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堂雖還算大, 可是一下子湧入快上百人, 空間還是變得逼仄起來。二層因為大堂佔去過多地方, 所以房間並不算多,只有沿窗那邊有五個,楚懷欽他們已經佔了兩個,導演組因為是工作人員的緣故, 隻擠在角落裡,開了一個小帳篷, 並沒佔有參賽人員的資源。
只剩下三個,其中一個房間的床還被楚懷欽移出來放在他們佔有的兩個房間旁邊, 刹時, 幾支隊伍的人像瘋了似的衝向剩下的三間房, 誰先到誰先得。
現場劈裡啪啦響,你擠我推,還有人倒下來的,叫罵聲, 詛咒聲, 端的是一出好戲。
最終這三個房間給駱駝隊、綿羊隊、還有孔雀隊拿下, 一隊一個, 孔雀隊佔的還是那個沒床的房間。
還剩下三個隊伍沒房間,加上哪怕搶到房間,人數過多也住不下, 有人就打起下面一層的主意, 不過當他們走到樓梯口往下望時, 一片黑暗讓他們暫時怯步退了回來。
全身濕透,第一件事肯定是換衣服,有房間的進房間換,沒房間的跑進廚房換,不過總有那麽幾個煞筆,孔雀隊明明有房間,還要在大堂脫,猴子隊也是,看得導演組的人都蹙起眉頭了,他們導演組也有幾個女士,雖說是在野外求生並沒那麽多忌諱,可是他們這行為還是讓人不舒服。
楚懷欽在他們動手時就讓林之南進房間了,現場參賽人員有女士的還有高麗隊,視後車恩惠猝不及防被對方弄個大臉紅,只能撇開頭。
大堂亂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海濤聲及那詭異的哭聲縈繞在耳,讓人感覺到溫度都下降不少,目光自然就轉向楚懷欽那堆火,可是這裡的人不是被楚懷欽教育過,就是看過他教育人的人,對這堆火也只能抱著‘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心態。
沒水就不能烤食物,也不能弄乾衣服,於是有人打起了現場那些木椅子的主意。孔雀國第一個動手,長年受海風腐蝕的木材帶有濕氣,當他們好不容易點著時,出來的首先是濃煙,而不是火苗。
楚懷欽他們的位置是在大門對面,對著他們的地方兩個窗還是破的,處於風頭處,所以受影響不太大。最慘的是擠在角落的導演組,風一吹,難聞的氣味直接湧向他們,眼淚鼻涕都嗆出來了。
第二個受難的就是大堂的其他人,本就不亮的地方被他們煙一熏,快看不見了。
“快滅掉。”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地上的火堆被一腳踢散,然後有人用東西裝著這些木頭從破爛的窗口仍出去,火瞬間熄滅在大雨中。
“你們直接在船體上燒火,瘋了嗎?”桑國的人對孔雀國人的智商簡直無語,他也不怕火燒起來,把自己烤熟了。
“我要食物,我要火。”孔雀國對於把他火扔出去的桑國人也怒火,他們現在又累又餓,這些人卻想阻止他烤食物,一時氣得青筋爆起。
“那你就去找東西裝著木柴燒。”桑國的人也是脾氣暴躁,自從他們隊中毒少了兩人後,他們就低調不少,可不代表他們沒脾氣。
“這又不是你們的地方,我們想怎麽燒就怎麽燒?”
“這也不是你們的地方,這地位是大家共用的。”
“是我們先進來的,就應該由我們作主。”
這話說的確認沒錯,他們一群人,最先上來的確實是孔雀隊的人,可是……
桑國人暴躁的手戳上孔雀隊隊員的胸膛,惡聲惡氣大吼,“是滾滾隊先進來的,你問過他們了嗎?”
刹時,所有人目光轉向楚懷欽。
楚懷欽此時正坐在他的鐵床上盤著腿啃土豆,鐵床上面鋪了一層大葉子再下面還鋪了長草,看起來就很舒服,讓人不忌妒都不行,也怪不得孔雀隊跟猴子、高麗隊老跟他過不去,太招人恨了。
野外求生,他們棚子被風掀了的時候,人家在木屋裡面烤麵包果吃。他們為食物為水愁的時候,他們弄了條繩索就把所有人百分之七十的食物弄到手上,吃的滿嘴流油。他們在林子被雨水淋、到處竄的時候,他們頭頂有船頂罩著。
現在他們為吃熟食爭能不能點火,這人正拿著熱噴噴的土豆啃著看熱鬧。
恨,如何讓人不恨。
楚懷欽愣一下,咬一口土豆從床上跳下來,無辜指著縮在角落的導演組,“是他們先進來的。”
眾人:……
直播間:
“噗,哈哈,楚懷欽確實沒說錯,為了拍攝確實是導演拍攝組走在他們前面啊!”
“還是第一次看到親哥甩鍋,做的好。”
“導演組:??,楚懷欽,來單挑。”
“孔雀隊也蠢啊,這木頭烤熟的東西他確定能吃?別以為喝恆河水長大的,就百毒不侵啊!”
“先不說能不能吃,等他烤熟了,這裡的人不被煙嗆死,這船體都被他烤沸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不動腦子的人,這船體可是鋼鐵鑄成的,直接在上面燒火,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我們恆河水就是有祛除疾病的作用,你們就是忌妒我們有恆河,你們沒有。”
“導演組不公,憑什麽滾滾隊能在上面烤東西吃,我們不能。”
“導演組早被滾滾隊收買了,你們看不起我們孔雀國,總有一天會讓你們後悔的。”
“無力吐槽。”
直播間很吵鬧,其他隊伍及路人看到孔雀國粉絲的發言都不知道怎麽回了,而後‘無力吐槽’這個詞被點讚上萬。
導演組:“你們參賽選手自己解決。”
這股煙還沒散去,導演組不少人走近窗口邊呼吸,空氣新鮮了,雨水也大。一波又一波的雨伴著風吹進來,站在這裡一會兒,就能全身濕透。
舉手投票,其他隊也不是傻子,真被孔雀國燒火,這裡都沒法呆了,於是票數壓倒性勝利,把孔雀國想要燒火的要求壓回去。
五支隊伍食物都不多,能生吃的更少,除了香蕉,就只有紅薯能吃,一隊四五個人,吃起來量也很大。外面還風吹雨打的,食物成了最大的阻力。
“綿羊隊跟駱駝隊在做什麽?”猴子隊突然拉高聲音,所有人順著他目光看過,卻見他們兩隊正蹲在楚懷欽他們之前燒開的火盆裡就著亮紅的碳灰烤土豆。
“我們也去烤。”高麗國的人眼一亮,從背包裡面掏幾下,找出兩個紅薯跑過去,紅薯沒扔下,就被阻止了。
高麗國的人氣洶洶喊,“憑什麽你們可以,我們不行。”
“因為我們問過了,還交了租金。”
“那,那我們也可以交租金啊!”
“不行,我們要烤很久,烤完後,沒火了。”
“不是還有柴嗎?”
高麗國的人可是看到他們還有乾木柴,正放在林之南的房間呢!
“那柴是他們要省著用的,我們也只會用這點碳把食物弄熟,不會再添加木柴。”
現在都住在一個船倉裡面,誰也不想弄的太難看,綿羊隊的人算是好脾氣了,至於租金,他們確實說給,當時楚懷欽卻沒收,說先欠著。綿羊隊跟駱駝隊都清楚楚懷欽是知道他們沒什麽食物,如果真收租金,他們也就完了。不過這話不能告訴高麗國的人,否則肯定會纏上楚懷欽,說出更過份的要求。
高麗國的人也不敢去問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楚懷欽,隻得悻悻回去。而吃生食的結果就是不少人剛吃完半個小時後成功鬧肚子,為了解決跑出去,剛換的乾衣服又全濕了。
時間來到晚上,為了節省食物其他隊伍都沒吃晚餐,楚懷欽他們則是煮起木薯,這東西他們帶著很久了,趁現在有水,把它解決了。
咕嚕咕嚕的聲音不斷響起,慢慢地,食物的香氣溢出來,最後都不知道是參賽人員的肚子在叫,還是楚懷欽他們的鍋在叫。
“哈哈哈,加上今年六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有這樣的參賽隊伍,很期待他們去國際賽。”
“今年滾滾隊確實很出挑,可是國際賽高手比比皆是,今年參賽的人還有不少是野外生存專業人士,他們哪怕進入國際賽,也會被壓的出不了頭。”
“我也在追歐美賽區的直播,那些人跟亞洲地區這些廢物可不一樣,一拳能打死一頭鱷魚。”
“哦哦,那集我也看,他們過沼澤地時,一頭鱷魚竄上來,直接被一拳打爆,天啊,聽說那人是練拳出身的。”
“還有還有,他們直接往嘴巴裡塞老鼠,我的天啊,太可怕了。亞洲賽區其實還是溫和許多,至少他們食物還能找到。”
“歐美賽區我也看了,環境確實是比亞洲賽區殘酷,想來等國際賽肯定不會輕松,希望親哥他們到時做好準備。”
“呵呵,這麽快就知道滾滾隊能進國際賽了嗎?我們孔雀隊才最厲害。”
直播間討論起歐美賽區,一時覺得亞洲賽真的太舒服了,特別是在有東西遮雨的情況下,高麗國的視後車恩惠甚至大鬧要一個房間,更是讓人不喜。
她要房間就要房間嘛,也是跟高麗隊的其他人鬧,可是她看上了林之南的房間,說什麽反正兩個人也睡的下,直播鬧到楚懷欽這裡。
“滾。”
楚懷欽還沒說話,夏熵就怒了,嬌裡嬌氣的,萬一,萬一,卿卿真動心了,怎麽辦?
想到這裡,夏熵雙眼都快噴火了,看著視後車恩惠的目光都帶上刀子。
“我,我,我只是……”車恩惠的淚光都快出來了,這人目光太可怕了,“我,我沒問,你,你啊!”
“再說一次,滾,”夏熵牙咬的青筋直爆,“再不滾就把扔你出去。”
夏熵神態太可怕,車恩惠只能剁剁腳,狠瞪一眼林之南,嬌嗔一聲,走了。
夏熵回過頭,就看到楚懷欽似笑非笑的樣子,一時臉紅了,結巴道:“我,我是怕她欺負林之南。”
“嗯嗯,我知道了。”楚懷欽點點頭,目光轉向窗外。
氣氛安靜下來,夏熵看著眼前這如玉的臉龐,一時移不眼:真好看。
楚懷欽這邊的氣氛正好,可是直播間的人卻快裂了。
“這是不是華國人說的直男?”
“天啊,視後車恩惠啊,多少男人眼中的夢中情人,這人什麽情況,一點也不為所動。”
“華國人可真是一點風度也沒有,沒看到她快哭了嗎?”
“噗,哈哈,剛才車恩惠跟親哥撒嬌,夏熵那眼神似恨不得把她剁了,夏熵這是在怕什麽啊!”
“唔,非常像抓到有人勾引自己丈夫的妻子。”
直播間嘻嘻哈哈的,時間來到深夜,大家開始為晚上怎麽睡發愁,搶到床、沒搶到床的一些人也學著楚懷欽他們,冒雨跑到小林裡面摘大葉子,割長草回來墊睡。
雷電從烏壓壓的雲中劈下,時不時劈進林中,把十來米高的樹劈成兩半,直播間的人提心吊膽,就怕哪道光會劈到正在林中的幾人。亞洲賽事除楚懷欽人氣高外,綿羊隊跟駱駝隊,還有倭國給人印象都不錯,如果可以,他們希望三支參加國際賽的隊伍能從這裡挑出來。
夜越來越黑,上百人擠在大堂裡坐著還好,睡下來就有點睡不開了。導演組商量一下,趁著現在雨不大,留一部人在這裡,一部分人趕緊到下面扎帳篷。參賽人員這裡拿著濕透的葉子、長草心情煩躁,這樣濕漉漉的怎麽睡?再看看擠成一堆的人群,地面又濕又髒,於是有人提議:
“我們到下一層看看吧!下面應該有空間。”
“也好,還可以看看下面有什麽能用到的。”
“那走吧!說不定房間還可以住人。”
有人出聲,幾人應和,打開腕表的燈走向船倉梯子。還沒下去,就感覺到下面有風吹上來,涼涼地,這說明底下空氣流通,呆在下面不用擔心會有缺氧的問題。
一群人慢慢走下去,發現這層跟上層不太相同,除梯子下去的四周被裝修成一個小廳,往裡幾乎全是房間,眾人面面相覷,狂喜,這下想選哪間就哪間了。
“把燈關掉會很黑吧,白天應該也一樣。”有人擔心問道。
“上面燈關掉也黑啊,白天我們又沒睡在這裡。”樂觀的人這樣回答。
本來擔心的人這下也不擔心了。
“我們去前面看看,風好像是前面過來的,可能有窗,我們選那裡。”猴子隊一個人拉拉自己隊友,小聲說道。
“可以,快,別給他們佔去了。”猴子隊另一個人急忙拉著人就走。
這次下來的人除了綿羊跟駱駝隊,幾乎都在,每個隊都有一個人打開腕表燈,底下亮如白晝,同時也給了大家安全感。
桑國的人是第一個動手的,對著小廳就近的一個房間用力扭動著門把,生鏽的鎖嘎嘎響,不過弄了一會兒也開了。刹時,一股濃重的腐蝕及灰塵味湧過來,桑國三名隊員被嗆的上氣不接下氣。
等緩過勁後,燈光照進去,先看到的就是對面被山石壓扁的船體,接著才是房間擺設。比上面的房間還要大些,除了桌子跟椅子還有衣櫃,船面生鏽,其他地方則又黃又黑,要打掃起來可不簡單,無論是桑國的人還是站在外面看情況的人都產生了退意。
“……蛇……蛇……啊……”
“快跑。”
前面突然慘叫起來,接著傳來導演的聲音,站在小廳旁最近梯樓的高麗國車恩惠首先衝過去,正準備爬上去樓梯,肩膀被人抓住往後一拉,推倒在地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從她身邊經過衝上樓梯,她甚至被人踩了兩腳在手上,卻沒人拉她一把,刹時,眼淚湧出來。
“快走!”混亂中,導演組的人衝過來把車恩惠拉上來往上面推,“快!”
“砰砰砰!”
幾聲槍響打在地面上,湧上來的幾條蛇被打中身體瞬間成了兩半,可是後面還有無數的蛇,它們從黑暗之處洶湧而來,導演組的□□跟槍不斷發出射擊,卻止擋不住它們凶狠的進攻。
“天啊,快,快跑啊!”
“猴子隊煞筆,靠,竟然把蛇窩打開了。”
“誰知道那個房間是蛇窩,怪得了我們嗎?還不是導演組沒做好工作。”
“很明顯好嗎?猴子隊是沿著進風的方向去找房間的,能有風,說明有地方裂開了,而根據他走的方向,恰好就是撞進林子處的船頭。底層陰暗,蛇從林子裡爬進船倉有什麽奇怪?要是滾滾隊的楚懷欽,他肯定能判斷出有問題。”
“就是,現在可是你們害了人,我還看到導演組有工作人員為了救猴子隊的隊員,被咬了一口。”
“現在是怪我們嗎?明明就是節目組自己沒把蛇清乾淨。”
“可笑了,楚懷欽上二層時還會讓大家在下面等他,自己先行上去確認環境才讓大家上去,可從沒讓導演組自己去確認情況,搞清楚一點,現在是野外求生,不是去旅遊,你們自己人蠢怪得了誰。”
“咬猴子隊隊員跟導演組工作人員那條蛇看清楚了沒有,有毒嗎?”
“這時候誰知道啊!”
猴子隊員推開門的時候,直播間看到那一房間蛇都嚇傻了,現在還有觀眾在吐,回不過神來,誰能看清這蛇有毒沒毒。
“都是猴子隊的人錯,恩惠都被推倒了。”
“對啊,桑國隊那個混蛋竟然把恩惠推倒,我還聽到她慘叫聲,肯定是有人踩到她了,這些可惡的家夥。”
“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直播間吵的厲害,楚懷欽他們上層的人從下面第一聲尖叫就被驚到了,接著就是桑國人竄上來,倭國,還有孔雀國,最後面是高麗國,猴子隊,導演組。
高麗國的車恩惠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流,被蛇咬的工作人員跟猴子隊那名隊員交給醫生,連同咬兩人的兩條蛇。
兩人被咬時,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員伸手就抓住蛇了,為的是方便醫生根據蛇類型下藥。幾名分導導演圍在一起,看著醫生給兩人檢查過後,又把藥推進去才松口氣。
接著眾人問起跟著下去的導演到底是什麽情況。
“蛇,很多蛇,”導演緊閉下眼,壓著心悸很快把情況交代,“那個房間的蛇少說幾百條,我怕它們會爬上來。”
正躺在床上的楚懷欽當即跳起來,神色凝重看著導演組說話。
“最大的有手臂粗,最小的手指大小,其他房間還有沒有,不確定。”
“怎麽會有這麽多蛇,哪怕它們進來躲雨也不可能有這麽多啊!”
“不知道,一般蛇群聚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更加強大的存在威脅到了,它們沒地方躲,才會大規模聚集在一起。”
“你不會說的是那條大蛇把它們的地盤佔了,才跑來這裡的吧!”
“不清楚,先把藥在入口處灑上去,別讓它們上來了。”
其中一個導演提醒。
“已經灑了。”
工作人員急忙回道。
“那現在怎麽做?撤離這裡?”
“現在可能有點難度。”
眾人看向外面,只見雨越下越大,海濤也變得洶湧,強勁的風呼呼作響,最可怕的是密集的雷電。作為特殊情況,他們導演組可以提供地方,可是無論是大雨還是風、雷電,這種情況都不適合讓他們在海灘或者林子扎營,前者風過大,會掀翻帳篷,後者被雷劈的可能性非常大。
“派兩個工作人員守在入口處吧!”
幾個導演相視一眼,只能這樣了。那個樓梯口那麽大,根本沒辦法封。
“哥!”林之南頭伸出來,有點擔心。
“沒事,我去看看你房間,”楚懷欽跳下床,叫了聲夏熵,“你去檢查另一個房間。”
話落,楚懷欽走進房間。幸好這裡只剩下一張鐵床,很容易看清整個房間情況,把窗口跟四周檢查過沒縫隙後,楚懷欽松口氣。
楚懷欽又去找了導演組,確認今晚不會離開後,回來看到林之南縮在房間伸出個小腦袋在瞧,笑了,“睡吧,夜晚會有工作人沒守夜,沒事了。”
林之南乖乖應一聲,想了想道,“哥,你要不要進來睡,啊,那什麽,就是床還挺大的。”
野外求生後,大家睡一張大木床已經習慣了,何況還有攝像頭在這裡,倒也不怕人說什麽。
“你去睡吧,哥睡外面。”楚懷欽拍拍林之南的肩膀,趕她去睡,而後自己坐到門外邊的床,旁邊是盤腿坐的夏熵,雙眼炯炯,正盯著他。
楚懷欽伸手戳戳夏熵的臉,戳出一個酒窩,笑了。轉頭看向還在商量的導演組,卻見手指受傷、正給醫生上藥的車恩惠目光望著林之南的房間。
忌妒,羨慕,還是恨?
這群人,果然不讓人省心。