沉默許久,笙空豎起手指,撚起一片飛落的綠葉。綠葉被笙空在掌心劃過,放到了夏鍾的眼前。

 夏鍾明顯一僵,本能的想要躲開,卻又生生的止住。

 綠葉拂過夏鍾的眼睛,金色閃過,笙空捏著綠葉,淡聲道“夏谷主睜開眼睛一看吧。”

 夏鍾冷了許久,慢慢撐開眼睛。

 一聲嘶吼,一張鮮血淋淋腐爛的臉出現在眼前,猙獰的衝著他咆哮。

 夏鍾嚇得大叫一聲,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上,面色煞白恐懼的看著眼前那漫天籠罩的黑霧,亂飛的冤魂厲鬼,一個個叫聲淒慘,向他索命。

 “這谷內到處都是凶鬼惡靈,怨氣衝天,不肯離去。已死之人不肯投胎轉世,無非便是執念過深或是枉死,谷主可識的這些可憐人?”

 “不!我,我不知道。”眼前重歸安寧,可是剛剛那漫天凶靈的模樣真的將他嚇傻了,他竟不知,這谷內竟是這般恐怖。

 “大師!大師!”夏鍾雙腿發軟的衝到笙空面前拽住笙空的僧袍。二十年前夏鍾無所畏懼,心狠手辣,可二十年的時間,他已經老了,梟雄之心已所剩無幾。而且,二十年前的事情日日入夢糾纏於他,他早已疲憊至極。

 “大師,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無論多少銀子都可以。”

 笙空看了夏鍾許久,淡淡的收回僧袍,轉身離去。“出家人慈悲為懷,貧僧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夏鍾無力的癱靠在紅柱上,蒼白的臉上除了驚惶恐懼,還有狠戾和陰毒。

 ‘活著的時候你們鬥不過我,死了,也不是我的對手!!’

 [正文 第七十九集褚靈幽撞鬼]

 (深夜)

 “夏陌不是說不讓你亂跑嗎?你真不要命了?”跟著褚靈幽匆匆往回趕,已經困極的房藺君忍不住出口抱怨。

 “你以為我不怕?”褚靈幽撇嘴,看著靜悄悄的四周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陰風陣陣,渾身發冷。“誰知道夏鍾突然請老子喝茶是幾個意思。”

 “你還真當那是你老丈人?”

 “趕緊回吧,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沒心情去鬥嘴皮子,褚靈幽縮著脖子忍不住拽著房藺君不撒手。房藺君瞥了褚靈幽一眼,好笑一向大大咧咧的褚靈幽也有這麽膽小的時候,卻也任由他拽著沒再去逗他。

 寂靜的無憂谷內,昏黃的紙燈在風中左右搖擺,樹枝刷刷作響,在地上投下一片張牙舞爪的黑影。一陣風襲來,卷起滿地落葉,蟲鳥熄了聲,死寂的氣氛中不覺間多了些詭異。

 “房……房藺君。”褚靈幽整個人已經快扒在房藺君身上了。“你,你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啊?”

 房藺君停下腳步,凝眉望向四周,漸漸握緊了手中折扇。“我們已經在這裡轉了三四圈了。”

 軟劍抽出,褚靈幽松開房藺君的胳膊,與房藺君靠背警覺四周。“迷路嗎?”

 “太渺茫了。”房藺君看了一眼一旁多次路過的斷枝梅樹,一道符籙悄悄握在了掌心。

 “那就是鬼打牆了?”褚靈幽臉色有點發白。

 房藺君回頭,安撫的握住了褚靈幽的手“別慌,沒事的。”

 黑夜埋葬了時間,寂靜吞噬著人的理智,風中落葉紛飛,溫度越來越冷,明明正值夏季,褚靈幽卻仿佛身在寒冬臘月,整個人連同血脈都被凍結了。

 一絲腥味在鼻前縈繞,褚靈幽動了動鼻尖,忍不住往房藺君身上靠的更緊。“哎!房藺君,你有聞見什麽嗎?”

 血腥味……房藺君江湖遊走二十多年又怎會不熟悉這種味道,可是見褚靈幽著實被嚇到了,房藺君沉默的搖頭“……沒有。”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不斷放大,褚靈幽瞳孔收緊,握緊了手中的劍,雙眼斂下,眸中染上一抹戾色。

 腥氣越來越濃鬱,房藺君眉頭緊皺,腳下移開半寸,卻敏銳地聽到黏膩的水漬聲。房藺君身子一僵,慢慢低下頭,黑暗之中接著半輪月色,只見兩人腳下不知何時已漫上一片黑色的液體。

 房藺君瞬間繃緊了身子‘那是……血……’

 “別看!”間褚靈幽低頭,房藺君趕緊出口阻攔,可是已晚,褚靈幽看著腳下漸漸漫起的血灘,發白驚恐的臉上卻有著一雙淡漠冰冷的眼睛。

 一滴冰冷粘稠的液體落在臉上,褚靈幽慢慢伸手拂過,腥味在鼻前散開,看著指尖的那抹猩紅,褚靈幽驀然抬頭。染血的黑發散在兩邊,一張蒼白可怖的臉與他近在咫尺,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眼角滴下,落在褚靈幽的額頭。

 褚靈幽一把握住房藺君的肩膀將他帶離,手中軟劍橫劈向那張臉。

 兩人錯開,防備的看著三米外滿身猙獰傷口,披頭散發,臉色白如厲鬼的青年。

 “怨有頭債有主,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傷人!”房藺君低喝。

 青年陰森溢血的紅眸,陰狠看著房藺君身後的褚靈幽,隱隱可見身上籠罩的怨氣。房藺君順著青年的目光移到褚靈幽身上“你同他有仇?”

 “胡說什麽?”褚靈幽輕嗤。“我向來不殺無名無號之人,他雖然這幅鬼樣子,但明顯眼生。”

 青年口中發出一聲尖利的怒吼,以手化掌,黑氣縈繞,抓向二人。房藺君一驚,迅速閃開,青年似並不與房藺君多做糾纏,他的目標很明顯就是褚靈幽的性命。

 青年已是死人,褚靈幽手中劍根本傷不得他分毫,一人一鬼交手,他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你奶奶的!又不是老子害得你,你這尋仇的模樣幾個意思?”

 褚靈幽打得狼狽,他本就生在富家,極少體會江湖凶險,如今這敵人又不是人類,他也僅能勉強自保。

 房藺君上前相助,可是青年根本無意與他糾纏,隻取褚靈幽的性命。

 眼見青年一掌即將劈向褚靈幽的頭上,房藺君手中一道符籙同時扔上,符籙砸到青年手上,一股白煙,青年手上瞬間腐蝕大半。

 青年慘叫一聲卻並沒有收手,而是強忍著疼痛,猙獰的衝向褚靈幽。褚靈幽躲閃不掉,眼見性命不保,突然額上金光一閃,一道金色符籙出現,青年被符籙正面打上,摔出數米,倒在地上淒聲慘叫,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幾乎已看不出人形。

 褚靈幽摸著額頭半響沒回過神,便見一道人影殺了過來。

 “褚靈幽!!你個傻缺二貨!!”姬夏陌快步衝到褚靈幽身前,抬腳給了褚靈幽一腳。

 姬夏陌現在氣的冒煙,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亂跑,結果,他剛給畫上符,這小子就溜得沒影了。剛剛要不是樓寅提醒他,他給房藺君的符籙被使用,這兩個家夥還不知道要捅什麽簍子出來呢。

 姬夏陌皺眉望向地上的青年,心中又是生氣又是無奈。“又是你,我說,殺你的人又不這二貨,你糾纏他做什麽。”

 “這登徒子欺辱寧寧,他不配與寧寧相守!”青年猙獰嘶吼。

 姬夏陌回頭望向褚靈幽詢問怎麽回事,褚靈幽無辜的攤手,姬夏陌捂臉,轉身走向青年,歎了一口氣。“你與夏寧寧的事情我已經知道,可是人鬼殊途,你的屍體我已經幫你埋了,你開始盡快放下執念投胎去吧!”

 “我不要!!”

 “該殺的你都已經殺了,你還做什麽!”姬夏陌語氣有些冷。

 “還有一人。”青年充血的眼中滿是洶湧的暴戾和瘋狂。“是他拆散了我與寧寧,是他派人殺的我。他不死,寧寧一定會被他利用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我要他死!”

 “胡鬧!”姬夏陌瞪眼。“我不殺你那是我可憐你,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我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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